乖戾宁王的掌心宠——林纨绾
时间:2022-09-03 07:04:15

  李宗义的手轻轻解开女子的外衣,沉声暧昧道:“淳缦,你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到底,纯不纯……”
  淳缦轻笑着双手勾住李宗义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北阳宫的大门被关上,外头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已然是日落西斜,常嬷嬷站在北阳宫外特意赶走了北阳宫其余的宫人,听着里面娇羞的动静,冷哼了一声,随即回到了沉凝殿。
  淑贵妃刚刚沐浴完,正坐在贵妃榻上瞧着一本诗集,听见常嬷嬷的声音才缓缓抬起了头。
  “娘娘,办妥了。”常嬷嬷回道。
  淑贵妃用册子抵着自己的下巴,面色疑惑:“本宫本想着试试他,谁知道他竟然如此饥渴难耐。这样的人,也配做一国的储君?”
  常嬷嬷也觉得奇怪:“也许是他忍的太久了,太子向来会隐忍,忍了这么多年了,难得按着自己的意思放纵一次罢了。再说了那淳缦是娘娘您从教司坊里面赎出来的能有这样的恩典她自然是用了浑身解数的。”
  淑贵妃冷哼一声:“此事既然已经如此你日后便留意着这个淳缦,她若是听话本宫自会帮她,她若是有别的心思,那勾引储君可是大罪,要没命的。”
  常嬷嬷点了点头:“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会好好留意着的。不过也料想那个淳缦不敢有二心。”
 
 
第十二章 
  李明月在凤栖宫里做女红,许清风站在凤栖宫的门口,二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李明月眉目微蹙,将手里的女红扔在石桌上,提起裙子往外头张望着,冷不丁道:“这宫宇是不够大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许清风还是靠在门外的红漆宫墙上,淡淡道:“如今舍妹已经不在宫中,我这样进来不合规矩。”
  “那你何故来此?”李明月揪着自己的辫子绞弄着想听听许清风怎么想的。
  许清风如鲠在喉,有些话沉淀了很久,可一直没机会说,他的眼眸看向远处的宫宇,问了些旁的:“太子如何了?”
  李明月心中有些不悦,原是来打探消息的,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样,这段日子一直在天子祠堂待着呢,没有父皇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不过好在今日应当是最后一日了。”
  许清风不明白为何要这样罚李宗义,李宗义也没有犯什么事情。
  李明月探了探头看着倚靠在宫墙上的许清风,微微一笑道:“你是在担心太子哥哥?”
  “不是,我是担心舍妹。”许清风从来不想掺和皇家的内斗,可许清如如今就夹在了李宗义和李宗瞿之间,为了妹妹也为了许家,他必须弄明白皇上的态度究竟是如何。
  李明月和许清风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谁也不敢踏出这条界限。
  李明月缓缓蹲下身子,捡了根树枝在地上随意的画着,小声道:“清如姐姐真的要嫁给太子哥哥吗?可我总觉得太子哥哥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好脾气。”
  “那是因为你总闯祸。”许清风以为李明月是在公报私仇,毫不留情的直言。
  李明月站起身来,丢掉手里的树枝,叉着腰道:“自然不是!我是听照顾太子哥哥的小厮说的,说太子哥哥在东宫里时常发脾气,东西都砸碎了不少。只是唯独一点,他向来都是指桑骂槐的,从不当面说事。”
  许清风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太子,有多少人想要抓他的把柄,又有多少人希望他从太子位下来。憋在心里久了,自然会发泄一点儿。”
  李明月靠着门檐小声问道:“你觉得太子哥哥真的会娶清如姐姐吗?我总觉着太子哥哥太在意他的位置了。而且外祖父一直都希望把表姐嫁给太子哥哥的。”
  许清风回头看向李明月认真道:“你表姐为人如何?”
  “我不清楚,我未曾见过她。”李明月摇着头道。
  许清风怕就怕结局是百里家的百里霜和许清如一同嫁给太子李宗义,按着许清如这样烈性未必愿意。
  许清风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官帽,道:“我去一趟天子祠堂。”
  “今日是最后一日,你就不能明日去见吗?若是被人碰上可怎么好?”李明月有些着急,这硬闯天子祠堂可是大罪。
  许清风微微一笑:“我便说是为太后去上一炷香,这总无碍吧。”
  李明月翻了翻白眼,冷哼道:“你就仗着皇祖母宠着你吧。小心这回她不护着你。”
  许清风不说话,瞧着李明月衣着单薄,提醒了一句:“天冷别穿那么少,小心着凉。清如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惹事了。”
  李明月见许清风关心自己,眉眼弯弯笑着道:“知道你在乎我,行了你去吧。”
  许清风又望了一眼李明月,随即往北阳宫走去。
  此刻时候已然不早了,再过些时间就是宫门下钥的时候了,许清风必须赶快一些。
  只是另许清风觉得好奇的是,这北阳宫里居然无人把手,甚至连洒扫的宫人也不知所踪,难不成李宗义已经被放出来了?
  许清风正觉着好奇,便往宫宇里头又走了走,只见天子祠堂的大门紧闭,不由得更加奇怪。天子祠堂从来没有关门的道理,此处又不是关押犯人的牢狱。
  许清风伸手正想要推门,忽然门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声,那声音亲昵而柔软,连带着男人的轻哼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暧昧而欢愉。许清风毕竟是个男人,里头是什么动静他又岂会不知,此刻的许清风头上冒着冷汗,这里可是天子祠堂,里面供奉的都是天家威仪祖宗灵位,李宗义怎能如此大胆?
  许清风的手停在半空中,耳边是女子的一声比一声来的清亮的娇声,乃至二人的污秽之语也毫无遮拦的入耳。许清风心里既是愤怒又是恐慌,他若是推门进去了太子李宗义此次算是彻底完了,可若是不进去他如何对得起他的妹妹?他要如何像许清如告知此事?
  许清风的手为微攥紧,他恨不得将这扇门打碎,他瞬间意识到了李明月所言,李宗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伪装,他伪装的极好,让人觉得他亲和温善,然而骨子里却是如此的肮脏不堪。许清风又怎么能将自己唯一的妹妹交于这样的人手里?
  呵,许清风轻轻叹了一声。也是,身为太子这样的事只是迟早的而已,你又怎么能祈求他一心只待自己的妹妹好。
  许清风缓缓转身,他想着,若是自己进去了反倒是帮不了妹妹,这样的丑事传出去,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许清风低着头要走出北阳宫,却听见一个嬷嬷的声音传来。
  “呦,大理寺卿还未回府吗?这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许清风抬头一看,这个嬷嬷他在太后那里见过,是淑贵妃身旁的心腹,为何……也会在此处?
  “是来找太子的,只是想起时日未到,便还没进去就想回去了。”许清风眼神躲闪道。
  常嬷嬷看着许清风紧攥的拳头,心知肚明道:“老奴是按着贵妃娘娘的意思来给太子送衣裳,天气冷怕太子冻着了。”
  “送衣服?”许清风心中疑惑。
  常嬷嬷点了点头,恭敬地道:“贵妃还是惦记着太子殿下的。”
  常嬷嬷说着往天子祠堂去,眼瞧着这一切的许清风下意识想要叫住常嬷嬷,可话还未出口,却又咽了回去。
  他想,这一切,怕都是算计好的。
 
 
第十三章 
  长宣宫,
  帝握着龙椅上的龙头气得身体直颤抖,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男女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二人。
  许清风站在一侧面容淡然,他大概是这个局的一个意外吧,意外让他瞧见了。可不管是否有人算计,身为太子连同这样的定力都没有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匡扶社稷。
  常嬷嬷已经去请来了淑贵妃,只是让许清风没有想到的是李宗瞿也来了,甚至自己的妹妹许清如也来了。
  许清如这几日一直被李宗瞿缠着,李宗瞿还特意带着许清如去拜见淑贵妃,今日正好也在沉凝殿内用了晚膳,只是没想到饭还未吃完便听说了这样大的事情。
  李宗瞿把许清如护在身后,看着李宗义和那宫女衣裳都未整齐,用手挡住许清如震惊的双眼道:“清如别看。”
  淑贵妃也是一脸诧异,慌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拿起手里的奏折就往李宗义的脸上砸去,忿恨道:“畜/生!那可是天子祠堂!你居然还未成婚便和一个宫女如此不知羞耻。你让历来的天子如何看待?你还是一个储君的样子吗?”
  李宗义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脸上的绯红还未淡去,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否还清醒。
  身旁的小宫女哭的厉害,淑贵妃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道:“这宫女长得还真是我见犹怜,难不成太子对她动心了?”
  许清如听着“动心”二字极为讽刺,她的双手打颤,手里的帕子都差点儿掉到地上,她从未想过那个在她面前温柔体贴的太子哥哥居然背地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许清如不是没有想过太子日后定是美人不断,可未曾想过他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完全不顾及与许清如的感情。
  李宗瞿瞧着许清如的双肩打着颤,要哭出来,用袖子轻轻拂去她眼角上泪滴,小声安慰着:“清如不哭,我定然不会跟他那样待你的。”
  许清如轻轻地推开了李宗瞿,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算李宗义贪图一时欢愉又怎么会在天子祠堂做出这种勾当,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况且今日是最后一日了,何苦如此?
  帝瞧着许清如走上前来,眼眸中也有些许心疼,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骁勇将军的女儿,让这样的丑事出现在她的眼前。
  帝缓了缓声道:“清如,你若是害怕就让清风先带你回去吧。”
  许清风闻言要拉住许清如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了。可许清如淡淡道:“陛下,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李宗义微微抬起头看向许清如,他深知自己此事是对不起许清如的,他心里既忐忑又害怕,他所珍视的一切此刻都因为他一时的愚念而陷入了这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帝问:“你说。”
  许清如问道:“今日是常嬷嬷去送衣服才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可太子的为人想来陛下要比我更加的清楚,太子为人谨小慎微,就算这宫人貌美也不至于在天家祠堂做出如此勾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应当细查,查清了才能再细问。”
  许清风没有想到许清如至今还想着要维护李宗义心中有些愤慨,刚想出口,却见李宗瞿也走上前来道:“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皇兄若是喜欢这宫人大可以成婚之后带走,何必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愚蠢,不像皇兄所为。”
  帝心中的怒气稍稍有些平息,问道:“你二人打算如何证明太子是有冤屈的?”
  “儿臣愿意和清如一道去天子祠堂细细查看,并且细问下人,到时候父皇再做定夺。”
  李宗瞿此言也得到了淑贵妃的赞同:“是啊,还是查了再定罪。”
  帝冷笑着点了点头。
  李宗瞿跟许清如一同去天子祠堂。
  许清如冷声问道:“何故和我一道。”
  “你为何,我便为何。”李宗瞿答。
  许清如不做声,在天子祠堂的细看着,瞧着里头的香味儿有些奇怪,便打开了香炉摸了摸里头的粉末闻了闻道:“这里头是不是掺杂了别的?”
  “清如说有必然是有的。”李宗瞿从袖口中取出一些粉磨放入里头。
  许清如疑惑道:“这是什赫拉么?”
  “男女欢好之物,你放心我没用过,只是想起今日之事,你可能会需要。”李宗瞿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可神色却有些苦涩。
  许清如微微低了头,小声颤抖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报答他过往对我的好。”
  李宗瞿轻轻地用指腹擦去许清如眼角上的泪痕,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柔声道:“若是我,断然不会让我心许之人如此难过。”
  许清如刚才在长宣宫一直忍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敢放声哭出来怕有失体统,可如今面对李宗瞿早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顾什么规矩,抱着李宗瞿,放声大哭着,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李宗瞿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清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我也知道你与他相识相知多年,如今清醒过来甚是苦痛。可清如,我亦不想你难过。”
  “李宗瞿……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你也想着我是骁勇将军的女儿吗?”许清如哭得越发厉害,这些年她所想象的情爱已经崩塌了,她以为她可以跟李宗义一起面对一切,却不想李宗义的心里,怕是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甩开百里家束缚的工具。
  李宗瞿轻轻地抱紧许清如,小声安抚着:“我同他不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清如,你知道吗,我只要你。”
  北阳宫外雷鸣大作像是暴雨要来袭,宫宇里的花木都被狂风吹得打颤,顷刻间红砖绿瓦都被忽然而至的暴雨所淹没了。
  虽然李宗瞿找了宫人指证是宫女勾引的太子李宗义,又有香炉里的香料为证,可帝心里一清二楚这不过是不希望皇家的丑事遍布国都的一个借口罢了。
  帝下旨处死那宫女以保全太子的名声,去不曾想天牢里传来消息,那宫女怀孕了。
  帝深知许清如和李宗义相识多年,情根已种,他本就不赞成李宗义和许清如的事情,如今此事一出再加上他答应过骁勇将军务必让他的孩儿过的幸福,又如何还能将许清如嫁给李宗义,便故意让许清如站在屏风之后听听李宗义是如何说的。
  帝问李宗义:“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宫女淳缦?”
  “杀了她。”李宗义的双眼通红,此刻他已经恨透了那个宫女,他恨不得此刻就掐死她。
  帝冷笑道:“她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你如此狠心?”
  李宗义磕着头祈求,双唇打颤着:“父皇,儿臣求您了,不能留下她。她是儿臣的一个污点,永远都是一个污点。”
  “所以你也觉得你没有错?”帝挑眉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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