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的卢
时间:2022-09-03 07:26:02

  可怜归可怜,罢休归罢休。
  阮明姝难得没反驳他,低着头,神色乖巧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她觉着沈嗣这句话也没算乱说,她昨晚确实太不争气了!若是她有将士那种健壮的体格、凶猛的力气,一准能将沈嗣踢下床。
  阮明姝想了想,大发慈悲的同沈嗣说:“那你让魏广来教我武艺,我自会强身健体。”
  沈嗣眼皮微动,淡淡的问:“为何是魏广?”
  阮明姝说:“他是统领。”
  “你也知道他是统领,自是没这么清闲。”
  “可是他每天都跟着我,这还不够清闲吗?”
  “反正魏广不行。”
  阮明姝有点生气,沈嗣凭什么挑三拣四?说到底不就是嫌她在床上动不动就晕吗?可他为何不能好好反思自己,是他太恬不知耻。
  阮明姝便是个你让我有半分不高兴我就要你几天都没好日子过的性子,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想到身体上的酸痛,她的报复心就更重了:“你若是嫌我总是晕倒,日后就别再上我的床。”
  她这丈夫不仅性格古怪,还非常的表里不一。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虽记得不多,可有几回实在是记忆深刻。把跪着的她往回拖就罢了,什么地方都亲。
  阮明姝不能再想,越想越后怕。她又发起了脾气:“我不练了,也不要你管我身体好不好。”
  不用和他睡的时候,她还挺好的呀。才不会动不动就两眼发黑。
  沈嗣哪能不知道他这妻子身教体软,说不得碰不得,他确实是为了她好,昨晚他已有克制,日后再来几回,他怕她下不了床。
  也罢,一辈子不下床也无妨。
  沈嗣嗯了声,“嗯。”
  用过午膳,阮明姝假借自己犯困了的借口,要轰他出去。
  沈嗣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低头垂眸睨了眼床榻间窝着的少女,她的皮肤白里透着薄红,身上一股软软的香气,看起来就又娇又软。
  沈嗣比任何都清楚,她的皮肤有多么容易就留下痕迹。
  稍微对她用点力气,她就会掉眼泪。
  疼应该是没有那么疼的,只是她娇气惯了,就想装乖用泪水来博取同情。
  沈嗣喜欢她的眼泪,又怕她掉眼泪。
  梨花带雨般落下的可怜兮兮的眼泪,只会加重沈嗣的独占欲和天然的凌虐欲,想将她破坏的彻彻底底。
  最好从血液到骨头都全是他的气息。
  沈嗣看着红通通的眼睛,下腹又烧起一团燥热的火气。他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
  阮明姝不许他上床,也不让他靠近。
  她抿直了唇,也不说话,仿佛是在眼神控诉她的夫君。
  沈嗣弯腰,忽的扣住她的下巴,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眼神渐渐暗了下去,他哑着说:“不许哭。”
  阮明姝还没哭呢,这两滴要掉不掉的眼泪就被他恐吓回去。
  有没有天理啦!连哭都不让人哭!
  他一凶,她就变成了胆小鬼。
  阮明姝灰溜溜往被子里缩了缩,可怜兮兮抓着被角藏了起来。
  沈嗣陪她睡了一会儿,等到傍晚,天色西沉之时,枕边的小姑娘还在酣睡,他轻手轻脚下了床,穿戴整齐后又去忙自己的事情。
  魏广守在书房外,沈嗣忽然将他叫了近来。
  魏广觉着主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轻描淡写开了腔:“以后王妃要出门,你不必亲自跟着,多派几个机灵的在暗处看着她就行。”
  魏广心中一跳,勉强稳住了心神,“是。”
  沈嗣也没别的事要找他,挥了挥便让他出去了。
  阮明姝睡醒午觉,总算没有再腰酸背痛,她懒洋洋起床穿好了衣裳,左思右想她还是得学点功夫保护自己。
  可是找谁呢?魏广是沈嗣的人,定是会向着沈嗣。
  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去跟沈嗣告状,便不考虑他了。
  张玠?他会武艺吗?
  阮明姝忘记了。她对张玠总是用完就扔,总是不太关心他的事情。
  可是无论她去求张玠做什么,到最后他一定会答应的。阮明姝这样想着也有些为难,因为张玠至今还总是要她与他苟且,哄着她红杏出墙。
  阮明姝可不糊涂,若是让他得逞,自己的把柄也就在他的手里。
  万一张玠为此要挟她,她可就吃了大亏。
  不过倒是可以和以前那样敷衍他,假装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给自己办事。她对张玠过河拆桥也不止一两次,回回将他气得咬牙切齿,也没见他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阮明姝就派春枝去张家给张玠递了口信,说她想要见他。
  阮明姝甚至已经提前想好了,若是张玠问起她为何忽然要强身健体学武艺,她就将脏水都泼给沈嗣,哭哭啼啼诉苦,都怪她的夫君太残暴,一点都不会疼人。
  春枝前脚出了府门,就被人盯上了。
  王府的暗线又不是吃素的,悄声无息跟过去将春枝去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回来就一五一十告诉了主子。
  沈嗣知道后看着好似也没生气,过了会儿,竟是轻轻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可能他昨晚还是留情,才下了他的床就去勾搭别的男人。
  沈嗣是个对属于自己的物品或者人,独占欲都很强的人。何况在此之前他并未谈过恋爱,不知道其他人的爱情是不是如此。
  他要索求的爱,就要忠贞不渝。
  他可以一次次原谅她的背叛。
  她年纪还小,慢慢教,总能改正过来。
  沈嗣这样想着,等到入夜就又踏足了阮明姝的寝房,她趴在桌上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
  沈嗣盯着她酣睡的侧脸看了片刻,而后伸出拇指用力掐了她的下巴,刺痛让人渐渐转醒。
  少女刚睁开眼就又是天旋地转。
  她直接被扔到了床上,连滚带爬想坐起来就又被无情的推了回去。
  沈嗣的眼珠黑漆漆,大掌用力贴着她的腰,“那里还疼不疼?肿不肿?”
  阮明姝被面无表情的他吓坏了,渗着水的黑眼珠巴巴看着他,只知道摇头,磕磕绊绊口齿不清:“不…不疼了吧。”
  沈嗣用力扯开她的腰带,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那今晚继续。”
  操.熟了她。
  就没有力气背叛他。
  作者有话说:
  沈医生也很疯
  不让他戴绿帽子就什么都好说
  戴了绿帽子就……(脸红)
  日更第一天打卡!!
  这本没什么大的剧情,都是感情戏(脸红 )
  审核大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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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迫嫁
  阮明姝的耳根子都软了下来, 面颊滚烫绯红,她一时愣了愣,待脑子逐渐转过弯来才隐隐想明白了沈嗣说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阮明姝心里有点害怕, 头回就似狂风骤雨打在她身上,属实有些吃不消, 又累又爽的。时不时还能叫她舒服得浑身发麻,蜷缩着被抱在他怀里打颤,那种全身上下都被人掌控的滋味又不好受。
  阮明姝往后退了退, 她咬了咬下唇,立刻又改了口:“还疼的。”
  她自是没脸说肿着, 其实自从上了药后也不怎么疼了。但若是不对他撒谎, 就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阮明姝倒也不是多么抗拒这件事, 夫妻之间鱼水之欢是人伦常理,可她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准备吗?而且看沈嗣的眼神就知他来者不善,若又似那天夜里故意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她还得在床上多躺几天。
  阮明姝掀起眼睫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 男人五官俊俏, 如映清辉,皮肤玉白无暇, 眼神极其冷淡。
  “你是来对我撒气的吗?”阮明姝如此问他, 心中亦是这么想的。
  沈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认真摇了摇头,“不是。”
  他抬手放下了床帐, 徐徐摇曳的红暖烛火被遮挡在床榻之外,陷落的光影十分昏暗。阮明姝稍不留神就被摁进了枕被里, 男人的手掌贴着她的膝盖, 用了几分力道往外推开。
  阮明姝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颤颤巍巍的睫毛挂着潮湿的水珠,双手被迫圈着他的脖子,他身上的气息浓得躲都躲不开,那种被牢牢掌控的恐惧感又渐渐从心底蔓延。
  红烛香暖,火光轻荡。
  松散的衣襟被推开,企图往外逃的双腿又被抓了回去。
  狠狠的。
  牢牢地。
  手指头攥她的脚踝发疼。
  阮明姝觉得自己就是屋子里的猫儿,往哪儿躲都能被他捉回来,被摁回床榻上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额角。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水汪汪的眼睛又泛着红,她抱怨个不停,唇瓣张张合合,忽然就被他给堵住。
  沈嗣嘴上说得好听,同她道歉,低声下气哄着她。
  可是行为却不似是对不起她、想哄着她的样子。
  一下比一下重。
  她的后背几乎贴着床头,硬邦邦的梨花木硌的她骨头都疼,嗓子里压抑着极致的泣声。
  阮明姝还没有察觉她流的眼泪越多,他反倒越凶。
  她这平日都很管用的眼泪在这种时候就不太有用,紧绷蜷缩的拇指骤然一松,她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说话。
  脸色潮红,发丝沾着细汗。
  浑身无力靠在他的怀中。
  沈嗣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身上的衣裳甚至都还好好的,一丝不苟,边帮她擦拭细汗,笑了声:“都让你别哭了。”
  阮明姝埋在他怀里,动也没力气动。让他帮她擦拭梳洗。
  她这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她这夫君,别的地方都还好说,到了塌上那就是铁石心肠。
  瞧见她的眼泪,都不会再心疼她。
  阮明姝抽抽噎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这次之后她倒是老实了很多,连着几天都没有再去做不痛快的事情给他看。
  厨房日日都有补品往她的屋子里送,阮明姝现在也不指望自己能吃垮他,老实了起来。
  她这身体才刚好了点,就闹着要回家小住。
  说是王府太热,要回侯府避暑。
  其实王府同侯府的府邸不过隔了两条街,便是凉快也凉快不到哪儿去,这不过是她随便扯的一个借口。
  春枝欲言又止,本想劝姑娘不要折腾,可又想到姑娘胳膊上那些痕迹,就忍下了话。
  如今便是穿衣这种小事,献王都不许下人插手,每日都是由他亲自帮姑娘穿衣裳。
  这种事落在底下人手里是应该,可……放在献王身上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阮明姝闹着要回家,沈嗣也没有阻她,只是派了人跟着她一同回去。
  等到了侯府,阮明姝才知道沈嗣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京城如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陛下身体抱恙,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朝堂露面,折子一律送到了上书房。
  前天夜里,宫里又穿出消息。陛下病重不起,太医院大半的人都匆匆进了宫。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脸色都不太好看。
  陛下也不是如今才开始身体亏空,早些年吃了太多丹药,身子骨已经垮了。
  可是储君未立,几位皇子虎视眈眈。
  难怪沈嗣没空管她,阮明姝早知如此,连侯府都不会留。
  沈嗣当不了皇帝,以后还不是得送死?她难不成要和沈嗣一起留着等死吗?
  而且他实在太没出息,竟然连争都不想争。争不争得过是一回事,有没有野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来他也就只会窝里横。
  阮明姝三天两头就回侯府,高阳侯府早已习惯这位大小姐反复无常的脾气。只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感叹,没想到连残暴的献王都管不住大小姐。
  京城气氛凝重,她那个嫁给世子的堂妹也急匆匆的回了府。紧闭大门,绝不惹事。
  她的年纪比阮明姝还小两岁,半年前从侯府出嫁,如今肚子都大了起来,显然是有了孩子。
  姊妹几个,难得聚在一块,总是要同从前在闺中似的聊聊天。
  阮明姝盯着堂妹的肚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在外人眼里还怪可怜的。
  她都出嫁那么久了,肚子也没个动静。这不是坐实了献王不能人道吗?
  堂妹性子好胆子大,也不怕她这个脾气娇纵的堂姐,主动凑过去问:“姐姐,你要摸了摸看吗?”
  阮明姝手有点痒,可是……她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坏了她的堂妹。
  阮明姝收回伸出去的手,耷拉着眉头,“还是算了。”
  她的眼睛舍不得从堂妹的肚子上移开,她忍不住问:“你喜欢小孩儿吗?”
  堂妹害羞点点头:“喜欢。”
  阮明姝蹙眉:“我不是很喜欢。”
  小的时候,她就在母亲身边闹过,她有个弟弟就够了,不喜欢其他的小孩子。
  其实她那个时候也不怎么喜欢阮敬辞,如果母亲宠爱阮敬辞更多一些,她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让所有人都不安宁。
  阮敬辞虽然不怎么孝顺,脾气不好这点也随了她,不过勉强还能算得上乖巧听话,至少不会像其他小孩动不动就哭,吵闹喧哗,蹬鼻子上脸骑到姐姐头上。
  母亲待阮敬辞也十分冷淡,阮明姝这才没有怎么闹。
  堂妹不解:“为什么呀?”
  阮明姝神色淡淡:“太吵了。”
  堂妹抿唇笑了笑,“堂姐嫌孩子吵,可以先让奶娘她们带着,省心省力。”
  阮明姝小声嘀咕还是算了。她忍不住又问:“这个孩子,你夫婿也很喜欢吗?”
  “自然,我们夫妻都盼着孩子出生。”堂妹低头,神色温柔看着她凸起的小腹,“他比我还珍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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