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的卢
时间:2022-09-03 07:26:02

  第二:她揭了皇榜才去的外地,要说带,也是她带着状元郎,也就是话本原型男主——沈欲。
  第三:沈欲,就是那个曾经被她骗过甩过玩失踪过的纯情瞎眼少年,不找她算账羞辱她就可以了,还会宠着她,不可能!
  奈何故事编得太精彩,就算是在和沈欲上任的路上,虞汐也追的很带感。
  直到有一天,她偷看的话本被沈欲发现了。
  好巧不巧,正好停在男主角强制爱把女主留在身边那段。
  沈欲指尖轻敲着书面,黑眸微抬,淡淡开口,
  “你喜欢这样的?”
  虞汐:……
 
 
第61章 迫嫁
  阮明姝这些天辗转反侧, 心里记挂着他,不过总是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多了就慌张的睡不着。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沈嗣回来了竟还有心思和她儿女情长。
  阮明姝躲着他的眼神,脸色涨得通红, 嘴上却很硬气:“我哪有心思想你。”她抬起颤抖的睫毛,有点气恼:“我每日都担惊受怕,睡着了还梦见禁卫军来抓我。”
  沈嗣不解:“怕什么?”
  阮明姝拿腿蹬了他一脚,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怕什么?”
  沈嗣沉思了好半晌,依然皱着眉头:“我不过进宫了几天。”
  她没穿袜子, 脚丫子白白软软, 恰好踹在男人的胸口, 反倒被他握住了脚踝,叫她的足底漫不经心抵在他的下腹。
  阮明姝往回抽了几次也没成事,破罐破摔蹬着他,耳朵像是被人掐过, 又烫又红的:“我以为你要造反。”
  害得她又是激动, 又是白白提心吊胆这么久。
  沈嗣忍不住笑了笑,搭在她脚踝上的拇指往里收拢了几分, “你想当皇后?”
  阮明姝被他直白点出野心, 喉咙像是堵住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想与不想又有什么用?
  她不肯承认:“没有。”
  阮明姝感觉她足底踩着的那块地方,有点烫, 还有点硬。她忍不住又轻轻踩了两下,男人神色镇定, 只不过眼睛暗了下去, “别踩了。”
  冷淡的语气在阮明姝听来就是凶, 若不是沈嗣的表情看起来很沉,她必定要凶回去。
  “你自己想当皇帝,又没本事当,现在好了,还对我泻火。”阮明姝的脚是真的很不舒服,他的腰腹何时变得这么硬邦邦的?
  “谁跟你说我想当皇帝?”
  “金銮殿不都被你封起来了吗?”
  “嗯。阮敬辞同你说的?”
  沈嗣不是很想当皇帝,他对治国没有兴趣。
  他更不想成为政治斗争里的炮灰。
  处死皇后的圣旨是老皇帝亲自下的,禁卫军的腰牌也是老皇帝亲手交给他的。
  沈嗣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阮明姝扭过脸,还在和他置气:“你少摸我。”
  沈嗣低低的笑起来:“这可不行。”
  阮明姝没想到沈嗣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同她做那档子事,他松开了她的脚踝,抬手掀开床帐,灯盏的盖子湮灭了烛火,屋内顷刻暗了许多。
  沈嗣身上的衣裳还穿得好好的,人模狗样,一丝不苟。
  昏暗的光线里,阮明姝忽然间一把被他扯了过去,重重栽进他的怀抱中,她本来就只穿着轻薄的寝衣,衣襟宽松,轻而易举就被扯开。
  落在腰间的拇指,触感有些粗糙,冰凉的指腹在她后腰撩出了滚烫的火。她衣衫不整跨坐在他腿上,红透了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受不了的时候就张嘴用牙齿去咬他。
  沈嗣撩开少女凌乱乌黑的发丝,淡淡看向她洇红潮湿的脸,他的声音发哑:“想不想我?”
  阮明姝偏不要他如愿,像个鹌鹑藏着脸,抿紧了嘴巴不说话,被逼急了也只泄出几声可怜的细弱呜咽。
  沈嗣亲了亲她:“阮明姝,明天送你回府好不好?”
  阮明姝眼尾沁着泪,她摇头。
  沈嗣叹气,“可是我不放心。”
  她又不怎么喜欢他,就算是喜欢,说不定也会像曾经喜欢陆衍那样,是心血来潮的消遣,过个两天全都忘了。
  她什么都好,三心二意这点确实让沈嗣难办。
  她不会遵守古代的从一而终。
  反而沈嗣更像个患得患失的可怜人。
  沈嗣看她已经开始晕晕乎乎,逐渐停下了那股狠劲,“好吧,不想回就先不回。”
  阮明姝呜呜咽咽的只知道哭,眼泪顺着下颌流到他的掌心,潮湿红润的眼睛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动人。
  沈嗣顿了片刻,用帕子系住了她的眼睛,“欠了我这么多天,只要你还我一回还这么委屈吗?”
  阮明姝缓过气来,早就认清她的夫君在床下是伪君子,在床上就是真禽兽。
  这一闹就闹到了天快亮。
  结束的时候,沈嗣身上的衣裳还是好好的,只是有些皱,他起身稍作整理,低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儿,意犹未尽,依依不舍:“我晚上就回来。”
  阮明姝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没有力气分辨他说了什么。
  睡了几个时辰的阮明姝恢复了精神,气鼓鼓让下人将她昨天穿过的衣裳全都给扔了。
  洗也洗不干净。
  总觉得还会有味道。
  阮明姝自己都没发觉她气色极好,圆润泛红,楚楚动人,眉眼间浑然天成的媚态,让人不敢多看。
  用过了午膳,怀着孕的堂妹过来看她。
  阮明姝看见她圆鼓鼓的肚子就害怕,堂妹的气色也养得很红润,笑盈盈恭喜她。
  阮明姝细问之下才知道沈嗣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先帝留了两道诏书。
  封十九皇子为太子,即日继位。
  另一封便是说太子年幼,命献王监政。
  阮明姝在妹妹面前装得淡然,心底像是走了遭惊涛骇浪,这么大的事情她身边竟无人知晓,没有漏出风声。
  “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可得看紧了摄政王的身边人,不能让她们越过了你。”
  阮明姝心不在焉:“嗯。”
  堂妹是真心为了这个姐姐好,后宅里肮脏的事多如牛毛,没几百个心眼应付不过来,“你早些怀上孩子,便是早一日坐稳了正妃的位置。”
  阮明姝不稀罕当他的正妃,但是——
  她好像终于能利用沈嗣了。
  既然他已经是摄政王,一定能将她的父母从穷乡僻壤召回京城。
  ——
  新帝登基,死了不少人。
  城门口的砖面,都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死谏的朝臣,也确实都被处死了。
  摄政王的手段冷漠的让人胆颤,识相的臣子为了家人也早就闭紧嘴巴。
  阮明姝也不用躲在侯府不敢出门,兜兜转转,她好似还是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她自以为身边没有沈嗣的钉子,自由自在。
  她难得让人备上马车,亲自去宫门口接沈嗣。
  底下的奴才怕正门的血腥冲撞了主子,特意将马车停在离宫门远远的地方。
  临近黄昏,宫门口才热闹了起来。
  阮明姝掀开车帘,隔着扇窗户遥遥瞧见黑衣的张玠,没有平时的随意散漫,绷着下颌,表情严肃。衣裳的袖口缝了块黑色的布,满脸的凝重。
  张玠直觉敏锐,下意识抬起头,犹如寒光的两道目光朝她的方向投来。阮明姝也不怕他瞧见自己,放了帘子,不慌不忙下了马车。
  张玠的身形变瘦了些,他打量了眼她的气色,抿唇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个地方每天都杖毙过官员。
  血腥味重。
  阮明姝说:“我来等我夫君。”
  张玠冷笑了声:“他这些天正忙着。”
  阮明姝嗯了嗯,“我知道,可他今早同我说下午就回来。”
  张玠捏紧拳头,心中滋味苦涩,“你与他,何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在外人面前,阮明姝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总是传出她跟沈嗣夫妻不睦的流言,面上无光。
  “他待我好,我和他的感情自然也好。”
  张玠嘴角微掀,讥讽道:“我对你不好吗?这些年你还不是对我不假辞色。”
  阮明姝叹气,“张玠,我们的婚约都过去了那么久,你何必耿耿于怀。”
  张玠将她当成了执念。
  如果张玠不求索取,阮明姝不在乎多一个人对她念念不忘。
  男人的喜欢,往往也是能利用的筹码。
  但他如果死缠烂打,就让人厌烦。
  张玠又弄不死沈嗣,同她说再多的喜欢也没什么用。
  张玠冷冷一笑:“你利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难听的话。”
  阮明姝不耐烦道:“你别像个怨妇。”
  张玠抿唇不语,他如今做梦都在根自己当初心慈手软,放她自由。
  张玠伸手想碰碰她的脸,被她冷冷躲开,他的手指落在半空,“你从不平白无故献殷勤,你是不是有事要求他?”
  阮明姝有点恼,张玠怎么就那么聪明?还当面揭她的短,“没有。”
  她一口否认。
  张玠步步为营往前走了几步,冷静过后细细思量,“是为了你父亲和母亲?”
  阮明姝不肯再回话。
  张玠已经了然。
  阮明姝心下烦乱,张玠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沈嗣也能看得出她的殷勤是有所图谋。
  阮明姝其实不想求沈嗣办事,那个人心比铁硬,求他做件事要付出一样的代价。
  张玠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阮明姝蹙眉,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熟悉的嗓音落在她背后,“王妃。”
  沈嗣被人恭恭敬敬送到宫门外,遥遥就见那道娇纵的身影。
  阮明姝听见沈嗣的声音下意识挣脱了手腕,还未回头,就被用力拽回了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唉张玠真的好怨妇哦感谢在2022-08-07 21:42:44~2022-08-09 20:0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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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迫嫁
  宫门前, 无人敢看热闹。
  狭路相逢,氛围一时变得剑拔弩张。
  阮明姝的额头撞上沈嗣硬邦邦的胸口,脑袋又晕又疼, 对他如此粗鲁的举止怨气颇大,但抬起头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双眸, 又咽下了想说的话,不得不憋住牢骚。
  沈嗣牢牢钳着她的手腕,掐的有点用力, 她的骨头好像都要被他的劲道捏碎,“你做什么掐我?”
  沈嗣一言不发盯着她看, 过了半晌, 他将她扯到身后, 也没问她为什么来了这儿。
  张玠□□裸瞧见沈嗣将人护在身后就恨得牙痒,她细皮嫩肉,手腕都被沈嗣这个莽夫掐出了交错的青紫痕迹,还真是不懂心疼人。
  张玠的胸口堵着一口恶气, 堆在喉咙里也难受的要命, 狐狸眼缓缓眯了起来,“下官与明姝妹妹叙叙旧, 献王何必动气。”
  沈嗣面无表情:“她是本王的王妃, 不是张大人的妹妹。”
  张玠以前没将他放在眼里,没想到是小看了他,这么多年他果真是在藏拙敛芒, 韬光养晦。
  张玠不能忍也要忍,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得咽。三皇子也是个废物, 有靠山都抢不到皇位, 白白让沈嗣占了便宜。
  摄政王?如今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不过张玠忍辱负重多年,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沈嗣迟早要死,他如今是太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面上扳不倒他,暗地里能让他死的法子就太多了。
  到时候阮明姝就成了小寡妇。
  张玠是不会嫌弃她的。
  “朝夕瞬变,往后是什么日子谁也说不准,殿下,您说是不是?”张玠意有所指,扯起笑脸阴阳怪气说了这么句话。
  沈嗣淡淡道:“张大人多虑了。”
  张玠这些天和他打交道,也发现了沈嗣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相当的圆滑奸诈,和传闻中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沈嗣握紧了阮明姝的手,将她送上马车,他随即掀开帘子,坐到了她身旁。阮明姝无声打量了他几眼,瞧他脸色不好,也不委屈巴巴叫嚷自己的手腕有多疼。
  她今天还有事要求他呢,不好得罪他。
  阮明姝求人的次数虽说屈指可数,但是她被人求着办事的时候可就数都数不清了。
  阮明姝往他身边挪了挪位置,掐着嗓子娇滴滴唤他:“夫君。”
  沈嗣转过头,眼神静静落在她的脸上,阮明姝被看得心尖打颤,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我是来接你的,你怎么还生我的气?”
  她也没想到会在宫门前撞见张玠。
  沈嗣对她说的许多话,她几乎都左耳进右耳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有几句她记忆深刻,沈嗣不许她再勾三搭四。
  阮明姝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心机深沉装作不解。
  沈嗣捏住他的下巴,盯紧她的眼眸:“寻我做什么?”
  阮明姝轻声道:“我担心你。”
  她对他常常不说实话,满口胡诌,捡起他爱听的话说,她对他撒娇:“我瞧见石砖上都是血,这些天宫里不太平,我放心不下你,就想早些见到你。”
  砖缝里的血迹,用水冲都冲不掉。
  宫墙还挂着尸体,不知道杀给谁看。
  阮明姝怕见到血,更怕见到尸体,方才无意瞥见两眼,差点就吐了出来。
  沈嗣舒展了眉眼,笑了声:“怕见血?”
  阮明姝点头,手指头不安分勾着他的衣袖,“我听说这些天,宫里死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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