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热岛野火
时间:2022-09-03 07:39:03

  萧翎是雷系顶级异能者,身负的功德气运让他的异能等级一日千里,在两年后现在的时间里,登顶了。
  苏若也是,作为一只丧尸,他成了丧尸王,他的气运,在这个世界也登顶了。
  两个顶级强者在基地打了起来,萧翎还顾及普通人的生命,不是很过火,苏若却没这些忌讳,丧尸的心,本来就是冷的,他再怎么像人,他的心也是冷的,他现在只想带走路清清。
  带走路清清,或者夷平这个基地。
  空中飞沙走石,暴动的异能乱窜,普通人被击中在惨叫中死去,异能者们也是闻风而逃,雷电轰鸣声响彻基地上空。
  秦惊鹊走了出去,走出门,发现跪在地上的灿灿。
  他的伤还没好,整个人憔悴孱弱,看着秦惊鹊走出来的眼睛里,全是倔强。
  “清清学姐,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秦惊鹊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从他身边走过去,被他拉住了裙角。
  “清清学姐,求你,救一救这个世界。”
  倔强泛红的眼中是祈求和卑微,他知道自己是向魔鬼下跪,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萧翎和苏若的决斗毁了半个基地了,外面还是虎视眈眈的丧尸潮。
  只有路明,能够结束这一切。
  “灿灿,大道无为,人都是会死的。”
  灿灿说:“人是会死,可是他们的命不该是被别人夺走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夺走别人的生命。”
  “是吗?”秦惊鹊低眸,“灿灿,你欠我一一样东西,如果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才能阻止这一切,你会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吗?”
  “是什么呢?”灿灿茫然,他不知道欠了秦惊鹊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能阻止这一切,清清学姐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你的命。”
  话落,秦惊鹊低头看他的反应,他先是茫然,而后是不可置信,然后便是挣扎,最后松开了抓着她裙角的手。
  世人皆想活,灿灿也不例外,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一个公道。
  但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难,公道也很难,在魔鬼一手缔造的地狱里,反而向魔鬼求公道的人,无疑是可笑的。
  “哈哈哈。”灿灿笑着,然后用异能震碎了心脏,嘴角渗出血来,他倒在地上。
  赤红的双眼,他形容癫狂,道:“这样够不够还给你呢?路清清。”
  他没有得到更多的停留,那个人走了,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够了。”
  秦惊鹊来到了城墙上,她到来的时候,正好是苏若被萧翎从天上打下来,掉进丧尸群里。
  她没有管苏若,而是提着剑,御气飞向上空。
  不说一句话,她飞到萧翎身边,拿出往生镜做成结界困住他,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魔神令的剑尖精准刺入他的心脏。
  痛苦,不可置信,委屈,难受,愤怒,萧翎快死了,也快疯了。
  “为什么?”他问,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脏被刺了,却是酸软难受的涨疼,太不甘太不甘了。
  “你总是为了苏若,毫不犹豫地向我出手,为什么,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你恨我吗?”秦惊鹊又不合时宜地问了这一句话。
  她没有得到答案。
  萧翎体内有魔气,魔神令饮了他的血后,解封了。
  一把剑,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用一种扭曲的姿态吞噬掉萧翎,没让他来得及说一句话。
  紧接着,剑身变大,飞到基地的上空,开始吞噬这个世界的魔气。
  以长剑为中心,整个世界的风云都被搅动,四面八方的魔气向剑聚集,天空电闪雷鸣,风云变幻莫测,如同末日。
  这也本是末日。
  数不清的人,数不清的丧尸,只要是体内有魔气的东西都被吸过来,吸过来,吞噬掉。
  这一切持续了很久,久到天空平静下来,拨开云雾见阳光的时候,剩下的人都以为,世界应该是毁灭了。
  可是没有,这一场浩劫,带走了所有的异能者、丧尸和变异兽,留下了普通人。
  一切归于平静,秦惊鹊抓着唯二活下来的苏若和姜晚,来到她的屋门前。
  还是那棵树,两年前她亲手种下的树,如今树冠盖云,茂密得可怕。
  秦惊鹊把魔神令和苏若一起封进树冠里。
  混沌魔神之令,吸取了此间造化,封于世界之树底,它也会慢慢滋养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会孵化成世界本身向往的模样,而她,舍弃掉一把剑,不沾因果,白来一趟。
  回到忘川,往生镜落在一株曼珠沙华上,荼归变成人形爬起来,追上忘川河里的秦惊鹊。
  “唉,主人为什么不杀了苏若。”
  “他是一位故人。”
  “啊?您堂堂一个仙尊,还识得这忘川恶鬼啊?”
  “他前生,叫做十四,与我有旧,我杀谁,都不会杀他。”
  荼归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往生镜可观魂灵前尘影事,它偷偷摸摸地拿出来,趁着渡河的功夫偷窥秦惊鹊的前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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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前尘,十七
  听说, 暗卫营里又来了一批新人。
  这次来了三四百个半大孩子,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长公主素来有贤良好施的活菩萨美名, 照顾这些个难民孩子, 没有人会多问什么。
  可是他们不知道,暗卫营这个地方, 进来就出不去了。
  十七坐在屋顶上饮酒,被训练营长呵斥了也不下去,她喝完一坛酒便把酒坛子扔给十四,十四抱着三四个酒坛子,一张俊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偶尔看着十七发呆。
  十七生得美,一袭黑色暗卫劲装, 头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着, 她肤色白, 仰头喝着酒,露出的脖颈雪白惹眼。
  在暗卫营,除了十四,没人敢盯着十七的脸看, 那张脸极美, 不施粉黛也是色若春晓之花,顾盼生辉,明艳至极。
  长公主选拔暗卫是用养蛊的方式, 把三四百个孩子放在一起训练, 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 最后只留下一两个, 很多人就是因为十七的脸恍惚失手, 被她杀掉。
  “十四,你看,这些孩子多么感激殿下,他们以为殿下真是活菩萨,一个个的,给个馒头就忘了娘……”
  十七喝多了就口无遮拦,歪歪斜斜地倒在屋顶上,十四怕她掉下去,默默地移到她下方,如果她掉下去了就挡一下。
  训练场上的营长看不下去了,他飞身上屋顶把醉醺醺的十七提溜下去,砸在训练场的大理石地面上。
  十七被砸醒了,她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哟哟哟营长啊,弄啥呢?公报私仇啊?我记得我昨天就不归你管了……”
  十七和十四昨天就出师了,成了长公主和暗卫营营长直接掌管的暗卫,和训练营的营长没关系了。
  营长随手掷出一把剑扔给十七,他道:“明天就要去殿下身边当差了,还这么没大没小,懒懒散散,教给你的都喂狗了吗?”
  十七接过剑,半眯着眼,眼见着营长挥剑刺过来,她不慌不忙道:“营长,你干嘛?”
  过了几招,她的剑都没有出鞘,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挑衅营长。
  “营长,你忘记了?你半年前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殿下身边了,不能给你添堵了,急吼吼的过来让我揍一顿?”
  十四抱着酒坛子从屋顶上飞下来,就站在一旁,他的气质很不起眼,默默呆着一旁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注意他。
  他只有看着十七的时候,眼底才会露出属于少年人的光亮。
  十七很快就和营长结束了战斗,她把营长打倒在地的时候,剑依旧未出鞘。
  “哈哈,营长,”她张扬得不像一个暗卫,尤其是笑起来明艳生花的模样更是让人目眩神迷,“营长啊,你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营长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十七,尊卑,尊卑,到了殿下面前,你这个样子够你死上八百次了…”
  看营长又要唠叨教育,十七懒得听他废话,她掏了掏耳朵,拉着十四走了。
  第二天,十四天不亮就起来,把十七从被窝里拉起来去长公主身边值班。
  暗卫是不能直接出现在长公主身边的,他们只能呆在暗处,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保护着长公主殿下。
  十七一开始对长公主殿下好奇得不得了,等她终于见到了长公主,才发现这是一个貌美清贵的女子,与平常妇人也无甚区别,只多了些许雍容尊贵的气质。
  看了几天,她便腻了,做一个暗卫很是枯燥,十七便哄骗了十四替她当值,自己偷溜出长公主府去潇洒了。
  不是第一次出来了,但每次出来,十七都被金陵城的繁华震撼,作为楚国的京都,金陵的盛名繁华让天下向往。
  十七对醉仙楼家的酒菜尤为满意,熟门熟路地坐在大堂里,招呼着小二过来点菜。
  “哟哟哟,这不是十七姑娘吗?好久没见您了,这出落得跟个仙子似的…”
  小二嘴贫,但说的也是实话,十七这幅容貌身段确实太出挑了些。
  十七笑道:“一坛上等女儿红,再随便上几碟小菜。”
  小二肩上搭了一块白色抹布,弯腰递给十七一份菜谱,“十七姑娘,我们醉仙楼新出了一道洋菜,名为醉蟹,吃过的客人都说好,要不要给您上来?”
  十七:“不便宜吧?”
  “您说的什么话?十七姑娘是老熟人了,咱醉仙楼一定会给您最大的优惠……”
  最大的优惠?十七心动了,“那整一份。”
  然后十七吃完付账的时候,才发现钱不够,那个醉蟹的价格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她数着银子磨磨蹭蹭的不肯去结账。
  那小二又来了,“十七姑娘,您这都吃完了,这桌得清理出来给下一个客人用,您要休息的话请移步包厢…”
  十七犹犹豫豫的样子被旁桌的一位公子瞧见了,那位公子是个温和的人,叫小厮过来给邀请十七过去坐。
  十七才坐下,那位公子便笑着开口:“姑娘,你是不是银子没带够啊?”
  这公子锦衣华服,生得龙章凤姿,面前把玩着一把精美的扇子,风流落拓,尊贵非常。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他身旁的小厮下盘稳当,气息平缓,十七瞧着是个高手。
  她吞了口口水,还未说话,那公子便吩咐小厮去给十七结了账。
  “多谢公子。”她道谢道得很快,落落大方飒气得很,突然露出一个明艳的笑,“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日十七好上门向公子答谢。”
  “我姓楚,单名一个御字。”
  这是十七第一次见到楚御,彼时她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见这华服公子出手阔绰的模样,她心念微动,想着十四苦哈哈地一个人值班,不好意思空着手回去。
  于是她便道:“公子再借我点钱,十七家中还有一个馋嘴的弟弟,我想带点醉蟹回去。”
  公子人好,也不多问,只笑着把钱给了十七,十七去打包了一盘醉蟹,跟这位公子道过谢便走了。
  转过身,十七便忍不住诽谤这个楚御是个冤大头,但是这个气度和善良心性还是可以交个朋友的,长公主府方圆十里都归她管,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照看照看这个朋友。
  第二天,她带足了银钱来这里还给楚御,等了很久没有见到人,出了醉仙楼,遇到一伙公子哥把她拦住了,一个个脂粉气熏人的公子哥围着她调戏,十七哪忍得下,仗着功夫好把这些人打了一顿,然后溜之大吉。
  回到公主府时,却不见十四了,换了两个当值的暗卫,十七被带到暗卫营时,十四被绑在门前的柱子上鞭打,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十四性子倔,被打成这样了也不肯叫一声。
  “你们凭什么打他?”
  她跑过去拦下鞭子,暗卫营长走过来,面无表情对她说:“他是在替你受罚,你玩忽职守,当值期间跑出去鬼混,如果长公主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得起吗?”
  从来没有一个暗卫有十七这样胆大包天,暗卫营营长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十七和十四被关进了水牢里反醒。
  十四在水牢里发了烧,身上的伤也感染了,营长并没有给他们药,十四的伤口被脏水发白,他有好几次昏迷过去,十七差点都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偶尔清醒的时候,十四看着十七沉默心疼愧疚的样子,十四总是安慰她。
  “十七,别哭。”
  “十七,不疼。”
  “十七,醉蟹很好吃。”
  “十七,冷。”
  “……”
  十七抱紧了他,一句话也没有。
  暗卫的命最是低贱,一个个的身份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代号也不是唯一的,你死了也还有人顶上来,终其一生不见天日,为了主人生和死。
  十七不止一次想过,凭什么呀,都是人,凭什么别人都比他们高贵。
  后来,她又想,前面十几年是没有选择做了暗卫,但不可能一辈子都做暗卫吧,总有一天,她要带着十四堂堂正正生活在阳光下。
  关了半个月左右,期间她和十四身上的命毒也发作了,命毒是公主府用来控制暗卫的蛊毒,发作起来如万蚁噬心,极疼极痒,十四吐了很多血,十七疼得在脏水里打滚。
  命毒发作过了,他们才被放出去,她扶着十四回房,暗卫营营长在她身后道:“贱命真硬。”
  十七捏紧了拳头,狼狈不堪的脸上浮现出可怖的戾气。
  重新当值后,十七还是和十四搭档,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再每天想着出去玩,而是尽心尽力地保护长公主,话也变少了,比十四更闷了。
  暗卫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往往也会知道很多主人见不得光的事,比如,十七知道长公主与驸马不合,长公主公然养了一个戏子做面首后,驸马就被迫重病卧床,十七给驸马送了几次药,以保证他“重病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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