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布蕾——醇白
时间:2022-09-07 06:51:50

  计戍寻就像只伪装病弱的野兽,猎物一旦心软,他便欺身而上。
  他倏地上前,圈住她腰肢的同时逼近屋中,把人带进家,一脚踢上门。
  砰——
  楼道恢复安静。
  应樱的后脑勺撞到侧面墙壁的灯开关,不小心把客厅的灯关上了。
  原本通亮的家瞬间昏暗起来,只有窗外的城市灯光和时隐时现的闪电光。
  “你干什么!”他的手在自己腰后,计戍寻身上的雨水沾染到她的睡衣上,氤湿一片,应樱推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吃了药就给我走。”
  她软绵绵的警告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计戍寻烧得眼皮子有些沉,他低头,额头与她的抵上。
  吐.息相/交,暧.昧缱/绻。
  计戍寻抬手,指腹在她滑嫩的脸上流连着,嗓音沙哑蛊惑:“你拒绝他了。真听话。”
  应樱诧异,她瞪圆了眼睛:“我和卢泽的对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走了一路,我就跟了一路。”确定了自己心意的计戍寻连带着也不要脸了,他低笑两声,“没听很清楚,但那小子的反应不会骗人。”
  “你拒绝了他。说明你不喜欢他。”
  “你还喜欢我,应樱。”
  应樱心口一滞,脸颊倏地冒起热,她急着反驳:“谁说我拒绝他就是喜欢你!你这是强盗思维!你…”
  计戍寻一直在昏暗中找她的嘴唇,应樱嘴上说不停,嘴唇反映的光泽给了他方向。
  应樱话说到一半,下一秒,计戍寻直接俯首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骂他的嘴。
  应樱的大脑轰地一下宕机了。
  应樱方才说话到一半的嘴型正好方便计戍寻的进入,他也是第一次接吻,前几秒略显生疏。
  可是,就当他试着咬了咬女孩柔软如果冻般的嘴唇后,仿佛一瞬间开了窍。
  计戍寻手上用力,使劲圈着她的腰被迫她往自己怀里送。
  他寻到她的舌尖,勾着口允着。
  计戍寻的吻技就像他这人的气质一样,又凶又狠,带着席卷的侵略性。
  口允口勿的嘬啧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响着,传入应樱的耳中,羞得她快冒烟了。
  怎么会…会有这种声音…
  窗外一声巨响的雷劈下来,两人同时停了动作。
  应樱颤抖着眼睫,缓缓睁眼,眼里一片氤氲,透着被欺负的可怜。
  “早就想亲你,”计戍寻满腔翻涌的情绪就要盖不住了,他的眼底莫名露出几分红,接吻过后的嗓音更加性感:“很早很早以前就想了。”
  热泪顺势而下,应樱也被这一个吻,打通了心扉。
  如果她真的想和计戍寻划清界限,那她刚才就不会沉溺其中。
  “别哭。”计戍寻见她又掉眼泪,以为她是不愿意,赶紧道歉:“是我欺负人,以后不会了,你不愿意,我就不…”
  话没说完,应樱忽然懵懵地开口:“我疯了。”
  计戍寻怔住。
  应樱任凭热泪滚下,她摇着头,仿佛在懊恼自己,“我真是疯了…”
  他出现的瞬间,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野草一般疯长的欲/望和思念,让她抛下了所有,什么芥蒂,什么过去,什么身份之别。
  她只想要他计戍寻这个人。
  “我骗你的。”她不再执拗,应樱对着计戍寻的眼睛,哭着说:“我骗你的,计戍寻,没有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没有你的日子,心就像死了一样。
  下一秒,应樱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脚吻他。
  如失而复得一般,计戍寻抱她更紧,捏着她的后颈将这个吻的主导方反转,加深,加深。
  他是即将面对枪火的人。
  他是几乎没资格说明天的人。
  可是就当他看见她的近况,看见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追求者…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那种,哪怕她某天结婚生子自己都能忍住远望的人。
  都是狗屁,他忍不了。
  只要想着她要成为别人的女孩,他就恨不得发疯。
  他这辈子就贪这一次。
  家国抱负和应樱,他计戍寻都要。
  作者有话说:
  白白:暴雨+接吻,这俩在一起就是王炸呜呜呜
  【单数章,正文部分倒数第二次发红包啦】
  明天零点,也就是三个小时后更三章,正文完结,有那个情节,尽可能零点准时看~
 
 
第48章 杏仁可可薄脆
  房间里的“雨滴声”还在起此彼伏。
  “唔…”应樱被他亲的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锤了锤他的肩膀,含含糊糊地抗议:“我…不…”
  计戍寻及时松开她,瞧着她一个劲地喘, 吐出几声哑哑的笑,用指腹帮她擦了擦唇边。
  “喜欢么, 和我接吻。”他问她,好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那般平常又随意。
  殊不知,他这样的问话在应樱耳朵里完全是耍流氓似的招惹。
  应樱偏开头,明明都被吻到腿软, 却还是故意说:“不喜欢,像被狗啃一样。”
  “行,我回头多学习。”反正他也不要脸, 计戍寻再次将人搂进怀里,嘴唇轻吻着她的耳廓, 像是在亲吻着绝世瑰宝般小心。
  应樱将脸埋在他胸膛,也不顾着他现在浑身湿了,把一直憋在心里的真实想法吐露出来, 她感觉身心舒畅。
  两人就在玄关处抱着,不管外面的瓢泼大雨, 也不管时间流逝。
  分别七个月, 却像是七年那么久。
  应樱被他吻着耳朵,痒得后脊背开始发软,脚趾禁不住蜷起。
  她动了动身子, 感觉到什么, 忽然一僵。
  计戍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放开她, 直面自己的变化, 对她说:“放心,我什么都不干。”
  应樱知道那是什么,脸一热,“你,你先洗个澡吧,浑身湿成这样。”说着偏身要去开灯。
  她刚抬手,被计戍寻摁下,她看他,不解。
  “等我进了浴室再开灯。”计戍寻的目光往下瞅了一眼,又抬起,示意她。
  应樱更臊了,她一开口紧张地咬了舌头,“你快去浴室!等,我给你,拿衣服。”
  说完转身跑进自己的卧室,再也不管那灯的开关了。
  小姑娘跑了,计戍寻往下又看了一眼,倚着墙扶了扶额头,颇有点无奈叹了口气。
  又他妈不是十七八的小伙子了,怎么亲个嘴都能…
  计戍寻直起身,就着客厅的这股昏暗,摸着黑找到浴室进去,开灯。
  ……
  应樱在厨房里熬粥,听见浴室门开了,她回头瞥了一眼,看见自己那oversize的大卫衣在他身上刚刚合适,只不过忽然见他穿粉色,有点诙谐。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唇,扭回头继续看着锅。
  数秒以后,她忽然被人从身后搂住,应樱的背后贴上他的胸膛,计戍寻离开大半年,肤色被晒黑不少,此时是最健康的肤色。
  只不过,应樱拍拍他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小手的白皙与他胳膊的麦色产生鲜明对比,“太紧了。”
  计戍寻将下巴搁在她肩窝,鼻尖蹭着她柔软的颈侧,用温热的吐息勾她,“刚才没抱够。”
  “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要脸。”应樱放下粥勺,偏头对他说话,计戍寻低下头又找了上来。
  灶台上小火慢炖,砂锅里的米粥翻腾着。
  计戍寻接吻的时候像逮鸡崽子,一手掐在应樱颈后,让她动弹不得。
  应樱被迫仰头,舌尖怎么躲都会被他勾回去,鼻息也被他掠夺而去。
  尝到几分干涩的苦后,应樱睁开眼,用眼神询问他。
  计戍寻放开她的嘴唇,却依旧与她保持在稍一动嘴唇瓣便会蹭到的距离,他好整以暇道:“药太苦了,找你讨点儿甜头。”
  应樱抓着他胳膊,往外面餐桌看了一眼,回来,拧眉说:“退烧药是饭后吃的,你怎么现在就…”
  “等饭后再吃药效太慢。”计戍寻探身,帮她把灶台的火关了,“粥熟了。”
  “那你药都吃了,粥还喝吗?”
  计戍寻自顾自盛粥,“喝,一天没吃饭,肚子空。”
  应樱瘪瘪嘴,自己也去找了一袋感冒冲剂。
  来来回回唾液传播,千万别被他传染。
  结果刚走出一步,被他拉了回去。
  “等会儿,回来。”计戍寻端着半碗粥,耷拉着眼皮问她:“还没问你呢,家里怎么有男士运动裤。”
  应樱无奈,叹了口气,跟他拖着长音解释:“这牌子衣服就是男女版型一样的,买错啦,懒得退。”
  说完,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冲药喝。
  ……
  应樱吃过晚饭了,捧着杯子里的感冒冲剂坐在他对面,小口啄着。
  计戍寻吃饭还是那副慢条斯理又吃得很快的架势,他端着粥碗,一碗粥很快就喝完,眉眼低着,多填柔和。
  应樱半张脸埋在杯口,蒸腾的热气煽动着她的眼睫,她喝一口药,就偷看一眼他。
  外面飘着狂风暴雨,屋内气氛却安宁温馨。
  “我今晚睡哪儿?”计戍寻问她。
  “我家没地方给你睡。”应樱说着,瞥了一眼窗外,又补了一句:“你不嫌窄,就挤沙发。”
  “行。”计戍寻把筷子摆在碗中间,莞尔,“没让我滚出去,挺好。”
  “以前在那边,不管是住在计家还是你的公寓,我一直是寄人篱下欠人人情。”应樱放下杯子,坦然地向他说明自己的心迹:“我来泉亭镇以后,吃喝住我自己挣,心里舒服,所以现在的我,才是我。”
  “我知道。”他说。
  应樱抬眼,隔着桌子与他对视。
  七个月虽然短暂,但是和他分开以后,除了悲伤,应樱更是在自省中成长了很多。
  她轻轻笑,然后起身,“你知道就行,我睡了。”
  计戍寻望着她回卧室的背影,转回头,盯着桌子上的粥碗和药杯子。
  她没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回应她。
  不提,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
  他沉吟半晌,最终勾了勾唇。
  不原谅就好。
  不原谅,才能一直纠缠下去。
  *
  暴风雨过去。
  晨曦挥洒云迹。
  计戍寻没打扰应樱,趁着她睡觉,放轻脚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审视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细小的地方。
  确定她所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可疑因素后,放下心,留下一份早饭就走了。
  他轻轻关好门,下楼,出了小区门以后率直上了辆停靠依旧的越野车。
  计戍寻上了车,摘了冲锋衣的帽子,对上坐在驾驶位的方子的眼神。
  方子见他拉开冲锋衣,看见里面那一身粉嫩嫩的卫衣,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哥…你…”
  “怎么不叫凤凰同志了?”计戍寻轻嗤一声。
  “你这一身哪来的。”方子伸手,想去摸摸他卫衣上的兔耳朵,刚伸手,让计戍寻打回去了。
  “少碰。”他冷斥。
  方子悻悻收回手。
  估计是应小姐的衣服,穿件衣服罢了,瞧把你美的。
  方子轻咳一声,把车开起来,正经起来:“今天早上接到通知,嫌疑人身份已确认。”
  说着,把一边的档案袋扔给他。
  计戍寻拿着,拆开档案袋,他抽出里面的纸,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
  傍晚。
  应樱穿着工作裙站在治愈窗口,托着下巴和窗口外的女高中生面对面。
  穿着蓝白校服的高中女生凑近她,脸上带着羞涩,小声跟她说:“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喜欢的男生跟我表白啦。”
  “他之前是我的同桌,后来被老师分开以后,我每天都觉得空落落的,上课就忍不住往他坐的地方看。”
  “中午的时候他愿意帮我讲题,数学题那么难,但是只要他给我讲,我就觉得特别好懂。”
  女生梳着马尾,马尾辫随着风摇曳,眼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了,“我没想到他也喜欢我。”
  “这是好事。”应樱说,说着给她拿甜品,提醒她:“但是一定要先顾学习。”
  女生点点头,跟她搭话:“姐姐,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因为我看见今天送的甜品是慕斯蛋糕。”
  她羞涩一笑,“他最喜欢吃慕斯了。”
  “那就送给他去吃。”应樱把早就包装好的小蛋糕递给她,她对着女生笑道:“下次再见。”
  女生拎着小蛋糕高高兴兴地走了,应樱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卫衣的男人倚靠在窗口边。
  计戍寻换下了那身漆黑冲锋衣,穿着件低调又很显品味的暗蓝色卫衣和工装裤。
  天生衣架子的他哪怕是穿着如此简约的衣服,依旧在人群里夺目。
  他倚靠在窗口边,懒懒散散的,始终睨着她的脸庞,勾着笑。
  应樱转头看见他那张脸,原本甜丝丝的笑瞬间掉下去几分,有些尴尬,小声提醒他:“别捣乱,影响我工作。”
  “嗯?”计戍寻手肘撑着直起身,一副不明白的架势问她:“这儿不是讲高兴的事,就能领甜品么?”
  “你们店,还区别对待啊?”
  应樱深吸一口气,重新扬起十分专业的笑容,“您好,可以开始分享了。”
  侧对着夕阳光的他被温柔包裹,计戍寻气定神闲中透着愉悦,意味深长地正经分享:“我和喜欢的姑娘接吻了,高兴得…回味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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