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魏琳的凄惨,明厉帆在明氏集团可谓是风生水起。明妫每次去总部开会,都会在会议室见到他。
明厉帆说她做的太过分,明妫笑了笑,说魏琳罪有应得。
期间莫流深也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明妫他母亲那天也在现场,回来很生气。
明妫懒得去问莫流深母亲为何生气,直言莫家若是想退婚,她热烈欢迎。
然后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贺隐的手也好了,石膏拆除后两人疯了一阵。
每天明妫都是在床上晕过去。
有次更过分,贺隐直接把明妫按在浴室的玻璃门上,那一晚明妫晕了又被折腾醒,醒了又晕,反反复复,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贺隐才大发慈悲放过她。
贺隐说到做到,把手受伤的这段时间没法一起洗澡,全都补了回来。
翌日周末,天气阴沉沉的,窗帘掩盖了所有的光源,室内一片漆黑。
贺隐从外面回来,走到床边蹲下来,把明妫从被子里捞出来。
“十点了,还不醒?”
“醒不来,我好困,全身都很酸。”明妫嗓音嘶哑的厉害,没有一点力气,全都拜贺隐所赐。
“那你再睡会,下午我们要出发了,不然赶不到山顶。”他们说好今天出去约会,晚上去山顶看星星,明天难得是个好天气,早上能看到日出。
但贺隐昨晚太凶,没控制住自己,导致今天明妫起不来床,白天的约会就只能暂时搁置。
明妫迷迷糊糊应了声,很快又睡过去了。
贺隐亲了亲她,起身走出去。公司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等他处理完,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
明妫睡到了下午两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窗帘遮光性很好,阳光最热烈的时候,室内也是一片漆黑。
明妫身上还是酸疼,稍微动一下都疼。
她在床上躺了会,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想打给贺隐。
还没摸到手机,外面传来一点声音,明妫偏头过去看了眼门口,卧室的门留了一条缝,客厅的灯光飘进来一点。
“贺隐?”明妫试探的喊了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嫌弃地蹙了蹙眉。
门很快从外面被打开,贺隐走进来,“醒了?”
明妫轻轻嗯了声,模样懒散,醒了但还没完全醒。
贺隐单腿跪在床沿,弯下腰靠近明妫,把她从床上抱到自己怀里,“起来洗漱吧,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还是你想继续睡,我们下次再去也行。”
明妫靠在贺隐怀里想了想,明城好天气不常见,难得放晴一次,还是不要等了,万一再等来半个月的阴雨天,不知何时才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
“不要,就今天去,你给我五分钟,我再缓缓。”明妫往贺隐怀里拱了拱,鼻息间都是贺隐身上的冷松香味,这个味道跟贺隐本人性格很搭。
给人冷冷的感觉。
但他的热情,只有自己知道。明妫想想就开心,唇角也不自觉上翘,忍不住在贺隐脖子上嘬了口。
贺隐身形微僵,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此刻沸腾冒泡。
“我看你是不想去了。”
“我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咬你一口怎么啦。”明妫理直气壮地抬头看着贺隐。
“你摸摸,”贺隐把明妫的手往下拉,放在某处,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明妫的反应,问道:“还要咬么?”
明妫只觉得手心滚烫,好像被热油溅到了似的,刚碰到就迅速缩回了手,觉得不可置信,“不是吧贺老师,这样也能石更?”
贺隐轻笑,下巴抵在明妫的发顶,“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的自控力太有信心?”
“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我就会……”后面一个字贺隐故意省略了,但明妫知道他要说什么。
明妫咽了咽喉,还是老实点,不在这个时候招惹贺隐了,身上还疼着,她可受不了再来一次。
而且以贺隐的体力和耐力,一次显然不够。
贺隐也没想再来,顾念着明妫的身体,只能自己冷静下,“五分钟够不够,不够再加点。”
“够了,”明妫手指点着贺隐的肩膀,一字一顿指控:“罪魁祸首。”
贺隐喉结轻轻滑动,轻笑难掩,“嗯,我是。”
明妫对于他这种明知有错还丝毫不觉得愧疚的样子无可奈何,故意佯装怒意,“知道你是,就不能改改?每次都把人往死里折腾,看我这样你很有成就感?”
“你要我说实话么?”贺隐笑着问道。
明妫知道他会说什么,不想听,“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非常有成就感。”贺隐垂下头凑近明妫的侧脸,在上面亲了下,“我下次保证轻点,不然就罚我一周不能碰你,嗯?”
明妫不信他真的能做到,“你最好是。”
作者有话说:
正码着字,外面突然狂风暴雨,一声惊雷,差点吓死。
第52章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会, 贺隐抱着明妫去洗漱。
把明妫放到马桶上坐着,贺隐去挤牙膏。
为了弥补自己昨晚犯下的错,贺隐决定亲自给明妫洗漱来赎罪。
明妫虽说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刷牙洗脸这种事,从未假手于人。
毕竟这种小事,只要是个四肢健全的人都能自己做。
贺隐挤好牙膏转身,捏着明妫的下巴,“张嘴。”
明妫抿了抿唇, 看他来真的,自己反而略显局促, 头往后挪了下,言语诚恳,希望贺隐能打消这个念头, “我手没事, 而且这种事, 我自己可以的, 真的。”
“知道你可以, 但我想帮你刷,乖,张嘴。”贺隐伸手在明妫两侧的脸颊上捏了捏, 完全没有放弃的样子。
明妫轻叹口气,听话的张嘴,让贺隐帮她刷牙。
贺隐动作很轻,刷的认真, 两分钟的时间让明妫觉得像过了两个小时那么久。
刷完牙后贺隐把水递给明妫, 明妫漱了漱口, 还没把杯子递过去, 贺隐就直接亲了下来。
明妫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热烈缠绵的吻。
结束后,明妫唇上亮晶晶,像是抹了润唇膏。
贺隐伸手给她擦了擦。
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两人硬生生在浴室磨蹭了二十分钟。
今天太阳有点刺眼,紫外线强烈,明妫出门防晒做的很到位。
长卷发随意披在身后,戴着一顶渔夫帽,墨镜遮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出门怕被拍。
他们要去的山顶是明城的露营圣地,每天都有很多小情侣或者亲朋好友去那露营看星星。
那里的天空给人的感觉很近,仿佛伸手就能碰到天上的星星。
但其实都是错觉,因为明城是平原,没有海拔多高的地方。
西桠山是明城最高的一个地方了,但也只是个小山丘。
虽然是个小山丘,却是个深受明城年轻人最喜欢的一个约会圣地。
只因会营销,噱头足,当然风景也足够美。
每年吸引的游客络绎不绝,来明城旅游的人,不到西桠山露营看星星是一大遗憾。
据说今晚会有流星雨,不过这种噱头每年都有,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游客。
虽然每年都被骗,但每年都有愿意上当的人挤破头前往。
明妫以前对这些东西很嗤之以鼻,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自己在公寓看星空顶。
都说人谈了恋爱就会变傻,这话一点不错。
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情,如今却充满期待。
到底是没遇上喜欢的那个人,遇上了就会乐意陪着他一起做浪漫的傻事。
第三公馆距离西桠山还挺远的,开车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等他们到西桠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天色早已黑透,漆黑的天幕零零星星挂上了几颗星星,清冷的月光洒在山顶,像是给山头盖上一层银白的薄纱。
山上人已经很多,聊天说笑声此起彼伏,都是来等一场流星雨的。
不过最近不算是旅游旺季,所以来这边的大多是明城本地人。
也不会出现人山人海,挤不动的场景。
上山的选择多种多样,可以坐缆车,自己边爬边欣赏夜景,也可以开车上去。
明妫不想自己爬上去,她现在身上还有点痛,爬上去她怕不到一半就要贺隐背着。
那样有点废贺老师,所以最后两人选择坐缆车上山。
明城最大的特色就是水多,缆车经过的海平面风景极佳,坐在上面能看到山上明明晃晃的灯光。
缆车两边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不过天色晚了,看不到绿色,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进入原始森林,危险又充满神秘感。
脚下的海平面静默无波,跟天空呼啸对应,宛如两面巨大的黑色镜子,把众生都困于其中。
明妫看着缆车外面的美景,笑着夸赞道:“贺老师,你很会选地方嘛。”
贺隐自然没有那么多浪漫细胞,在明城生活那么多年,也是在最近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别人推荐的。”
明妫听到别人两个字脸色有点沉下来,潜意识觉得是女生,有些不高兴地问道:“谁啊?哪个美女么,我认不认识?”
“你认识。”贺隐笑了笑,“周明锴。”
“……”
知道不是女生,明妫脸上重又出现笑容,“他的姿色……还行吧,但跟美女差远了。”
贺隐眉梢轻佻,冷峻的脸上显出不悦,“你觉得他还行?哪里行?”
“你吃醋啦?”两人轮番吃醋,这波扯平,明妫喜笑颜开。
“嗯,吃醋了。”贺隐大方承认,“我不喜欢你夸其他男人,周明锴也不行。”
明妫看到贺隐沉下来的脸色就有种莫名的开心,在贺隐唇上亲了亲,“贺老师醋劲好大,好,我错了,我下次不夸了。而且还行也不算是夸人的吧。”
贺隐:“算,还行说明你看过他。”
明妫知道贺隐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故意曲解,存着逗一逗他的心思,“我当然看过他,我又不瞎,我跟他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看不见都难吧。”
贺隐捏了捏明妫的指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现在眼里只有贺老师,哪还看的见别人啊。别吃醋了,乖。”说完明妫捧着贺隐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温柔诱哄。
明妫亲完想离开,被贺隐追上来按在怀里,好一会才把人放开,嗓音暗哑低沉,问道:“以前眼里有很多人?”
“嗯?这是要跟我翻旧账?”明妫抿了抿唇,双手挂在贺隐的脖颈上,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甜言蜜语信手捏来,“以前那些人都是过眼云烟,哪能跟贺老师比呢。”
贺隐眼眸落在明妫脸上,漆黑的瞳眸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又让人觉得清亮深邃,难以忽视,“那我呢?会成为你的过眼云烟么?”
本来是无聊调情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拔了个高度,明妫有些跟不上贺隐的思维,太过突兀跳跃。
愣了会,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多愁善感的,这不是你啊贺老师。”
“这就是最真实的我,阿妫,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贺隐边说边轻吻明妫的眼睛鼻尖,辗转反侧来到唇边,却堪堪停住,声音压低,温柔缱绻,像是一阵风吹过,都能吹散的那种,“不止是喜欢,阿妫,我爱你。”
明妫这次是彻底愣住了,贺隐告白过不止一次,但这次却让明妫觉得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可能是自己也清楚自己对贺隐的感情,所以这次是双向的。
而双向的喜欢,总是让人觉得甜蜜又幸福。
有点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那种感觉。
明妫此刻像是从未谈过恋爱的小女生,被喜欢的男生表白,心情雀跃,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两种情绪拉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之后,明妫才清了清嗓子,佯装平静,“虽然这个时候说爱很浪漫,但有点突然,让我缓缓。”
“我以为你能感觉到我爱你。”贺隐抱着明妫,话语里还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委屈。
明妫的腰被贺隐搂着,有点些微喘不过气,但又不想推开贺隐,趴在他肩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能是能,但做跟说还是不一样的。”
“那你喜欢做,还是喜欢说?”显然,贺隐误会了明妫话里的意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浓重的暧昧。
明妫也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这点小计俩,她还能招架不住?
“都喜欢,两者可以兼得。”
贺隐唇角轻勾,轻声叫了声明妫的名字,“阿妫?”
明妫:“嗯?”
“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言语霸道,有点得寸进尺。
但明妫喜欢贺隐这样,点了点头,应道:“好,只看你。”
虽说不是旅游旺季,但山上的人还是很多的。
颜色各异的帐篷错落有致,聊天打牌玩游戏的人闹作一团,烧烤的人热火朝天,还有一些放风筝的。
因为是晚上,所以风筝都是荧光的,飘在漆黑的天幕,像是神秘的UFO。
大家齐聚在这里,等待一场不知道会不会如期而至的流星雨。
不过就算流星雨不来,也不会感到失望。
能跟三五好友一起来这里露营烧烤赏景,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流星雨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有更好,没有或许会短暂的失落,但也在谈笑间倏忽而逝。
明妫向来不怎么喜欢热闹,所以贺隐带着她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
帐篷是提前搭好的,他们今晚会在这里过夜。
两人手牵手在山顶逛了逛,这里早就是旅游胜地,所以少了些山顶的清净,多了些人间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