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你——舒糯
时间:2022-09-07 08:24:38

  他半睁着眼,呼吸间带着酒气,“孟京棠,你不是要问我吗?怎么不问了?”
  他确实装的像,语气都是醉深了那般。
  孟京棠僵在原地,明明没喝醉,脸颊却醉酒似的涨红,心虚又尴尬,小心思都暴露了,他竟然还那么配合地让她灌酒,如此一想,她更愧疚更心疼了。
  他老说,孟京棠你怎么本事那么大,总能让我一瞬间心情好。
  可她也想说,盛辞你怎么本事也那么大啊,总有本事让我一瞬间就好心疼。
  孟京棠俯下身,半趴在床边,柔柔望着他,“没有呀,我没有要问的,你喝醉了。”
  不问了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盛辞完全陷开眼皮,定定望着她,情绪翻涌,他是没完全喝醉,但也酒意上头。
  他扣着她的后颈把人拉到跟前,在她脸颊上细细密密地亲着,“你问吧,问吧,我都告诉你。”
  还说她肉麻。
  明明是他好会撒娇。
 
 
第41章 
  ◎孟京棠你接吻不用心!◎
  盛辞嘴上低语着问吧问吧, 但却压着她后颈去吻她,吮着她软软唇面,还十分不满足地长驱直入, 下一秒舌尖就疼了一下,被他咬着,又疼又麻,还混着滚烫的酒意。
  孟京棠觉得自己都要醉了,脸颊红润一片, 她拍着他的肩膀,含含糊糊地喊他,“盛辞,你干嘛咬我!”
  盛辞很不走心地应了声, 抬手揽住她肩膀,微一用力把人压进床塌间,他侧过身抱住她,脸颊埋在她脖颈间,呼出的热气温温烫烫,尽数扑进她衣领间。
  “盛辞, 你……你喝醉了。”
  他半敛着眉,在她耳垂啄吻着,好听话应着, “嗯,我喝醉了。”
  “……”
  耳垂被咬住,她忍不住哆嗦一下, 手指虚软无力地抱住他脖子, “还、还没洗澡呀。”
  也不知道他是没听到, 还是不想听, 就是充耳不闻地继续亲着。
  拗不过他,孟京棠他热气包裹,又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转移话题问他,“那、那我们说……说点话吧?”
  盛辞手指翻着她的睡衣,搂住她腰,唇流连在她唇间,“说吧说吧。”
  好像他一喝醉,一难过,一情绪激动,就会重复叠词。
  上次是说吧,我想说。
  今天是问吧问吧,说吧说吧。
  他真的好会撒娇哦。
  孟京棠心里很软,面颊很烫,呼吸也有些缓不过劲,结结巴巴问,“你……你为什么要用那六个数字啊。”
  盛辞吮了下她的唇,直起半/分/身子,居高而下地望着他,“因为你。”
  “……啊?”
  她有些懵,其实是有些猜到的,但真的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人喝醉酒了说胡话。
  盛辞望着她懵懂又清澈的眼瞳,像是猜透她心思一般,嗓音低沉地给她答疑解惑,“乖乖,不是醉酒的胡话。”
  又叫她乖乖了。
  不是第一次叫,但很少在除某些时候之外叫,有些肉麻,也有些让她招架不住。
  孟京棠呜咽一声,抬手捂住脸,身子蜷了蜷,躲进他的阴影里,不好意思见人了。
  她脸蛋燥热地厉害,好久才露出水润的眼睛,讷讷开口,“那、那为什么是因为我啊。”
  几秒后,撑在她身前的男人,垂眸定定望着他,眼神深邃悠远,像隔着久远的时光在看着青涩少女的孟京棠。
  他指腹揉着她腮颊肉,一下一下,动作很轻,语气更轻更磁。
  “因为2013年6月9日,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日子。”
  所以我此后的密码都是201369,只是不同的排列组合,但每一个数字都是你。
  孟京棠没想过是这个原因,所以听到盛辞这么说时,她完完全全愣住了,忘了反应,更多地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以为盛辞喜欢她,顶多是在入学后,他们零星相处中,却不曾想这份喜欢更早更深,在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
  她很清晰地听到胸腔里的心跳声,强烈且激动,噗通噗通地撞着胸口,震动着耳膜,叫嚣着那份难以言喻的心动。
  盛辞低叹一声,指尖在她烧红眼尾处摸了摸,“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就要完。
  孟京棠眼前水雾迅速凝结,水珠似的眼泪啪嗒啪嗒大滴往下掉,落在他指尖,绽开水花,温温热热。
  她抬起手臂搂住他肩膀,仰起脖子,去亲他的嘴巴,睫毛湿湿润润带着泪渍,吸了下鼻子,委屈又心动地呜囔,“你干嘛呀,说这么肉麻的话,非要惹我哭呀。”
  望着他此时清明的眼睛,她后知后觉被骗了,他根本就没醉,他装的!
  “你、你还装醉占我便宜。” 她红着眼,抽抽噎噎地控诉他装醉,可说出口的声音却糯糯软软,哪里有半分真指责的意味。
  盛辞垂着眸,额前的碎发遮在眉骨处,柔和他立挺五官,呼吸依旧粗重混着酒意,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自我乐祸。
  “那我完了。”
  她指尖戳着他嘴角的弧度,带着鼻音哼了声,“盛辞,你就装吧。”
  “准备怎么罚我?” 他很配合,还主动请罚。
  孟京棠往前一扑,抱住他肩膀,有些湿润的脸颊贴着他的颈侧,摇了摇头,“不要罚你。”
  他说那么好听的话,她还要罚他,显得她好不近人情哦。
  更何况她现在心里开心到放烟花,盛大且雀跃。
  盛辞手指在她后颈扶着,唇也在她脖子上亲着,毫无顾忌地吻出斑斓,语气很低地说孟京棠你怎么越来越好哄了,这样不好。
  她觉得好笑,张口咬他,这人妥妥得了便宜还卖乖。
  “盛辞,你到底喝没喝醉呀,你是不是也醉了点呀?”
  他凑过来亲她唇,吮麻她的舌尖,“不知道啊,你问问他,问问他喝醉了没?”
  “……”
  不用问了,他喝醉了,只是没醉透,深度微醺吧。
  孟京棠捧住他的脸颊,指尖用力往中间推了推,看着他此刻软化的模样,心口一软,突然很想以后多灌灌他,喝醉了的盛辞好乖。
  她凑上去吮吸他的唇瓣,她很少主动,只会指挥他说要法式热吻呀,要很轻很轻的亲一下,自己没什么技术,指挥起来却得心应手。
  盛辞蹭在她唇边,开始质问她,“孟京棠,你不是说你要苦练吻技吗?不是要惊艳我吗?为什么没有进步?你是不是不用心?”
  此刻真的有些醉的盛辞,有些像小脾气冒出来,故意闹他的孟京棠,话好多,有些无赖,让人招架不住。
  孟京棠被亲得嘴唇很红,被他絮絮叨叨的质问闹得有些头大,会想起自己话多的时刻,有些懂盛辞那一刻无奈的眼神了。
  真的好让人头大哦。
  “没有不用心啊,是你太厉害了,感觉不出来我的进步。” 她脾气很好地哄,因为盛辞的肉麻话,今晚她脾气格外好。
  她掌心抚在他后背,指尖摸着他冒着细汗的脊骨,一寸一寸地抚着,“我进步了呀。”
  盛辞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神怨愤地望着他,“你没有进步。”
  就是要跟她作对,很幼稚,很不盛辞。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 她讷讷,“怎、怎么证明?”
  盛辞一副惊讶的表情,意思是这都不知道吗?
  他好心提点,“好好亲我。”
  “……哦。”
  其实孟京棠真的有去学,只是每次都被他亲得懵住,没什么机会去联系学来的技巧,以至于这么久了还是没什么进步。
  于是她绷住脸,很认真地捧住他的脸,用尽毕生所学地去亲他,很主动地去亲他的嘴唇,亲他的舌头,虽然还是毫无章法,但真的很用心了。
  后来更毫无章法,更用心了。
  屋内酒意烧起,空气轰烈滚烫,混着灼热呼吸。
  孟京棠眼角红透,瘦弱的后背浮起细细密密的汗珠,锁骨比平日更精巧莹润,脖颈浅浅往后垂着,散落的乌润长发从肩头一寸寸滑落。
  盛辞直起身,凑过来亲她,如珍似宝地亲着她细嫩的脖颈,呼吸很近很近,很痒。
  他得寸进尺地评价,“孟京棠真的进步了。”
  孟京棠被他扣着脖子,她折回颈,迷茫地看着他,感受着腰间他很热的掌心,条件反射地颤了下。
  她手指抓着他手腕,力道不大,带着哭腔地求,“盛辞……”
  他不怎么知足,倾着身子靠近床头柜,要去拿什么,孟京棠低呼一声,脸颊绷紧起来,咬住下唇压住声音。
  “还有。” 他捏着,很无辜看她。
  “可……可是……”
  孟京棠真的对他喝醉酒后很乖的眼神毫无抵抗里,完全招架不住,都不用他说什么好听话来说服,她自己就已经可是不出来了,完完全全地妥协了。
  “……好、好吧。”
  第二天,孟京棠一觉睡到十一点,醒来后小肚子胀胀麻麻到让她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还没等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门就被推开。
  孟京棠下意识望过去对上来人的视线,她直接气恼地揪起被子就往脑袋上盖。
  盛辞心虚地摸摸鼻子,走过去坐在床边,一条腿在地上撑着,“生气了?”
  好意思问!
  他真诚道歉,“我错了,下不为例。”
  孟京棠猛地掀开被子,疲倦地等着他,鼓着脸颊气得像只河豚,“你就是个心机boy!你装醉骗我,说那些话让我心软,最后还!还!还禽/兽/不如!”
  盛辞伸出手,手心朝上。
  她拧眉,“干嘛!”
  “给你打,出气。”
  她一噎,被他这幼稚的话逗笑,严肃表情淡化,但他昨晚就是好过分。
  “你昨晚是不是装醉呢?”
  盛辞轻咳了声,解释道,“前半段是,后半段是真的有点醉了,确实是没有完全醉。”
  昨晚她递过来的酒,他全照单全收,起初是没怎么醉,还挺清醒,但后劲一上来他思绪也开始混沌起来,是真醉了。
  他拉过她的手,在唇边亲着,“完全醉了,是没办法让你这么晚起的。”
  孟京棠越听脸越热,抬手打他,气愤凶他,“你还说!”
  不过……她抓住一个重点。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男人如果醉了就……没办法……了?”
  他点头。
  孟京棠哼了声,鼓起脸颊,睨着他,“所以酒后/乱/性都是借口呗。”
  “对你不是,但对别人就是了。”
 
 
第42章 
  ◎乖乖,我们结婚吧。◎
  孟京棠攥起拳头又想锤他, 被他握在掌心,她瞪着他警告他,“这样好的’借口’让我知道了, 你以后就用不了这个借口骗我了!”
  他哭笑不得,无奈又无辜,“怎么会,我不会那么做。”
  “怎么会联想到那里去。”
  她哼一声,手撑着床铺坐起来, 语气莫名有些低落,“怎么就不能联想到那里去了,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新鲜感是一时的,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她不想这样想,不想这样说的,但话赶话说到这里,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踏实了。
  盛辞低叹口气,手揽在她后背把人纳入怀里,轻拍着保证, “我不会这样的,相信我好吗?”
  有同样家庭经历的人,都过分的渴望家的温暖, 更渴望真诚而专一的感情。
  孟京棠点点头,闷闷地说:“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手掌在她后背揉着,“我懂, 我都懂。”
  盛辞手往下移, 扣着她腰把人搂住, 亲了下她耳垂问, “我抱你去洗漱好吗?十二点开始做核酸。”
  孟京棠“哦”了一声,听到后半句,她猛地瞪大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愣愣盯着他,“十二点?那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点。”
  “盛辞!”
  她气呼呼打他,凶巴巴指挥,“带我去洗漱啊!再墨迹就赶不上核酸了。”
  临近解封,街道这几天安排每日核酸,但基本都是在午饭后,没想到时间突然提前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大家解封,还是这么不靠谱的原因!
  盛辞自知理亏,任劳任怨,半声不吭。
  有他帮忙,孟京棠很快就洗漱完,换好衣服后竟然还有时间吃顿早午饭。
  她捏着半个三明治咬着,含含糊糊地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太过了。”
  说完又自我反省,“不对,我应该聪明点,不能被你忽悠,也不能你一说就心软。”
  盛辞握拳抵唇轻笑,她实在太可爱。
  之前孟京棠在网上看过很多大白花式喊话做核酸的视频。
  “宝贝们宝贝们,赶紧起床做核酸啦,神清气爽一整天,我们在南门等你。”
  可爱又好笑,她还想会不会这次连续核酸的时候也有大白过来拿着喇叭花式喊话。
  但是并没有,为什么呢。
  因为檀云的业主们实在是太积极了,不需要物业,不需要大白来催,提前半小时就在群里提醒大家,足以看出大家对解封的期待!
  昨晚核酸,两人拉着手往回走。
  孟京棠忍不住感叹,“其实还有点小可惜,没有大白花式喊话。”
  说完她又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能为了我一己私欲增加医护人员的工作负担,咱们这里没有花式喊话,说明我们都是乖乖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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