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起雀跃的尾巴——葵近
时间:2022-09-10 07:25:08

  “祝岑叔有个难忘的夜晚!我和阿晏就不在这碍您眼了!”夏热对着岑家夫妇刷刷一鞠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坟尽孝来了。

  两个模样姣好的少年和一条狗风风火火消失在大众视野,大家面面相觑,仿佛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

  助理望着门口大吃一惊,“哇!”

  今妱睨她一眼,配合地接了个:“喔。”

  相比她的淡定,前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一挠后颈。

  经纪人神出鬼没出现在她们身边:“幸好岑董有先见之明没请媒体,精彩啊。”

  今妱若有所思:“先见之明吗?那为什么让保镖架他过来呢。”

  宁赴逐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摩挲下巴推理:“没想到他会带条狗乱来吧。”

  跟着岑晏来到顶楼套房的夏热,胸有成竹评价道——

  “你这小妈,我看就是想借这场合跟你耀武扬威,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是条野狗。”

  夏家与岑家往来密切,但这密切的枢纽是夏热的母亲和岑晏的母亲。

  此次岑家的宴请名单里也有夏家,夏家当然站原配那头,遂拒之。

  岑晏坐在地毯上查看阿拉斯加的前爪,闻言飞去一个眼刀,“野狗?”

  “没没没,”夏热抱住抱枕护在胸前:“我我我!我野狗!”

  他看见岑晏握着的白色狗爪上明显沾了层灰,疑惑问:“不应该啊,酒店地这么脏吗?”

  “被踩的。”岑晏放下,抬手揉揉大狗的脑袋。

  阿拉斯加“嗷呜”呜咽一声,圆溜溜的眼睛像浸在夜晚湖泊里的琉璃,被欺负的小孩得到了家长关心,难免压不住心里的委屈。

  夏热不可置信:“那只‘鳄鱼’踩的啊?”

  “鳄鱼”是他私下给岑夫人取得绰号,源自——鳄鱼的眼泪。

  掉眼泪博同情,可不就是岑夫人的惯用伎俩。

  岑晏脸色阴霾。

  得到默认,夏热张牙舞爪,手脚并用在空中挥舞:“早知道不拦了,让来来撕烂那女人的裙子。”

  岑晏当时没拦着,也确有此意。

  不怪他当众给他们难堪,那女人做什么不好,非要主动招惹。

  欠得慌。

  “哎,妱妹是不是也来了?刚才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由于家庭原因,岑晏、夏热和今妱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但今妱性子疏离,岑晏又是个不会刻意联络感情的人。

  在夏热的视角里,这两人是处在同一空间都没话说的那种关系,他便自发做起三人中搞气氛的那个。

  “嗯,”岑晏低头单手打字,不咸不淡说:“是来了吧。”

  夏热为他们三人的友谊操碎了心,“什么叫‘吧’?你搁那半天没看见妱妹,你也太不上心了。”

  岑晏这两天感冒,头昏昏沉沉的,他从茶几上拿过药盒,掰了几颗扔进嘴里,下逐客令。

  夏热从他房里出去,给今妱发信息,收到对面说离开会场的消息,他自动理解为她已经回了家。

  他便没再说什么,将手机揣到兜里踏进电梯。

  同一时间,一道窈窕身影在他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从另一台电梯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刚好错过。

  今妱按响了岑晏的门铃。

  门从里面打开,脸色潮红的男生半阖着眼略有不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嘀咕:“不是有房卡。”

  他三两步走回房间,一头栽进床里。

  今妱关门,发了两秒呆才想起来所谓的房卡。

  她走到房门口,岑晏睡觉的姿势丝毫没有规整可言,半边脸埋在白色柔软的枕头里。

  他人本就高,这么一趴下,瘦骨嶙峋的脚踝搭在床沿,被子有一半掉到了地上。

  今妱进门帮他把被子盖好,双手抱胸在床边凝视了他好一会。

  说来也奇怪,把她叫上来,自己倒睡起了大觉。

  阿拉斯加来到她脚边打转,他们有好多天没见面,它的两只耳朵轻蹭她小腿肚,歪头跌在她脚背上,露出肚皮傻乎乎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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