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堕:QVQ我知道,是我哭了呜呜呜。
——
分开确实不会太久,而且绝对会爽到。为了不剧透就不多说了。
至于虞姑娘,她有亿点点烂桃花,可怜我的虞美人,人生不顺。不过她的故事线不会太悲苦,反而可以称为《反PUA反强制爱之男人快滚别想控制老娘》。
————
本章原标题被口口了,我试试pbc,不用管我。□□,0风,0风情
第41章 色字当头
我听着他这么说心里更难过了。
“你别担心, 我没事的,刚才只是开玩笑,我不会哭的。不管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我都会好好地在外面等你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这说的, 好像我真的犯了什么事一样。”
我难受地哼哼着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指,他指尖一动,分明是想摸摸我。可惜他手太大了, 窗口小小的,他伸不出来。
“沈堕, 你一定要平安。倘若济苍生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定会恨自己多管闲事。”
“别乱想了, 你怎么会失去我呢, ”他声音温柔, 一本正经地胡言,“我又不去做那牡丹花下鬼, 一心只想做你荆禾裙下臣。以后我就天天抱着你不松手,让你甩都甩不开。”
我听得一愣,想起之前还在狐月山的时候, 小酒馆里, 我把他按在床上,打趣他是否想做牡丹花下鬼。他当时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样子, 撩拨得我心嘈嘈切切, 乱如一摊泥。
现如今他突然提起, 又是拐着弯地耍流氓, 惹得我一阵脸红。小声嘟囔道:“我可告诉你啊,每次想揍你,我都给你记着呢,等你出来,我就一笔一笔地找你算账!”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比较久,然后他说,“皇宫应该会很有趣的,我尽量在里面多玩几天。”
……
寅时。
众人昏昏欲睡。
马车边值守的几个人醉醺醺地坐在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忽然一阵风吹过,有人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这客栈的灯笼摇摇晃晃,催人入眠。
不行,不能睡。
押送朝廷要犯沈堕乃是大事,今儿才第一夜,得打起精神来。
其中一个叫梁五的打着酒嗝主动站起来,说:“我去转一圈看看,撒个尿。”
然后他把刀扛在肩上,溜达着走向马车。
马车在一角落里停放着,那车体不似寻常,像个箱子,看起来很不起眼。押送要犯本就不可张扬,要避人围看,越低调反而越好。
此刻,马车里面安静极了,估计那大魔头也已经睡觉了。可真是的,囚犯在里面那么舒坦,让他们在外头这么遭罪,连着几日赶路不说,还不能合眼。
梁五随意地找了个地方解决自己的大事,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扛着刀,敷衍地溜达了一圈,越溜越疲累,正好碰见打着哈欠从林子里出来的小矮个,估计刚才也是去解决大事了。他跟人家闲聊:“王胖儿,闭着眼尿啊?小心栽沟里去。”
王胖儿人如其名,胖乎乎的,眼睛一眯更睁不开了,笑道:“刚睡醒。要不你去歇歇吧,我来看会儿。”
“成啊!”梁五高兴答应,把裤子系好,“你可看好了啊,有事儿就叫。我们人都在那坐着呢。”说完便跑回去继续喝酒聊天了。
王胖儿看着对方走远,脸上的笑意散去。他状似无意地摸了一下马车,然后打着哈欠在附近巡逻。
马车中。
一片漆黑的环境里,沈堕正拿着一张刚到手纸条,借夜视看那上面写着……不对,是画着一颗橙子。橙子上面又横着划了一笔,像个“一”。怪可爱的。
神经病。
这意无忧脑子没毛病吧。
都能把纸条送到他手里了,有话直说能死吗。
沈堕指尖微微用力,顿时将纸条碎成粉末。
意无忧其实是个盗贼,祖上几代都是盗墓的,武功不高,胆子还小得很,但本事不少,像什么易容,缩骨之类的,他都是打小就会,比小白那种半路出家的精通太多。方才那王胖儿,便是他的伪装。
他当初被太子派去惠宁王府偷东西,偷的时候极为挺顺利,有汉清在里头帮忙,地洞一挖骨一缩,当天就把想要的全都带走了,让那惠宁王气得要死,还查不出问题来。但出来后碰上沈堕,的确是个意外。好在沈堕也不是外人,直接帮他把东西转移,又省了他个大麻烦。
意无忧重回惠宁城,身上有两个重要任务。一个是接应汉清,帮汉清撤离。另一个便是接应沈堕,混入他们回都城的队伍里。
如今他画了这个橙子,意思就是:成了,他已经混进来了。而那个“一”,当然就是指他意无忧。
沈堕对这种送信风格表示不屑,并且难以接受,觉得意无忧太没规矩。在江湖上混的,没有规矩哪行。就算没有规矩,也得有点脑子啊。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连星阁的人吧,哪个不是武功高强,反应灵便,足智多谋?如果让他们连星阁弟子来传信,肯定不会像他这样随……
“嗖”
“咚”
一支短箭从小窗口大摇大摆地射丨了进来。
射的很准,但却让沈堕嘴角一抽。
外头值守的人听见了动静,反应极快,纷纷起身:“什么声音?有刺客!”
王胖儿说:“没事没事,我刚才没站住,不小心磕了一下。”
另一个不知道谁说:“不用大惊小怪的,如果真有刺客,也肯定是这个大长老坏事做尽,得罪的仇家太多,有人听说他被抓了特意赶来报仇!”
“也是。还真是便宜他了,有马车护着,又多活了几天。”
“可不是么。哎呀散了散了吧,不用管他,喝酒喝酒。”
于是他们便又散去了,夜色安静依旧。
沈堕黑着脸把短箭拔丨出来,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两个字:顺利。
落款是小黄。
指尖用力,纸条被粉碎销毁。
沈堕以手扶额。
最近好像太久没给连星阁的人开会了,对那些影卫们也一直疏于管理,竟然让他们松散成这样。传个信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是生怕谁发现不了吗!
丢人。
……
翌日。我们照旧是计划着赶一天的路,等着后半夜再找地方休整。
路上若是吃饭喝水,也都是自己凑合着,不停的。
我昨天在那客栈里买了一份小零嘴,里头装着的是各样的坚果,一边骑着马一边嗑,心里想的却是那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跟虞姑娘离开惠宁了。
一阵走神,手里装坚果的纸袋子歪斜。
“江女侠!”有个在我后头骑马的叫我,提醒道,“您这坚果都掉了半路了。”
我回神一瞧,可不是掉了好多么,总共没买多少,现在也不剩几个了,我非常悲痛地说了一声:“……谢谢。”
既然看它掉了半路,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再晚点就只剩个袋子了。
我心好疼。
这时,旁边递上来一个油纸袋,装着饼。
我朝旁边看去,我师父她老人家一脸严肃地说:“吃这个吧,那些东西本身也不顶什么用。”
其实我师父一点也不老,模样漂亮,穿着打扮也是美极。但是她大多时候很严肃,像个老顽固,所以我才打趣地叫她老人家。我摇摇头:“多谢扬威夫人好意。”
没有伸手接。
她听我如此叫她,仍固执地维持着姿势,骑马与我并进:“你从小就爱吃零嘴,但外出不比在家里,还是得吃饱饭才能有精神。别任性了。”
任性?我嗑个坚果是哪门子的任性,我又不是没准备饭。
当着她的面掏出小笼包:“扬威夫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认知,不是傻子。您可能一直以来都对我有什么误会,但这话实在是伤了我的尊严,还请您收回吧。”
我意有所指,她也听得明白,讪讪地收回饼去,什么也没说。拉着马往旁边走了几步,再次和我错开。
在她面前占得上风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可是我看着她的侧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教导徒弟应当没齿难忘。我与她这么多年的师徒感情,一朝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我需要她来道歉吗?需要她解释?又或者需要其他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
我只是觉得与她之间隔得好遥远。
且这距离并非我所造成。
她固执,我又何尝不固执呢。她让我感到过害怕与失望,我便再也无法像过去那般信任她了。而那声“师父”,又如何能像过去那样叫出口。
……
夜里到了休息时,这些人越来越放肆,竟然找了个格外豪华的客栈落脚。廖公公更是直接住进天字一号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出来游玩的,没半点规矩。
我们押着犯人,走得都不是人多的大路,因此这客栈虽然要价高,却也的的确确在城边缘处,是专门为江湖过路客所准备,平时没有太多客人。
我尝了他们这的饭菜,还算可口,绕到后院,在厨房门口主动拦住那给沈堕送饭的人说:“我来吧。”
那人看我一眼,不仅没把食盒给我,眼中还毫不遮掩对我放肆的打量,故作为难地笑着:“江女侠,他区区一个囚犯,你也太上心了吧。难怪人家都风言风语地传你们俩……你可知无风是不起浪的。”
人家?除了廖公公,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传。
我抬眼望向他,隐约认出他好像是跟在廖公公身边的人,嘴贱的能力果然超群。早知道是他,我定不会跑来露面了,还不如再拿点吃的单独去送。
我讥笑一声,没兴趣跟他嬉皮笑脸:“他是我奉命捉拿的要犯,而我又负责护送他,难不成还不准我去看人么?万一你们谁怠慢了他,又或者谁公报私仇,趁机弄死了他,我上哪再找一个他去向圣上交差。”
“江女侠可别乱扣帽子,谁会敢动他呀。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得听上头安排。上头让我们看着,我们就看着,上头让我们送饭,我们就送饭,上头若不让你去……”他又欠揍地笑了一下。
“照你的意思,我今夜若是执意去了,就是违背你上头的安排?”我语气冰冷严厉,话音落时拇指推开刀把,亮出一截刃光,“你这上头,该不会是廖公公吧。他是打什么时候起,说话比天子还好使了?”
那人神情变了变,不情不愿地弯腰低头:“奴才……没这意思,江女侠您多想了。”
别看他嘴上叫着我江女侠,我心里明白,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在他眼里,我们都是给朝廷办事的狗,谁又比谁高贵在哪儿。说不定还觉得我狐假虎威,装模作样,正在心里痛骂我。
我走近一步,顺势拔刀,用刀尖点在他的后脑勺,抵在那脆弱的皮肉上。没用力,却犹如压下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不敢动作:“宫里怎么说也不该比外头仁慈,你在宫里跟着廖公公那么久,为何不仅没学会怎么做人,甚至连怎么做狗都记不清楚呢?我江荆禾行善半生,倒是不介意好心替廖公公,教教你规矩。”
我渐渐用上内力,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压得他脖颈发痛,压得他浑身哆嗦,压得他终于是“咚”地跪下了,连连求饶:“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江女侠您息怒!奴才懂规矩!奴才嘴贱,绝不乱说话了!”
我冷哼一声,利落收刀,拿走他的食盒,换上笑脸:“当奴才果然还是你专业。快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转身走出这院子,我虚伪的笑意顿失。走到拐角处时,忽听夜风入耳,传来一声骂娘的脏话。我抬手朝空中丢出暗器,暗器越过高墙,正中院里那人的脚边,狠狠扎进地里。只待他再多走一步,便会把整只脚废掉。
看来有时候威胁朝廷的人,跟威胁那些坏人没什么区别。本质上来说,他们都让我讨厌。
我继续往外走,走到沈堕那马车附近,那里十分安静。今夜的守卫松懈至极,连个值守的都没有,全跑了。
站在机关木板跟前,我捣鼓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食盒送进去。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话,是里面的人先说:“荆禾,你轻点,我怕你把板子给拆了……”
“……”
我干咳两声:“给你送饭还毛病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难搞。”
他笑了:“怎么是你来,其他人呢?”
“忙着去享受了呗。”我直接在马车前面坐下。
他心思很敏感,隔着马车,单是听我说两句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谁惹你了?这么不高兴。”
“我哪有什么不高兴。你快吃饭吧。”
沈堕没这么好糊弄,他猜测道:“是……今日本该负责给我送饭的,梁三?”
“我哪知道他是谁。”我嘟囔了一声。
“梁三乃是廖公公手下,是不是你在厨房碰到他,他多嘴了?”
我哼声:“哪是在多嘴啊,简直要当场给我定罪了,拽得跟什么似的。不让人虐一顿就不舒坦,皮痒。”
沈堕耐心地听我发完了牢骚,语气温柔地哄我:“好啦,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你没事就好。你方才去吃什么好吃的了?这么久才来看我。”
“没吃什么。”我往后倚靠着马车,闷闷不乐。
“还有几天就到都城了,别不高兴了。别忘了到时候你还要领我上你家认门,我得去提亲呢。”
“你在宫里头,怎么领你认,”越说我越难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很快就出来了,真的。我不骗你。谁也别想拦着我跟你成亲,这事我万分着急。”
我又被他给逗笑了:“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着急?我一提起来,你就装聋作哑不回答,我还以为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