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反派就成为反派——风来碗里
时间:2022-09-11 06:25:15

  作者有话说:
  栗子:QAQ好可怕嗷这个人。
  沈堕:(扛着刀)你不滚我就把你片了做汤。
  ——
  啦啦啦,碎碎念一下。我不喜欢完美角色,写的每个角色也都是有好有坏的。
  荆禾一直都是个很正义的人,但她的正义和她师父不一样。她有能力也有脑子,却从来不会想着害人,或者算计别人。以前的她在朝廷手下做事,比现在更加理想更加天真,而她曾经追求的那些所谓正义,本身也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实现的。
  世间并非黑白分明,就连天都不会永远光明或者黑暗,更别说复杂的人类了。
  不过荆禾的皮肤是真的白!(朵朵:你偷看我老婆??)
 
 
第57章 好好管教
  我拍他一下:“干嘛啊, 栗子才刚来呢。哪有赶客的。”
  他冷哼,没再说什么。
  我与栗子原本在方桌旁对坐,我这椅子是挺宽敞,但是要正经坐, 也就能坐一个我, 绝对塞不下两个。沈堕来了之后一直耷拉着脸, 让我训了更不高兴,先是半坐在我椅子旁边听我跟栗子说话,然后又挤着我,非要坐进椅子上来。
  我往边缘闪开, 还得再侧坐着一点,好歹是让他成功坐到了椅子。不过这么挤着不太舒服, 也不像个样子,我想着要不干脆起来, 不跟他抢了, 我换个地儿去。可沈堕一把搂住我的腰, 又不准我走。
  他单手托腮,胳膊肘撑在扶手上, 无精打采地看着栗子,满脸都是不爽。勒着我的手紧紧扣着,死活也不肯松。
  算了, 我决定不搭理他了, 这会儿肯定越搭理他越来劲。
  我把装着解药的瓶子推给栗子:“你先把这拿着,这就是解药, 你喝的时候分……呃。”
  分几次用来着……
  我给忘了。
  干咳两声, 还得是老老实实问沈堕:“这药怎么喝?”
  沈堕:“一口闷。”
  “……”
  搁这喝酒呢, 一口闷。
  我捏捏他的肩膀, 柔声示好:“快说呀,不是要分几次,然后怎么样怎么样吗?你快教教他。”
  他又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朝栗子伸出手,冷声说:“手拿来。”
  栗子老实把手给他。
  他非常敷衍地以食指和中指点在栗子的手腕处,估计连脉都没摸到就收手了:“每隔两个时辰,取两滴溶于水中服下,先喝他个……喝他个五天吧。”
  五天?
  他还颇为认真地提醒:“记住是每隔两个时辰,就算睡着了也得爬起来喝,千万不能错过时辰,错过就会死,懂吗?”
  我怎么觉得他在恶意报复……
  这么下去岂不是每天都不用好好睡觉了。
  栗子半信半疑,但没那个胆子多问道。药瓶很大,如果按照沈堕说的方式来服用,喝五百天也喝不完,足够回去救虞姑娘了。
  可我担心的是按照皇室的处事方法,会有那么容易让栗子救人吗?怕是更难轻易放过他们吧。
  ……
  一整个白天,栗子都留在无名楼。
  留下没做别的什么,多是在跟我闲扯。
  我们聊得尽兴,瓜子都嗑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没有愁心事,相聚只为欢谈,无忧无虑,无所顾忌。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让他再回去了,我希望他能留下来,留在他也喜欢的江湖。可是我心里清楚,他心有牵念,不管是对李家还是对虞姑娘,牵念如同羁绊,束缚着他的自由,便让他不得不回头。
  我平生最不爱插手别人的选择。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终将孑然奔赴自己认定的命运。
  山高水阔,秋月春风,他若要走,我能做的,只有为他送别。
  他总共在无名楼里喝下了三次解药,时候已经不早了。彼时夕阳正浓,火焰漫天。我对沈堕说:“我去送栗子,送到皇……陈公子那里,我就回来。”
  沈堕点点头:“好,那我去外头找找我爹娘,等会一起吃晚饭。”
  “嗯。”
  我带着栗子离开连星阁,栗子自己轻功好,用不着我帮忙,是我执意要送他。
  他知道陈公子的临时住处,我们到地方后,找了个没有护卫看着的墙角,他朝我挥挥手,便自己翻墙进去了。影子融进黑夜中,转瞬即逝。
  我能感受到周围藏着很多影卫,正在暗处盯着我。但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也没打算跟他们纠缠,先走再说。
  ……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栗子翻墙进院后没走远,而是藏在某间屋顶,借夜色,望着那送他过来的人离去了才放下心。
  这地方没有护卫看守,说明附近一定有很多的影卫。他武功不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万一打起来,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如他自己所言,他的确是个最最平凡的普通人,太多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幸好幸好,那些影卫没有真的动手,或许皇帝另有打算吧,没想伤害她。
  他叹了口气,正欲离开,忽听身旁有细微的声响,接着是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很沉,很闷。
  好安静。
  月光透着冰凉。
  他壮着胆子朝那声源处望去,一如深渊般的浓夜之中,沈堕站在另一个屋顶上,面朝着他,背对皓月,身姿挺拔如树影,晃一眼还以为看错了。
  他看见沈堕脚边躺着一摊……不不,是一个,是一个人!
  那人死了吗?
  隐隐约约看那衣裳,应该是皇帝带来的影卫。
  沈堕一脚把那人的尸体踹下房顶,随着“咚”的一声,尸体像被什么灼烂了似的,迅速地瘪了下去,等别人循着声音发现的时候,估计连块布都不会剩下了。
  太安静了,静得可怕。
  栗子心中突然升起一个骇人的念头。
  或许影卫刚才并非不想对江荆禾动手,而是想动,却没那个命了。
  风吹来。
  不寒而栗。
  沈堕抬起那比夜还深邃无尽的双眸,眼里满是嚣张肆意与张狂。张开嘴,没有出声,唯一道传音随风入耳——
  “敢告诉她,就让你陪葬。”
  ……
  我回家之前绕路去了一趟点心铺子,离我那如意酒馆很近的,以前我常去光顾。
  掌柜的瞧见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跟我闲扯了好多,才依依不舍地去忙着招呼别的客人。
  这里虽然不像都城那么繁华,但夜里也照样有生意做,毕竟客人大多是走江湖的,白天黑夜,对他们说来不过是换种光景罢了,总归都是行在路上。
  我买了些百花饼和绿豆糕,装在油纸袋子中拿走。没别的特殊原因,就是嘴馋了。踏着夜色上山,一边往连星阁去,一边在路上吃点心,点心酥脆的碎屑迎着风掉的满哪儿都是,我也全不在意。
  沈堕那御用厨子老白,做什么菜肴都挺不错的,就是做点心吧,总是少了点香酥的味道。我还偏偏就爱吃点心,只能偷着买,偷着吃,不能带回去让他们瞧见。不然老白知道了又得伤心了。
  等我吃完,也正好到了无名楼的门口。楼中烛火满堂,隐约传来两位前辈拌嘴的声音,热闹而温馨。
  我蹦着跳着跑到沈堕跟前,他往我身上瞅了一眼,当场就发现了端倪。
  问我:“跑去偷吃什么了?”
  我低头一瞧,赶紧拍拍衣裳:“什么都没吃!”
  沈堕眸色深沉,像是能洞悉一切。伸过手来,拇指轻轻擦过我的嘴角。
  我心跳一紧,以为他擦掉的是我嘴上沾的点心渣,顿时心虚。正想老实交代,他却宠溺地笑了一声,手指力度一偏,顺势捏了一下我的脸。
  “吃饭了,等你呢。”
  他说完先一步往里走去。
  我回过神来,冲上去朝他后背给了一拳:“你又诓我!”
  ……
  饭后,我在窗边坐着,点着烛火看书,看着看着眼皮打架,没了精神。
  我拉过旁边沈堕的手来放在桌子上垫着,然后把脸放在他手上,闭上眼睛小憩。
  同样在看书的他摸了摸我的脸:“困了?”
  我哼哼两声,没回他。鼻尖嗅着他的味道,脸颊蹭着他温暖而粗糙的掌心,觉得格外心安。心安到舒服极了,差点真的就这么睡着。
  不行,还不能睡。
  我在心中提醒自己,连忙抓住了最后一丝清醒,睁开眼。
  我才刚成亲不久。有位伟大的前辈曾说过,女人若想在婚后有自己的地位,成亲头几天,每一晚都很重要,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没错,就是羌蓠前辈说的。
  我直起身子,心里正在酝酿一个计划。一个结合了过往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伟大计划。
  他看我:“不睡吗?”
  “不!”我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犯困。抓着他的手胡乱捏了捏,垂眼间,意外瞥到他右手腕关节外侧有一道不起眼的伤口。
  表面看起来柔且钝,在皮肤上晕染出代表着内里肿丨痛的红色,应该是被刃气所伤。
  什么时候的?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
  我轻轻摩丨挲那伤处,他下意识想抽手回去,被我一把抓住。
  “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不小心。”他似乎不想多谈。
  “我给你上药。”我说着,起身去找来药箱。
  他乖乖地坐在那等着,等我把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时,仍一动不动,乖得过分了,显然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
  “你到底去干嘛了?”
  “……没干嘛。”
  “别骗我。这是谁给你打的?”
  “……真的没什么。”
  我不信:“难道是羌蓠前辈?不对,如果是她动手,不可能这么轻。那,难道是神羽前辈?”
  沈堕面色沉重,只回我一个“嗯”,声音回得很含糊。像极了之前意无忧撒谎编了个琉璃山庄出来的那次,沈堕也是这种回应法。
  他心里绝对有鬼。
  莫非是觉得被揍了没面子,不想承认吗。
  我没多问,给他处理完手腕的伤口,发现他右手食指内侧还有两道伤。如此凌乱的伤口分布,估计是刃气来时,他太狂妄,随意用手去挡,所以才被伤到了。
  我又用小小的玉勺挑起药膏来,小心地抹在他手指内侧。手指敏丨感,他被我摸一下就会动一下,很是可爱。
  我故意凶他:“不准动!”
  “……痒。”
  “算了,不给你弄了,一点都不配合。”我把药膏盒子扣上,收起来放在桌边。其实已经抹得差不多了,我爱逗他就是了。
  他闷声不言语,可能是怕我生气,很谨慎地观察我的表情,然后突然靠近,亲了我一下,像在示好服软。
  我向后闪开:“干嘛?”
  他就这么近距离地与我对视着:“你喜欢那酒楼,我们把它买下来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酒楼的事。”
  “就是知道。买下来好不好?那边地段好,热闹些,附近百姓也多,又是在镇里,不像外头那么乱。你可以在那里继续开店,当小老板娘。”
  我挺直腰板:“我是掌柜的!”
  “那就当掌柜的。”他说着话,把我连人带圆凳往他身边拖近了些。近得我腿都碰到他的腿了,他还要往我这凑。
  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我直接站起来往前扑过去,迎面坐在了他腿上。
  这圆凳没有椅背,这么坐着怪危险的,小小的凳子撑着俩人的重量更是可怜兮兮。但我不管那么多,勾着他的脖子,郑重其事地问他:“相公,你说!咱们家的事,谁说了算?”
  他怕我摔着,很紧张地抱着我,恨不得多长几只手都粘在我身上:“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说呀!”
  他那眼神分明是怕我套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道:“……你吧。”
  什么叫“你吧”,这么不情愿。
  果然,羌蓠前辈说的没有错,稳定地位需要抓紧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蹬鼻子上脸。
  我的伟大计划刻不容缓了。
  动手!
  “窸窸窣窣”一阵响,沈堕茫然地看着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把他的衣带给扔了,外衣扯到一半正在往下进行:“显而易见,我要采了你。”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不痛了?”
  “我!我当然不了!你别小看人,我身体素质好着呢!”
  “哦……那要不要再喝点水?”
  “你管我呢!”再让他说下去,形势又要被他给掌控了,我朝他肩膀拍了一下,指挥道,“我困了,我要上床,你抱我!”
  他轻挑眉,抱着我轻轻松松站起来,往床边走。将我放下之后,很上道地爬到床里头。松垮的外衣挂在身上,领口也敞开着,像是故意在诱人犯罪。他一脸乖巧天真地问我:“是穿着采,还是脱了采?”
  “?”
  还,还能,穿着采吗?
  这触及到了我不了解的知识。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疑惑,主动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腿上,很坦然地说:“反正上衣又不影响。”
  哦!
  我懂他的意思了,脸比脑子反应还快,已经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咳,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然后迅速解下自己裙子上的红色衣带,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两只手给绑在了一起。
  长长的红色带子系成结,捆着这双漂亮的手,画面可真是太好看了。
  我稍一用力,把他顺利给推倒。顺势爬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眼里没有半点惶恐,反而如我所料般充满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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