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上反向攻略了(快穿)——梦啾啾
时间:2022-09-11 07:15:02

  还得寸进尺。
  “好,现在能走了吧?”
  左右是个醉鬼,明天就能把这事给赖掉。苏雨丝毫不慌地应了下来,拉着脚踩在云雾中的小仙男走出了门。
  楼下原本被厉声呵斥走的马车还停着,正等着宁宴同苏雨二人下来。
  宁宴虽是醉了但也不是真的傻,只装作没看见一般拉着苏雨就往前走,尽管走得不稳。
  “上车。”
  “不要,我之前说不坐马车。”
  “这处离王府可不算近,会累的。”
  “不要。”
  “那我上去了。”
  苏雨冷哼声,决定不惯着现下娇气的人,三两步就窜到马车边,沉着脸色坐了上去,眼神淡淡地望着宁宴。
  树下的雪白身影一副被她抛弃的惊愕模样,白皙的面容上写满了落寞,眼神暗淡地望着苏雨。
  将她心里看得一抖,眼皮略有不适地轻抽了起来。
  该不会,要哭了吧。
  宁宴三步一停地走向马车,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着泪珠,鼻头也跟着发红,等站在苏雨跟前才跟打开开关似的,顺着眼尾一点点落了下来。
  他将手伸在苏雨眼下,轻轻蜷了蜷。
  想要被牵着。
  “你不要我了。”
  这副委屈的面容,配上这声音,哄得苏雨当场又宕机了。不坐车就不坐,怎么还哭了。
  刚想出声干脆顺着小祖宗算了,眼泪汪汪的公子已经头也不回地运气轻跳上了车,但留下苏雨一个人在马车边站着,同那位将耳朵捂着的侍卫兄弟大眼瞪小眼的。
  “那走吧。”
  苏雨讪笑了声,心里还惦记着泛着蓝色泡泡的人,也跟着钻进了马车。
  谁晓得宁宴没坐上位置,只跪坐在里边扒着缝隙在看苏雨。
  动作迅速的苏雨没来得及刹车,差点同他撞上,反应过来后才单手撑在一旁,险些压着他。
  “你。”
  眼神落在他光亮的眸中,刚升起的气又瞬间消散了。
  她搀扶起脚步不稳的宁宴坐在该坐的位置,任由他乖顺地粘着,也没再闹腾。
  只不过苏雨被抱着都快出汗了,连松动下身侧的人都异常敏感,直哼哼着带着哭腔。
  直到快到王府了,半个字也不吭的宁宴突然出了声。
  “你之前答应我,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苏雨呛了口气,没想到他还能记着,侧着脸视线在他脸上兜了圈,确认完人好似还没醒,才随意点头应道。
  “说吧。”
  宁宴凑近了些,薄雾笼罩着的眸子满是羞涩,他停顿了许久才在苏雨耳边低声说道。
  “想和点点睡觉。”
  说完眼神眨巴着,皱眉又补充了句。
  “会弄疼人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苏雨:哈?
 
 
第37章 第 37 章
  他在说什么胡话!
  苏雨瞬时瞳孔微张。她听到了什么?
  “想和, 唔。”
  宁宴还没重述完,就被反应过来的苏雨捂住了唇,一脸茫然地望向面色爆红的苏雨。
  不太灵活的思绪转了转, 该不会是点点想和他玩什么新样式吧。
  见着眼前的人乖巧地停了下来, 苏雨松了口气。再从这张清冷的脸上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她这么纯情的一个人真的会羞愧。
  分明初见那几日还是个不染尘世的贵公子,怎么张口闭口就这种意思。
  “别乱说,我不会答应的。”
  被捂着唇的人瞬时萎靡了下来,耷拉着眼尾望向苏雨, 深棕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 似是在询问原因。
  “换一个。”
  苏雨没好意思说出口,他身上温热, 水唇也软乎得紧。她将掌心收回, 轻咳着又重复了遍。
  “换一个。”
  自从遇见这位祖宗,她脑中思绪杂乱的时刻不知多了多少,现在竟也忘了是在和醉酒的人说话,原本计划着先应下再赖掉,也忘得一干二净。
  连情绪都快被宁宴这虎狼之词带着走了。
  面前的人似苦恼地微蹙着眉,顶着张酒气上头的面容又说出了句话。
  “那你今晚陪我赏月。”
  呼。
  这不就合理多了,这才是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公子该说出的话。
  “可以。”
  苏雨心底舒了口气欣然应下,左右他喝醉了估计没等看着月就该泛困了, 哄着就行。
  宁宴轻笑着哼了声, 眼尾泛着潋滟的桃红,下车时面上波澜不惊, 但思绪中往日他与点点的往事全翻涌了起来。
  他抬头望了眼被薄雾遮住的圆月, 满是不在乎地跟上了苏雨牵着的步伐。
  宁宴院子里清冷静谧, 同他这人一般。
  可能也不是,苏雨眼尾抽动着,看着宁宴将她拉到屋子里。
  “赏月,进屋做什么?”
  自然是做些不该做的。
  他默念着,语气中不带丝毫心虚地随口回应道。
  “赏月乃是雅事,自然是要沐浴更衣之后,方可。”
  大抵是苏雨眸中疑惑的情绪过于明显,宁宴突觉害臊得紧,抿了抿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皇室中人都如此有雅致的嘛,还得等到他沐浴完再陪着赏月。
  原本这个时辰她早该躺在床榻上,睡得安稳了。
  苏雨揉着眉心,抬头瞥向看上去不太清醒的宁宴,斟酌了片刻开口道。
  “王爷,不如明日再赏,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早点休息了。”
  她自觉小心翼翼地捧着宁宴,但在他听来字字都规矩得紧,连一丝亲密都没。
  可她累了。
  “好,那就明天。”
  懂事。
  苏雨欣慰地拍了拍他,转身提剑刚想迈出房,余光就瞥见宁宴也动作迟缓地跟在身后。
  这是?
  “你跟着我做什么?”
  宁宴眼眸微睁着望向突然停下的人,沉思状安静了片刻,转而反客为主地牵起了苏雨。
  “和你一起睡觉。”
  睡觉,她现在听不得‘睡觉’两字。
  苏雨指尖按在酸胀的额角,也没再出声任由他牵着走,路上顺手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搀扶一把。
  晚间风寒他出来竟也将外袍褪在屋内,现下冷得直往苏雨身旁挤去,鼻尖通红模样瞧着惹人心怜。
  好不容易将人引到她房中,宁宴刚进门沉着面容视线在屋中转了圈,径直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苏雨的床榻。
  两只现场的腿挂在床畔,将被褥裹紧在身上后,他才艰难坐起将鞋袜褪在地上,彻底缩了进去,只露出个发丝缭乱的脑袋来。
  “点点。”
  “我帮点点暖床。”
  笑得傻气。
  短短不过片刻,这熟练的架势倒像是练过数次了。
  苏雨叹息着,眼底含着笑意,刚想走近将床边的一片混乱收拾整齐,就见原本还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缓缓被盖了起来。
  等走近时就只见到一只裹得严实的人,跪趴着床上在被褥了扭动着身子。
  这是在做什么?
  苏雨在他背后戳了戳,冲着里边趴着的人动作微顿,迟缓地将自己调转了方向,伏在床上仰头。
  在她幽幽目光中,掀开一角将一团衣物塞了出去,手腕刚露出被窝又迅速收了回来,抬头间湿漉漉的眸子被困倦染得迷茫。
  “点点,我脱好了,可以睡了。”
  他又在乱说什么。
  苏雨梗塞着瞥向那堆衣服,倏然松了口气,隐在发丝后的耳夹似是被染上了胭脂。
  还好没把里衣脱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宁宴疑惑的声音。
  “这件要脱吗?”
  他拽着松散开的里衣,不知什么时候肯从被褥中钻了出来,跪坐在床榻上奋力拉扯着被不慎打了结的衣带。
  惊得苏雨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生怕再晚些就见到剥得光溜溜的人了。
  “不用不用。”
  真是祖宗!
  苏雨同他对视了会,终于软下阵来褪去身上的衣物,干脆将不安分的祖宗抱在怀里,只是手在搭上他腰间时迟疑了瞬。
  宁宴却是揽得自然,眯着眼睛偷欢似地向她凑近,轻啄了口脸颊后又匆忙闭上眼睛。
  怪可爱的。她平躺在床上,将虚搭着的手放了上去,视线确实不敢再落在他身上。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掺杂着撩人的酒气,扰得即便苏雨合上眼眸,原本清净的脑中也全是他的身影,同清醒时不一样却让人难以抗拒。
  耳畔的呼吸晕在颈边,一点点泛起阵难以平复的酥麻。
  夜间静得只剩下心跳,过了许久苏雨才将潜藏的悸动按下,老僧入定般揽着宁宴睡去,难得觉得安心。
  有人陪着或许也不错。
  “睡吧。”
  隔日醒来时,床侧早没了宁宴的身影,不过枕边却是多了道清秀的字迹。
  ‘我平日不这般,你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苏雨捏着这不知道从哪扣出来的纸条,没忍住轻笑了声,随手将它放在了枕头下。
  难得他还知道害臊。
  不过白捡一天不用打工,也不错。
  洗漱完苏雨在院中练了会剑舒展开筋骨,端着盘瓜果的小蝶呆愣愣地坐在石椅上,做贼似的眼神却不时向她面上探去。
  叫人不注意也难,那双杏眼睁圆后越发乌溜了。
  苏雨收起剑刚想开口问,却突然闪过一道念头。该不会是这小丫鬟昨日瞧见了她和宁宴两人同床共枕吧。
  虽只是纯盖被睡觉,但苏雨被突如其来的心虚弄得呛了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汗巾擦了擦虚无的汗珠。
  “小蝶,在想什么?”
  小丫鬟听着她的声音突然一惊,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她。
  “回小姐,小蝶只是再想午膳吃什么。”
  苏雨拂开被扎起的衣袖,回头瞥了她一眼,却是半点不信。
  “当真?”
  她盘中的瓜果都没洗干净,不知从来沾来的叶子还挂在上头,这要是说她没心事,苏雨时半点不信。
  小蝶倒底年纪小藏不住心事,被苏雨盯着面颊泛红,才缓缓出了声。
  “小蝶只是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您的闲话,气不过,连早膳都用得极少。”
  这句听起来倒真切了不少,她软乎的面颊鼓着,忽闪着眼眸瑟缩地瞧向苏雨,倒底是忍不住心头的好奇,在苏雨默许的目光下开了口。
  “小姐,您家中可有姊妹?”
  问这个做什么。苏雨眼底闪过道疑惑,却也顺着在恢复了不少的记忆中搜寻了翻。
  她从小被师傅带着长大在山上跟着练武,昏过去之前的记忆是她下山历练,一时不慎遭了贼人的毒手,只是她也不知为何醒来就被浸在湖边了。
  将发散的思绪收回,“没有。”
  “小姐可是自幼习武?”
  “是。”
  “小姐以前同王爷可认得?”
  “应当没有。”
  小蝶问得古怪,苏雨被她问得越发迷糊,干脆打住直接问道。
  “究竟是怎么了。”突然打听这些作甚,从前也不见小蝶这么八卦。
  小蝶倏然面色忸怩起来,沉声领着苏雨进了院中偏僻的一处书房。
  “小蝶昨日收拾院落时,偶然发现了这处,里边都是王爷的物件。”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雨茫然地应了声,在她纠结的目光中,推门走了进去。这处书房她倒是没进来过,地方虽小但布置却别具一格的清幽。
  她沿着架子随意打量了阵,却倏然瞧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清婉可人,额间点缀着桃色花钿,烟纱长裙粉嫩摇曳,手持一盏荷花灯笼眉眼含笑。
  大抵作这幅画的人也上了不少心思,虽是画中人,可她眼眸中的绵绵情意,却让人一眼便记得深刻。
  只是,这人的面容同苏雨有六分相似。
  但除了面容,她竟也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
  这女子瞧着便像江南娇养长大的,削葱根般的指尖,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肤色与她自幼习武的面容自是不同,含笑时沁处眼眸的情意,连苏雨也看得愣怔。
  她抿唇又走上前几步。桌上还放着那位女子的画像,各式各态的皆是沁入了作画人的深情。
  这是画得谁?
  张张画边的一行小字解了她的困惑。
  ‘点点。’
  苏雨猛然想起他见她的头一面也唤得是“点点”,那失而复得般的眼神瞬时重现在她眼前。
  脑中混乱的记忆被翻得乱糟糟,却也想不起她曾见过宁宴。
  “小姐,小蝶来王府的时日不多,听院中的其他丫鬟说,王爷曾带过这位女子回过王府,听说这女子走时王爷还哭了。”
  苏雨说不上是什么酸胀滋味,眼底神色难辨,良久却轻笑了声,咬牙将波动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这算什么,跟她玩替身呢。
  作者有话说:
  苏雨咬牙:欠()的。
 
 
第38章 第 38 章
  “小姐。”
  苏雨面上的神情越发暗沉, 吓得跟在身后的小蝶瑟缩着轻唤了声。
  胸口被突如其来的酸涩弄得沉闷,苏雨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只将指尖轻抚在画像边的一行小字, 摩挲良久之后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她倒是想把宁宴拉过来质询一番, 可她如今是以何种身份自处的。
  即便是再怎么看,他也没能发觉画像上的女子能与她记忆中任何一处重合,分明两模两样。
  合着宁宴把她当消遣呢。
  “小姐?许是那群人在嚼舌根,说得是假的也可能,小姐不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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