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遐懒懒地“嗯”了声:“好好冬训,别想有的没的。”
郁震文快速调整好心情,问:“你和我们一块儿去?”
谢云遐没说话,喝完最后一口水,起身道:“走了,有事儿问陈焱烽,他脾气好,少招惹杨一鸣,小朋友还没学会收獠牙。”
郁震文迟疑几秒,喊:“‘弈神’,谢谢。”
谢云遐脚步不停,背对着他挥了下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郁震文愣在原地,问路过的林秉伦,呆呆地问:“我刚喊他‘弈神’,他答应了?他是不是答应了?”
林秉伦:“失恋失成失心疯了?他什么时候搭理过?”
郁震文:“真的!他答应了!”
郁震文一扫失恋的阴霾,挠了挠头发,露出一个笑:“我去收拾行李,我要继续和他当队友。”
陈焱烽和两个教练沟通好事宜,走到窗边,给队里打了个电话:“报上去的人选看到了?买四张周六东川飞洛京的机票,嗯,一鸣好着呢,没发脾气,没惹事儿。行,挂了。”
陈焱烽处理完,舒了口气,一转身,忽然对上杨一鸣直勾勾的眼睛,看得人心一慌。
“你想吓死师哥?”他拍拍胸,心里发虚。
杨一鸣盯着陈焱烽:“为什么是四张机票?你、我还有哥,加上那两个新人,不是五张机票?”
陈焱烽额角一跳,心说不好,尽量镇定道:“你哥晚两天到,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没个纪律。”
杨一鸣:“那我和我哥一起回去。”
陈焱烽头疼道:“你月底还要去比赛,别任性。”
杨一鸣定定看他两秒,忽然说:“你们骗我,我去找他。”
陈焱烽看他转身就跑,急得追上去:“没骗你,真就晚一阵!一鸣,你听话,回来!”
追了半天,陈焱烽连人都跟丢了。
他叹了口气,给谢云遐打电话,这些臭小子,净会给他找事儿,一天天的他到处给人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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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谢云遐看了眼沙发上看音乐剧的鹿茸茸,拿起车钥匙,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小天鹅蹭地转过头,眼巴巴看着他:“去哪儿?”
鹿茸茸还处于即将恋爱的兴奋里,一天没见谢云遐,她忍不住想他,他回来才多久,又要出去了。
她都没和他说几句话。
谢云遐瞧着她水澄澄的眼睛,稍许,忽然伸出手:“带你一块儿去。见个小朋友。”
鹿茸茸抿唇一笑,手往他掌心一放。
谢云遐宽大的掌心收拢,用力把她往身边一拽,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大衣给她披上。
“妈,人我带走了啊。”
他丢下这么一句,带着小天鹅跑了。
谢女士还沉浸在刚才两个孩子当着她的面手牵手的震惊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牵手是什么意思?
白天他们俩一个在家,一个在学校。
到了晚上,她又盯着人,没见谢云遐有过分的举动,茸宝怎么就被骗走了?
什么时候被骗走的?
谢云遐管不着他妈的想法,一路风驰电掣到射击俱乐部。
远远地,他看见蹲在门口的那道身影。
冷夜里,十七八的小少年,穿着单薄的运动服往地上一蹲,来往路人经过都看他一眼,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听到引擎声,他倏地抬起头:“哥!”
谢云遐停下车,摘下头盔,呵出一口雾气:“先进去。”
鹿茸茸和杨一鸣同时看过来,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谢云遐一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拎着人进门,一路拎到顶层VIP室,把人塞进去。
鹿茸茸挣扎了一下:“我自己走。”
杨一鸣老老实实被拎着,余光瞥见鹿茸茸,不敢多看她一眼,他哥这个眼神,不看都懂。
谢云遐松开鹿茸茸,倒了杯热水给她:“喝两口。你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