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了未婚夫他叔——一两欢喜
时间:2022-09-22 16:12:40

  夜已经深了,姜窈本想练完字就歇下的。
  她刚沐浴过,身上香香的、小脸泛着可人的红润。
  裴珏刚想开口,姜窈便又拿出了早上看过的舆图,问他:“我不知外祖的喜好,郎君可还记得?若是记得,那郎君来挑座宅子?”
  裴珏哪里还记得陶荣谦的喜好?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姜窈身后,与她一道看起了舆图。
  他身形高大,姜窈生得娇小,他只是站在她身后,便让姜窈生出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之感。
  温香软玉在怀,裴珏的心思也歪了。
  舆图什么的,已在他眼里渐渐模糊了,根本没心思再看。
  他挑起了姜窈的一缕青丝,轻声问她:“窈窈用的什么香?”
  怎的这般勾人?
  姜窈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娇声抱怨:“郎君过来便是为了对我动手动脚的?”
  裴珏当然不是为了这个。
  他一把抱起姜窈,与她一道靠在软榻上,道:“我是听说方氏来过,担心你受委屈,这才衣裳都没换便来了,窈窈可别冤枉人。”
  姜窈靠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竟也觉得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她道:“我没受委屈,夫人把她撵走了。”
  裴珏便道:“我怎么听说你也去了花厅?”
  姜窈点头,一手把玩着裴珏腰间的玉佩,一面与他说起在花厅发生的事。
  “我故意告诉方氏,若是我回了姜家,那必然会被赵王看上,等我入了赵王府,那就没姜娇什么事了。方氏被我唬住了,哪里还敢提带我回去的事,巴不得我永远待在国公府才好。”
  姜窈说话时,还不忘去瞧裴珏的脸色。
  果然很是不好。
  姜窈还没来得及窃喜裴珏又吃味了,便被他抬起下巴亲了下来。
  许是存了醋意,裴珏这吻又凶又急,直欺负得姜窈喘息不已。
  一吻过后,裴珏眸色幽深地看着姜窈,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说这些话了?”
  姜窈娇软无力地靠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气喘吁吁地道:“不敢了、不敢了。”
  吃了醋的男人好可怕。
  她莹白的小脚蜷缩成一团,放在裴珏的腿边。裴珏眼神一暗,忽地想起了在延平府时,姜窈从凳上摔下来,她自个儿脱了罗袜,只露出小脚的模样。
  他那时便想,这双脚放在手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晚姜窈被人下了药,他倒是把她剥光了,可却忽略了这双脚。
  裴珏盯着姜窈的脚,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捉住了。
  既白又滑,仿若世间最好的绸缎。
  姜窈没注意到裴珏的眼神,只觉得他的手让她脚心痒。
  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娇气地道:“郎君别碰了,脚痒。”
  裴珏却充耳不闻。
  他一手捏着姜窈的脚踝,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哑声道:“窈窈帮我个忙可好?”
  姜窈被他的声音弄得耳热,不解地问:“帮你什么忙?”
  裴珏但笑不语。
  两刻钟后,姜窈推开裴珏、跑去了床榻上,把自己那双脚遮得严严实实的。
  裴珏这个坏胚子,如今哪里还有半分正人君子的模样?
  下流!
  下流的左都御史整理好衣裳,带着几分餍足的朝姜窈走去。
  姜窈这次不仅把双脚给遮住了,连头也藏进了被褥里。
  裴珏扯了扯被褥,好笑地道:“不闷吗?”
  被褥里的小人儿动了动,没好气地道:“当然闷!你快走,走了我就出来。”
  裴珏当然是舍不得心尖尖闷坏的,当即表示:“好好好,我现在就走。”
  被褥里的姜窈竖起了耳朵,听到了裴珏远离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松了口气,掀开被褥大口呼气。
  可刚呼了两口气,那本该离开了的人却又出现在她眼前,俯身抱住了她。
  姜窈气急败坏地捶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裴珏抱着人哄:“窈窈别生气了,嗯?”
  姜窈冷哼,“我又不像你,没皮没脸的。想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往后不能再如此了。”
  这个保证裴珏做不了。
  他把姜窈抱在怀里,探手给她揉脚,“这可不行,窈窈方才累坏了,我给揉揉。”
  姜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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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见面
  姜窈盼了一月, 陶家终于到京城了。
  他们从北境回来,姜窈早早地便去了驿馆等他们。
  裴珏告了假陪她。
  姜窈心神不宁。
  外祖一家她从未见过,这会儿便生出了近乡情怯之感。
  既盼望着, 又忐忑着,也怕一会儿见了面后会尴尬。
  裴珏本是气定神闲的, 却也被来回踱步的姜窈带得有些紧张。
  毕竟他这会儿要接的, 可不仅仅是恩师了。
  “窈窈。”
  裴珏叫住了姜窈。
  姜窈回眸,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裴珏坐不住了, 径直站了起来,不确定地问:“你说, 外祖会不会埋怨我拐走了你?”
  姜窈还在忧心如何与外祖一家相处, 听了裴珏这话, 她愣了片刻后便笑了起来。
  她倒是笑得花枝乱颤, 裴珏恼了,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带去了自己怀里。
  裴珏抬手刮了下姜窈的鼻尖, 没好气地道:“小没良心的,笑这么开心?”
  姜窈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 打趣他:“郎君平日里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竟然也会担心这个?”
  裴珏能不担心吗?陶荣谦不点头,他便休想娶到姜窈。
  什么泰山崩不崩的, 哪有娶姜窈重要?
  眼见他还在皱眉, 姜窈便宽慰他:“郎君不必担心, 有我父亲在, 外祖不可能不满意你的。”
  姜庆先这么个混账女婿, 陶荣谦只怕是恨不得用藤条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再送他去见陶氏, 让他去底下给陶氏赔罪。
  经姜庆先这么一对比, 裴珏可不就是万中无一的好外孙女婿了么?
  裴珏可不屑于与姜庆先相较,他何时需要靠着姜庆先来衬托了?
  但姜窈说的也有道理。
  两人正在屋里窃窃私语,荣安便来敲门了。
  “郎君、姜姑娘,清远侯一行人马上就要到了。”
  裴珏的人早就在五里开外等着了,只要一看到陶家的人,便会到驿馆来告知裴珏和姜窈。
  得知陶荣谦他们要到了,姜窈和裴珏便整理了下衣裳,匆匆去了驿馆门口。
  刚等没一会儿,几辆马车便裹挟着尘土而来。
  不多时,便停在了驿馆门口。
  姜窈紧张得有些手抖,双脚也像灌了铅似的,半步都挪不动。
  裴珏温声安抚她,“窈窈别担心,我陪你过去。”
  姜窈点点头,在裴珏的陪同下朝马车走去。
  还没走到第一辆马车旁,那马车里便下来了两个人。
  先下来那个是个身量高大的清俊的少年,他下了马车后,又回身去扶那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
  姜窈几乎是在一看到那老人的瞬间,便知道这是她的外祖父,陶荣谦。
  他被流放十六年、此刻也是一身青布长衫,看上去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却遮掩不了骨子里的清贵。
  姜窈双眼含泪,欲言又止地看着陶荣谦。
  而在看到姜窈那一刹那,陶荣谦便激动了起来,这孩子与他的爱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他的爱女已经年过三旬,眼前这孩子绝不是她。
  陶荣谦叫那少年扶着,神色激动地来到姜窈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后,尚未问她的身份,姜窈便是颤着声唤他“外祖父”。
  外祖父……
  陶荣谦的身形晃了下。
  是了,陶家出事时,他的爱女已身怀六甲,算算时间,年纪就该是眼前这孩子这般大小。
  这祖孙俩泪眼涟涟的,相顾无言,一旁的裴珏便道:“陶公,这是您的外孙女,姓姜,单名一个窈字。”
  陶荣谦这才回过神来,顾不上去管裴珏是谁,只顾着看自己的外孙女。
  姜窈,是个好名字。长得也好,像她母亲。
  祖孙俩默默相对时,陶家的其他人也下了马车。
  姜窈的三个舅父一家全都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的外祖母身体不好,在流放的第三年便病入沉疴、撒手人寰了。
  陶荣谦便让三个儿子近前,哽咽着道:“这,这是你们的外甥女。”
  其实不用他说,姜窈那三个舅父都能猜到她的身份——
  姜窈与陶氏实在是太像了。
  时隔多年回京,能在京郊便见到亲人,在场之人皆是动容不已。
  众人一同进了驿馆,姜窈这才一一认了人。
  大舅父陶守诫,已年过四旬,他与陶荣谦最像,哪怕在北境磋磨了这么多年,仍有一身的傲骨。
  二舅父陶守诚身子骨似乎有些不好,激动起来时咳嗽了好几声,呛得满脸通红。
  三舅父陶守识比姜窈的母亲年长一岁,两人的关系打小就是最好的,知道姜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女儿,对姜窈嘘寒问暖、很是关切。
  大舅母余氏、二舅母郭氏,在陶家出事前便已嫁进了陶家,家世都算不俗,在家中时也是娇生惯养的。
  陶家出事时,余家和郭家为了自己的女儿,都曾有过让她们和离的打算。只要她们与陶家郎和离了,那便不必去北境吃苦了。
  可余氏、郭氏都拒绝了和离,铁了心要跟着陶家人一道去北境。
  在北境十几年,原本娇生惯养的贵人,如今也沧桑了许多,脸上和手上都是经受岁月洗礼后的痕迹。
  而三舅母李氏,则是陶守识到了北境后娶的妻室。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女,没什么家世背景,但贵在纯朴厚道。
  除此之外,陶家还有几个孙辈。
  方才扶陶荣谦下马车的,就是陶守识与李氏的幼子陶浔。
  一大家子认过人,陶荣谦便又问姜窈:“窈窈,方才与你一道来的那人是谁?”
  陶家人团聚,裴珏不好跟着,这会儿便等在隔壁房间。
  姜窈微红着脸,回他:“外祖父,他是镇国公的幼子裴珏裴郎君,他幼时您曾为他启蒙的。”
  陶荣谦博闻广识,请他启蒙的人不少。但裴珏绝对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
  那孩子太过聪慧了,想来如今早已入仕,就是不知道官至几品。
  陶荣谦虽对裴珏陪姜窈来接他们很是诧异,但这会儿心思也不在这上头,他问:“是你母亲让你来接我们的?你母亲现下在何处?她可还好?”
  陶荣谦问了这话,姜窈那三个舅父便同样看向姜窈,都想知道妹妹的近况。
  姜窈双眼泛酸,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
  她哭着道:“外祖父、舅父,我阿娘她、她已经过世六年了。”
  骤闻噩耗,陶荣谦父子几个都承受不住。
  父女连心,其实陶荣谦在看到姜窈独自前来的那一瞬,便有了不好的猜想。
  没想到,他的猜想竟成了真。
  他最疼爱的女儿,竟然已经过世六年了。
  陶荣谦差点昏厥过去,还是陶浔过去给他顺气,他才缓了过来。
  姜窈那三个舅父也是双目通红,大舅母余氏和二舅母郭氏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余氏搂着姜窈,爱怜地道:“好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陶氏没的那年,姜窈才十岁,外祖一家又不在身边,属实是无人庇护。
  这日子,得多苦啊。
  姜窈也靠在余氏怀里哭。
  这么多年,这是她哭得最畅快的一次。
  这些都是她的至亲,有了他们在,她便再也不是无依无靠的人了。
  相信阿娘在天有灵,也可放心了。
  娘俩哭成一团,陶守诫安慰过外甥女,又安慰自家夫人。
  等众人哭得差不多了,陶守诫才问:“窈窈,你母亲走后,你父亲待你可好?”
  陶守诫猜想应该还算不错,毕竟姜窈的穿戴不俗、举止也颇有大家风范,这不像是被苛待了的样子。
  况且当初是他救了姜庆先,陶家对姜庆先是有大恩的,姜庆先与陶氏的感情深厚,必不可能薄待姜窈。
  可谁知姜窈却摇了摇头。
  陶家人心下一沉。
  陶荣谦的气已经顺过来了,他厉声道:“他对你不好?!”
  姜窈本就没打算帮姜庆先瞒着,况且此事是瞒不住的。
  她道:“他不仅对我不好,对阿娘也不好。陶家出事后,陛下便让他去了建宁府任职,刚到没多久,他便与旁人有了首尾。那人生的女儿,只比我小半岁罢了。”
  陶荣谦以为经了知道爱女已逝这件事,无论什么他都能承受。
  可他还是低估了姜庆先的无耻程度。
  姜庆先竟然敢在陶氏身怀六甲时便与他人有了首尾、生儿育女,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姜窈见陶荣谦脸色极为难看,担心他受不住真的晕厥过去,便不大敢再往下说。
  陶荣谦却是不准,“窈窈,还有什么事,你都告诉外祖父。”
  姜窈抿唇,遂把陶氏得了癔症,她们母女是如何在方氏手下讨生活、方氏被扶正后如何面甜心苦苛待她、想把她嫁给何峰这些事,都一一说了。
  陶荣谦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他确实没有想到姜庆先竟然忘恩负义至此,但凡姜庆先有点良心,姜窈母女的日子便不会是那样的。
  陶荣谦尚且能忍,陶守识却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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