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了未婚夫他叔
作者: 一两欢喜
简介:
钓系美人×禁欲权臣
父亲不慈、继母心狠,为摆脱做人填房的命运,姜窈毅然决然拿着母亲临终前给她的那枚玉佩,准备去京城寻她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
镇国公府裴家的六郎。
不想却在路上遭遇歹人,幸得最后关头被人所救。
姜窈看到救命恩人腰带上的纹饰、又听旁人称他裴六郎。
她咬了咬唇,那纹饰和她的玉佩一样,姓裴行六,看来这就是她的未来夫君没错了。
裴六郎年纪大、性子冷,绝非姜窈理想的夫君人选。但为了不被黑心老父打包嫁给旁人做填房,姜窈也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撩他,以求安身之所。
可撩到最后,姜窈才知自己认错了人。
*****
裴珏年少成名、位高权重、不近女色,偶下江南,途中顺手救了被匪徒所劫的小娘子。
小娘子杏眼桃腮、云鬓楚腰,拿着枚玉佩,娇娇怯怯地告诉他,这是他们的定亲信物,她是他的未婚妻子。
裴珏:?
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这劳什子婚约,却碍于种种缘由并未戳破,任由小娘子在他面前使出百般惑人手段。
裴珏自以为心如磐石,绝不会被她所惑。
后来,看着千娇百媚、勾人心魄的小娘子,裴珏每日要念数遍清心诀,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
再后来,真相揭开,小娘子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要嫁的不是他裴珏,而是他的侄子小六郎。
得知真相的小娘子果断弃他而去,想另觅如意郎君,裴珏顿时妒火中烧。
某个深夜,向来端方自持的裴珏,把小娘子欺负得泪眼婆娑,然后抚上她滚烫的粉面,贴近她的耳边呢喃:“窈窈莫不是忘了你之前是如何引、诱我的了?如今玩的又是什么花样?欲擒故纵?”
小娘子:……
食用指南:
1 、1v1,sc,he;
2 、男女主年龄差八岁。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窈;裴珏 ┃ 配角:其他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她稚嫩的撩汉手段征服了
立意:爱是相互的呀
第1章 楔子
九月的江南,入夜后湿气重,无人愿意在屋外吹冷风。
吏部广南清吏司主事姜庆先的宅子也早早闭户。
姜家的主院外,姜庆先的嫡长女姜窈,挺直了身板跪在青石板上,任由寒风侵袭,她也没动弹半分。
姜窈生得琼姿花貌、丰姿冶丽,这会儿在寒风里跪着,如同一朵被欺凌的娇花,任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房外候着的婆子打了个呵欠,慢腾腾走到姜窈跟前,冷嘲热讽道:“大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是跪到天亮,郎主也未必愿意见你。更何况,这都多晚了,郎主和大娘子早就歇下了。”
这婆子话音刚落,上房便传来一阵笑闹声,结结实实地打了她的脸。
姜窈却充耳未闻,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扇门,那张绝色的面容是出奇的平静。
上房的屋内,姜庆先搂着继室方氏,正在轻声私语。
方氏衣衫半褪,雪峰露出了一大半。姜庆先从她身后拥着她,低头亲吻着她的肩头、脖颈,一手还不忘把玩着又白又软的面团儿。
方氏被他作弄得浑身无力,脸上春意盎然。
“我的大娘子,你这真是快要了为夫的命去。”
姜庆先呼吸越发急促,片刻后方氏的腰封也被他解开了。
眼看他就要破门而入,方氏柔柔地挡了他,红着脸低声道:“夫君,大姑娘还在外头跪着呢,咱们这样可不太好。”
听她提起姜窈,姜庆先的兴致去了泰半,没好气地道:“她要跪就让她跪,她冒犯了你,也算是向你赔罪了。”
方氏浅叹一声,目露委屈之情,“我是不敢巴望着大姑娘向我赔礼了,都说继母难当,我可算是明白了。”
姜庆先神色微凝,迟疑着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不过,你想把她嫁给何通判,这是不是欠了些考虑?何通判比我还年长两岁呢。”
姜庆先一面说着,一面揉捏着面团。
方氏眼眶通红,转身看着姜庆先,哽咽着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您!”
姜庆先见她哭了,立马心肝儿肉的哄了一通,直把方氏哄笑了,才不解地问:“为了我?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方氏柔声解释起来,“您也知道,何通判有个姐姐嫁去了京城,他那姐夫近日高升了,能不提携提携他这个小舅子?若咱家跟何通判结了亲,他来日能不想着您这个岳丈?”
姜庆先沉默不语。
方氏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是替大姑娘想了的,她虽说是原配嫡出,可她外祖陶家是罪臣,她算得上是犯官之后,这嫁去哪家都不合适啊。何通判年纪是大了些,又是鳏夫、膝下有子女,但他生得仪表堂堂,我想着这两人也是合适的。”
姜庆先面色松动了些,“你说得也是,若不是因为陶家,我怎会被贬至此地、多年不得升迁?她是陶家之后,婚事确实艰难。”
方氏露出些笑意来,攥着姜庆先的领口,眼波儿勾着他,“正是呢。您说,我为了找这么一门合适的亲事,容易吗?”
姜庆先握了她的手,低头咬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道:“辛苦大娘子了。”
两人又嬉闹了一通,方氏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姜庆先怀里。
“夫君,这门亲事,大姑娘不愿意,推了我一把也无妨,但若拒了这门婚事,往后我是真不知该给她寻个什么人家了。”
“嗯,”姜庆先的腰动了下,令方氏惊呼,“你放心,你的良苦用心我都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找她。她不听你的,不敢不听我的。”
得了姜庆先这话,方氏便笑了起来,对他更多了几分迎合。
释放过后,姜庆先让方氏在屋里休息,他则穿上衣裳准备去外面。
方氏软柔无力地窝在被褥里,不忘叮嘱他:“夫君好好跟大姑娘说,这孩子虽然脾气犟了些,但好歹是您的亲生骨肉呢,父女间可不要生了嫌隙。”
姜庆先弯腰替她擦了擦汗湿的额头,叹道:“难为你这时候还在替她说话,她往后若再对你不敬,我决不轻饶。”
方氏含笑着拍了姜庆先一下,推了推他,“咱们夫妻一体,我自然是把大姑娘当作自己的孩子疼,您说这些可不见外了?”
姜庆先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待他关上门后,方氏眼眸中的笑意也骤然消散殆尽。
姜窈还在外跪着,整整一个时辰,她没皱一下眉头。
心性坚韧,可见一斑。
可她越是这般,姜庆先越不喜她——
这性子,真是像极了她的生母陶氏。
姜庆先冷淡开口:“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姜窈眸色微动,对着姜庆先磕了个头,“求父亲给我做主。”
她跪得太久了,不仅膝盖疼,腰也疼得厉害,磕头时差点起不来。
姜庆先皱眉,缓缓开口道:“你母亲,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方氏是姜庆先的继室,自然是姜窈的嫡母。
听到“母亲”二子,姜窈心底哂笑不已。
母亲?她生母活着的时候,方氏不过就是个妾,如今被扶正了,倒成了她的母亲了。
方氏也配?
姜窈抬眸看向姜庆先,她知道这父亲对她没有丝毫的父女之情,但那何峰三十有七,姜庆先但凡还有身为父亲的自觉,都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父亲,何通判年长女儿二十有余,实非良配,求父亲给我做主。”
方氏背着她,想给她说下何峰这门亲事,幸好被她察觉了,否则只怕婚书都要送到她面前了。
姜窈说着,眼底已蕴满了眼泪。
姜庆先有片刻的动容,但方氏那番话已然说服了他。
面对姜窈这个亲生骨肉的眼泪,他只能无动于衷。
“你还小,懂什么?”
短短六个字,让姜窈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庆先,他这话的意思是同意这门亲事了?
姜窈眼中的情绪让姜庆先有些许的不自在,他微微撇过头,避开了姜窈的眼神,然后心烦意乱地说道:“做父母的,总是不会害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方氏,但是她心肠不坏,刚才我出来前,她还让我好好跟你说话,别发脾气。”
他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方氏,心都偏得没边儿了。
姜窈明白了,无论她怎么哀求,姜庆先都不会改主意了。
她撑着腿,艰难地站了起来,讥诮地问:“父亲当真觉得这门亲事好?”
姜庆先回身看她,“自然。”
姜窈冷笑,“既然真这么好,那我可不敢占了这好事,不如让给二妹妹,父亲以为如何?”
姜家的二姑娘姜娇,姜庆先和方氏的亲生闺女,只比姜窈小半岁。
“你这是什么话!”姜庆先本来对姜窈生出了些怜悯,闻言又厉声呵斥她:“你又攀扯你二妹妹做什么?你们能一样吗?更何况,你是长姐,哪有长姐尚待字闺中,妹妹先出嫁的?传出去惹人笑话!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姜庆先的嘴脸,姜窈是彻底不想看了。
她和姜娇是不一样,她在姜家孤苦无依,姜娇却是众星捧月。
两人怎么能一样呢?
她这道貌岸然的父亲啊,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姜窈敛目,对着姜庆先盈盈下拜,“父亲说得是,既然这是父亲和大娘子的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神情虽带着讽刺,但也认下了这门亲事,姜庆先这才缓了神色。
姜窈和陶氏还是不一样的,陶氏从前是显贵嫡女,有底气娇纵。
但姜窈没有,她举目无亲,只能乖乖听他这个父亲的话。
“你能这么想,父亲也很欣慰。你放心,你出嫁时,嫁妆不会亏待你的。”
姜窈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女儿就多谢父亲了。”
她看上去是认命了,姜庆先遂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地道:“我和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犯官之后,能寻这门亲事,你母亲是费了心的,改日你好生谢过她。”
犯官之后?姜窈垂着的脑袋动了动,她真想问问姜庆先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四个字的。
可转念一想,以他的德性,说出这话也不奇怪。
姜窈暗自冷笑,对着姜庆先屈膝行礼,转身离开了正院。
姜窈的院子在姜家的西南角,一处不算破败、但也绝不是嫡长女该住的地方。
她生母陶氏身边的老人,这几年不是被发卖就是病死了,如今伺候她的是两个小丫鬟。
她们都是方氏的人。
她这个做主子的没回屋,她们也不管,早早地就歇下了。
姜窈木着脸回了房,屋里的灯还没熄,她神情恍惚地坐在圈椅上。
片刻后,潸然泪下。
在正院里伪装出来的坚韧、从容通通不见了。
她不愿让姜庆先和方氏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但四下无人时,她再也克制不住心尖的钝痛。
方氏也就罢了,她那父亲竟然也……
可见他对她这个女儿,是再没有半分父女之情了。
把她嫁给比他年纪还大的何峰,他竟然也说得出口、做得出来!
姜庆先不松口,姜窈对他最后的期望也湮灭了。
姜窈心知,她再留在姜家,等着她的只有去给何峰做填房这一条路。
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擦干了眼泪,忍着膝盖的疼痛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
木箱的最底层,有一方匣子。
姜窈从发髻上取下那根普通的发簪,对准小盒的锁眼,轻轻一转,匣子开了。
那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姜窈取出来用力握在了手里。
这是她最后的退路了。
作者有话说:
窈窈和小裴的预产期原本是五月初,但是提前和大家见面啦,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第2章 遇险
大齐建朝五十余载,三代君主励精图治,国富民安。
朝廷划州而治,各州设府,府下置县,井井有条。
建宁府是大齐众府之一,原本是靠天吃饭的地界儿,但十年前皇帝开了海禁后,此地便慢慢繁荣起来。
城中和十年前相比,自不可同日而语。
只说街道,便宽敞了不少,能容三架马车并行。
这会儿天还未亮,城中除了巡逻的士兵,并无百姓的踪迹。
而一条昏暗的小巷里,姜窈正猫着腰,避开了士兵、偷偷摸摸地往城门走去。
寒风簌簌,裹着刺骨雨滴的风毫不留情地肆虐着,接连拍打在姜窈的脸上。
脚下的青石板路长着青苔、被雨水浸湿,湿滑无比。
她身形瘦弱,那风一刮,脚下打滑,险些摔倒在地。
这会儿未至卯时,城中尚在宵禁,白日里喧嚣的坊市也沉寂了下来,家家闭户、户户熄灯。
空荡荡的巷子里,唯余房檐下偶尔得见的破败灯笼,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稀稀疏疏地照着姜窈脚下的路。
姜窈行至巷口,隐约能看到建宁府那巍峨的城墙,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便是那扇沉重的城门。
城门需得卯时才能开启。
姜窈四下看了看,寻了处可避风遮雨的角落,抱膝蜷缩在那里。
她要在这里等着开城门。
夜里寒凉,姜窈被冻得瑟瑟发抖,可身上的寒意却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心底的寒意。
姜窈咬唇,想起她那面甜心苦、口蜜腹剑的继母方氏,便恨得咬牙切齿。
但比起方氏,更可恨的,是她那个对她没有半分慈爱之心的父亲,姜庆先。
他全然是被方氏迷了心窍,对方氏言听计从,不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