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女将军——双飞客
时间:2022-09-22 16:15:58

  三人瞥了一眼屋内的乱状,不禁一惊,徐知远慌乱地站在一旁,还未敛起那如同疯狗一般的神色,而陶老爷蜷缩在角落,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胡馨儿已经晕了过去呼吸微弱,整个人几乎被血水淹没。
  虽然池鱼事先与他们知会了一声,但是他们也没想到这场景如此可怖。
  三人向池鱼行了一礼,问候道:“副使。”
  池鱼摆了摆手,回道:“不必多礼。”
  领头的稽查使名叫廖起元,他指了指一旁昏死的胡馨儿,不禁皱眉,向池鱼请示道:“副使,可要为她去请大夫?”
  至于陶老爷,皮糙肉厚地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事。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池鱼回道。刚刚胡馨儿被打,她便知会了跟踪徐知远的小厮,让他去请大夫了。
  廖起元又问起现场的状况来。
  池鱼指了指徐知远,解释道:“我与乐然今天得到消息,说是徐知远养了外室,便想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一进来,便看到他在殴打陶伯父,想要伤他性命。”
  廖起元闻言,双眸一横,看向徐知远,沉声问道:“说,你因何伤人?”
  徐知远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顾脸面了,他指着陶老爷控诉道:“他,我的岳父,不知何时,跟我的外室胡馨儿搞在了一起,就连孩子都不是我的,她们还想靠这个孩子,谋夺我的家财。”
  他说得语无伦次,廖起元却也理清了来龙去脉。这着实是惊到了他。
  听得门外围观的街坊邻居也是大吃一惊,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着实是惊掉了下巴。
  池鱼见状冷笑一声,来这看得人越多才好呢,把这些恶心事都传出去,让这些人声名狼藉,前途尽毁。
  看着吧,不出一个时辰,这恶心事整个京城绝对会人尽皆知,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付出呢。
  “这……”廖起元闻言,迟疑地看向池鱼,他有些后悔问出此事,这些名门贵族向来在乎名声,更何况这位陶小姐既是这伤人之人的丈夫,又是被打之人的女儿。
  说来,这陶小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这样一个丈夫。
  见池鱼点头,看来此事也是有这位陶小姐授意的了,他轻叹一声,无奈地对身后的两位稽查使道:“徐知远恶意伤人,有什么事去清察司说,把两人都带走。”
  两位稽查使闻言上前,将徐知远与陶老爷先行带去清察司。
  见稽查使出来,门外围观的街坊邻居顿时鸟作兽散。
  廖起元看向陶乐然,拱手道:“这位夫人,徐知远伤了您的父亲,您与徐知远会强制义绝。若是处理得快一些,今日义绝文书便会送到您的府上。您不要太过忧愁。”
  陶乐然苦笑着点点头。
  他又向池鱼行礼告辞道:“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池鱼微微颔首。
  事情落下帷幕,两人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陶乐然也露出了笑颜,她低声对池鱼道:“谢谢你,小鱼。”
  池鱼眉眼弯弯,笑着回道:“我们之间说什么客套话,如今你摆脱了这些坏人,我们今日去百味楼吃大餐怎么样?”
  陶乐然笑着应下。
  ……
  因着池鱼的叮嘱,不出一个时辰,陶乐然与徐知远义绝的文书便送到了定国公府上。
  两人开心得满屋子乱跑,像是年幼的孩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池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道:“乐然,我估摸着啊,这徐知远应是被放出来了,毕竟这事很乱,清察司也不好判。”
  “你想想,这徐知远平日里总是对你没个好脸色,还总打你,你要不要报复回去?”
  陶乐然眸色晶亮,问道:“我们如何做?”
  池鱼狡黠一笑,牵起陶乐然的手跑到柴房,寻了一个麻袋,有找了两根手臂粗的棍棒,递了一根给陶乐然,“他今日受了气,估计又要去青楼里寻乐,我们去堵他。”
  陶乐然微微一笑,飞快应下,“好。”
  两人不出所料,果然在风花雪月楼旁堵到了他。
  玉生烟知道了今日的事,越发看不上徐知远,还未等他进去,便派人把他扔了出去。
  说他今日之事已经传开,她们风花雪月楼是高雅之地,不接待他这种脏人。
  徐知远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不习惯有小厮跟着,自己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向着徐府有些。
  池鱼与陶乐然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池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
  徐知远本来就不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他刚要喊出声,就被池鱼一脚踹翻在地。
  他痛呼一声,池鱼与陶乐然手中的棍棒紧接着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不打要害,却棍棍打得他痛彻心扉。
  在痛揍之中,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见两人没有回应,他又大喊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池鱼冷笑一声,声音如同鬼魅,“我当然知道啊,工部尚书之子徐知远,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知远一惊,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失声哭喊道:“池鱼!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知道他今天完了。池鱼不会放过他的。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啊?”池鱼讽刺道,手上的棍棒狠狠落在徐知远的后背上。
  他失声哭喊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会放过我的,那你就来报复我啊,报复我郎城郡主池鱼啊,你有这个胆子吗,还是说只会把气撒在无辜妇孺身上。”
  池鱼又想起了前几日,陶乐然掀开衣袖,那满是青紫痕迹的手臂。
  这个废物,因为得罪了她,却又怂的很,把气撒在了陶乐然身上。
  她越想越气,她每次想到此事,都恨不得活剐了徐知远,今日让她逮到了他,必须让他留下十层皮。
  身败名裂又算什么?只有打在身上才知道疼。
  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直到徐知远没了声音,池鱼才拉着陶乐然停了手。
  陶乐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徐知远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地问池鱼道:“他不会被我们打死了吧。”
  池鱼笑着摇摇头,“不会。”只是也好不了。
  陶乐然放下心来,“那就好。”
  只是两人却没想到,池鱼第二日便收到了晋安帝的传召,说徐有道带着被池鱼打得几乎废了的徐知远告了她的御状。
 
 
第38章 告御状
  池鱼是不用上早朝的, 众多大臣上早朝时她还在梦乡,以至于今日早晨她早早地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时怨声载道,十分后悔昨日留下徐知远一命, 导致扰了她的美梦。
  徐有道也是下了狠心想要池鱼付出代价,刚一下早朝, 便带着徐知远堵了晋安帝。
  晋安帝对昨日的事早有耳闻, 今日早朝时便有人借此弹劾徐有道, 几人各执一词在早朝一番争吵吵得晋安帝头疼得很, 最终也没个定论。
  晋安帝本想回去再想想如何处置徐知远, 毕竟如此丑闻不仅仅关系到徐府,还关系到朝廷,这简直就是为朝廷泼上了一大盆脏水,没想到他正头疼着呢,两人就送上门来了。
  他本来想着临近年关, 事务诸多, 还要准备除夕时宴请大臣的年宴, 暂且先放过他们两天,而且他已经因为公务繁忙,好几日没有去看皇后了……
  总之就是烦得紧,不想给他们好脸色。
  沈羽昨日便听了说池鱼与徐知远的冲突, 毕竟他的眼线遍布京城, 想要刻意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很快的。
  他寻了个由头也跟了过去, 晋安帝本是想唤池简来的, 毕竟人家带了自己的父亲,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 池鱼总不能在此落了下风, 毕竟他的心还是偏向池鱼的。
  只是他看到沈羽来了顿时歇了心思, 毕竟他这位弟弟过了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迟迟没有婚配,他这位做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管,还是要为他出一些力的。
  不然,以他这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解决婚姻大事。
  晋安帝突然又想到池谨,年后也二十有三了,尚未婚配,甚至还不如他的弟弟,连心仪的女子也没有一个,罢了,让池简愁去。
  池鱼因着起得太早,烦闷得紧,一路沉着脸色来到御书房。
  见到坐在轮椅上鼻青脸肿的徐知远,池鱼的气立时消了一半。
  她向晋安帝行了一礼,问道:“陛下唤我何事?”
  晋安帝瞪了池鱼一眼,气她明知故问,却还是卖了池鱼一个面子,顺着她的话道:“原来池爱卿并不知道此事,既然是徐爱卿要告你的御状,便让徐爱卿来说吧。”
  晋安帝几句话便将问题轻飘飘地扔给了徐有道。
  徐有道狠狠地瞪了池鱼一眼,冷哼一声,讥讽道:“郎城郡主也是个聪明人,如今在这装什么傻呢。你自己昨日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
  池鱼懒洋洋地打了哈欠,随口道:“不清楚。还请徐大人赐教。”
  沈羽闻言抿唇轻笑,晋安帝也有些想笑,碍于他是皇帝,要保持威严,还是忍住了。
  徐有道怒目圆睁,竟一时语塞,缓了一会儿怒斥道:“装疯卖傻!昨日夜里你带着人将我儿子堵在巷子里,痛下杀手,妄图致我儿于死地,若不是他福大命大,侥幸留下一命,今日你这个杀人凶手就要逍遥法外了!你认可不认?”
  池鱼微微瞪大了眼,满脸无辜道:“徐大人可不要胡说,凭空污蔑我的清白。我知道您因为我查到了徐知远养了外室,让陶乐然与他义绝而对我怀恨在心,但这事终究是徐知远的问题。”
  “是他德行有亏,我只是看不得那般好的一位姑娘落入苦海,出手相助罢了,若您想追根溯源,也应该找徐知远才是,而不是拿这儿没影儿的事来污蔑我。”
  沈羽也笑着点点头,在一旁附和池鱼道:“是啊,徐大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更何况,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前些日子,贵公子人缘不好,得罪的人也多。前些日子还因为得罪了人,被人打了一顿。”
  “而且据我所知,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李御史家的公子……都与贵公子有过冲突。这次说不定也是被他得罪的人寻仇来了,恰好赶在小年与他有矛盾的时候。”
  “不能因为这些发生在一天便说这是小年做的,明明有嫌疑的人还有很多。不过,看徐大人这般信誓旦旦,可有什么证据指向小年。”
  徐有道一噎,他哪有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们要证据,给便是。
  他愤怒地看向徐知远,怒声道:“你说!”
  徐知远怯怯地看了池鱼一眼,控诉道:“你打我的时候说了,你是郎城郡主池鱼,我听得真真的,绝对没错,更何况,我最近只得罪了你,你又睚眦必报,还说不是你!”
  池鱼顿时笑了,反驳道:“我相信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傻,我去伤人还要报上自己的大名,若是这样,别人去做坏事只要报上我郎城郡主的大名你那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这不是明摆着陷害我呢吗,陛下,您可要明鉴。”
  “那你的意思是,我儿昨日刚刚与你发生了冲突,当夜便被人寻仇是有人蓄意趁机陷害你了?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徐有道斜着眼睛看着池鱼,嘲弄道。
  池鱼轻声一笑,冷静地回道:“徐大人,我还是只有一句话,证据。你若是今日能拿出其他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也就认了,不然这一无物证,二无人证,仅仅凭着几句臆测便给我轻易定了罪,那可是不能的。”
  她怎么可能留下证据让人来指摘她呢?她可不会为了徐知远这样一个脏人把自己搭进去。
  徐知远刚要反驳,就被晋安帝打断,“够了,朕早就听说你沉迷女色,不知上进,外室胡搅蛮缠,还殴打妻子。还有你,”晋安帝话锋一转,冷冷地看向徐有道,“平日里不见功绩,遇事便当缩头乌龟,也不加以管教子女,以至于家宅不宁。现在污蔑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都给我滚回去反省!等朕好好想想怎么处置你们!”
  徐有道与徐知远欲哭无泪,明明受害的是他们,被池鱼倒打一耙也就算了,如今官位不保,今日的事传出去名声也没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御书房,晋安帝还在气头上,连带着池鱼与沈羽也遭受了他的怒火,被一齐赶了出来。
  池鱼依旧看徐知远不顺眼,她走到徐知远身边,顶着徐有道吃人般的目光,一双杏眸弯成月牙,笑盈盈地对徐知远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还是这般没出息,被打了还要告诉父母为你出头,还不如你小时候呢。”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乖了,我打了你,你为了面子从来不敢与父母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不但一事无成,还越活越回去了。”
  “你……”徐知远气急,却一时不知说什么话来回她。
  倒是徐有道听出了其中深意,眯着眼睛,质问道:“你这是承认知远这一身伤是你打的了?”
  池鱼摆摆手,狡黠地一笑,活脱脱像个无赖,否认道:“我可没那么说。”
  徐有道气急攻心,只觉得脑子都不清明起来,连忙推着徐知远快步离开,不想与池鱼这个无赖继续周旋。
  池鱼心情舒畅,事情解决,肚子也后知后觉有了些饥饿感。
  沈羽走上前来,轻轻扯了扯池鱼的衣袖,低声浅笑道:“小年饿了吧。正好我早朝前做了些吃食,还在灶上温着,有你最爱的栗子糕,要不要吃一些,恰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说。”
  “好。”池鱼答应下来。
  ……
  齐王府。
  沈羽吩咐厨房为池鱼端来一碟栗子糕与一碗建莲红枣汤,还有一碗温热的牛乳。
  池鱼早晨出来时,没有用饭,也有些饿了,而且好些日子没有品尝沈羽的手艺了,此时更是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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