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女将军——双飞客
时间:2022-09-22 16:15:58

  旁边恰好是关着池谨养得鹅的笼子,看着到来的陌生人,警告地叫着。
  沈羽被它们的吵闹声吵得心烦意乱,他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把小石子,一个又一个地扔向笼子里。
  几只鹅被激怒,扑腾着翅膀,‘嘎嘎’乱叫,想要冲出去攻击沈羽。
  一人与几只鹅一时剑拔弩张,定国公府的下人路过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拦,只得连忙去寻了池鱼。
  池鱼到时,沈羽正在撸袖子,看样子马上就要上前与那几只鹅打一架了。
  她连忙上前拦住沈羽,沈羽见是池鱼来了,立刻委屈巴巴地抱住了池鱼,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池鱼拍了拍他的后背,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羽开始委屈地告状,“还不是矜言,我好心好意地替他挡酒,他竟然用水诓骗我,让我喝酒,他喝水,还有池叔,我帮他挡酒,他竟然让我滚。”
  池鱼忍俊不禁,解释道:“我哥哥是因为他酒量不好,俗称一杯倒,他从不喝酒,你可能不知道,我爹爹那是平日里我娘亲管的严,不让他喝酒,今日好不容易有个光明正大喝酒的机会,差点被你搅黄了,能不气吗。”
  “我不管嘛,你不许替他们说话。”他在池鱼的肩头蹭了蹭。
  “好好好,他们的错。”池鱼宠溺地附和,没想到沈羽喝醉了这么爱撒娇。
  沈羽见池鱼纵着他,又继续得寸进尺地道:“还有那只鹅,”他飞快地抬眼向笼子看了一眼,指着刚刚叫嚣得最欢的那只鹅,“它刚刚凶我,还要打我,我要把它炖了吃。”
  “好。”池鱼依旧纵容地附和。
  沈羽又补了一句,“今晚就吃。”
  “好。”
  “还有,你看,你哥哥都成亲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他喃喃的,好似梦中呓语,“小年,我好爱你啊,好爱你。”
  “我想与你成亲,与你住在一起,与你成为一家人,哪怕我入赘也可以……”
  他将话说完,便沉沉睡去,池鱼无奈地轻笑,唤来一位小厮,道:“你把他扶到我房间去,再去备一碗醒酒汤给他。”
  “是。”
  夜色渐深,婚礼落幕,池谨走进婚房,挑起了玉生烟的盖头。
  玉环玉胭脂,两眼宵金透。
  玉生烟的一个眼神,便将他的魂勾了去。
  两人饮罢两杯酒,又结了发。
  玉生烟望着他那红透了的脸还有脖颈,不禁轻笑,她将他推倒在床上,抬手轻轻一扯,床边的帘帐便落了下来。
  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他的胸口,声音柔媚,“脸与脖颈都这般红,让我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一样。”
  ……
  西戎使臣很快到达东晋京城,他们的车马安放到驿馆,九公主呼延紫珠与十一皇子呼延元义带着几位属下入宫觐见。
  晋安帝特地提前批完了奏章,与白皇后一同在武英殿中等待。
  除了呼延紫珠与呼延元义行了扶肩颔首礼以外,其他人皆跪地叩首。
  晋安帝摆了摆手,笑着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他又看向呼延紫珠,“朕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来意,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们东晋去年也遭了灾,虽然只是小灾,但也有三个府颗粒无收,如今刚刚春日,还不知今年收成如何。”
  “大概率是给不了贵国请求的那些粮食了,不知道你们可向南明问了此事?”
  呼延元义时年十六,他身量不高,身子单薄,面色苍白,他出生后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身子便没有好起来过,西戎人视这样的孩子为不详,因此他并不受宠,此次也是在高人指点之下才得了机会来此,他答道:“我们已经联系过南明了,只是南明的弹丸之地终究比不过贵国地大物博,不知陛下能予我西戎多少粮食?”
  晋安帝皱眉沉吟道:“你们所要的两千石粮食,只能拿出一千石,而且这个价格,会比以往高上一些。”
  西戎众人闻言,向晋安帝行了大礼,呼延元义道:“多谢陛下深明大义,我西戎也带了一些西戎特有的珠宝玉石,以感谢陛下的支援。”
  晋安帝大笑着摆摆手,“快起来,人之常情罢了。”
  呼延紫珠听着几人之间虚伪的客套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见他们终于将此事说完,她上前一步,扬声道:“听闻贵国近些年来国力强盛,军队更是无往而不利,此行我们也带来了我们西戎的武状元与战斗好手,想与贵国切磋一番,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晋安帝的神色沉下来,他就知道他们此行如此突然,先斩后奏来到东晋,果然不安好心,这是故意试探东晋的实力,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和善的笑容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如几日后举办一个狩猎会,朕也叫上东晋的青年才俊与贵国的战斗好手较量较量,也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呼延紫珠听着晋安帝这明褒暗贬的话翻了个白眼,她显然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性子有些娇纵,“陛下说笑了,最近又听闻贵国之中出现了一位风头正盛的女将军,不知道可否一见?”
  晋安帝回道:“你是说池鱼?放心狩猎会时她会来的,到时两位巾帼英雄自可相见。”
  “那便多谢陛下了,那我们便不叨扰了。”呼延紫珠带着众人行了礼,起身告辞。
  等众人回到驿馆之中,呼延元义回到房间,看向他的贴身护卫达鹰,问道:“老师还在东晋吗?我们此次受他所托来到东晋,他又给我们送信了吗?”
  达鹰在胸口拿出一封信来,上前递给呼延元义,恭敬道:“在刚刚殿下出去觐见时,风先生送来了信,请您过目。”
  “风先生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送来了书信,他目前应该在东晋京城之中。”
  呼延元义打开书信,轻叹一声,“还在便好,就是不知道可否有机会一见。”
 
 
第68章 比试
  夜幕降临, 韩鸿影的住所却灯火通明。
  韩伯山对他时不时地发疯已经习以为常,并未多管。
  他在屋中设下棋局,又将烛火拨亮, 好似在等什么人。
  烛火炸出灯花,他按照记忆熟练地布置出一盘残局。
  夜深人静, 灯花不知落了几回, 直到外面打更人高声喊着‘半夜三更, 小心火烛’, 他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 眼里还有着惺忪地睡意,见人来了,一双眼立时便亮了,他柔声道:“你来了。”
  那人的身影融于黑夜之中,哪怕通明的烛火似乎也照不亮他的一角, 他自觉地坐到棋局对面, 只垂眸看了那棋局一眼, 便将目光移开,沉声道:“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
  韩鸿影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而且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你和你娘亲长得很像。”
  那人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话, “以前一直都是你在暗中帮我吗?之前的先帝私兵, 还有其他消息也是你派人透露给我的?”
  韩鸿影眼里神色温柔, 看着那人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是啊, 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救不了你的娘亲, 但是我希望能为你做一些事情。”
  “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我可能没有以后了,我希望能用我最后的价值,为你做一些事情,你要代替我和你娘亲活下去,你要活得好好的,让那些伤害过你,伤害过你娘亲的人付出代价。”
  他说着,眼里泛起泪光。
  对面的那人却依旧冷着脸,对他感人至深的话毫无触动,“今日西戎觐见,当天上面那位便放出风来,邀请京城的青年才俊去参加狩猎会,我需要你带一队人在狩猎会上刺杀那人,当然,那位身边防守森严,也不需要你真正的将他杀死。”
  他在身上摸出一个白玉瓶,将它放到韩鸿影面前,“这里是我备好的毒药,你们需要将那日要用得箭尖上浸泡此毒药,保证能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痕来。”
  “其实我本事无意来找你的,只是我的人很难带进狩猎会中,只能安插进去一个人,所以我需要你帮忙把事情闹起来,给我安插的人袭击的时间,若是他不成功,则需要你们动手。”
  “不过切记,只是让他中毒,别要了他的命。”
  韩鸿影收起毒药,点头应下,“我记住了,不过你与你娘亲真的相差很多。”
  那人冷笑一声,话中带刺,“任谁经历过国破家亡之后,也无法保持着天真而又温柔的心。”
  韩鸿影连忙道歉,“是我唐突了。”他指向桌上的残局,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这是你母亲曾与我下过的残局,你可以与我下完此局吗?我也没有几日好活了,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那人没有拒绝,韩鸿影轻笑着将盛着白子的棋篓递给了他,他接过,与他一同下完了这局棋才离开。
  韩鸿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像回到了当年,他在灵业寺的桃花树下初遇宛妙,漫天的花瓣之下,少女的面容灵动美好,他一眼万年,只那一眼,他便再也没有忘记过她。
  他也曾与韩伯山说过,他要娶他,可是韩伯山嫌弃他出身低微,并不同意他的请求。
  少女的面容绝美,但是养在深闺之中,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他不敢与外人说,他像是珍藏绝世珍宝一般,将她的存在的消息断在了灵业寺之中。
  可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绝色的少女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只是她并不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背着家人爱上了他国的一个男子,决心要追随他而去。
  他不敢表明心意,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见证着他们两人的爱情,他们的美好,还要强颜欢笑地送出祝福。
  只是,少女与那位异国他乡的男子的事终究被她的家人发现,遭受了强烈的阻拦,那时他是庆幸的,他甚至暗暗期望,少女屈服于家人的淫威一下,最终妥协,与那人断了联系。
  少女的家人是中意他的,家风清白,前途无量,若是她与那人断了,她便会嫁给他,他没日没夜地祈祷着少女的屈服。
  但是,他早该知道的,少女哪里是那般容易妥协的人,她在一个深夜,随着那位男子私奔,只给他留下了,一盘未下完的残局。
  那是少女假借着与他下棋,实则是为了避开家人,给那人以准备与她私奔的时间时与他下得棋。
  少女的棋艺很好,与他不相上下,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棋局,故而她家里的人便没有怀疑,可是他看得出来她敷衍的落子,以及早已不知道飞到了哪去的心。
  他也隐隐约约猜到了她要做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告诉她的家人,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便让她去追,只要她不后悔。
  可是他后悔了,知道少女婚后送来了信,那人竟然是北今的太子,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封为皇后,并且六宫无人,
  她赌对了,也赌错了,多年以后,她的另一位爱慕者,也许是因爱生恨,也许是想要扩张国土,派人灭了北今,她要随着北今一同离去。
  只是,他的余生都困在了那盘残局之中,无论如何,都解不出来,或许不是他破不开残局,只是他的心永远被困在了那盘残局之中。
  他握紧手中的白玉吊坠,他终于快要解脱了,他可以去陪他了。
  ……
  三日后,狩猎会如期举行。
  为了对付西戎,晋安帝邀请了京城里六成算得上是青年才俊的人,其中自然包括刚刚科考后进士及第的众人。
  江愈最受重视,任命为从五品工部郎中,此次狩猎,他也受邀前来。
  晋安帝坐在上手,看着意气风发的众人满意地点点头,他笑着说了几句开场话,又介绍此次比拼的规则,“朕与九公主商量了比拼的规则,共分为三项,第一项,狩猎,西戎出四人,东晋也出四人,狩猎不同动物分数不同,最终以分数定胜负。”
  “第二项,武比,这就比较简单了,第三项,射箭。”
  他看向呼延紫珠,笑盈盈地问道:“不知道九公主可选好人了?”
  呼延紫珠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骄傲地看了一圈众人,扬声道:“当然。”
  她点出了三个人,那三个人也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其中一位,正式她说过的武状元。
  那人五大三粗的,比池鱼高出半臂高,腰身顶三个池鱼。
  晋安帝笑着看她点完了人,这才继续道:“想必第四位便是九公主了。”
  呼延紫珠昂起头,傲气道:“当然,不知贵国的那位女将军可有胆子出来一战。”
  “池鱼,出来吧,见见你的对手。”晋安帝看热闹不嫌事大道。
  池鱼大步向前,走到晋安帝面前,行了一礼道:“臣在,臣定会全力以赴摘得头筹。”
  “语气不小啊。”呼延紫珠走到池鱼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起来池鱼,她比池鱼高出半个头,只是池鱼的气势却不输给她。
  呼延紫珠看着面前一袭暗红色劲装的女子,红绳高束着墨发,容貌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有那双眼,充满着凌厉,她讽刺一笑道:“就你?和个小鸡仔似的,别说我们欺负你。”
  池鱼笑盈盈地回道:“矮是矮了点,但是依旧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呼延紫珠刚要发作,但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地盘,只是狠狠瞪了池鱼一眼,转而看向晋安帝道:“不知道陛下选的那三个人是谁。”
  晋安帝笑眯眯地又点出三个人来,“沈羽,池谨,叶榆。”
  呼延紫珠挑挑眉,眉眼间浮上几分喜色,沈羽与池谨他们曾有所耳闻,也是少年成名在外的,叶榆这人则是从来没有听过,莫不是他们轻敌,或者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充数的。
  池鱼诧异地看向晋安帝,呼延紫珠不知道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叶榆这人虽然在京城之中没有什么存在感,为人有阴郁沉默,也不讨人喜欢,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几乎从无敌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老狐狸。
  晋安帝回了池鱼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如今两方较量的人都已经选了出来,晋安帝扬声道:“那诸位都进入林中吧,此次受邀前来的诸位青年才俊们,也去大展拳脚吧,今日的午饭,便要出自你们自己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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