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最强拽姐——粉桔
时间:2022-09-22 16:24:58

  女人,好像就应该是被定义的,无论工作多忙,要伺候好丈夫,照顾好孩子,要温柔,要娴淑。
  温言修看着温希,一字一字,“不要结婚,你会被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磨掉你自己。”
  “哥,”温希:“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爸爸那种,也不是所有夫妻都是悲剧。”
  “因为父母婚姻不幸福,不允许自己有家庭,不去尝试幸福,这也很让人难过。”
  我们来这世上,是为了要闻花香,看落日,吃甜甜的水果,喝冰冰的饮料,不是延伸原生家庭痛苦的。
  我们就是自己!
  “哥,我答应你,如果一段感情变了质,会让我觉得痛苦,我就会离开,我不会成为你妈妈,我敢爱,就有离开的勇气。”
  温言修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孩,少女花一样的年纪,眉眼间有幸福,眼神却又清澈坚定,她是享受爱情,不是只有爱情。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都很清醒。
  陆玺扣温希的手,和她十指交叠,“我不跟你说空话,你只看我怎么做。”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的笑容变的少了,我随你处置。”
  温言修目光落在她们交叠的十指上。
  半晌,点了头。
  温思明说,何明景生前最后的8通电话,有一通是温长瑞这个丈夫的,5通是跟明老太这个老巫婆的,有一通是助理的。
  现在综合明老太和温思明的说法,这两个人属于相互猜测。
  温思明猜测可能是因为明老太的电话而情绪过激。
  明老太又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温长瑞。
  具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大概真的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温希找到温长瑞的时候,他正在超市的员工食堂吃饭,里面还是昂贵的polo衫,西装长裤,皮鞋蹭亮,头发输的精致,和外头廉价的红色超市马甲反差很大。
  其他员工都是自带的盒饭,一份白饭一个蔬菜,温长瑞的饭盒有一摞高,还是家里厨师现送现做的,比普通的饭店吃的还好。
  这种高调,引的普通员工都来跟他蹭饭。
  温长瑞这个人,什么时候都知道最大程度的享受。
  “女儿!”
  “希希!”
  “嘿嘿,乖女儿!”
  温长瑞那个惊喜,他当这个没地位的促销员都一年多了,儿子女儿老子老婆,没一个来看他的!
  这一刻,他的惊喜是真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温希是个好女儿。
  恨不得抱着温希狂亲两口,可惜,对比他的欢喜,温希对他很冷淡。
  不过温长瑞也不介意,讨好着:“希希啊,你什么时候把爸爸调回公司啊?”
  温长瑞锐没想到的是,温希一开口,他脸都僵住了,“明景阿姨的死,你愧疚吗?”
  半晌,温长瑞掏出一只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
  猩红色光点映在脸上,花花公子温长瑞叹息了一声,脸上有惆怅。
  也就惆怅了一支烟的时间。
  他说:“明景那个人,很好,把我照顾的也很好,就是太强势了,脾气暴躁,我稍微说两句就炸。”
  “要强!”
  “太要强了!”
  “那天我们电话里讨论了处理方案,我后面能处理好的,谁要她一个大肚子孕妇赶过来,我就让她别管这事,好好休息。”
  “可是她吧,非觉得我没她不行,可能还有她妈的撺掇,怕我处理不好这件事,财产大全落到三弟手上呗。”
  女人以为死会换来的,愧疚。
  痛失所爱。
  追悔莫及,通通都没有出现。
  这个男人,只在他谈论起何明景的时候,抽了一根烟。
  落寞了一支烟的时间。
  烟散,说起的还是指责。
  甩锅。
  温希猜测,他当年也是这么同温思明辩解的,亲爸和亲儿子,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再糟糕还是亲儿子,不是一个看重的儿媳妇能敌的过的。
  “明景阿姨真的很好看唉。”
  照片里,何明景穿了一套民国风的学生装,上衣是蓝色,喇叭袖,腰肢收的纤细,黑色百褶裙,长筒袜,黑色方口小皮鞋。
  站在杏花书下,类似于波波头齐肩中长发,手里抱着一本书,站在杏花树下。
  书卷气扑面而来,唇边浮着浅笑。
  “难怪是最早一代留洋的,看着就有一种知性美。”
  “那当然,”温言修看着照片说,“何家的确是书香世家,往上三代,都是文化人。”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书香世家,书香世家也在金钱中迷失了自我。
  三个人曲着腿坐在地上,相册搭在腿上,探寻何明景曾经生活的蛛丝马迹。
  温言修说:“这张是她还在上学时期的照片,还没认识爸。”
  “你看这些,脸上都带着笑,这一本就不行了,结婚以后,就很少有笑容了。”
  温希看向温言修说的那本,照片里的何明景就成熟多了,头发盘起来,不苟言笑,眉眼伶俐冷冽。
  对比未婚之前的照片,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你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不管是念书,还是工作,何明景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这辈子所有的否定,都来自她的丈夫,那个原本应该最亲密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这事情上从来不存在完美的女人。
  有的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不爱她的男人。
  温希叹息。
  陆玺捏了捏她的手心,求生欲很强的说:“有时候看到什么不重要,想事情的思维很重要。”
  “怎么说?”
  温言修和温希都看过来。
  陆玺说:“比如,阿姨悲惨的婚姻,大舅子是想说,婚姻太可怕了,要远离男人,这是一种。”
  “我的思维正好相反,做人丈夫,要承担一起一个女生的下半辈子,我一定不能成为你爸这样的男人。”
  温言修抽了抽嘴角,他跟他很熟吗?
  大舅子就叫上了。
  温希勾勾唇。
  陆玺又说:“你们女生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一定是男人太可怕了,我要断情绝爱,实际上,你在因为渣男放弃了获得幸福的机会。”
  “为什么不能是,我值得真正好的男人?”
  “我过的幸福美满,渣男孤独终老?”
  温希笑,“这思维有点意思。”
  咚咚咚。
  温希抬头,温思明手敲在门上,
  温思明又暼了一眼陆玺,“你也一道。”
  温言修给了一个祝你好运的表情。
  温思明直接看向陆玺,道:“你要破产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温希扶额,老狐狸的消息够灵通的。
  陆玺说:“国内这边销量肯定很快就会止住,我正在找关系,打算去国外看看,库存销到国外,也准备去国外找技术,厂子转型。”
  温希:“我会在国内给他处理这边的事宜。”
  两个人相视而笑,很默契。
  温思明目光中有赞赏之色:“年轻人,突然变到这么大的变故,我还以为你们要闹上一闹。”
  陆玺:“这是外力事故,把外力事故转换到内部,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温希说:“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会一起想办法,我跟陆玺恋爱是我的事,不会把温氏视为我的私库,给他填账的,我们没到那一步。”
  “呵!”
  温思明说:“我有说过不帮陆玺?”
  “啊?”这回轮到温希惊讶了。
  以前陆玺没有身价,她都不让陆玺娶自己,怎么这回……
  她是出现错觉了吗?
  温思明一下就看出来温希在想什么了,哪了桌上的文件扔过去,“在你眼里,你爷爷我就那么没人情味。”
  温希揉了揉额头,难道他不是什么账都算的明明白白的老狐狸吗~~
  温思明胡子都要气的竖起来了,干脆看向陆玺。
  他是善于把什么都算明白了,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陆玺之前出手就是贵重的方子,陪他打拳,练字尽心尽力,尽心尽力教养温一一,从来不抱怨一个字。
  如今遇到变故,也没有心安理得的让温希在资金上出手去救。
  最重要的是,陆玺这个人眼光和魄力都有,也就是一时落难。
  他有本事,迟早会起来。
  “我有个老友,移民到非洲不少年了,我已经给他联系过了,那边,这东西是个紧俏货,那边还可以维持你一年的订单,足够你回笼第一批资金,虽然还会亏,但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你准备下出口的事宜,技术去找着,我这边私人能出到三亿左右,供你转型没问题。”
  爷爷现在也太……好了趴!
  温希撒娇一般的晃着温思明胳膊,“爷爷你可真是全谈天下顶好顶好的爷爷了。”
  温思明嘴角微抽,这是温一一上身了。
  看向陆玺说:“你在出国之前,你们把婚事定下来吧。”
  温希笑,却听见陆玺说:“不。”
  “等我回来再定。”
  他说:“给外人看的订婚宴,等我会来给你办个风光的,给你的心意,我现在就给。”
  说着,他从衣服里侧口袋里掏出一直随身带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枚定制钻戒。
  他单膝跪下来,看着心爱的女孩,仰头,郑重的求婚:
  “温希小姐,我愿意一生爱你,让你幸福,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虽然他们本身不是世俗的人,可本身身在世俗中,自己心里不介意,但是被参加订婚宴的人背后嘲笑也是一件膈应的事,陆玺不想温希被人嘲笑。
  他只想她被女人们羡慕。
  温希看了看陆玺,又看了看硕大明亮的钻戒。
  把手递过去。
  陆玺将戒指给她套上去。
  那粘腻对视的眼神拉丝,温思明一挥手,“去去去。”
  “去你们自己的地方腻歪去。”
  温思明拿起书桌上,过世了很久的老婆照片,忽的就想起年轻时候的他们。
  相互挟持着走过那么多苦难。
  怎么就走那么早呢。
  老婆子,真想早点去地下见你了!
  在温思明的帮助下,陆玺的货物出口做的很快,他没有耽搁,将国内的一切安排好,就出去了。
  陆玺这边走了,宋清苒就殷勤的展开了她的追求计划,无论温希怎么冷脸,他都坚持不懈,就挺没皮没脸的。
  他不知道的是,陆玺虽然和温希分割两地,两个人并没过的很苦情,该干事业就干事业,干事业之余相互配合对方的时间抽空包电话粥,他们很多事情上的眼光是一样的,不局限于情话,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两人之间还会谈论起宋清苒这个自我感动的傻逼。
  这一天,温希带许暖一起接受酷刑,参加一个政府会议。
  会议散了,大男主傅星舟又殷勤的来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病共情的原因,原本是死对头的傅星舟和宋清苒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
  这不,两个人还约好了一起开车来了,嗯,好深情呢。
  温希很想翻白眼,“你说宋清苒是哪里来的底气,做了这个局,还来追求我的?”
  许暖看向站在外面人群中朝他们招手的两个人,道,“因为他们男人笃定了,我们女人心软。”
  心软,不惧犯错,因为会被原谅。
  她说:“做女人要包容,不要钻牛角尖。”
  “我现在是这个情况,上哪找傅星舟对我这么好的人,这些话,我耳朵都要听的出了茧子了。”
  温希拍了拍许暖的肩膀。
  开会这边,很多政府部分都集中在这边,其中,就包括民政局。
  一个中年女子犀利的尖叫人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妈,你都50了,这个年纪你还要离婚丢不丢人!”
  “你这么大年纪了,离婚了谁要你啊。”
  “回家吧,闹什么闹啊,一个月子的事情说了多少年了。”
  大妈忽然就爆发了。
  “我忘不掉。”
  “我坐月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爸嫌我生的是个女儿,三天没回家。”
  “我刚生过孩子,就得自己下床自己做饭,那水跟冰是的,我现在一吹风头就疼,一饿就心慌,孩子一放下来就哭,我整夜整夜抱着,一个整觉都没有睡……”
  大妈边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身体颤抖。
  是恸哭!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衣服廉价,眼上都是皱纹,年纪看着有五十岁了,身上全是常年家务操劳下来的烟火气。
  这么久了,说起来还是这么沉痛,难过。
  事不大,但是可以想象,这些事,这些年,怎样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说:“我忘不掉!”
  跟她女儿说:“现在你大了,也已经成婚了,我就想跟你爸离婚。”
  她的女儿坚定的认为她妈妈在瞎胡闹,“你都是个大妈了,你离开我爸,以后谁跟你养老?”
  “你别闹了!”
  “我来养!”
  众人顺着一道坚定的声音看过来,转头,是许暖。
  傅星舟和宋清苒面色刷的白了!
  一个月子之仇就可以记几十年,折磨一个人几十年,女人,真的都那么善于遗忘,心软吗?
  “忘不掉!”
  “忘不到!”
  许暖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大妈奔溃的说这三个字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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