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渡——希晚
时间:2022-09-26 12:57:31

  男人垂眸,搂着她无奈笑出声,轻轻扶额。
  “自己说的,哭了也不管。”
  “你还行不行啊陈浮己······”她拖长尾音,声音绵长。
  “闭嘴。”
  夜很长,暴雨不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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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中招了怎么办。”
  天刚擦亮, 陈浮己就起来了,后背火辣辣得疼,全是指甲印。
  他随便套了件长衣长裤就出去了, 下楼买点面包牛奶,给池沅当早饭。
  出门的时候, 撞见谭琦挽着他们家老赵一起准备去上班。
  见陈浮己脖颈上的咬痕, 谭琦意味深长地笑一声:“哟, 看来昨晚战况挺激烈的。”
  老赵上前去拍了拍陈浮己的肩,小声说:“兄弟, 昨晚我在对门都听见声了,咱这儿隔音不好,你悠着点。”
  这儿确实隔音不太好, 但没老赵说得那么那么夸张,又不是只隔了一道墙。
  陈浮己一脸春风得意的恣意,漫不经心地朝谭琦道了谢:“谢了。”
  “看来我这把火烧得不错啊。”谭琦会心神领地说。
  陈浮己一手抄兜, “还行, 改天请你们吃饭。”
  谭琦亲昵地靠着自己老公:“吃饭就不用了,当初我追我们家老赵, 你也没少帮衬,算是我给你的回礼。”
  没再多聊, 那夫妻俩人赶着去上班, 陈浮己去了楼下小卖部, 买了两盒牛奶, 随便挑了包面包,怕池沅吃不了冷的, 顺便在老板娘那里用碗接了热水来温一下牛奶。
  结账的时候, 陈浮己不经意间扫了一下柜台, 只有烟和糖。
  “买烟?”老板娘见他在看,就问了句。
  陈浮己淡淡回:“嗯,拿一包。”
  池沅睡眠浅,身边的人离开没多久她就醒了。
  在房间里喊了几声,没人回,摸到手机,刚准备给陈浮己打电话,那人就回来了。
  看着他拿着吃的,就知道他去哪儿了。
  陈浮己找了个玻璃杯子,把牛奶倒进去。
  池沅坐在床上,盖着杯子,从她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见男人锁骨处的抓痕,那是她的杰作,一下脸就烧了起来。
  她别了别自己的碎发在耳后,和他说:“陈浮己,我打算提前回北京了。”
  “嗯?打算提了裤子就不认人?”陈浮己对她这种每次给点糖就离开的行为已经有阴影了。
  池沅解释:“哪有。我和同事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去联系专人谈一下关于资助蛮达学校的基金会成立项目。”
  见她不肯下床,陈浮己把其中一瓶牛奶倒在杯子里,给她端了过去。
  “下定决心了?”
  “嗯,我也想做一点很有意义的事。”
  陈浮己没说支持,但也没否定她,语气平淡:“好,到时候我送你。”
  她懒懒地靠在陈浮己肩上,浑身都没力气,昨晚做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只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你车都在我那儿呢,怎么送我?”
  “一句话,要不要送?”
  “要······”
  陈浮己把牛奶杯递给她,让她自己喝,她浅浅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
  “不好喝?”
  他随便拿的两瓶牛奶,以为是她不喜欢喝这个牌子的。
  池沅摇了摇头,惋惜:“没昨晚的好喝。”
  陈浮己不记得昨晚有给她喝过牛奶,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昨晚什么时候喝过?”
  池沅把杯子放回他的手里:“你喂的,你不记得了吗?”秀丽的脸蛋写满了天真无辜四个字,话语却意有所指。
  男人秒懂,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玻璃杯,发出微弱的声响,问了句:“比这好喝?”
  陈浮己虽然没自己没吃过,但猜想也觉得味好不到哪里去。
  “好喝,味道有点不一样。”
  他盯着她:“哪儿不一样?”
  “你的要腥点。”池沅给出忠实评价。
  陈浮己挑眉:“嗯,你的比较咸。”
  天刚亮,经过一夜的暴雨,洗去风沙过后,远山边上有一道轮廓模糊的彩虹。
  旭日在缓缓上升,越过雪峰山岗。
  池沅像是得了软骨症一样,压根离不开陈浮己,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陈浮己。”
  “嗯?”
  她伸手去扣住他的掌心,声线弱弱的:“还想要。”
  陈浮己顺势双手搂着她腰间,将她往自己身边揽,埋在她颈窝处轻轻吸了口气,弄得池沅有些痒。
  他说:“一盒都用完了。”
  “你像昨晚那样帮我洗出来就好了。”池沅歪了歪头,抬眸直视他,轻轻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
  陈浮己伸手就在她腰上掐了掐,痒得她一直躲。
  “池沅,你是真不怕啊?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是你的。”
  “太早了些。用手?”
  池沅搂着他脖子,咬着唇笑,故作矜持:“我都可以。”
  周日一整天,她都留在了陈浮己那儿,陈浮己一上午都在陪她,下午去了铁路道。
  他走后,她一直都在补觉,可是就连睡觉都睡不清净,梦里全是他。
  接下来的一周,池沅算是彻底搬离了卓玛家,习惯了住在陈浮己那儿。
  偶尔一天没去,那人都会来接。后来池沅就把那辆皮卡还给了陈浮己,他每天包接包送的服务做得太好,她不需要再自己开车了。
  或许是因为她常去,所以她不止一次遇见了住在陈浮己对面的谭医生。
  让她惊讶的是,谭医生居然这么快就放弃陈浮己了,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了。
  她之后忍不住和陈浮己八卦了一句,男人和她解释:“那不是她男朋友,那是她合法丈夫。”
  见她神情惊讶,陈浮己勾唇继续说:“人家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不然你以为呢?”
  一直到她离开蛮达的前一个晚上,她躺在陈浮己怀里,后知后觉地问:“陈浮己,你是不是之前串通谭医生玩我呢?”
  “怎么会这么认为?”
  池沅戳着他心口,恶狠狠地咬牙:“一定是!你这个骗子!”
  害得她跟谭医生放了那么多狠话,谭医生一定在背后笑死她了。
  陈浮己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丝毫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很晚了,早点睡。”
  池沅看了眼手机时间,确实挺晚了,她明天早上的飞机,从这儿开到拉萨,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得起很早才行。
  池沅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行了,或许她该感谢谭医生,让她有危机感,否则她自己可能走不到这么快来。
  陈浮己关了灯,两人安安分分地睡觉。
  黑夜中,月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
  可能是因为即将分别,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尤其是池沅,翻来覆去地换了几个睡姿。
  最后伸手从后面去抱住男人的腰。
  陈浮己感受到她熟悉的体温,随后伸手盖在她手背上,用力握了握,缓缓问:“池沅,为什么想留在蛮达?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没必要。”
  其实从他知道她有这个规划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这个问题,问得她一时有些愣,没回答上。
  夜里忽然寂静了下来,仿佛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
  良久,她将脸靠在陈浮己的背上。
  “陈浮己,还记得很久之前你对我说,我很适合当老师吗?”
  池沅垂眸笑:“不只是适合而已,是我自己喜欢。我想留在西部,想留在基层,想留在人民和祖国需要我的地方,更想留在有你的地方。这就是我的想法。”
  “嗯。”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大概得我拿到毕业证书了才行。”
  她这次回去挺多事的,既要忙着毕业的事情,还要忙基金会。而且何淑那里,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我等你。”
  “好。”
  离开蛮达的时候,卓玛怕她不回来了,还特意让阿妈打电话给她,跟她再见,池沅解释之后还会再见的,卓玛就一直在电话那头欢呼。
  陈浮己将她送到机场门口,没进去。
  两人没说什么肉麻的分别话,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一次一定会再见的。
  “陈浮己,那我先走了。”
  “嗯,看着你进去。”他把手里行李箱还给她,嘱咐:“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
 
 
第53章 “说你想我”
  从拉萨到北京, 飞行了四个小时左右,过了午饭的点,她才下的飞机。
  刚下飞机就给陈浮己发了消息过去, 那边只回了一个“嗯。”池沅想他应该是在忙。
  回来之前,就和家里说过了, 池汉中开车来机场门口接她, 人流满患,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池沅拖着行李箱出来。
  池汉中连忙过去,帮她提起行李箱往车上放。
  “爸。”她主动喊了声。
  “嗯, 回家吧,妈妈在家里做了饭等你。”池汉中说。
  “好。”
  从有记忆开始,印象中父母在她这里一直都是慈父严母的形象, 所有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池沅都是先和池汉中商量对策,然后才会和何淑讲。
  这次也不例外, 上车没多久, 池汉中和她闲聊起这次出去的感受时,池沅就和父亲袒露了去西藏后的心境和其他收获。
  池汉中听了没有非常惊讶, 反倒是心情平稳了不少,之前一直担心这孩子会有“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的阴影, 现在出去一趟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也算放心了。
  “别急着和妈妈说, 爸先去探探她的口风。”
  池沅虽然知道池汉中一向很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但也没想到就连这次也是。
  池汉中虽然和何淑的教育理念不同, 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 都希望孩子能常伴身旁左右, 所以这次池沅回来之前,还担心了挺久。
  “爸,你赞成我这么做吗?”
  池汉中拍了拍她的肩,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老父亲脸上流露出温情,连岁月留下的褶子缝隙里都是欣慰的神情:“池沅,你在学会长大,爸爸也在学会如何放手。”
  池沅转头看他,抬手握住父亲的手掌,温声笑:“爸,我会好好在岗位上做的,就像你一样。”
  池汉中握了这么多年的手术刀,在业内可谓是德高望重,医术一绝,手里带过的徒弟数不胜数,而且绝大多数出色得在医学界的各个领域都独占一分秋色。
  池沅一直都知道,在这些名利的背后,自己的父亲是有多么的兢兢业业,敬业爱岗。
  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何淑看到池沅的时候,少了几分严词声戾。
  池沅从进门开始,就洗了手主动进厨房帮何淑忙左忙右,明显的讨好,何淑自然也看得出来。
  “感冒了?”何淑听她说话有点微微的鼻腔声音。
  很微,很淡,如果不仔细听,压根不会听出来。
  就连刚才池汉中和她说了那么多话都没有听出来,何淑只听她说了一句就知道了。
  她自己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有一点点鼻音。原因是前两天,她贪心缠着陈浮己里在浴室里弄了两三次,着了凉,陈浮己事后也给她吃过预防感冒的药,没什么大事。应该是今天再在飞机上吹了会儿空调,所以才有了些病丝。
  她吸了吸鼻子:“有点吧。”
  何淑接过她手里装菜的盆子,说话时惯有的凶相:“自己大个人了,别一入夏就急着吹空调贪凉!”
  时隔两月,池沅丝毫没觉得这话听得刺耳。
  “知道了。妈。”
  “嗯,自己出去陪你爸坐会儿。”
  她第一天回来,家里的和睦氛围难得好,何淑刻意没在今天和她提与林北桉见家长的事儿。
  母女俩相处了这么多年了,池沅当然也知道何淑在想什么,所以只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借故回学校了,走之前还特意让池汉中帮她了解了解基金会的事儿,她记得他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临近毕业季,院里无论是导师还是学生都忙得周转不开。
  同寝室的谭佳马上研二升研三最后一年,不打算在学校继续住,准备和男朋友出去同居,早早地就和池沅打过招呼搬出去了,走之前还特意帮池沅整理寝室里的东西,让她回去直接拿。
  没多久就是假期,赶在宿管通知之前,池沅也回寝室搬离了自己之前囤放的书。
  二十岁的时候,池汉中送了她一套简单的两室一厅,装修之后就一直放在那儿空置着,这次她回来就直接搬进去住了。
  唐清怕一个人收拾不来,替她找了个家政阿姨,在池沅搬进去之前就里里外外地做过一次大扫除,她算得上是直接拎包入住。
  花了半个月,结合这次的支教心得报告,写完毕业论文,发给秋教授后,秋教授帮她指点了几个不必要的论点出来,删删改改,改到最后她都要吐血了才算完成。
  原本交论文那天,她打算和唐清约着出去放松做个spa,却没想在她给唐清打电话之前,唐清就一身狼狈地跑到她家里面来了。
  女人像是刚大哭过一场,眼下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掉了。
  池沅刚打开门,唐清就抱着池沅哭了起来。池沅没问她发生了什么,看她这样子估计也问不出来个结果。她给唐清拿了套自己干净的睡衣,把浴缸里的水也放好了,让她先去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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