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的红火日子[六零]——月霁光风
时间:2022-10-07 17:00:37

  裴鱼甜问陆宿莓:“宿莓,我这个头绳上面的花是什么花呀。”
  陆宿莓说:“就是一些野花的形状,太复杂了的我不会。”
  “那许英初拿走的那个黑色的头绳呢,我瞧着那花挺好看的。”
  陆宿莓:“就是随便描的样子。”
  裴鱼甜点头,没再说话。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陆解放身边,陆解放留了三四个空位,让陆宿莓坐在他的身边。
  裴鱼甜又坐在陆宿莓的身边,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就陆爱国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许英初一开始没说什么,坐在陆爱国的面前,他对陆爱国说:“爱国,你和我换一个位子呗。”
  陆爱国说:“小许叔叔,你难道要和我哥说话?”
  许英初点头。
  陆爱国这孩子也十分的干脆,他和陆爱国换了一个位子。
  陆解放瞧着许英初坐到了他的旁边,他问许英初:“小许叔叔,你咋坐我旁边了?”
  许英初又说:“解放,我俩换一个位置呗。”
  陆解放:“……要不我直接让小姑姑坐你旁边吧。”
  许英初闻言也十分的欣喜:“那也挺好。”
  陆解放说:“我觉得不好,我这个位置千金不换。”
  “为啥?”
  许英初不明白。
  陆解放说:“我这个位置是看表演的最好的位置,我小伙伴拿弹弓来和我换我都不会换的呢。”
  许英初:“解放,我可是你小许叔叔,咱两谁跟谁呀。”
  陆解放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小许叔叔,我还知道我旁边坐的是我小姑姑呢。”
  许英初想了想:“你想要什么。”
  陆解放:“小许叔叔,我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孩,我就是想给我妹妹养只小兔子,但是一直找不到。”
  许英初说:“这事儿我包了。”
  陆解放麻溜的站了起来,和许英初换了座位。
  陆宿莓本来在和裴鱼甜说话,结果旁边起了一阵风,瞧着许英初和陆解放换了位子。
  她问陆解放:“解放,你怎么换位子了?”
  陆解放说:“小姑姑,我瞧着我这个位子是在前排最中间,挺刺眼的,我可不想被人关注,所以就和小许叔叔换了座位。对了,还是我求小许叔叔帮我这个忙的呢。”
  许英初微笑:“助人为乐是我的荣幸。”
  陆宿莓说:“那好吧。”
  这会儿许英初这边瞧着裴鱼甜和陆宿莓说话,心里很不满。
  裴鱼甜自从成了陆宿莓的朋友之后,感觉他就没啥机会和陆宿莓说话了,也不知道裴鱼甜啥时候走。
  不过许英初很快没有了这个烦恼,因为凌万空拿着一些吃食,站到了裴鱼甜的面前。
  凌万空说:“裴鱼甜,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以为你不会来看演出呢。”
  凌万空人大概有一米八,这会儿台子上面的人已经开演了。
  凌万空怕自己站在后面观众的面前,挡了他们的视线,怕被挨骂,只好蹲了下来。
  他对裴鱼甜说:“你吃。”
  裴鱼甜不想要,但是裴鱼甜不接受凌万空的东西,凌万空又不会走。
  他蹲在最前面,有些不符合场景。
  裴鱼甜只好拿了凌万空的东西:“你现在该走了吧。”
  凌万空说:“你先吃一口。”
  他怕裴鱼甜只是应付他,接受了他的东西之后,看他走了,就会把东西扔了。
  裴鱼甜无奈的吃了一口:“现在可以了吧。”
  凌万空又问:“你现在住哪儿,我之前去找人事档案处那边的人问过了。你这样的情况,要么去跟着那些下地的男知青去小麦园种地,要么就等几个月,等下一批知青来建设团了之后,再给你分配工作。”
  裴鱼甜没想到凌万空,居然帮她把这些都打听清楚了。
  她有些动容:“多谢你帮我打听,你现在可以走了。”
  虽然有些动容,但是还是要赶人的。
  这会儿凌桃萼也走了过来,蹲下来对凌万空说。
  “哥,你就别在这里献殷勤了,待会儿领导们也要过来,你再蹲在这儿成何体统?”
  原来是陆解放他们,所坐的第一排的前面,还有领导坐的两排的位子,那些都是给领导坐的。
  马上就要正式开演了。
  这儿的纪律也不像是在学校,纪律是挺严格的。
  凌万空只好对裴鱼甜说:“我有空来找你,你就别躲着我了。”
  裴鱼甜没说话,也没看凌万空咋走的。
  裴鱼甜瞧着没声了,往凌万空和凌桃萼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把自己怀里的这些吃食分大半给陆宿莓:“宿莓,你吃。”
  陆宿莓说:“刚刚那人是你老乡吗?”
  裴鱼甜说:“那女的就是在火车站算计我的人,刚刚这人是她哥,你也听见了。”
  陆宿莓一听居然是这样,也不吃凌万空拿过来的零食了。
  把裴鱼甜给她的一大半小食,全都给了许英初:“你吃。”
  许英初瞧着陆宿莓对他这么好,心里十分的感动。
  他吃了一口山楂片,觉得酸酸甜甜的,又把一些硬糖和瓜子花生分给了几个孩子:“你们小姑姑请的。”
  陆解放和陆漠玫他们把小食给同伴们分了,都说感谢裴鱼甜阿姨和小姑姑。
  就是没说感激许英初。
  许英初说:“这小食还是经过我的手拿给你们的,你们怎么不感激感激我?”
  陆解放说:“小许叔叔,你这就没有眼力见儿了,我小姑姑只是把零食往你手里一放,过一遍而已。你承认你是小孩子,愿意和我们分零食吃,我们就也感谢你。”
  许英初:大可不必。
  表演开始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许英初看了看手上戴的表。
  “都过去了十五分钟了,那些领导怎么还没来,对了小陆同志,你大哥和大嫂会来吗?”
  陆宿莓说:“我大哥出差去公干了。”
  “大嫂是医院的护士长,也不知道算不算领导。”
  许英初说:“当然算。”
  他们正说话时,建设团的领导们才姗姗来迟。
  许英初却只看着陆宿莓,陆宿莓能感觉到旁边有一道视线看着她,她下意识地往裴鱼甜那边挪了挪。
  许英初瞧见了陆宿莓的小动作,他低声笑了起来。
  “小陆同志,你再往裴鱼甜同志那边挪,裴鱼甜同志都快要被你挤出板凳边上了。”
  又指了指自己坐的这个板凳:“要不过来一点,我这边都是小孩子,板凳的空间位置多。”
  陆宿莓说:“不用了,许英初,你快看表演吧。”
  许英初:“表演没你好看。”
  陆宿莓:“台上那么多好看的姑娘。”
  许英初:“都没你好看。”
  陆宿莓:“许英初你闭嘴吧。”
  许英初:“小陆同志,我说真的,我每次见你,就觉得你比我记忆里的人更好看了几分。”
  陆宿莓反击:“我知道我好看,你也好看,大家都好看,这样行了吧。”
  许英初低低的笑:“小陆同志,你这是第一次夸我。”
  他看着可开心了。
  陆宿莓只想落荒而逃。
 
 
第60章 、我保护你,小陆同志
  不过好在这时候领导已经全部来了, 领导落座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文工团的成员开始表演歌舞。
  陆解放瞧着这上面的歌舞,只觉得没有意思, 他对着旁边的许英初说:“小许叔叔, 你陪我说会儿话呗。”
  许英初:“我没空。”
  他只想和陆宿莓说话。
  陆解放:“我以后不帮你了。”
  许英初赶紧找补:“你想说啥。”
  陆解放说:“你去哪里弄兔子?”
  许英初:“你们这儿真没有养兔子的?”
  陆解放:“我政委叔叔在养马养牛, 还有养骆驼,你要是给我弄一匹小马驹来,就更好了。”
  许英初说:“还是弄兔子吧。”
  马现在还是战略资源, 要是他有能力给陆解放弄来了,陆解放不一定养的了几天还是得拿去充公。
  再说陆解放这小身板, 也不会放马, 到时候说不定还得麻烦他。
  那时就会挤压他与陆宿莓相处的时间, 这种赔本的买卖,许英初才不会做。
  陆解放说:“反正你得给我弄来兔子,对了,说好了,是三只, 我两个妹妹一人一只, 我小姑姑也得有一只。”
  许英初说:“难为你还能想到你小姑姑。”
  陆解放说:“小姑姑还没来时,我和几个妹妹都念叨着她呢, 她长得这么好看,人又温柔,我可喜欢她了。”
  许英初说:“你眼光真好。”
  两人忘乎所以的说了起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陆宿莓这边却是有点坐不住,她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疼。
  兴许是水土不服, 有可能是来了月事。
  陆宿莓小声的对裴鱼甜说:“裴鱼甜, 我肚子疼, 你陪我去厕所吧。”
  裴鱼甜说:“你来那个了?可是我身上没带换的东西。”
  陆宿莓说:“那咱们就去商店买。”
  陆宿莓之前瞧见陆母用草木灰,弄在棉布里当换的那东西。
  只是不知道商店里有没有棉布,或者土纸啥的都行。
  瞧着陆宿莓要走,许英初也不和陆解放说话了,他问陆宿莓:“小陆同志,你们去哪里。”
  陆宿莓说:“我肚子疼,我和裴鱼甜去厕所。”
  这下子许英初也不好再问:“那你们早点回来。”
  裴鱼甜和陆宿莓出了露天操场,想要去找厕所,却发现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是第一天来建设团。
  心里着实有些迷茫。
  裴鱼甜说:“我之前走了好几圈,没瞧着公共厕所,不会没有这东西吧。”
  陆宿莓说:“不会的,应该是在很隐秘的地方。”
  这会儿她们走了几圈,也有些累了,想要去小麦园街道的商店里,却发现商店关门了,估计店主们也是去看演出去了。
  陆宿莓这会儿到外面来,没有了人群的遮挡,吹了好一阵子的冷风。
  裴鱼甜说:“你披着我的外套,要不咱们先回家去吧。”
  陆宿莓身上是有钥匙的。
  陆宿莓说:“那也只能这样了,要不你还是看演出,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裴鱼甜摇头:“这怎么能行,现在人少,你家又是住在小山坡,我不放心,再者说这演出我看着也十分无趣。”
  陆宿莓见此,只好捂着肚子,跟着裴鱼甜的步伐走。
  却不想走到小麦园路的尽头时,竟然瞧见一家理发店还开着。
  这年头理发店里面的师傅都叫剃头匠。
  只看见一个女剃头匠师傅正在给一个人剪头发。
  裴鱼甜说:“你还受得了吗,我瞧着这理发店里应该有厕所,实在不行咱们去问问其他的厕所在哪儿。”
  陆宿莓:“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裴鱼甜说:“没关系,我去问。”
  她知道陆宿莓有一些慢热,也不太爱和陌生人说话。
  裴鱼甜走到店内,瞧着女剃头匠正在给一个人剪头发。
  女剃头匠瞧着裴鱼甜来了,还以为她是来剪头发的,虽说不太认识这人,或许是刚来的知青。
  她笑着对裴鱼甜说:“今儿个可凑巧了,都去看演出了,本来以为我这理发店里冷清清的没人,竟然来了三个人,姑娘,我瞧你那同伴好像有些不舒服,不如来屋子里坐坐吧。”
  这女剃头匠名字叫做胡应绿,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是亲和宽厚,裴鱼甜对她很是有好感。
  裴鱼甜就出去把陆宿莓也叫了进来:“宿莓,她这理发店里比外面暖和,你快进来。”
  陆宿莓只好进了理发店,这时胡应绿已经把这个客人的头发给剪好了。
  这个客人正是路峥嵘。
  路峥嵘没有去看演出,反而躲清静先来剪头发。
  路峥嵘瞧着陆宿莓捂着肚子进来,还以为她生病了。
  想从板凳上起身,谁知道胡应绿对路峥嵘说:“路峥嵘同志,碎头发还没有擦干净,对了,胡子刮不刮?“
  路峥嵘说:“胡阿姨,不用了,我看看她。”
  胡应绿不明白路峥嵘的意思。
  路峥嵘刚剪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精神。
  他之前本来就是寸头,现在又剪了头发之后,又显得有几分凌厉。
  路峥嵘问陆宿莓:“小陆同志,你怎么了,胡阿姨,劳烦你过来帮她看看。”
  裴鱼甜瞧着路峥嵘这么紧张的样子,生怕路峥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定下一句就说要送陆宿莓去医院检查了。
  陆宿莓也有些疼,但是还是能说话:“路同志,我没事。”
  胡应绿瞧着陆宿莓这样子,她试探的问:“该不会是亲戚来了吧。”
  裴鱼甜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就是想问一下胡阿姨,你们店里有厕所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你知道公共厕所在哪儿吗?”
  路峥嵘不解:“难道是拉肚子,得喝开水,胡阿姨,我去烧热水,再去买一点缓解疼痛的药来。”
  胡应绿瞧着路峥嵘这么紧张陆宿莓,心想路峥嵘一定很在意这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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