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的红火日子[六零]——月霁光风
时间:2022-10-07 17:00:37

  本来一开始领导是想要让裴舒夜在团里当一个老师的,因为裴舒夜长得周正,人谈吐也不错,当年因为救过人还上过报纸。
  可惜他这人一心想要跑回去,领导为了让裴舒夜长个教训,就直接让下面的人,把裴舒夜安排到了边防中转站,让他好好地反省反省。
  裴舒夜说他要回去找裴鱼甜,但是领导这边说他们已经让知青带队的老师回去找裴鱼甜了,有消息了会告诉他。
  可惜裴舒夜根本就不管不顾,就差一个机会,他就能跑掉。
  可惜裴鱼甜不知道这些,凌万空和凌桃萼也不会把这些事儿告诉裴鱼甜,凌万空和凌桃萼恨不得裴舒夜永远和裴鱼甜没有联系,而且这样做,也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意。
  被裴鱼甜说她发疯,凌桃萼很是不满意的说。
  “我就在你面前发疯了,你不知道吧,裴鱼甜,裴舒夜给你写了一封信,让我寄出去,我没把它寄出去呢。”
  裴鱼甜一听凌桃萼这边果然有裴舒夜的消息,她让凌桃萼把信交出来:“你拿出来。”
  凌桃萼说:“裴鱼甜,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裴鱼甜:“我从来不求人。”
  凌桃萼:“那真不好意思,你不求我,就看不着那封信。”
  裴鱼甜:“你个疯子,我自己去档案室找裴舒夜的下落。”
  凌桃萼:“哎,怎么就不知道低头呢,我把那封信都烧了呢。”
  裴鱼甜忍不了,直接打了凌桃萼一耳光:“贱不贱呀。”
 
 
第59章 、开心,小陆同志第一次夸他
  凌桃萼没有防备, 她自然也没想到,裴鱼甜居然会直接动手。
  要是按照裴鱼甜以往的性子,她若是故意刁难她, 裴鱼甜一定会忍气吞声的。
  可是一旦涉及到了裴舒夜, 裴鱼甜再好的性子, 也会发疯。
  凌桃萼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声音如同是棉花里的针, 挑起来难以忍耐。
  “啊,你居然敢打我, 裴鱼甜你这个疯子。”
  她说着想要还手, 裴鱼甜自然不会让凌桃萼得手。
  她想要躲避, 可是这时凌万空突然出现,一下子拦住了凌桃萼。
  他也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对她的好朋友裴鱼甜动手,她们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凌万空对凌桃萼说:“你怎么了?”
  凌桃萼瞧着自家哥哥来了,连忙告状。
  “哥, 裴鱼甜她打我, 还是打的脸,你瞧我脸都肿了。”
  凌万空皱眉:“裴鱼甜怎么可能打你, 是不是你又想弄什么鬼把戏。”
  凌桃萼说:“是真的,你瞧巴掌印,就裴鱼甜的手最小,我怎么做鬼把戏。”
  凌万空看着裴鱼甜一脸冷漠的样子,瞧着他们兄妹俩。
  不过裴鱼甜越冷漠就越好看, 就像是月宫里的雾花。
  凌万空看得痴迷了:“裴鱼甜, 我妹她的脸……”
  裴鱼甜打了就是打了, 也不会不承认:“是我打的。”
  凌万空连忙走到裴鱼甜的面前,裴鱼甜以为凌万空要动手。
  她防备凌万空:“你想做什么。”
  凌桃萼也在旁边叫嚣着:“哥,帮我教训她,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凌万空果真抬手了,裴鱼甜下意识的想跑,她不可能在这儿被这一对兄妹欺负。
  刚才她朝着凌桃萼动手,也是因为凌桃萼说她把裴舒夜的信给烧了。
  想着她和裴舒夜可能是唯一的联系方式,被凌桃萼毁了,她就十分的生气。
  凌万空抬手一把抓住裴鱼甜的手。
  裴鱼甜娇呵道:“凌万空,你想做什么?”
  凌万空让裴鱼甜不要动,自己又朝着她走了几步:“过来,我看看你手疼不疼。”
  裴鱼甜:“……”
  裴鱼甜:“你放开我。”
  而在一旁的凌桃萼,以为她大哥要帮她教训裴鱼甜。
  谁知道凌万空直接开始对裴鱼甜嘘寒问暖了,还说手疼不疼。
  原来她凌桃萼才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凌桃萼呵斥凌万空和裴鱼甜,又对裴鱼甜说。
  “裴鱼甜,你真不要脸,勾裴舒夜就算了,还来勾我的哥哥。”
  裴鱼甜甩开凌万空的手,对凌桃萼说:“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是还想要挨巴掌吗?”
  凌桃萼还真不敢乱说了,现在她哥在这儿。
  要是裴鱼甜让凌万空教训她,凌万空肯定会动手打她的。
  哪怕自己是凌万空的亲妹妹,可亲妹妹比不上心上人。
  只能说凌万空是个见色忘亲的狗东西。
  凌桃萼咬牙切齿地说:“走着瞧。”
  裴鱼甜拦着她:“你暂时走不了。”
  凌万空瞧着裴鱼甜拦下了凌桃萼,连忙过来想要调节这两姑娘的关系。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没必要这么剑张跋扈的。”
  裴鱼甜说:“好,你说的好好谈,凌万空,你妹她把裴舒夜给我写的信烧了,你说怎么办?”
  凌万空一听这里面,居然还有裴舒夜的事儿,他心里暗恨,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裴舒夜。
  不过现在裴鱼甜是想要找凌桃萼讨要信件,更何况凌万空之前,还瞧着凌桃萼把裴舒夜写的信,好好的用帕子抱着放在贴身的地方。
  他对凌桃萼说:“你把信交出来。”
  凌桃萼嘴硬:“信我早就烧了。”
  凌万空有办法对付凌桃萼:“你要再不交出来,我直接让裴鱼甜搜身了。”
  凌桃萼:“……哥,你是我亲哥吗?”
  凌万空说:“我帮理不帮亲。”
  凌桃萼:“你就装吧。”
  在凌万空的帮助下,凌桃萼只好把揉成了纸团的皱巴巴的信给拿出来,扔在了地上让裴鱼甜自己去捡。
  凌万空大声的说:“谁惯的你这个习惯,把信捡起来,好好地送到裴鱼甜的手上。”
  凌桃萼气不过,骂了凌万空一句:“你就是裴鱼甜的一条狗。”
  说完就气哼哼的跑了。
  也不管捡信的事儿。
  凌万空有点尴尬,这会儿他也只能自己去把信捡起来,然后送到裴鱼甜的面前。
  “你的信,拿着。”
  裴鱼甜也没道谢,虽说凌万空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是谁知道凌万空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
  之前他还说他不知道裴舒夜的去处,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看过裴舒夜给她写的信。
  裴鱼甜接过了信就想要走,凌万空拦着她。
  “待会儿我们一起看表演,文工团表演结束了,还得看电影,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小麦园商店给你买,瓜子还是花生,要不来一瓶汽水?”
  凌万空是家里的独生儿子,他来边疆这边支边,家里的父母也是极为记挂他的,让他带了很多现钱过来。
  虽说凌桃萼也是家里的女儿,但是钱全都是让凌万空保管着的,凌桃萼想要去买点小食吃,凌万空都不太乐意。
  裴鱼甜:“不必了。”
  凌万空还在后面追着:“你不想看表演也行,我请你去吃饭吧,对了,你现在住哪儿,要不我去找管事儿的给你安排宿舍?”
  凌万空比裴鱼甜早来建设团几天,也知道援边知青的宿舍在哪里。
  但是得搞清楚裴鱼甜的身份,不然不会安排宿舍。
  裴鱼甜觉得烦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凌万空:“除非你答应和我一起吃饭。”
  裴鱼甜:“……”
  不过裴鱼甜也没让凌万空继续缠着她。
  因为她瞧着路峥嵘带着他那一个班的战士,正行步如风的走过来。
  裴鱼甜指着路峥嵘对凌万空:“你要是再缠着我,我让我朋友教训你。”
  凌万空也一眼瞧见了路峥嵘,瞧着路峥嵘冷脸的样子,带着他的那一班人,就要去小麦园那边搬送粮食。
  对了,路峥嵘是运输兵,平时主要的工作就是开着汽车运粮食。
  当然在春耕秋收时,如果建设团缺人,他们那一班的战士都会下地帮忙。
  凌万空有点不相信,因为路峥嵘他们这一对人都快要经过他们这边了。
  但是路峥嵘对裴鱼甜一个笑脸都没有,更别说看一眼。
  凌万空说:“你哄我的吧,裴鱼甜,我可没这么好骗,再者说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要请你吃饭而已。”
  裴鱼甜想了想,就直接对路峥嵘喊:“路峥嵘同志,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是陆宿莓的好朋友裴鱼甜呀,我们之前还一起坐过火车。”
  路峥嵘看了裴鱼甜一眼,他对裴鱼甜有些印象,本来不想搭理裴鱼甜的。
  可是裴鱼甜说起了陆宿莓的名字,他让自己的那一班战士先走。
  他则是立定了,转过身走到了裴鱼甜这边:“裴鱼甜同志,你有什么事儿吗?”
  裴鱼甜说:“这个人,他骚扰我。”
  路峥嵘对凌万空说:“这位同志,上一个来我们建设团骚扰女同志的外地人,已经被拉到采石场劳改了,你需要去试试吗?”
  路峥嵘说话冷冽,又不苟言笑,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戾气。
  裴鱼甜也看出来路峥嵘的不同,怎么才过去一晚上,路峥嵘就大变了气质。
  感觉他在陆宿莓的面前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可是一旦回到他原来的地方,就把所有的凡心都掩饰了起来。
  凌万空也是一个有眼力见儿的,主要是路峥嵘穿的是军装,又是班长,想着不好惹。
  他也没被路峥嵘的话给吓到,送到采石场去劳改?
  只能说送去劳改的那哥们儿点儿背,估计是被杀鸡儆猴了。
  不过凌万空也是非常识时务的,他朝着路峥嵘敬了一个礼:“同志,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对女同志过分热情了。”
  路峥嵘见没事儿了,就直接要走,也不对裴鱼甜打个招呼啥的。
  裴鱼甜朝着路峥嵘的背影说:“路峥嵘同志,多谢你了,我回去一定会把你帮助我的事儿说给宿莓听。”
  路峥嵘的背影稍微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停顿,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大步的走开了。
  凌万空这下子被路峥嵘警告了,他也不敢再凑上前。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裴鱼甜拿着那一团皱巴巴的信离开。
  裴鱼甜拿到了信之后,找了一个角落读了起来。
  裴舒夜在信上些说,如果裴鱼甜回到了宁江市,让她不要乱跑,他过几天找到了车就会回去见她。
  但是裴舒夜现在被分配到了边防中转站。
  不过裴舒夜在信上写了,他分配到了重海中转站,离边防比较近的地方。
  裴鱼甜担心裴舒夜在那山上没有菜吃,也吃不饱,看着信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不过她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陆宿莓在家里瞧着,许英初给她家水缸挑满了水,又劈了一个墙角堆着的柴火。
  本来瞧着许英初脸上那么多汗,陆宿莓想着自己好歹给他送口热茶,拿个帕子擦一下。
  谁知道许英初又开始演了:“小陆同志,哎哟,不知为什么,我刚才砍柴的时候好像手腕扭了。”
  陆宿莓着急的把茶碗放下,过去瞧着许英初满头的大汗,手腕是有些红肿了。
  她有些觉得对不住许英初,就拿出了手帕想要让许英初自己擦一擦汗。
  “你先擦擦汗,我去给你拿药包扎一下。”
  许英初本来想要得寸进尺。让陆宿莓帮他揉一揉手腕的。
  不过他想着,自己要是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要求,陆宿莓肯定会不同意,而且还会怀疑他的用心。
  他可怜巴巴的说:“可是我的手扭了,擦不了汗。”
  陆宿莓:“你扭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许英初说:“两只手都扭了,左手一直拿着柴,右手拿着斧子,一开始没感觉,后来两只手就扭成这样了,我想是肿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没用,砍个柴也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陆宿莓可不想让许英初失去信心。
  “不,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让我来砍柴,我估计连斧子都举不起来。”
  她说着很是自然的,拿着帕子,替许英初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许英初瞧着自己被陆宿莓这么温柔的对待擦汗,心里乐开了花。
  他想自己分析的果然不错,男人有时适当的示弱,将会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怜惜。
  不过陆宿莓很快就把帕子收了回去,又对许英初说:“既然你身体不适,明天就不要来了,你做不了粗活。”
  许英初说:“不,我身体好得很。”
  “可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旧社会的长工,再者说,许英初,你是一个护士,是医者,怎么能一直做这样的挑水砍柴的工作呢?你难道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许英初说:“不,我不觉得是大材小用,相反,我愿意做你家的长工,只做你的长工。”
  陆宿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剥削你,我明明才是贫下中农。”
  许英初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合适,连忙改口:“我是来帮你忙的,我们是战友,是好同志,是革命伙伴,我是你最最忠诚的革命伙伴。”
  “而且我觉得砍柴挑水就是干革命。”
  他又引用起建设团这些年所干出来的实事儿:“你瞧,开荒种地是革命,种小麦种棉花是革命,我帮你挑水砍柴,是我乐意的革命。”
  陆宿莓:“行了别说了,你手不疼了吗?”
  许英初直勾勾的看着陆宿莓,他那一双桃花眼两眼含情:“和你说话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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