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社牛她把男主逼疯啦——Paradoxical
时间:2022-10-14 17:01:35

  祝柳就比祝棠好伺候多了,他不喜旁人涂药,自己拿着药膏抹了抹。
  两人抹完药,被下人引着去祠堂里,祝棠看着祠堂,忍不住感叹,可能以后她会经常来这儿。
  下人走了,祠堂里只剩他们两人,祝柳离她远远的,躲去了角落的条案处坐下,开始抄写经书。
  祝棠一会儿也闲不住,坐去了祝柳身边,说实话她对祝柳还蛮感兴趣的,那时她只草草翻了两眼剧本,连里头的人物关系都没搞懂,更别说是祝柳的身世,她只知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唉,你是我爹亲生的吗?”她单手撑着脑袋,朝他看过去。
  祝柳没说话,他正在认真地抄写经书,他侧脸线条流畅十分好看,烛火将他的面孔映在窗户上,祝棠伸出手,用手指的影子戳他面孔的影子。
  “你怎么还围着那个纱巾啊,不热吗?”
  祝柳没说话。
  “你觉得我们明天能抄完吗?”
  祝柳还是没说话。
  祝棠一点儿也不急,伸着脖子朝他抄的经书去看:“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啥,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啥故...”
  “你能安静会儿吗?”祝柳放下笔,扭头认真地看向她。
  这是祝棠和祝柳的第一次长时间对视,她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看着他笑道:“行行。”
  祝柳先避开了眼,继续抄写经书。
  “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嘛。”祝棠趴在条案上又道,“你看这烛光这么微弱,你这样抄写经书是会近视的,你应该不知道近视是什么,反正就是会看不清,你以后生孩子也会遗传的...”
  祝柳咬着牙,硬生生从嘴里憋出两个字:“我睡。”
  “对嘛,这才对。”祝棠帮忙把案上的东西收好,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几个蒲团组成的床上,“那我也睡了,晚安。”
  她一闭眼就睡着了,祠堂里围绕着她轻微的呼吸声。
  可这轻微的呼吸声也扰的祝柳睡不着,他躺的离她很远,在蒲团上翻来覆去,最后默念了一遍方才抄的心经,心中的烦闷才稍稍减轻了些。
  祝柳端端正正地躺着,眼皮轻轻合上,正在他意识一点点昏沉的时候,祝棠的哭声将他惊醒。
  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听着祝棠呜咽不清的梦话:
  “呜呜呜呜呜,虫呜呜哼拿开呜呜...”
  祝柳深深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朝她走去,只见她一脸泪痕,像是被封印住了,像个蚕蛹一般扭来扭去。
  他收紧眉头,用脚尖轻踢了她一下:“喂,醒醒!”
  祝棠没醒,她翻了个身抱住了祝柳的腿。
  梦话声停了,但祝柳也走不掉了,他蹲下身,掰正她的脸,他哂笑一声,为什么一个偷走别人人生的人,能够活的如此肆意快活?
  他想起从前过的日子,眼眶微微发红,为什么祖母兄长都向着她?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去?
  他想着,手上的力气增加了些,捏得她的唇微微张开。
  祝柳闭了闭眼,仰起头,一滴泪从脸颊滑下,泪珠顺着他的下颌流到脖子上,浸湿了他的纱巾,一个丑陋的伤疤若隐若现。
  痛苦的回忆将朝他脑海中汹涌,他呜咽出声,瘦骨嶙峋的手往下移,掐住了祝棠白嫩的脖子。
  他像入了魔一般,红着眼咬着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梦中的人不能呼吸,突然惊醒,她一脸懵地看向他:“三哥,你怎么哭了。”
 
 
第7章 
  祝棠半梦半醒间瞧见了祝柳的泪痕,她迷迷糊糊爬起来,伸手要给他擦眼泪,却被他躲开了。
  “别哭了别哭了,以后不欺负你了啊。”她半闭着眼睛去拍他的背,胡乱锤了两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又睡着了。
  天微微亮时,她被雨声给吵醒,空气中微微传来凉意,她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裳,往床边走去。
  木窗稍稍被开了一条缝,凉气快速钻了进来,祝棠在心里感叹一声,秋日要到了。
  她放下窗,蹑手蹑脚地走到祝柳不远处,微微踮起脚去看,祝柳睡得正香,他昨日被撞的下唇又更肿了些。
  原来学霸早上也会睡懒觉的吗?如果她现在去把他搞醒,是不是就能推进主线了呢?
  她站了会儿,收回罪恶的双手,算了,这样太缺德了。
  祝棠打了个哈欠,往条案处走去,见条案上又多了些纸张,她心下了然,原来是因为昨晚抄经书抄得太晚了啊,还好刚刚没叫醒他。
  她撑开纸张,在他停下的地方继续往后抄写。
  她的字,与祝柳的字放在一块儿,还真是相形见绌。
  祝棠微微摇了摇头,人各有志,祝柳喜欢念书,她喜欢吃肘子,各不相干。
  抄了两三页,她觉着有点困,将纸张晾干放好后,继续躺下补觉。
  再醒来时,雨已经停了,阳光从窗棂透进来,她用手背挡着光,看见了正在奋笔疾书的祝柳。
  “早啊,三哥。”她声音微哑着。
  “嗯。”祝柳当下心情不错,语气轻快,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祝棠走了过去,见自己写的那一沓纸被放在了一边:“三哥,你怎么把我写的都拿出来了。”
  “抱歉啊,我早上写字时不慎将你写的那几张弄脏了,现下已经补写回来了。”祝柳从容道。
  祝棠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行,那我现在也来一起抄。”
  “不必了,你先歇会儿,我很快便要写完了。”他想起早晨被自己故意弄脏的那几张纸,心中觉得好笑,那么丑的东西,也配和他的放在一起?
  他说罢,又补了句,“你不是不爱抄经书吗?”
  她确实不爱抄经书,祝棠心中有些感动,三哥人也太好了,她扭过头悄悄在脑中问:“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下一主线。”
  系统没有理她。
  祝棠并不在意,蹲在一边安静地看祝柳抄经书。
  他来祝府已经月余了,原本凹陷的两颊微微鼓了起来,但看着还是瘦,可怜见的,还要遭受她的欺负。
  祝棠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与他道歉:抱歉啊,三哥,真不是我故意针对你。
  待祝柳抄完时,已经过了日午,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去老太太院里交差。
  老太太恰好午休起床,命了小厨房给两人做了些点心零嘴来。
  祝棠坐在老太太身旁,正小口小口吃着点心,便听见老太太的感叹声:
  “才接你回来时,你连笔都不太会拿,不出月余,便能写得如此之妙,果然是我祝家的儿孙,你爹爹,你大哥从小也是这般聪慧,只不过我瞧着,你比他们更是青出于蓝。”
  得,祝棠一听这话,就知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偏要上赶着插句话:“祖母,那我呢。”
  老太太一看祝棠又忍不住皱了眉头:“你是贪玩,不肯下功夫,叫你抄个经书都不肯,还是你哥哥一人写完的。”
  祝棠大大方方地坦白:“那还不是三哥心疼我,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您不懂。”
  她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祝柳:“三哥,你说是不是。”
  祝柳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是。”他和她哪儿来的什么兄妹之情?
  “您看您看,三哥都这么说了。”她微微站起身来,指着祝柳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了点欣慰地笑:“兄妹之间便该如此,都是一家人,以后还得相互帮扶,即使是以后都各自成了亲、分了家,这兄妹之情啊是断不掉的。”
  祝棠和祝柳一齐垂眸应是。
  老太太又道:“知道便好,瞧你们这伤口,还得再上些药,我请了大夫来,你们都去瞧瞧去,今个儿给你们请了假,也不必去念书了,就当养伤休息一日。”
  两人行过礼,看完伤后,一起退出了老太太院里,各回各院。
  刚下过雨,道路上被晒干了些,但两旁的花草上还挂着露珠,祝棠伸手去将花朵上的露珠刮掉,她走路走得快,但被花耽误了,硬生生拉扯着和祝柳站在了同一排。
  她今日不打算闹腾他,但和他说说话总行吧?
  “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祝柳顿了一下,没让她发现,他道:“昨夜确实有些失眠,或许是因为换了住处有些不大习惯,不过我倒是没哭,想来是四妹做梦了。”
  祝棠想了下,那时迷迷糊糊的,确实有可能是做梦:“那可能是吧,我昨晚好像梦到有怪物在掐我脖子,后来就醒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梦吧。”
  “嗯。”祝柳微微颔首。
  “对了,三哥,他们都说你是流落在外了,你以前都在哪儿生活?”祝棠实在是理不清这剧情了,想从他那儿找找线索。
  “此事我不想再提。”他放在背后的手微微捏紧,他还以为这人转变了性子,不曾想还是在想法子戏弄他。
  祝棠眨了眨眼又问:“那,他们都说咱们是一个娘生的,我们是龙凤胎吗?可我瞧着咱俩也长得不像啊。”
  “我也不知晓,不过,祖母既然认下了我,自是证明我是亲生的。”祝柳将亲生两字咬得很重,还停下脚步看向了祝棠。
  可祝棠好像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也没有听懂他的重音,只是喃喃道:“好吧,或许只是基因不一样。”
  她已经神游到了天外,怎么办?不会是原身搞错了吧?她和男主真是亲兄妹?那这也太过禁忌了吧...
  祝棠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三哥,你觉得表兄和表妹能在一起吗?”
  祝柳皱了皱眉,他不懂她怎么又跳到这儿来了:“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符合礼制便好。”
  完了完了完了,符合礼制便好,那若不符合人伦呢,她咬了咬牙,又问:“三哥,那要是...”
  “三哥儿,棠姐儿!”
  她的话被人打断,两人一齐回首去看:“秋红?有什么喜事儿吗?”
  秋红笑意掩藏不住:“大爷回来了。”
  大爷?她爹?祝棠惊道:“我爹回来了?”
  “正是正是,大爷刚到屋,正在老夫人屋里,你们快去吧。”秋红急着走过来,又引着两人往老太太院里去。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个父亲还算可亲,不过一年上头也见不到他两次:“秋红姐,我爹爹他变了没?”
  “我只远远看了一眼,没仔细瞧,您自个儿去见了便晓得了。”秋红笑道,越过垂花门,她瞧了一眼跟在后头的祝柳,又道,“大爷待人宽厚,更别说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了,待他见了三哥儿肯定欢喜。”
  祝棠也回头去瞧祝柳,见他眉头微微蹙着,面上似有忧虑,便道:“三哥勤奋好学,人又长得俊朗,爹爹肯定会喜欢他超过我。”
  “棠姐儿又胡说了,都是大爷的孩子,怎会厚此薄彼,快些进去吧。”秋红站在门口,挑起门帘请两人进。
  祝棠率先一步进入,祝柳跟在后头进。
  方一进门就瞧见一不到四十的男子坐在正堂之上,风尘仆仆,发上也沾了灰,一瞧便是一到家便奔这儿来了,应当便是祝家的顶梁柱,当朝尚书右丞,祝宽。
  “爹爹怎么回来也先休息会儿?”祝棠奔了上去,站在父亲跟前。
  祝父似是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棠姐儿性子比以前活泼了许多。”
  “我便与你说了,棠姐儿有长进,性子好了许多。”老太太看着两人欣慰道。
  祝父微微颔首,瞧见了站在角落里的祝柳:“你便是,小柳吧。”
  他已有些年岁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小柳,过来叫为父看看。”
  祝棠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她看着祝柳愣愣走了上来。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长得却有三四分相似,都是一样的剑眉星目薄唇,唯一不同的是,祝柳年龄小还是瓜子脸,祝宽的下颌角却有些宽,或许祝柳是遗传母亲的。
  祝父拉过祝柳的手,将人抱紧:“好孩子,在外头受苦了,以后祝府就是你的家,有什么想要的便跟爹爹说,爹爹只要有能力一定都为你办到。”
  祝柳没说话,父子两人分开后,各自都有些尴尬。
  祝棠眼睛一转,上前道:“哥哥,这是高兴坏了,都不会叫人了。”
  祝柳瞧她一眼,微红着眼,扭过头去道:“父亲。”
  “好好好,这就好。”一旁看着的老太太拉过祝柳的手拍了拍,一时之间,几人都红了眼。
  认完亲后,关系又近了些,祝父拉着祝柳又问他过得好不好,是否还适应。
  一个是沉稳的爹,一个是沉默小孩,两人说起话来都是一问一答,像极了机器人,好在还有祝棠在一旁调节氛围,屋子里的气压总是没有那么低了。
  聊完后,几人直接去前厅入了席。
  这会儿祝棠顾不上说话了,一直埋着头吃饭,却听祝父忽然道:“你哥哥回来了,你也不小了,该说一门亲事了。”
  “啊?”祝棠愣了一下,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爹,我还小,不用那么早嫁人。”
  席间的氛围突然又冷了下来。
 
 
第8章 
  祝棠傻住了,在古代拒婚是这么严重的事吗?她放下碗筷,道:“三哥都还没订亲呢,我怎么敢抢在他前头。”
  “你三哥这几年耽误了,还等考取了功名后说一门好亲事,你且与你二姐比,她像你这般年纪时都定下亲事,学习掌管中馈了。”祝父劝道。
  “我...”祝棠有些惆怅,成亲?原文里有这一段吗?她要是成亲了,还怎么推进主线?不推进主线怎么获得新身份?
  她叹息一声:“爹爹,三哥刚回来,我舍不得他,您别那么早给我订亲,我还想多陪陪祖母和三哥。”
  “与你说一门京城里的婚事,你到时回来也容易。”祝父继续道。
  “行了行了!”老太太突然发声,“棠棠还小,可以先相看着,不必那么早定下,更何况这亲事也是急不得的,我回头先找红娘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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