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社牛她把男主逼疯啦——Paradoxical
时间:2022-10-14 17:01:35

  她连忙小心地看看林氏的肚子:“嫂子没惊着你吧?”
  “放心,没惊着。”
  “那就好。”她抿了抿唇,抬头看过去,“嫂子,不管我以后做出什么事儿来,你都不必担心,定是我有难言之隐,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不要太操心了。”
  林氏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旁人都说你性子急,可嫂子知道,你心眼儿不坏,是个好孩子。”
  祝棠垂下头,不敢再瞧她。
  她不是什么好孩子,她就是一个为了自己活下来可以伤害别人的人。
  祝棠在心里默默叹息,她看了一眼远处正开心的祝柳,心中有些愧疚,她只能保证不在身体上伤害他。
  夜深了,又大又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祝府院中的小桌小椅都已撤去,又恢复到一片安静之中。
  祝棠跟着祝柳走了很远,直到她确认他们所在的位置足够偏僻,不会引来旁人时,她才咬了咬牙,大步跟上去。
  “站住!”她大呵一声,将小喜还有祝柳身旁跟着的小厮吓得一抖,可祝柳好像没什么感觉,步履从容地继续往前去。
  祝棠随手从路边抄起一块石头,又是一声:“你给我...本小姐站住!”
  她说完,将石头用力往祝柳身边一掷。石头落地,发出嘭得一声响,将她吓得眼睛一眨。
  但她迅速反应过来,小跑着上前,伸开双臂拦住祝柳的去路:“叫你站住,你聋了?”
  祝柳看着她,笑得很是温文尔雅:“不知四妹叫我有何事?”
  “我想叫你就叫你?用得着什么事儿才能叫?”她说罢,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又快速道,“本小姐讨厌你,不许你和我走一条路上,从今以后,你走那条远的!”
  她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漆黑小路,从那条路过去也能到他们的院子,只是那里常年没有人住,走夜路很是恐怖。
  祝柳却好像不怕:“知晓了,我这就让开。”
  他似乎并没有生气,掉了个头,往那处去了。他身后的小厮见他走了,也跟了上去。
  怎么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狠狠羞辱他呢。
  “站住!”她又叫。
  这一回,祝柳稍稍有些不耐烦了,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还有何事?”
  祝棠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像在犯病,可实在无奈:“我又改变主意了,你跟我走一条!”
  “不必了,恐扰了四妹兴致,我还是换一条路。”祝柳说罢,抬步往前走去。
  “不许去!”祝棠在后大喝一声,但根本拦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走掉。
  这怎么能行?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
  祝棠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她跑着拦他,拦不住,又去拽他,也拽不住,最后她扒拉着他的胳膊,往后拖着,被他带着走。
  走了好一会儿,都拐进那条小道了,祝柳突然停住了脚步:“四妹,别闹了。”
  他突然停住,将她甩了个趔趄,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更是叫她愣在了原地。
  昏暗的月光下,她看见了祝柳嘴角的无奈的笑,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耐心,她忽然就泄了气,默默放开他的胳膊。
  几秒之后,她振作起来,复又抱住他的臂膀:“不许走!”
  “嘘——”祝柳以食指抵唇,“你听。”
  什么?祝棠瞪大了眼,竖起耳朵凝神去听。
  “有没有听见有水滴的声音。”祝柳微微侧下身在她耳边道。
  她皱着眉头仔细听:“好...好像有?”
  “好像还有脚步声呢。”祝柳又道。
  “是...是吗?”祝棠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这里荒废很久了,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她想着,手中抓紧了祝柳的袖子。
  “啊!”
  小喜的惊叫声,叫她心里突突直跳起来,她又怕又气道:“你乱叫你什么?!”
  小喜也很委屈:“奴婢刚刚好像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祝棠嘴瘪了下来,马上就要忍不住哭了:“别说了,你肯定是看岔了。”
  “四妹,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祝柳微微笑着看她。
  “好好。”祝棠抓紧了他,左右小心打探着。
  小道越往里走越黑,天上的月亮也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云层之后,没有一丝光亮,静地能听得到身旁之人的呼吸声。
  祝棠不敢轻易开口,她加快了脚步,尽量和祝柳保持一致:“三哥,你别走那么快。”
  祝柳没说话,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她隐隐有些跟不上了:“三哥?”
  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会是抓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祝棠心中一惊,将手松开,可下一瞬再去捞时,却抓不到那件质地柔软的袖子了,她心中越来越惊慌,不断呼喊着三哥。
  可寂静地夜里没有人给她回应,她吓得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对啊,她还有小喜啊!
  “小喜,小喜。”她呼喊着,声音不敢太大,怕被鬼听见,却也不能太小,怕人听不见,可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喜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忽而一声猫叫,直接吓得她大哭起来,她咬着唇闭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却又撞到了院墙,又是一阵惊吓。
  她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呜咽出声,她脑子一片混乱,早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系统,只是一直哭个不停。
  “别哭了。”
  祝棠眼睛一亮,她抬头看去,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祝柳提着一盏小灯站在她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三哥。”她哇得哭得更大声了,她站起身想去抱住他,却又止住了脚步。
  她声音哽咽着:“三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方才便说了,烛灯烧完了,叫小喜和常乐去拿。”
  祝棠歪着头看了一眼,小喜在祝柳身后站着,而小喜旁边的便是祝柳身旁的小厮常乐。
  “好吧,咱们快走吧,这里好黑。”祝棠擦了把眼泪,小力推搡着祝柳往前去。
  她刚刚是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难道是刚刚自己紧张了?
  一路行至自己的小院,祝棠才缓过劲儿来,她坐在桌前,手里捧了个茶杯,愣愣发呆。
  “小姐。”小喜忧惧地走上前,小姐不会要罚她吧?
  “小喜,祝柳刚刚真让你们去拿蜡烛了?”祝棠疑惑地看向她。
  小喜愣了下:“是的。”
  那就奇了怪了,她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呢?真是自己太紧张了?
  祝棠一头雾水地收拾睡觉,被惊吓过后,她整个人都处在茫然而又松懈的状态,很快便睡着了。
  而另一旁的祝柳才进屋,他的院子离祝棠的远一些。
  他刚一进门,就将外衫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淡淡道:“拿去烧了。”
  紧跟在他身后的常乐默默捡起衣裳,他知道公子不喜欢四小姐,但也没曾想他对四小姐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四小姐从前脾气就是如此,她未必是针对您。”
  祝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是故意针对他?
  她明明对大嫂、祖母那般好,和祝林更似亲兄妹,甚至是对那个矫揉造作的五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对他,只有对他,才会那般恶劣,可每次都是蠢得出奇,不知是真在扮猪吃老虎,还是色厉内荏。
  “公子,四小姐这般做,或许只是因为想引起您的注意?”
  常乐刚说完便接到祝柳一记眼刀,他连忙闭了嘴,将衣裳抱去厨房里烧了。
  他将衣裳塞进灶洞里,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雕,他知道这个小木雕应当是四小姐送的,否则公子不会一脸嫌恶地叫他烧了。
  可这小木雕做的真是精细,虽然是个大青虫的模样,但还挺可爱的,他有点舍不得扔。
  常乐摸了摸木雕,又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
  祝棠起了大早,昨夜虽然被吓着了,但还睡得挺香的,她摸进小厨房里吃了些东西,刚要出门,瞧见了灶台上的盐罐子。
  她四处巡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干净帕子,将帕子折巴折巴放在手心里,挖了勺盐放在上面,又包裹好,揣在怀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开心去上课。
  她今日去得早,学堂里只有夫子一人,刚好她凑上去和夫子聊天。
  不得不说,古代能称为夫子的都是大家,那知识储备与独到的见解,每每能让她击节赞叹。不过祝棠踩在前人的肩膀上,也能总叫夫子有意外之喜。
  她与祝柳的恩怨,或许应该说,她单人的恩怨不想叫别人牵扯进来,所以她已经很少在课堂上闹他了。
  下完课,在祝柳出去净手的空档,她偷偷摸摸地走进了吃饭的小厅,掏出怀里那包盐。
  “姐!”
  祝棠被祝林的叫声吓得一抖,一包盐全倒进了白米饭里。
 
 
第12章 
  “你干嘛吓我?”祝棠迅速将手帕握紧藏到袖子里,悄悄把手放在背后。
  “我都看到了。”祝林伸手去抢她手上的东西,他个子高一些,很快就夺走了她的帕子。
  他举起手中的帕子,生气道:“这是什么?你要给三哥下药?”
  祝棠焦急解释:“我就是想捉弄下他,这里面是盐,不信你尝?”
  祝林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真的?”
  “真的。”
  祝林没收手帕:“行,我信你,不过你怎么老是跟三哥过不去?他人挺好的。”
  “我就是不喜欢他。”祝棠嘟囔着,而后又理直气壮道,“难道我连讨厌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
  “我...”祝林忽然瞳孔放大,低声道,“三哥回来了。”
  祝棠看他一眼:那还不赶快走?
  她手忙脚乱地将祝柳饭又放回食盒里,热腾腾的米饭将上面的盐都融化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做好伪装后,她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余光时不时地看向祝柳。
  祝柳从门口进来,径直走过来坐下,他来祝府已有一段时日了,仪态礼仪都学得极好,如今已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了。
  祝棠看着他从食盒中一样样拿出饭菜,摆放在桌前,接着拿起筷子,小口地夹起一块米饭,喂进了嘴里。
  然后,他笑了?
  祝柳为什么会笑?她转过头去看祝林,祝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快速吃完了饭,拉着祝林走了出去,躲在角落里:“快快快,把我的手帕给我。”
  “做什么?”祝林一脸疑惑地将帕子拿了出来。
  祝棠展开帕子,用手指在上面蘸了一下:“我尝尝是不是我搞错了。”
  她将食指放在嘴里唆了一口,随即皱紧了眉头:“是盐没错啊,他没有尝出来吗?怎么还笑呢?”
  两人一起朝着室内看去,只见祝柳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没有任何不适。
  “难道是我盐放少了?”祝棠手撑着下巴,头微微歪着,想不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一直迷惑到晚上,用完晚膳后,她坐在桌前盯着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思索前后细节,可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兴许是祝柳他口味重呢。
  她转身想去睡觉,却见小喜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三公子出事了,听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派人来接你过去了!”小喜焦急地站在原地,老太太派来的人虽没明说这事儿是小姐干的,但她觉得若真是有什么问题,肯定和自家小姐脱不了干系。
  脏东西?祝棠瞪大了眼,从木椅上站了起来,不会这么巧吧?她只是放了点盐,也吃不坏人呐。
  小喜一见她这神情,便知道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小姐,您先去三公子那儿吧,无论如何你也是老夫人亲手带大,您到时主动认错,老夫人必然不会怪罪于你。”
  祝棠惴惴不安着被小喜扶出门去,那来接她们的丫鬟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两人领去了祝柳的院子。
  祝柳的小院离祝棠的不是很远,院子里各种名贵花草,奇珍摆件,可见祝府对祝柳的疼爱与上心。
  祝棠无心去关心风景,她蹙着眉一路往里走,祝柳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了吧?
  她担忧地进了门,跨进内室,只见祝柳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像纸,看起来像是遭了什么大劫。
  “说罢,你往你哥哥碗里放了什么。”老太太坐在一旁,双手杵着拐杖,偏过头去不想看她。
  祝棠唇角颤了颤,声音不再像平时那般洪亮:“我没放什么呀,我只是在他碗里放了些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她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哽咽起来,低着眼,眼泪掉了下来。
  “这时知道怕了?”老太太语气无奈。
  “祖母。”祝棠朝老太太走近几步,她双手垂着有些无处安放,“祖母,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三哥。”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撑着拐杖站起身来:“你便在此照看你三哥,待他醒来为止。”
  “祖母...”祝棠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眼圈更红了。
  她愣了会儿,看向在一旁忙碌的常乐,她上前接过常乐手中的帕子:“常乐,我来照顾三哥吧。”
  “四小姐...”常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手中温热的帕子递给了她。
  祝棠拿着帕子,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祝柳头上的冷汗擦掉,她一边擦一边小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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