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玄麒刚想要开口询问,从墨言那边得到消息,墨言那边就已经主动开了口,“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刚刚回来了。”
“我本想过去,但是怕吵到你。”
此话一出,罗睺下意识地就觉得墨言说的是之前那件他说‘闭嘴’那件事情,原本的那些气势汹汹,顿时散了七八成,心也有一些堵,再看看那只麒麟就越发感觉到有些碍眼,特别的碍眼。
之前酝酿的那些话,如今重新给堵了回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过这件事情终归是自己理亏。
而且他之前本就打算了好好对墨言的,至少在他需要墨言的时候,至少是现在。
在出不去的情况,他总不能人财两失。
就算是站在利益角度上,也不能够让这种事情持续下去了。
随即这个念头彻底占了上风,至于离这里远点,离墨言远点的念头,被罗睺以现在没有机会,问题不出与他,而是出于墨言太奸诈,暂时抛之脑后。
罗睺这么一边给自己心中下着暗示,边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甚至有些左右拉扯的心境都好了不少。
眼下,墨言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内涵的味道,不过她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为了避免误会更进一步,墨言想了想没话找话道,“玉简你看见了吗?”
上一件事情虽然没弄清,不过她到底也没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且不说别的什么,就说她阵法一道还是他教的呢,就这么个点事情,她也没怎么当一回事。
而这种东西若是想要解释起来必然是越猫越黑,还不如直接略过去,不当一回事,故而不等他开口,墨言继续选择转移话题,“我出去了一趟,倒是寻了不少的药材。”
“一会儿有时间,给你煮了。正好这些天未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罗睺并未反驳,这边墨言给了台阶,他顺势借坡下驴道,“好。”
说着,罗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干巴巴试图再次解释一下,他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冲着墨言去的,“关于之前的事情,我”
话音未落,就被墨言打断,“如果不是阵法出了什么毛病这样的大事,就不必说了。”
闻言,反倒是让酝酿了良久地罗睺愣了下,目光看着墨言,非但没有什么庆幸的感觉,眼中隐约带着些不可置信,仿佛是写着我已经做好打算给你再解释解释一下了,你竟然不听了???
墨言对此倒是全然没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本就是相互退让一步,这种事情也就过去了。
眼下也是一样。
她深知有些事情会越抹越黑,而他要说的话,明摆着也是属于其中之一。
别她本来没生气过,别到时候被他过后解释,给解释出火了就不好了。
这边说着话,另一边的玄麒被无视了个干净,墨言是没时间去管他,罗睺则是故意的。
他本来看着这只麒麟就碍眼,搭理他更是不可能。
玄麒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人,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猜测。
能够随意地出现在此地之人,必定是和娘娘极为亲密之人。
而此刻他的状态没有半分惧怕或是臣服,在跟娘娘说话的时候,竟是还有时间有那种目光警告他,更不要说两人谈话的时候,气氛都有那么些不一样的感觉,故而首先就排除了那人和他是一般人,甚至是弟子之流。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许久后,目光重新回到墨言的脸上,玄麒仔细思索之下。
随即收拾了收拾之前被他抛之脑后的念头,人过来后,他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特别紧张,其实也是可以感觉到。
这么算来的话,既是家中人,娘娘还待他看起来不错,境界好像还有点低,长得还不错,虽然气质有那么一点相像,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待一起时间久了,故而染上了。
那么这个时日可能不太短?
就在玄麒想着的时候,罗睺身子好像虚晃了一下,墨言当即抬手扶住他手臂,做得熟练至极。
两个人看起来也好似亲密至极。
见此,玄麒彻底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像是娘娘这般人,养个压寨夫人,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周围不是常规意思的那种美人,但是娘娘到底与他不同,所喜的也与众不同,怎么看都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那人进来之后几乎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那原因就更加简单明了。
不过基于没有确切证据,玄麒最终没敢开口。
正巧墨言回过头来,看到玄麒那有些莫名的表情,联想道玄麒那脑补能力极强的属性,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emmm……
你这是又脑补了些什么?
【作话】
墨言:风评被害.jpg
其他人:醒醒,本来就没有什么了。
墨言:……
本章又名#关于在罗睺身边试图留意一下罗睺的消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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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退一步,她就演我???.
该做的事情也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
玄麒眼见墨言看过来,顿时也当即识相的开口道,“如今事情已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玄麒目光看向墨言拜了拜,至于罗睺那边,也自然没有省下,看了看墨言,试探性地行了个半点不减的全礼,视同一处。
墨言虽然经常行走洪荒,但是一般是很少掺和一些乱七八糟事的,大多数都是替天行道去了,最多是路过的时候吃上些切开了的瓜,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提升本质实力,就是在提升综合实力的路上,自然是不知道如今洪荒之中,这个礼节到底代表了什么,也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好。”
至于玄麒那动作,墨言半点没放在心上,毕竟玄麒的脑子里面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打从当年开始就不知道玄麒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而且就玄麒刚刚那个样子,直觉告诉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只是这边墨言这一点头,不管是在玄麒眼中,还是罗睺眼中这都是明晃晃的默认。
视同一处,此为——
道侣。
玄麒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猜错。
墨言对于玄麒这样,心中不由得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简单的两句话,这都能够让玄麒这吓了又放松的,活到今天还没吓死,那真是不容易。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也就是因为想得太多,工作效率也高?
这么算来,她好像隐约知道三族如今成就几乎称霸洪荒的主要原因了。
此刻,墨言并未看向罗睺,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目光尽数落在墨言身上,那目光,仿佛要把她吞了一样。
原本看见这动作,罗睺原本第一反应是否认,或者把自己拉到一个全然不知的境地,毕竟这样对于自己有才更有利,甚至于去主动问一下墨言,说不得都能够让墨言再表明一下心迹,或者是让步。
还是那句话主动权握在手里,半点不能够让出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不变的定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但是眼见墨言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点头,不带着半点迟疑,罗睺想要否认的话,在那么一瞬,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自己在墨言眼中很重要,单单说初遇之时便是比之灵根更为重要,这些年墨言为了给他补身子,而去寻药煮药,从不会不耐烦,在很多事情上都极为细心,但是他真的不曾知道,竟是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那只玄麒或许是自作聪明,就冲着之前的那个样子,绝不像是墨言提前告知过他的样子,想来也是正常,自己有什么事,自然不会尽数报告给属下的,否则那谁是上,谁是下?!
但是墨言不曾开口,甚至于点了头。
且不说他在洪荒之中四处寻神魔踪迹,不屑于洪荒之中的争斗,都知道了不少的东西,作为一方势力之主,墨言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于都没有任何的迟疑。
她认定他了。
并非是什么一时兴起,也不是什么暧昧之心。
即便他从未承认过,她也未曾用最直白的话表明过什么,但是做的,从来没少过,打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再想想墨言之前是也有想过把人带到他那边去的,只不过可能是后来还是源于之前弄出来的事情,故而墨言才转了头,想到此处罗睺心情一时间复杂了三分。
原本前些日子就已经有些懊悔这件事了,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更后悔了。
那两天自己还没再去和墨言解释一番,虽然听着就极为不靠谱,既然这么不靠谱,为什么不直接编一个?把那个事情略过去?
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得是在隐忍!
而他刚刚想什么来着?
想的是墨言领回来了旁人,当场怒不可遏,出于惯性全然不觉得此地还能够应该出现其他人。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但凡他多想想,也不应如此!只是多年以来皆是他和墨言两人罢了,这边罗睺越想越是后悔,打定主意接下来要一定对墨言好一点。
至于那点否认之类的话,罗睺最终没舍得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就当……
给墨言的赔偿,不去毁了她的好心情,至于不可失去的主动权,罗睺垂下眼眸,给自己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一时的退步不叫退步,日后再找机会拿回来也是一样的,这个并不冲突。
这边罗睺心中酝酿的事情,一圈又一圈,墨言倒是没想那么多,不就是做个礼的事吗?
思及自己下这一层套一层的阵法,“之前的路,可否还记得?若是不曾记得,我送你出去。”
省的出去未半,而直接在阵法里暴毙。
玄麒心道,果然,这路走对了,不需要明言,便能够人出人来,不仅仅讨好了夫人,还讨好了娘娘,如今娘娘看着对他态度都好了不少!
不过虽然娘娘态度现在是好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得寸进尺,况且是当着两人的面,思及之前提心吊胆,这路简直都要刻在脑子里面了,当即拒绝道,“还记得,不劳娘娘大驾了。”
“一步不差?”
“一步不差!”
墨言放心了,当即回过头对自家花瓶道,“你看,其实路还是很好记的。”
罗睺酝酿出来的心境,被墨言这一句话搅和的蓦然一顿。
“……”罗睺,“那只能说你该改了。”
“你教我?”墨言弯了弯嘴角,带着些玩笑意味挑眉道。
罗睺对上了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如果有问题记得说。”
别再弄什么,自己窝火的事情了。
尤其是她对此还完全感觉不到问题出自哪里,就算是把那句话翻来调去,来回回想,都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让人气的转身就走的那种事情。
说起来,好像当年炼丹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事过。
罗睺心道,之前的事情,难不成要我跟你直说你这东西太多了,让我出不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思及之前的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墨言教她改改,不由得让罗睺陷入了可耻的沉默。
……
……
算了,说不得对他是个机会呢?
这样也未尝不可。
这边两人几乎是若无旁人地说着话,玄麒见此也没有打扰,毕竟就这种时候,他还是有点眼力见,不过该有的礼节,他却是不能少的。
“娘娘,夫人,属下告退。”
言罢落下,玄麒为了不当灯泡,当即就走,速度飞快,生怕再打扰到两人谈话。
墨言听着玄麒的话,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我以为你还在想路,所以没
等等?!
夫人?!
墨言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回过头来的时候,再看看自家花瓶,竟是完全没有半点意外,仿佛是情理之中似的。
再看看玄麒,如今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是!”
“你听我解释!”
墨言急切地看向罗睺,她冤死了!
就知道玄麒那脑子里面装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动静!
罗睺面色不改,他虽然狠厉算计极多,但是对于心中已经彻底定了的心思,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推翻的。
而且——
人都走了,现在才想起来解释?
说起来,他之前也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自己没做,反倒是墨言做了?
果然这主动权根本不能让出去一丁半点!
否则墨言就要主动攀登高地!
罗睺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舒缓一下那堵在胸口上的大石头,不过面上却是掩盖了个干净,甚至贴心道,“嗯,你说。”
“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其实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
“虽然玄麒的确是我的人,但是真的不是我收益的!他本来就脑子里面装的东西比较让人迷惑,你别被他带跑了!”
罗睺气笑了,周身不自觉散出寒气,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只是有些好笑似的看着墨言。
“我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外人带跑?”
“你我的关系,难不成还需要被他人所认?你不过只是好心而已,我要是真的信了这些胡言乱语,那才是玷污了你我之间的情谊。”说到这里,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反问道,“说起来,你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你真的……”
“不不不,怎么会?!”墨言急忙摆了摆手,“我只是看你”
话音未落,墨言赶忙住了口,人家心中坦荡,就算是有人误会了关系,都没有半分的激动,反倒是她这样有些不对了,在这种情况下,还反过来说什么有些推锅的意思了,反倒是有些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误导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