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罗睺猛地睁开了眼睛。
决定等着墨言出去的时候,他就离开此地。
罗睺打定主意,随即心中就开始盘算着墨言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在此之前。他愿意和墨言好好装一装。
这么想着,罗睺一边想着墨言的事情,一边看向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如今墨言布下的阵法。
却不想这一看,直接让罗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
……
漏洞还在,但是也没有完全在。
墨言在日积月累之下,从原本的两层阵法加持,累计了一道又一道。
基于他的对于阵法的极深造诣墨言的确没发现,但是问题是在这反反复复的阵法之下,有跟没有是一样的。
更不要说还有墨言研究的那些东西,一环一环,层层叠叠,变幻莫测。
而这不仅仅基于山谷之中,还有庭院之外。
不知不觉中,墨言规避了他留下来的问题。
此时此刻,就这些阵法之中,作用也是各式各样的,聚灵、聚煞、幻阵、杀阵等等各式各样。
堪称每一道阵法墨言都拿去了实地检验。
不管是罗睺所教导的,还是墨言所自己论证出来的。
因为是罗睺所教,每一处的手笔都看着有些凶险,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就这层层叠叠的过多,那一点凶险反倒是变得极为细微。
倒是和罗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此时此刻,罗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墨言这是在这里乱摆一通。
这是故意的?还是本就防着他呢?
真说是为了防着他,也不至于弄出来这么多吧!
谁家道场像是这里似的,大环套小环,层层叠叠,四处交叉,如果阵法能够具现化的话,那此地怕是已经遮云蔽日其他东西半点都看不见的地步。
而且最重要的是,摆了这么多的情况下,怎么记???
走一步想三步吗!
而对于罗睺的这边的举动,墨言自然也看见了。
此刻,墨言倒是对于罗睺脑子里面那些数不清的思绪一概不知,望着眼前的一切,倒是有了一种折腾已久最终大功告成的感觉,扬眉吐气倒是不至于,但是的确让自己安全感十足,就这如果还能够让罗睺那种人无意中找到她的家门,那她不如直接送上门来的简单。
“你觉得我布下的这些阵法怎么样?”说着,墨言转过头看向罗睺,让人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
我觉得不怎么样!
罗睺望着眼前的一切,压住那重新涌出来浓烈地想要抒发情感的欲-望,深吸了一口气,规整了一下话语委婉道,“倒也不必如此之多。”
“无妨。”墨言倒是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聚灵、聚煞、困阵、护家、内外一体,更有幻阵似真,堪称完美,就算是再多几层,也是无妨。
罗睺被墨言这态度差点气了个倒仰,“如此之多的大阵,若是稍有不慎怕是就落入其中,而且是一环套一环,如今这如此之多,还有这生门和死门几乎要重合的地方,你怎么走?如何记?更不要说旁人了!”
“这我所设下的,我自然能够记住,至于旁人,也没有什么旁人。”说着,墨言指了指自己和他,理所当然道,“此地总归就你我二人,你又在养伤,不宜出去,我自己记着就行。”
这话倒是有道理。
墨言也觉得自己可以。
作为自认就是那个旁人的罗睺,如今被墨言这一句话直接给堵的胸口仿佛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噎得要命。
但是不知道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释然,仿佛像是什么枷锁被打开了。
意识到这个东西,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搅和的罗睺更加心口堵得慌。
眼看着墨言如此理所当然,罗睺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墨言微微愣了愣,她这是把人惹生气了?可哪里有问题吗?没问题啊?
眼瞅着人越走越远,随即墨言赶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罗睺看也没看墨言,一门心思的往前走。
“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不对,你告诉,我可以再改改。”
罗睺还是没说话,看得墨言更是猜不透哪里问题了,随即灵光一现道,“如果你需要位置,我可以多带你走几遍如何?”
他还是没说话。
墨言想了想继续道,“庭院外面的阵法我可以撤掉,那里不放阵法也可以。”
此话一出,罗睺更气了。
“不必!”
庭院外面的阵法除掉了有什么用?那还除掉作甚?!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罗睺又后悔了,怎么会没用?
不过当着墨言的面再改口这种事情,罗睺又不想去做,随即走得更快了。
心底好像有两个声音撕扯。
“留下来,是她强迫的,墨言的存在于你有利,或许这样也是对的。”
“少一些是一些,你是不是其实不想走?趁早走,这里就是个泥潭!”
罗睺咬了咬牙关,厉声道,“闭嘴!”
话音落下,那两个本就不存在的声音彻底消失。
墨言被罗睺这以动静微微愣了下,罗睺回过头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个墨言,眼见墨言如此,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罗睺不由得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如果按照他的性子大抵会视之于无物,不屑去解释,反正跟他没关系,或是为了利益改了个彻底,此刻罗睺却是生不起任何再装模作样的心思,脚步也有些沉重,目光看着墨言,敷衍的话也难以说出口,不由得咬紧牙关,声音带着肉眼可见的生硬,“我不是在说你。”
话音落下,罗睺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此地。
墨言没有再跟过来。
罗睺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怒,还是别的复杂情绪,一切融汇在一起可谓是五味杂陈,甚至于有些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说那句话。
而在山谷之外——
有一人身着华服,在此处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寻什么人似的。
【作话】
罗睺,虽然没人在意,墨言也不知道,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由衷的低头解释。——
今天卡文快卡废了QAQ
顺便推一下我的预收《成截教龟灵[洪荒]》,有兴趣收藏一下叭
文案:一朝醒来,龟灵穿越成为了一只小玉龟。
当拜了一个幼稚又恶趣味道士为师之后,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身为通天五大弟子之一,截教四大圣母,封神之战中,被蚊道人所杀,连封神榜都没上去的那位。
而眼前的这个鲜衣怒马,少年气十足的道士,就是日后众叛亲离,最后还被关在紫霄宫不见天日的通天教主。
龟灵就立志成为截教最厉害的崽,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先砍死眼前这个骗她去割草的狗男人。
对此通天深刻而又认真的表示:“这个是为了你多熟悉一下!”
龟灵:“我信了你的邪!”
很久之后,当通天发觉自己喜欢上龟灵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追妻困难程度,都是当年作的死。
通天: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cp上清通天
※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第22章
◌合情合理,毫无毛病.
在外面徘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来寻人的玄麒。
自打回了麒麟族之后,玄麒就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发展势力的路上,每当停下来的时候,玄麒就想起了当年娘娘吩咐他的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更好的活着,为了更大的利益。
玄麒甚至于还收拢了不少的人,一同为娘娘效力。
除却少数几个之外,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娘娘在麒麟族内的眼线。
胆敢在他身后的碎嘴之人,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杀鸡儆猴之下,让不少人恨不得谈他色变。
就算是风声到了老祖宗那边,也无人可撼动他在麒麟族的地位,仿佛当年的旧事,都是过雨云烟,更没有什么金龙,赤凤之流,但是实际上,人人皆知,他就是靠金龙、赤凤身死这件事情发迹的,若是没有这件事情,就没有他如今的荣华富贵,风光无限。
在外人眼中在麒麟族独当一面的玄麒,做事不留余地,勤勤恳恳,在祖麒麟眼中是一员心腹大将,一点点扶持至今,而且对于龙凤两族有旧怨,极为仇视。
鉴于如今三族之间的关系越发僵硬,玄麒也就越发受重用,日后说不得还能够更前三分。
别看曾经有过被遗弃在外,为驳兽所养的污点,但是如今这个已经不是拦着玄麒大权在握的东西了,如今的玄麒,这地位,已经快要奔着第一二代了,少数对玄麒有些意见的人,如今也逐渐没了声息。
不仅仅因为玄麒做事狠厉,更是因为如今玄麒前途无量,比之曾经是一把老祖宗手里的一把刀子,的确锋利,但是也就是锋利了,族内掌权的或多或少因为玄麒的旧事有些看不上他,更不要说有些和龙凤两族关系好的,就更看不上这个踩着三族内部人上位的家伙了。
而如今实权在握,高高在上,是真的惹不起了。
与此同时,这个是个信号。
三族内部的矛盾愈演愈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立身站队的时候了。
若是这个时候还有半分立身不正,那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不过没人想到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刀落下的竟是这么狠!
玄麒这边的名单刚刚提上去,祖麒麟那边就来了个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
第一代由祖麒麟亲手所造的那一批,都没有逃过铡刀。
不死火山内一时间人心惶惶,并且为玄麒大大提高了威势,一时间风头无两。
玄麒自己知道,祖麒麟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他,不过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顺便拿他当个例子。
而且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的恨,若是稍有不慎,如今的一切不过也是明日黄花,只要娘娘想,就能够把他打到万劫不复的位置。
娘娘虽然给了他如今极为自由的一切,实际上他再怎么逃,都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
只要娘娘想,他身前身后皆是万丈深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娘娘给的。
与此同时,麒麟族有他这般人,凤族和龙族之内未尝不是没有同僚。
不仅仅玄麒是这般想的,麾下的几人也同样是这般想的。
虽然未曾见过娘娘,但是经过玄麒的话语描述,就被娘娘滔天的心机给折服,更不要说他们如今或多或少都有些上了这条路,早就不能够回头了,两相加持,那位娘娘的位置就越发提高了起来。
如今玄麒从祖麒麟得到消息后,就秘密召集了部下。
众人商讨之下。
“大人,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此事不能拖延,迟则生变!”
“若是被旁人抢了先,未尝不会让娘娘对大人产生间隙,如果再晚一些,等到一切发生之后,那这个消息也就彻底没用了,那到时候一切悔之晚矣啊!”
“娘娘那般本领通天,会不会娘娘对于如今的一幕,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如此的话还需要我们去告知吗?”有人猜测道。
有人顿时反驳道,“不可能,大人是第一个被被唤过去谈话的,至少在我们麒麟族内而言,那是第一位。”
“退一万步讲,如今的一切都在娘娘的算计之内,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空耗时间,否则娘娘要我们干什么?而且这还是个态度问题,别管如何,怎么能够不告知娘娘?”
“娘娘到底算没算到这是娘娘的事情,具体如何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终究还是要做到本分的。”
此话一出,别说旁人,玄麒就是那个第一个被说服的人,不过思及终究不知道娘娘到底住在何处这件事情,一时间有些犯了愁。
不过即便如此,玄麒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知在场众人。
他们不知道娘娘所在何处就算了,如果他要是也被人知道,他也不知道娘娘在何处,面子且不说,重点是说不得会有什么想要跨过他犯上去讨好娘娘,有关于娘娘身上具体的出现地点之类,玄麒决意藏三分,瞒三分,更不能让旁人入了娘娘的眼,至少在娘娘那边位置还未坐实的时候。
这么想着,玄麒独自站起身来,拒绝了旁人想要跟他一同去的提议,不过不仅如此,玄麒顺便画了张大饼,“娘娘高深莫测,实力极强,怎么好不经娘娘首肯,带你们前去?不过我到时候会提及你们的,若是娘娘愿意见你们,我下次带你们一同过去。”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一趟。”说着,玄麒吩咐人把剩下的局面处理好,随即起身离开麒麟族。
当年离开之后,娘娘并非提及,他当初也没敢问,如今没办法,只得朝着当初第一次见墨言的地方而去,期望娘娘有感得知,来寻他。
只可惜这个东西,想是这么想,至于是不是真的可以……
只能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玄麒来了后,转了一圈又一圈,等了半个月有余,也没等到个人影,在这个周遭的基础上继续寻人,又寻了好些时日,正是偶然的情况下,玄麒听闻了一位法力高强、凶煞无匹的一位娘娘住在这附近,据说所住之地是南面群山之中,有一处云雾缭绕之所,一个绝妙的宝地,便是那位的住所。
玄麒倒是有心往那边去寻,不过临走之前,玄麒回过头,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走了一遍。
就在玄麒准备离开的时候,玄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
且说墨言这边,自从那件事情过去后,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面,除了把剩下的药熬了给他送过去之外,就没有再靠近些什么了。
罗睺没说话,墨言也就没怎么说话过。
至于第三天,她就离开了。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墨言推开门,他正坐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眸,好像在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