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云稚一点点沦陷,他乐此不疲地同她玩着这个游戏。
云稚恋爱脑上头,决定和娇娇弟弟合谋弄死纪无危,好做一对神仙眷侣。
结果纪无危没干死,云稚自己先哭死了。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我的娇娇弟弟,呸,爱情骗子,全tm是套路!!!
*所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强娶云稚后,魔尊大人对于如何哄好老婆一事很是头疼。
于是众魔将们围观了:
魔尊夹菜她转桌,魔尊隐私她乱说,魔尊计划她泄密,魔尊行动她叛逃……
疯狂作死后,云稚被纪无危拎小鸡仔一般给提溜了回来。
众魔将:魔尊大人雄风威武,重振夫纲指日可待!
谁知纪无危反手一招【父凭子贵】,对云稚道:“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云稚:?
众魔将:???!!!
再后来,云稚发现纪无危孩子没生出来,她的肚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大。
三界最屑的魔尊大人做出如下解释:“孩子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是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你身上。”
云稚:……怎么总感觉自己被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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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我拯救的男主又黑化了》
穿书后,佟瑶拿了【欺压男主的恶毒女配】剧本,并得了一旦OOC崩人设就会死的病,为了拯救小可怜男主,她只好开马甲苟命。
一边扮演着恶毒女配把男主往死里整,一边又化身天仙救赎他,结果就是男主顾玄昱即对她恨之入骨,又对她心生仰慕。
事情败露之后,她得到了一座小黑屋,看着已黑化的疯批男主拿着皮鞭一步步靠近,她瑟瑟发抖:你听我解释!
她拯救的男主黑化了,她千辛万苦解除误会后系统告诉她:不好意思拿错剧本了,这其实是一本【攻略错对象后病娇男主黑化了】的套路小说,所以您真正的攻略对象其实是高岭之花男二,并绑定了生命值。
佟瑶无奈只能化身时间管理大师,一会当白莲继续吊着病娇男主,一会又去当绿茶勾引高岭之花男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抓包后男主掐着她的下颌道:“你既然这么多情,那我只好杀光他们。”
男主又黑化了……
被弄得身心俱疲的佟瑶选择了死遁。
然后她换了【当替身后黑月光竟是我自己】剧本。
佟瑶:栓Q!
这其实是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但没追上的剧本,然后她死在了男主最爱她的时候,这回是真死了,死得透透的。
只是佟瑶没等来解脱,等来了重生,因为她死后男主也跟着自刎了。
重生后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走救赎路线,没想到自刎的男主也跟着重生了,一体双魂,她白日里哄完小可怜晚上还要哄疯批暴君以免他发疯。
谁能想到男主又因为吃自己的醋在黑化的边缘摇摇欲坠。
佟瑶:累了,毁灭吧,躺平任|操。
系统:宿主请不要这么悲观,现在这个剧本叫【救赎精分暴君(双重生)】,纯甜救赎文哦!
佟瑶:我谢谢你啊!
第30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许悠悠决定立马跑路。
她几乎是掉头就跑,只是身后一声倒地的巨响又令她退了回来。
裴栖寒晕倒在地,他身上有很重的伤, 彼时的这种境地,他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秉持这这种思想与信念, 她决定留在他身边。
许悠悠守了他半日, 裴栖寒睁开眼的刹那,她自卫性地往后退了半步, 谨慎而又期待地看着他。
“许悠悠是你的名字?”他疑惑道。
“嗯?”她惑然哼了一声,身体无意识地向他靠近,试探问:“你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么?”
裴栖寒低头瞧着自己手背上的黑线, 良久后摇摇头。
许悠悠紧提着的心松懈下,“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它告诉我的。”裴栖寒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剑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呢。”许悠悠庆幸道, 很快她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在裴栖寒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抢先道:“你还好么?”
裴栖寒撑起身子, 垂首时额角一滴汗落在了他挺拔的鼻梁上。他显然是不太好,咬牙苦撑着。
迟迟不见这黑线往回缩,许悠悠赶忙上前地捧起他的手掌仔细观摩。几乎是一瞬间,裴栖寒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幸好她拽得紧。
“别乱动, 我看看。”
她想起初时见到这黑线的时候,她碰过一下它就缩退回去, 她此时专注地伸出手指在他手背上轻点, 轻微电流的酥麻感流窜在她指尖, “诶, 它缩回去了!”
许悠悠有些惊喜,她仰头问裴栖寒:“你有好些么?”
见裴栖寒点头,许悠悠扬起下巴自豪道:“看吧,我就说你没了我肯定不行的。你要再对我那样,我以后可不帮你。”
她拾起地上的剑,对裴栖寒道:“你试试能不能把剑□□,我们出去之后直接回铜临山,师父肯定知道怎么治你的病。”
他显然没有听懂许悠悠后面的几句话,迷蒙中他拔了剑。
可这剑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会拔不出来?”许悠悠惊道:“不然我来试试?”
她动了惊鲵两下,那剑刃就像是和剑鞘生在一块似的完全无法将两者分开。
司玉见她吃力提醒道:“悠悠,惊鲵剑需要有一定修为才能拔得出。”“这……难道说他现在连修为也没了?”许悠悠转向他,颇为担忧道:“小裴,你还记得怎么用灵力修为么?”
“我不记得。”裴栖寒垂下眼,除了不时尖锐的痛感,他脑子任何记忆都不复存在,白茫茫地恍若是一片广袤的荒原。
“这样,那看来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许悠悠算着眼下的形式分析,瞧着裴栖寒迷茫的样子道:“现在要么是等贺生他们来救我,要么是等你恢复记忆。”
但两者的可能性都不太大。邵云程会追踪阵,可这追踪阵极为耗损心力。上次他帮助她找到裴栖寒,短时间内定是无法在使用,何况他们也遇到了藤怪,不知道现在这几人是否安全。而裴栖寒,许悠悠看着他茫然若迷、疑惑彷徨的神色,他显然也靠不住。
靠人不如靠己,还得是自力更生才行。
先睡一觉,明天再另谋出路。
他们靠在巨树底下度过长夜,许悠悠睡得正香恍惚中她只觉得脸上很痒,像是有动物的皮毛在上面轻扫,后面那毛发像是深入到了她的脖子里,有东西在摸她的脚踝!
“什么东西!”她乍然坐起,右手往自己身上一扫,可惜什么也没有。她借着司玉的光在自己身上仔细搜寻蛛丝马迹,一番摸索后她找到了几根火红的毛发。
她刚想问问裴栖寒有没有受到骚扰,她转身过去便见裴栖寒倒在地上。
“裴栖寒,醒醒,醒醒!”
许悠悠将他扶起,见黑纹上延,她握着他的手,千呼万唤才将人喊醒。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抹温热。
裴栖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回自己的手,他很不习惯,所作完全是出于本能。
“我是想帮你才握着你的手,没有别的意思。”见他防备,许悠悠解释道:“我又不是色|狼,之前那个恐怖故事是我瞎编唬你的。”
所谓恐怖故事,当然是唬他把他全身都看遍的谎言。
她撸开裴栖寒的袖子,指着那黑色纹路道:“它让你很痛苦是么?”
他点头。
“这东西好像有点怕生,你要是牵着我它就不会往前爬,你也不用那么痛苦。”说着许悠悠特地给他做了一个演示,“你看,它缩回去了一点,你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许悠悠替他理好衣袖后,向裴栖寒伸出了手,“要不你先握着我,能少疼一些也好。”
裴栖寒看着眼前白嫩柔软的手,陷入沉默与纠结。不喜欢和人接触已经成了他刻在骨髓里的习性,同旁人肌肤相亲时他本能的感到厌恶甚至是恶心,但眼前的这个人又有那么一点不同,她能让他不那么痛苦。
他试着伸出手,但两人的指尖像是永远无法相交的渐近线,他靠近一点就要退缩,最后他彻底放弃。
“不行。”关键时刻许悠悠抓住了他的手,裴栖寒的犹豫她看在眼里,此时是两人改变关系的最佳时刻,她可不能错过。
他又一瞬想抽回,奈何许悠悠越握越紧,甚至是用两只白净纤细的手将他的手掌握着捧着。
她语重心长道:“我的手很干净的,你就不能试试接受我?”
裴栖寒的洁癖实在是太严重了,简直都要有疯魔的征兆,与其说这是洁癖倒不如说着一种病,一种心理疾病。
见他不答,许悠悠懒得再费口舌之力,她该说得都已说明,余下的事情就先留给他慢慢想。她悠然自得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先睡啦,小裴你小心些,这里晚上会有涩涩的小动物,它可能会摸你。”
次日清晨,藤林中又起大雾。
浓雾里的可视范围恰好够她看见身侧的裴栖寒,他呼吸匀长还没醒。
许悠悠盯着他的脸,两人的手还握在一块,她想着是不是该改个策略。从前她是想先攻进裴栖寒的内心,这样他的身体才会接受她,不过现下的形式她是不是可以反向操作。
先让他的身体不再排斥她,然后再慢慢走进他的内心,化解他的恨。
许悠悠正琢磨着策略,裴栖寒适时睁开了眼,她半响后才注意到。对上他如水墨一般的眸子,她眼里绽开一笑,“你醒了?昨晚有好些么?”
经她提醒,裴栖寒别过眼收回手。朝阳在她身后,眼前这人有些扎眼。
一旁,粗大的枝藤急速滑行,许悠悠敏锐地拉着裴栖寒站起。她听见雾气中有男人的闷哼声,似乎是被这藤蔓拖到了这里。
许悠悠大喜过望,这人很可能是邵云程他们其中的一人,再不济也应当是铜临山的修士,这样意味着他们多了一个盟友,能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了些。
“跟我走!”许悠悠自然而然地拉上裴栖寒的手,带他往迷雾深处去。
“怎么是你?”
两道惊诧的人声一同响起。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许悠悠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藤蔓吊着拖进来的人居然会是迟赫。
“哟,这不那谁吗?几天不见就混得这么惨啦?”许悠悠打量着他,眼见他被枝蔓越勒越紧,却丝毫没有要救人的意思。
迟赫一眼就看见了裴栖寒,再往下是两人交握的手,他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冷嘲热讽道:“你也不过如此,现在倒是和裴栖寒搞在一块,真是不知羞耻。”
许悠悠匆忙地拉着裴栖寒过来,一时忘记松开,迟赫这番话恰好提醒了她,但她此时却不愿意松开裴栖寒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此时松手不仅是欲盖弥彰显得心虚落人口实,更重要的是她看迟赫不爽很久了,敢嘴臭骂他们,这次她要他好看!
“你是嫉妒我。我裴师兄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傍他可连那个资格都没有呢。”
迟赫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二人,一边不忘阴阳怪气道:“不过是靠金丹滋养的废物,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你真是一点点眼力见都没有,这种时候还敢得罪我。妖猎上死得人可多了,好像也不差你这一个。”许悠悠装模做样的拔出剑,在他眼前挽了两个剑花玩。
对付迟赫这种卑鄙小人,得先震住他在与他谈合作才合适,不然她总担心他会不会背后使绊子。
“你要杀我?”车赫面容僵了一下,色厉内荏道:“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局,事到如今想赖账?”
“诶,你还真猜错了,我不是想赖账,我是想撕票。”许悠悠挽住裴栖寒的胳膊,嘻嘻一笑嘚瑟道:“这回可有人给我撑腰。”
“你!你不讲仁义道德!”
许悠悠松开裴栖寒,漫不经心地绞玩着自己的头发,“其实要我改变主意也行,你给我和师兄道个歉,我就看着同门的情谊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勉为其难地放你下来。”
“你这等毒妇休想侮辱我。”迟赫肩周大幅晃动着,对自己的处境很是不甘心。
“那好吧。”许悠悠拉着裴栖寒往回走,在他耳边故意大声科普道:“这藤林里可是有进食藤呢,大晚上的就要出来找人吃。师兄多亏了你昨天保护我,我好怕呀。”
她将脚步故意放地很慢,好在方才迟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悠悠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裴栖寒的异样,或者说就算他此刻真的失忆了,那些人也看不出来。
他们本就没多少交集,裴栖寒大部分时候都只存在在他们的诋毁与谩骂中。
两人走得远些,许悠悠扯着裴栖寒的衣服叮嘱道:“小裴,那个人坏得很。你过会就装的凶一点,他最怕你了。”
因为怕被迟赫听见,许悠悠声音有些小,裴栖寒低下头想听清她说得是什么,远远看去这两人就像依偎在一起,这样的情景自然也落入了迟赫眼中。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她,坑洞中的事物已经告罄,此刻正有一株进食藤爬了上来,正缠着迟赫的腿蜿蜒向上爬,面对如此情景他显然是惊悚害怕不已,咬牙道:“我道歉,我给你道歉,你先救我下来。”
“对不起!我为我的言行感到忏悔,小师妹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你先放我想来。”
“似乎不够诚恳呢。”
“对不起,裴栖寒我向你道歉,小师妹我也对不起你。你先放我下来行么,求你。”迟赫惊恐地看着进在眼前的进食藤,它尖端上的口器真令人胆颤,他急的满头大汗,这东西离他不过两指距离了!
“啊啊啊——”
那东西一口咬向迟赫的肩周,迟赫惊呼救命,许悠悠也没再迟疑,她挥剑斩断了迟赫身上的藤蔓。得救后,迟赫将自己身上的进食藤丢开,他看向许悠悠的眼中谈不上什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