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为老不尊——胤爷【完结】
时间:2022-10-25 14:43:29

  江晨玉不同意与对方断绝关系,小曹氏思来想去,最后舔着脸皮央求江如海,请江晨曦回来,妄图走太后那层关系,请太后做主赐婚。
  “她能安排蕙兰的婚事,定能也安排玉儿的!”
  “荒唐!”
  江如海勒令小曹氏送江晨玉去外祖家避风头,待确认没有身孕再把人接回来,小曹氏死活不答应,整日在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江如海不厌其烦,逼不得已去求了江晨曦回家一趟。
  江如海简明扼要交代了前因后果,说完一声叹息,低着头,他无颜面对大女儿。
  江晨曦掀了掀眼皮,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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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宁宫里,玉春打听到消息,“说是刘嫔发现蕊芝失足落水,刘嫔想去救她,反害了自己,主仆俩一同溺毙在东华门旁的池子里,圣上下令填了那池子,还找来相国寺的主持超度。”
  “伺候刘嫔的宫女太监全部被解散送回内务府,除此之外,圣上体桖宫里伺候年满二十以上的宫女,不仅赏了一笔银子,还说要在天地祭祀后恩准释放一批未满二十五的宫女们出宫婚嫁。”
  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要拿着银子出宫,有人已经习惯宫里的生活,外面没了亲人,把名额让给别人,决定留下来干到老。
  张贵妃拧眉,她瞧着刘嫔一事太过突然,好端端地,怎就溺死了?然眼下又死无对证。
  “算了,替本宫送点银子给刘嫔家人,也算不枉一同伺候皇上一场。”
  “娘娘仁心厚爱,奴婢这就去办。”
  宝慈宫。
  萧询今日得闲,不用上朝,特来请安,环视一圈,发现少了一人,冷清了些许。
  “太子妃回府了?”
  太后正在抄写佛经,暗道稀客登门,“曦儿继母生病了,她家去探望。”
  萧询哦了一声,转而说起其他,闲聊片刻,又陪太后用完早膳,才回福宁殿继续处理政事。
  福宁殿里,萧询刚落座到龙椅上,黑甲卫头领李卫蹿了进来,“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近日到处托人搜寻名医。”
  “名医?”萧询翻开未读完的奏折,“张大人府上有人生病?”
  “没有……”
  萧询察觉不对,抬眸扫向李卫,见李卫一副难言之隐,气不打一处来,“何故吞吞吐吐,有话直讲便是。”
  李卫目光闪烁,硬着头皮回话,“贵妃娘娘寻的是……专治男子不举之症……”
  正抬脚要跨门槛送茶的姜德一趔趄了一下,险些稳不住手中的茶盘!
  谁不举?!
  殿内针落可闻,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弥漫开来。
  片刻,萧询怒极反笑,摔了桌案上的笔洗,“看来朕平日里待她们太过宽容,一个个闲得发慌!”
  平静下来,萧询沉思,反复推敲,顺着蛛丝马迹,很快找到造成流言蜚语的罪魁祸首。
  好个江晨曦,好个小丫头片子,为了在贵妃那里自保,把他出卖了。
  定是她透露他催促她和太子生子一事,贵妃见他久未入后宫,才生出此联想。
  呵,到底还是小觑了她,诡计多端爱记仇。
  许是察觉到他曾拿她做幌子,让她来宫里授课茶艺,借此抵挡后宫妃嫔的注意力,后又怪他同时赏了萧珞央、张元敏各一套文房四宝,害她成为众矢之的。
  正好借着贵妃的手坑他一下。
  “既如此,姜德一,派人叫敬事房的人过来。”
  姜德一顿时喜出望外、喜极而泣,“皇上——”
  作者有话说:
  看评论区甚少有人留言,还以为没人追文,都在养文,哈哈~
  在努力存稿中,不出意外,20号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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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国妖妃裘锦歌命丧于后宫一场大火。
  大周最年轻帝王萧铉一蹶不振,懈怠朝政,每日醉生梦死。
  最终在三朝元老、帝师苦口婆心劝说下,萧铉一改颓唐,遣散后宫众妃嫔,专心朝政。
  妖妃死了也没机会上位的后宫妃嫔们抱头痛哭。
  一朝重生在江南的裘锦歌,摇身一变成了七品县令的嫡女——唐锦歌。
  爹娘恩爱,祖父祖母康健,外祖家经商,她这辈子再也不用小心翼翼讨生活。
  某日在茶馆里听人说戏,惊闻帝王秘史,她气得只想揍人,见了鬼的祸国妖妃,萧铉误她!
  萧铉夜夜召她侍寝是假,她顶着‘妖妃’头衔,实则天天替他抄写佛经!
  庆幸的是,江南距离京城千里远,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到萧铉那个阴险狡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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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十月,湖蟹肥美。
  临湖山庄近日来了一位贵公子,最爱湖蟹。
  锦歌替表哥送湖蟹,见到躺在藤椅上的萧铉,膝盖一软,当场跪地。
  她:“……”
  萧铉抬眸,眼含深思,“小丫头,你认识我?”
  为了报污名之仇,仗着萧铉不认识她,锦歌每日虎口拔牙,以湖蟹诈了他一大笔银子。
  萧铉离开江南的那一日,她大放三天鞭炮庆祝!
  谁料半年后,唐父政绩卓然,迁至京城为官,其女还被纳入选秀名单。
  潇洒不过半年的锦歌:“!”
 
 
第19章 妄想
  春熙园。
  绕过照壁,还未行至小曹氏卧房门口,江晨曦便闻到空中漂浮的苦涩药味,再走近些,药渣子喂在廊下栽种的牡丹花盆里。
  将将才冒出花骨朵的牡丹,被衬得失了几分颜色。
  卧房门窗未关严,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屋内传出来。
  “那个摧心肝的小冤家!亏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竟如此报答我!嬷嬷——你说她看上谁不好?偏偏挑中王家那一无是处的庶子!”
  “想我当年被老爷明媒正娶迎回来,至今脱不掉一个继字!更别提王延昌一个庶子,将来生的子嗣或许都难入王家族谱!”
  “哎哟喂——我怎么就如此命苦——”
  “夫人息怒,玉儿小姐年幼无知,她定是被王家庶子哄骗了,夫人千万保重身子,您若气出个好歹,岂不是正中王家庶子设下的圈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曹氏嗓门大,这刘嬷嬷当仁不让。
  兰英翻了个白眼,小声讥讽,“小姐,您听,继夫人和刘嬷嬷又搭台唱戏了。”
  “走吧,该我这个听戏的人登场了。”江晨曦习以为常,咳嗽一声,几步登上台阶。
  兰英紧随其后。
  一踏进室内,只觉光线昏暗,药味刺鼻,再观小曹氏头戴抹额,散着头发躺靠在床头,愁容满面。
  屋内伺候的丫鬟与刘嬷嬷见到江晨曦,纷纷下跪行礼,“奴婢拜见太子妃娘娘——”
  小曹氏见到江晨曦,双目噌地一亮,作势要起身行礼,“太子妃回来了,民妇有失远迎——”
  “继母身子不爽利,无需多礼,快些躺下。”江晨曦故意加重‘继’字,示意其余人等起身。
  小曹氏脸色一僵,心里呕得要死,偏还不能发作。
  刘嬷嬷打发丫鬟们先退下,随后主动搬来一张椅子放置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娘娘请坐,老奴去给您倒茶。”
  江晨曦顺势落座到椅子上,卧房里没旁人,关键人物不在,许是被关了禁闭。
  小曹氏见缝插针提醒,“嬷嬷,大小姐爱喝君山银针,切记要用京郊运来的山泉水泡。”
  刘嬷嬷应下,“夫人放心,得知大小姐要回府,老奴一早就——”
  “嬷嬷且慢。”江晨曦打断主仆二人的‘热情’,“继母无需遣嬷嬷特别照应我,晨曦在此居住八年,渴了饿了自会着人安排,为了不耽误继母养病,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小曹氏一噎,一番心思付诸东流,但她脸皮厚,转眼又活络起来,甩手令刘嬷嬷退到一旁。
  她自己捏着帕子擦拭眼角,“曦儿,想必老爷已经知会了你,我实在没了法子,舔着老脸央求老爷帮忙,迫不得已找你相商。”
  “玉儿糊涂,她年岁尚小,一时鬼迷了心窍,被王家那庶子晕了头,她只看到那庶子现今对她好,然,往后——”
  “王延昌一个庶子,又没赖以谋生的本事,终日依靠旁人鼻息,且他亲娘乃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
  “我如何能让玉儿称呼一个被抬上妾位的丫鬟为娘?!”
  “人人都夸我嫁得好,当朝礼部侍郎夫人,殊不知也就外表看着光鲜亮丽……老爷一年俸禄只够府里开销,逢年过节同僚应酬送礼哪次不是我咬紧牙根、省吃俭用匀出来的?”
  “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害了玉儿不成?我懂得,你和你大哥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我,觉得我攀高枝,掉进钱眼子里,可是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京城居大不易,衣食住行哪样不费银子?”
  “尚书府听着光鲜,但王家庶子就是一白身,光靠家里接济,算什么回事?”
  小曹氏喋喋不休、语无伦次地诉苦,江晨曦听得耳朵快要生茧。
  说来说去,小曹氏就是嫌贫爱富,不喜王延昌的出生,认为王延昌配不上江晨玉,嫡女与庶子不该谈婚论嫁。
  江晨曦打断小曹氏的滔滔不绝,反问她,“继母,您觉得男方家世与人品,哪个更重要?”
  小曹氏贪慕虚荣,尽顾着挑男方的刺,殊不知自己亲生闺女已不是完璧之身,王延昌再不济,他也有个当户部尚书的老子,年轻人有手有脚,经营铺子或者干些其他营生皆可以维持生活。
  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嫁入尚书家,日子比寻常百姓强许多。
  小曹氏一愣,大言不惭道:“家世与人品皆重要!”
  江晨曦耐心告罄,忍不住讥笑,“这世上良人难得,真有此类郎君,必人人趋之若鹜,哪有机会给尔等捡漏。”
  “太子殿下、忠勇侯府小侯爷……”
  江晨曦脸色一变,原来在这等着她,小曹氏狮子大开口,妄图与皇亲贵胄攀亲!
  小曹氏有眼力见,目睹江晨曦沉下脸,她立马住嘴,讪讪一笑,“我打个比方,不瞒你说,我相中了几位郎君,还要麻烦你这个当姐姐的费心一些,多帮衬一下玉儿,待我与老爷百年之后,也就你们姐妹俩相依为命——”
  唯恐江晨曦甩脸,小曹氏朝刘嬷嬷挤眉弄眼,刘嬷嬷忙不迭把准备好的名单递过去。
  兰英接过来,转递给江晨曦。
  江晨曦展开褶皱泛黄的纸张,映入眼帘的第一位候选郎君——
  她眼皮子直跳。
  安亲王萧铉之子,世子萧珞珩。
  无知蠢妇,胃口忒大!
  “荒唐!世子也是继母敢觊觎的人选?!也不怕连累了父亲!”
  江晨曦径直一撕两半,交给兰英,叮嘱兰英即刻去烧掉。
  兰英意识不到不对,迅速拿到烛台旁。
  “哎哎哎——别烧——”小曹氏眼眶暴凸,急得都顾不上装病,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兰英适时惊叫,“继夫人你竟装病——”
  小曹氏惊在当场,火气猛地从脚底传到脸上,烧得她心慌,裹着袜子的双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江晨曦冷笑,甩袖离去,顺带抛下一句话,“奉劝继母,有装病算计的功夫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的好闺女。”
  上辈子,江晨玉嫁不成王延昌,走投无路之下投河自尽,被路过的江晨宴及时救了回来,小曹氏发狠,绞了江晨玉头发,送她回外祖家避风头,王延昌苦等了一段时日,之后听说另娶他人。
  江晨曦临死前,江晨玉还在小曹氏娘家未回京。
  出了侍郎府,江晨曦呼出一口浊气,“兰英,我们好久没逛夜市了,择日不如撞日,走,我带你去逛一逛,吃饱再回府。”
  兰英也憋了一肚子怨气,闻言激动地拍手,“奴婢谢过主子!”
  江平驱马送主仆二人直奔夜市。
  京城夜市热闹非凡,吃食琳琅满目,芝麻饼、香糖果子、团子、豆腐汤、还有南边运来的螃蟹与蛤蜊。
  太平盛世,大周每月上旬晚间不设宵禁,夜市整条街灯火通明。
  江平找个地方停了马车,招来专职看车的人,提前付了酬劳,之后一路护着主仆二人。
  主仆三人用了一碗馄饨,之后沿着人潮前行,江晨曦眸光一顿,伸手指着前方,“兰英,你看那位女郎是不是崔家娘子?”
  高高挂起的灯笼边上,崔琳琅穿着藕合色长裙,装扮简单,发间只佩戴了一支玉钗,同色系耳坠,人显得清雅至极。
  她身边伴着一名活泼的侍女,外加四名护卫,一行人正站在香糖果子摊位前。
  兰英认出崔琳琅身边的侍女书香,笑道:“小姐,确实是崔太傅家的千金。”
  意外惊喜。
  平京第一美人之称,名不虚传。
  沿街灯火照耀下,崔琳琅娉娉婷婷立在原地,就引得众人竞相偷看,若不是有虎背熊腰的四名护卫守着,恐怕早已有登徒浪子围上来。
  江晨曦疾步上前,主动招呼,“琳琅姐姐?”
  崔琳琅转身,见到来人是江晨曦,她温柔一笑,欠身行礼,“琳琅拜见太子妃娘娘——”
  “琳琅姐姐无须多礼。”江晨曦一把扶起崔琳琅,“此地无旁人,你直呼我晨曦便可。”
  崔琳琅从善如流,“曦儿妹妹。”
  俩人年岁相仿,崔琳琅只比江晨曦大两个月,崔太傅其人甚秒,他舍不得闺女早早嫁人为妇,特意多留几年,旁人也不敢随便置喙。
  香糖果子交由兰英和崔琳琅的侍女书香等候,江晨曦和崔琳琅就近寻了一处茶馆,二人要了二楼一间包厢,边用美食边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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