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嘴笨?!
钱ノ孀帕澄嘻笑,要是纪念的话,她肯定会出现在历史上,后世的人们千秋万载的记着她,指不定她还会出现在历史课本上,太太太值得骄傲了!!
“咳咳!那什么……”她努力绷着脸,尽量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今天做的很成功,明天开卖,要是生意好,就把村子里的杏子都收过来。”
“恐怕不行。”莫苦往墙角的地面洒上水,将瓷罐放在墙角的架子上,“看着你卖的好,大家都会来向你讨教做法。”
钱ジ甙恋囊惶下巴,一副了然于心的姿势:“姐姐我早就想到了,咱这杏啊卖不了,都没人去管管,那树上的杏长得是一年不如一年,要是自己做不见得能做出来几罐,还不如卖给我来的划算,想做,呵呵……明年吧。”
果不其然,兴高采烈回家摘自家杏子的村民最后无比懊悔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钱ゼ依锼停嘴里不住叹息着咋就没有好好打理呢,整个村子就数钱ゼ夷且豢哦烂缧邮鞒さ米詈谩
“哎呀,别愁眉苦脸的,想点好的。”钱グじ鼋能用的杏子挑出来,“往年是一文不赚,今年卖给我呢是赚的少了点,但明年就能有大笔钱进账,一切都不晚。”
可不嘛,虽然价低了点,但她连小的只剩核和皮的杏子都一块儿买了过来,已经非常良心了。
挑挑拣拣后能用的很少,其他用不了的只能指望核能用,不枉花出去的钱。
“呀,还怪重的。”钱ケ镒懔艘豢谄,两手一提,弓着腰咬着牙蜷着腿,箩篼堪堪离开地面,半晌才往棚子的方向移了一步。
这种需要花费大力气的活儿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做的,哎,莫苦太重要了。
“我、的、妈、呀!要!命!”
重的她膀子都要拉脱臼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细长的手,看着感觉弱不禁风的,但却非常靠谱的一把将箩篼接过去,嘴里说着“我来吧”,毫不费力的搬进棚子里。
哇塞,没看出来力气这么大呢!
钱ニ手叉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臂不受控制的打颤,真后悔没有让村民直接将杏子搬进棚子。
“没事吧?”
“没事。”她有气无力的回道,“谢了啊元哥。”
“不客气。”章元眼神闪了闪,试探性的问道,“莫苦……今天没来吗?”
“没呢,他今天有点事。”钱ニα怂κ郑感觉已经缓过来了才移步,“元哥你今天怎么在家?”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城里或附近村子,润笔先生的生意虽谈不上很好,但每天三不五时的都会有,若是离开一会儿,可能就会失去一位主顾。
“这不正到摘杏的时候吗,我爹前两天闪了腰,我得留家。”
怪不得朱晓丽这两天安静了许多,原来是家里有个伤员需要照顾,没了精力。
“严重吗?”
“没大事。”章元跟着她进棚,“大夫说卧床休息几天便可……你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呃……”钱サ屯坊肥恿艘蝗λ闹埽好像都是自己能做的,“没……”
“要不我帮你去核吧。”章元打断她的话,拿过一旁的刀开始干起来。
刀都上手了,钱ヒ簿筒缓靡馑妓怠安挥昧恕闭饣埃只得转而说了句“辛苦了”。
说实在的,接下来的活不重也不累,但却很多,就那两大桶杏子去核都得去半天,还要煮糖水、装罐、处理剩下的杏子,若是她一个人,怕是忙到天黑都忙不完。
有章元帮忙固然是好,但她也有一个顾虑,就怕朱晓丽又发疯,唧唧歪歪个不停,说她占便宜或者更难听的话。
说怕也不准确,应该是烦,有个人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还乱扣帽子,是个人都会被烦死。
哎,杏李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母夜叉呢!
“元哥你仔细着手啊,这刀可锋利了。”钱テ沉似巢惶利索的章元,终于没忍住叮嘱了一句,这是刀,不是笔,一不小心出的是血不是墨。
章元也不知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意思,总之笑得非常开心,还有那么一点小害羞:“放心吧,虽然我不如你们女子,但也时不时地帮着我娘做做饭,不陌生。”
陌生是不陌生,可看着那迟钝的动作,钱プ芫醯靡出事。
“嘶!”
看看,说什么来什么,出血了吧。
“划手了?”钱サP牡纳锨安榭矗左手拇指指背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血珠滋滋往外冒,看着就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别弄了,赶紧的看大夫去。”
说着就要拽着章元往外走。
章元拉住她:“不用,口子不深,包扎一下就好。”
“什么不用,你看看,都能见着里面的肉了。”钱ブ遄琶级⒆拍翘醣谎染红的口子,幸好伤的不是右手,否则都没法写书信了,“……不行,你家有止血药吗?村长家有,去村长家包扎一下,然后去看大夫,走走。”
“真不用。”章元不肯走,“村里的孩子谁不是流着血长大的,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别闹大了,我不想让我娘担心。”
话说,可不就是因为朱晓丽才一定要看大夫的吗!
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帮她才受伤的,而在受伤后连大夫都不看,她一定会被骂的昏天暗地,往后的日子这事不隔三差五的拿出来说就怪了,她可不想留下什么后患。
最后章元还是没扭过钱ィ去隔壁村看了大夫。
这事也算是过去了,不过两人拉拉扯扯的画面可是给众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毕竟没人不知道章元曾经心悦过钱ィ至于现在……说不定。
第21章
不知是不是错觉,钱プ芫醯谜略近几天似乎殷勤了些,不仅经常帮着她干活,还主动提出要从城里给她带食材。
更关键的是,不管朱晓丽怎么黑脸,章元都是一副好性子的说:“娘,不过是顺手的事,不要小题大做。”
这话从字面意思理解说的没错,可前几月也没见他“顺手”啊,搞得她都纠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细品这事背后的含义。
“ィ莫苦最近怎么回事,怎地不见人?”朱春拧着眉不解,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呵呵呵!”钱ヌ糇琶忌衩刭赓獾暮俸傩Γ悄声说,“赚大钱呢!”
朱春更迷惑了:“赚什么大钱?”
能有媳妇儿重要?
钱バ⌒牡目戳丝此闹埽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杏李村统共也没几个人,谁专门来关心她俩说什么呢。
“圈鸡棚。”
朱春原还凑近了耳朵仔细听,这一听立马坐直了身体,浑身散发着疑问,眼下卖卖吃的已经挣得不少,圈出鸡棚能干什么,自然是养鸡,但养鸡成本高不说,重点是哪里来的销路,如何能赚到钱?
钱ブ幌一眼就知道朱春担忧什么,捋了捋高高的马尾自信的说:“这鸡啊,不是卖给酒楼,更不是自己吃,而是给游人自给自足的。”
不说还好,一说朱春的两条眉快拧成了八字,越说越糊涂。
钱チ绞殖旁谙ジ巧希做好了给朱春详细解释的准备。
“婶子你看啊,如今来上香的人不说普通老百姓,就说有点身份地位的是不是不少?”她指着踏进姻缘庙的人问道。
“嗯。”朱春赞同的点点头,“昨日虎子从城里回来说,听人说小王爷还要来呢,那可是皇帝最疼的同胞弟弟。”
“哎哟,那种大人物我可没指望啊,最好别来……扯远了扯远了。”她拉回思路,续道,“那些个小姐少爷怕是从未亲手逮过鸡,在自家府里怕下了面子,在外面怕惹得一身臭,但在我这里完全不用顾虑这些,大家伙都一样,谁能笑谁,自己逮了自己做,好不好吃是次要,主要是尝个新鲜,图个乐子,要是一群人结伴而来,为了讨心上人欢心,谁还不撸起袖子开干。”
朱春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反应过来:“小姐少爷能干这事?那都是丫鬟小厮干的。”
“丫鬟小厮?嗯……”钱サ阕畔掳拖耄“生火工具人。”
到时候一个两个三个的往鸡棚里钻,多有趣,哪还管得了臭还是香。
不知道鸡棚做的怎么样了?这都三天了,莫苦也不来通知个进度,钱プ笙胗蚁耄干脆将各种吃的扔给朱春帮她卖,自己上山去看看。
往林子深处走,原先都是茂密树林,现在有一小块地方树木全部被伐,盖了三间草棚,草棚前面有一个小院,院子里有一口新打的井和几颗刚移栽的小树,而草棚后面的一大片树林被圈起来了,每隔几棵树便会有一个竹篼挂在树上,方便放食。
这便是简易版的养鸡场。
走得近了,钱デ宄的听见草棚里传来鹿天没有见识的发问:“这一窝小鸡什么时候能长大?想吃。”
似乎都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嘴馋的家伙。
“先别顾着吃,过来搭把手。”叮叮咣咣的声音中夹着莫苦略微沙哑的声音。
一听就是累的,钱ゲ露寄懿碌剑此时的莫苦绝对是头发丝都湿了,热的。
她走进院子,探出头往里瞧,见莫苦正站在木梯上仰着头固定屋顶,鹿天手里拿着铁钉往上递。
看的正起劲时,忽然背后响起一声“ダ戳恕保吓得她打了个哆嗦,大白天的,也是有可能吓死人的。
“哎哟,花大娘您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后怕。
“怎么没声音。”花大娘跺了跺脚,啪啪直响,“是你太专心没听见。”
钱フ抛抛煳弈危是个人这么啪啪两下也能出声好不啦!
“瞧瞧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吧。”花大娘特骄傲的说,“那两个孩子这几天可忙坏了,每个地方都建的异常牢固。”
“像像,非常像。”钱ヅ牧伺拿趴颍莫苦办事她放心。
“诶!”听见响动的鹿天回头一看,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的,总之没控制住嗓子,说出来的一句“ナ裁词焙蚶吹摹鄙音劈出了天际。
木梯上的莫苦一个没忍住锤歪了,砸着手了,小小的“嘶”了声。
钱ゼ着莫苦的动作眼皮跳了跳,冷冷的瞪了鹿天一眼,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又不是隔了十年八年才见!
鹿天望了望继续叮叮咣咣的莫苦,又看了看手端着杂食的花大娘,心想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几日不见,一见就得了个大白眼呢。
“收摊了?”莫苦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
“没呢,让婶子帮我看着的。”钱ピ诓菖锢镒了转,又从后门看了看圈起来的树林,问道,“都好了?”
“嗯。”莫苦也跟着她站在后门处,“最后再检查检查,本想明天去告诉你的,没曾想你先来了。”
钱タ吭诿叛厣希将右脚架在左脚上,曲着膝盖翘着脚尖,一副懒散的模样:“该做的都做完了,无聊的紧。”
莫苦始终看着她的脸,竟觉着人消瘦了些,脱口而出道:“累不累?”
全村的杏子都被她买了,该多辛苦才能做成罐头。
钱ノ匏谓的耸耸肩,语态轻松:“比起你这个我那算什么呀,累啥。”
话是如此说,可莫苦还是心疼了,没人帮她去核,没人帮她生火,没人帮她将罐子放在架子高处,一个人怎么会不累。
迎着疼惜又含着点自责的眼神,钱ゾ踝抛约河行┝橙龋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莫苦很好欺负很好使唤,却独独受不了他一个二八汉子状似撒娇的表情,是……撒娇吧?!
“咳,累……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钱パ凵裆炼悖右脚尖无意识的抓抠着地面,像是掩盖什么似的大声说道,“我来就是来蹭肉的,得把我这几天掉的肉补上来。”
身后传来极大的一声“噗”,钱セ赝芬豢矗就见花大娘死死的捂住嘴,脖子都给憋红了,而鹿天亮着两只眼睛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呢。
轰的!钱チ称と绱撕竦囊桓鋈撕焱噶硕背,心虚极了。
再观莫苦,像是没看见这一幕似的,笑着说:“嗯,是瘦了点,我回家给你做,很快就能吃。”
“嗯。”钱ス首髡蚨ǖ陌诎谑郑“去吧去吧。”
听话的莫苦顺便将围观者之一的鹿天给稍走了,人还不乐意呢,嚷嚷着“是你给プ觯又不是我做”。
这这这……为什么有一种被鹿天抓住把柄的错觉。
在钱ャ渡裰际,花大娘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狠狠抿了抿嘴才将笑意掩下去,意有所指的说:“你花大爷要是有阿苦这份心,老婆子我当年哪会十八才嫁给他,十五就得抓在手里。”
“啊!”钱ゾ讶道,“十五是不是太小了点,身心都还没发育健全呢。”
一句话让花大娘无语凝噎,这心是白操了。
要说钱ナ遣皇羌僮安欢,还真是,她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六年的人,除了勾心斗角和专业技能不懂外,其他的不懂七分也懂五分。
她不过是拿不准莫苦的态度和自己的心意而已,莫苦对她的好有目共睹,可那也可能是朋友之间的好,而她自己呢,是怎样看待莫苦的,好感是有那么一点,毕竟是一个出身军营有颜有上进心的男人,可惜目前也仅仅是好感,多余的尚还没有发展出来,所以她不可能也不知该做什么回应。
怎么有种自己是个渣女的感觉呢?
哎,想这么多干什么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土地使用权,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不吃了?”鹿天眼馋着桌上的肉,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活像是谁护食不准他吃似的,“你不吃可就便宜我了。”
钱シ蚜Φ囊∫⊥罚骸安怀裕嗝,哎哟我的吗呀,撑死我了,绝对长五斤,要好久才能减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