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废后之子(重生)——德兰【完结】
时间:2022-11-04 18:29:09

  “相见,你生得真美。”
  “唔……”荣相见捂着嘴,身体的愉悦享受与心中的紧张羞耻交织着,白日宣淫,有伤风化……她脑子里闪过好几个词。
  一次比一次过分,相见只觉眼前的那本《资治通鉴》,都渐渐模糊起来。
  “周显旸……你……有辱斯文……”
  听着王妃带着哭腔的娇嗔,周显旸心生怜爱,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吻着她的侧脸,在她耳边暗哑出声:“喜欢吗?”
  相见不肯说话,周显旸干脆停下来,笑道:“喜欢就继续,不喜欢我就走了。”
  讨厌死了,相见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嘶……”周显旸喘着气,无奈道,“你就不能服一次软,让我赢一回吗?”
  相见倚着书架,默不作声,直到周显旸认输,继续哄她讨好她,她才微微侧过身去,主动伸与他吻在一起。过了很久,十指相扣,严丝合缝交缠在一起。
  周显旸的声音自她耳边喷薄:“相见……我情愿一辈子都输给你。”
  荣相见得意地笑了,也彻底脱了力,绵软着依赖着他。
  他们短暂和离时,周显旸一直住在这间书房里。
  这里的床,自然是没有卧房的柔软温馨,一切都很简素。
  相见伏在周显旸身上,把他当垫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让琳琅给我再煎一副避子汤吧。”
  “不用。”周显旸抚摸着王妃的背,“我问过太医了,信期刚结束这几天,不易有孕,应当没事的。”
  荣相见笑道:“那也不保险。我姐姐的丫头,就是这么怀上的。”
  周显旸沉默片刻,才说:“孙太医给我开了药,可以避免有孕,我已经吃了。”
  “什么?”荣相见撑起上半身,“什么药啊?能吃吗?”
  “孙太医,你还信不过他?”
  “我怕对你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周显旸眯着眼睛,笑道:“有没有不好的影响,你刚才应该亲身体验过了。”
  “你……不要脸!”荣相见羞得转过身去,不看他。周显旸从背后把她搂进怀里,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背,“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先看看,若有不好的反应,就停药。”
  “嗯。”
  两人抱着,一直睡到天黑掌灯时分,醒过来也不想下床,仍迷迷糊糊地拥在一处。
  外头来人催他们用膳,周显旸才起身,把散落各处的衣服都捡起来。
  荣相见倚着床架,一边穿衣服,一边欣赏他结实的身材,在灯火摇曳下,更显得诱人。她尤其喜欢他的小腿,很长很直,很有力量感。
  他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不忙着穿衣服,倒是优哉游哉地,把她碰到满地的书,一本一本捡起来,按原位整整齐齐放回去。
  等收拾好了,荣相见示意他把剪刀拿来:“我脚趾甲长了,得剪剪。”
  她弓着身子,努力地够着脚趾,周显旸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拉起她的玉足,搁在自己膝盖上。
  荣相见好整以暇地躺了回去,看着周显旸在灯下一脸严肃,好笑:“剪个脚趾甲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当然,剪毒了疼,剪浅了也不好。”
  “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
  周显旸剪完,伏下身子,凑到她面前:“我突然意识到,你已经活了五十年?那你实际上,都可以做我姨了。”
  “闭嘴!”荣相见伸手堵着他的嘴唇,气呼呼地,“以后不许提这事。”
  周显旸拿开她的手,低头啄了一口她饱满欲滴的唇:“这才是能让我闭嘴的办法。”说罢,挑开她的齿关,探了进去。
  相见叫他亲得心跳又快了起来,终于在外头再次催他们的时候,周显旸松开了她,含笑道:“我现在是不是比刚成亲的时候,强多了?”
  “孺子可教。”荣相见拍了拍他的脸,起身收拾着散乱的发,“你赶快穿衣服吧,我要开门,去用晚膳了。”
  用晚膳时,周显旸才把下午书房打断的话接上:“这个庄子的礼单,你准备怎么办?”
  荣相见一边喝汤,一边说了想法:“横竖现在没事,我抽几天去看看,头一年就让他们这样混下去,还当我们好糊弄呢!而且我从来没出过京城,正好去庄子上逛逛,尝尝野意。”
  周显旸立即倾身过来:“带上我吧。”
  “这么点小事,可不敢劳动您大驾。”相见故意这么说,周显旸收起笑,认真道:“你一个人出远门,我不跟着怎么行?”
  荣相见本来就想跟他一起出京玩,这下更高兴了。
  她忽然有了个主意,问:“要不要……”
  “不要,”不等她说出来,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说过,不能把荣家牵扯到余家的事里来,怎么能让湘宜去你家陪嫁的庄子里呢。”
  “从京城去这个庄子,路上少不得两天,中间必得歇一夜,能不能在半路见一见?”
  周显旸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想,这样还是有风险。”
  荣相见瞬时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皇上的监视下见余湘宜,这风险不小。
  吃完饭,荣相见又精神了,往卧房的书桌上放了好几本礼单,全部摊开在面前。
  “怎么了?”周显旸从净室回来,看她一副挑灯夜战的样子。
  “我才把前些年庄子的礼单找出来,不大对。”
  “哪里不对?”
  “字迹不对。往年的字迹都出自同一人,今年的字迹却不一样。”
  “也许是换了个文书相公?”
  荣相见摇摇头:“这庄头家原也是我们老家读过书的,只因他家里落魄,才大老远投奔了我爷爷,算是个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每年的文书,都是他自己拟的。”
  周显旸有种预感:“看来这大邱庄的事,没那么简单。”
 
 
第154章 
  出京前两天, 周显旸和相见进宫请安,顺带就把这次去查田庄的事说了。
  太后不放心,说此事不该他们亲自去, 周显旸笑道:“王妃从未出过金陵城,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一是去办事, 二是想带她走走, 见见外头风光,散散心。”
  荣相见也做期待状:“太后,孙媳自小在宫里长大, 每回听殿下说走起他南闯北的经历,就羡慕得很呢!”
  太后见他们坚持,便不再阻拦:“年轻人好玩是常事,只是人一定要带足,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获得了太后的允准,周显旸又去和皇上,皇贵妃回禀了这件事。
  皇帝似乎对此格外有兴趣, 大约也是疑惑,他们离京究竟要做什么。
  因是私下去查访田庄,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照旧是便服骑马来去,带了一队侍卫一队羽林卫。三个侍女中, 只有飞云会骑马,她自告奋勇, 要陪荣相见出京照顾。
  两个人都不梳发髻,头发一把扎起来, 束在发顶, 乍一看起来倒像男子。
  周显旸打趣她们:“哪里来的俊俏小郎君?”
  “殿下, 要不我们跟小南一样,就扮作你的随从吧?”
  “你们有本事不穿帮就行。”
  随行的侍卫在西门外等候时,闲聊:“爷带咱们办事,做什么带着王妃啊?她在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吃得了路上的苦。”
  一个年纪大些的说:“这回要去的庄子,是王妃娘家英国公府的陪嫁,自然是要带上王妃,叫她出面料理。”
  “既然是陪嫁,也就是煜王府的东西,还需要这么小心?”
  “你们啊,还没成家,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要紧。”
  “我这不是怕王妃受不了路上辛苦么。若是赶不及到鸡鸣堡,晚上只能睡野地里。”
  “这你就别操心了,英国公戎马一生,荣家的姑娘马球打得好,骑马更是小菜一碟,不比京中那些娇滴滴的千金。”
  “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劳烦爷亲自去呢?”
  “这就是另一个原因了,按咱们的速度,过去那儿快马加鞭,夜里就能到了。为什么路上要歇一夜,就是为了带王妃出京好好逛逛。”
  众人议论着,看到荣相见抛下平日里的华贵装扮,穿得跟他们差不多,一脸懵。
  一行人到了西麟门,因前些日子出事进出城门的检查严了许多。
  他们都下来牵着马等候。一个负责的守军头子认出来荣相见,看他们一行便服,走到跟前来,只给周显旸和荣相见作了个揖。
  “四姑娘……四姑爷?这么巧!”
  荣相见遇到熟人,惊喜问:“田磊,你回来了?”
  那人笑道:“九门巡捕营出缺副统领,二姑爷保荐,让我调回金陵。这不,又跟相望一处了。”
  荣相见给周显旸介绍:“这是忠烈将军田禹的儿子。”
  周显旸心里一沉,又是一个在他那张朱笔名单上的名字,心中多了一份敬意,颔首回礼:“西麟门前些日子出事,你如今肩上的责任重大。”
  “四姑爷说的是,不敢怠慢。”
  荣相见笑道:“九门巡捕营负责京城守卫,是个顶要紧的缺,你跟相望好好干啊!”
  “一定!对了,众位先从这边过去吧。”田磊让了条路出来。
  荣相见看了一眼周显旸:“罢了,这一趟因私出门,没有行煜王府的仪仗。我们这么走了,这些排队的人不知怎么回事,难免不平。你这新官上任的,不妨碍你的差事。”
  田磊笑道:“四姑娘,几年不见,不仅模样出挑,行事也越发老练了……”
  他言语间毫无防备,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忙跟周显旸道歉:“殿下恕罪,小时候蒙英国公府收留了几年。与四姑娘那是如自家兄弟姐妹一般,言语间多有唐突。”
  周显旸示意他不必紧张:“田将军和荣大将军先后牺牲,他就剩你这么一个孩子。幸而英国公府多加照拂,也算稍稍宽慰田将军在天之灵了。”
  田磊大为感动:“先父走了十几年,如今许多人都不记得了,难为殿下有心。”
  这时,前头似乎查出什么东西来,喊田磊过去。
  周显旸忙道:“你还在当值,不便与我们多谈。等闲时,叫上相望和二姐夫,一块喝酒。”
  田磊没料到煜王如此平易近人,高兴地去了。周显旸回过身,发现荣相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怎么?”
  “你刚才那几句话对他很重要。”
  “是吗?”周显旸倒不觉得。对那些为国战死者,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可是,除了真正的亲人,又有几个人真的会长久地记住呢?
  排了一刻钟的队,他们终于出了西麟门,荣相见上了马,信马狂奔。
  半日,终于看到此生从未遇过的景色。虽然跟金陵差不了多少,可哪怕只是条野路,她也兴致盎然。
  她从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因为路上安排了两天时间,也不着急赶路,时不时遇到山村水郭的美景,勒马驻足欣赏。或看到丰收的麦田,金灿灿一片,就与收割的农民闲聊几句,打听打听今年的收成。
  中午时分,一行人正好经过一座老旧石桥,周显旸下令休息。众人便个个下马,靠着水里长出来的树,坐在河滩边的石头上,吃干粮休息。
  以清风佐菜,溪水为伴。口里的干粮,竟然又觉得格外美味起来。
  众人跟着煜王在军中,风餐露宿行军的日子早就习惯了。出了金陵,离开王府,好像回到了当初一起在军中,同吃同住的日子,没那么多规矩尊卑,一起走路一起笑闹。
  荣相见看他自在的样子,心想这才是周显旸喜欢的生活吧。
  相见没出过远门,马上行军半日已经有些疲乏。但这个时候再说不想去已经晚了,也不想扫兴,面对周显旸的关心,都故作轻松地说没问题。
  周显旸心想,这是新鲜劲儿上头,等过了今晚应该坚持不下去。
  不过,他知道王妃受不得激,没说出来。
  飞云就更不敢喊累了。其实,她不像荣相见经常打马球,不常骑马,半日下来,她的手都被勒红了,又不敢说。怕人觉得她不中用,早知道就不该带她这个小丫头出门。
  就连给荣相见递水的时候,她都用手帕攥在手心里遮着伤。
  重新出发的时候,一个侍卫从她身边经过,将什么东西搁在马背上:“你把这个手套戴上,手就不会勒。”
  飞云还来不及拒绝,那侍卫一马当先跑远了。
  夜里,在一处名叫鸡鸣堡的地方落脚。客店里尽是预备进京和刚出京的人。
  老板一看见这队人马,个个人强马壮,就知道有来头,恭恭敬敬地引他们去客房。
  荣相见和飞云、小南一个屋子,周显旸和小北就在旁边,这样方便照应。
  这里的床铺是砖砌的,很大一个通铺,足够她们三个睡。
  休息时,相见看飞云在灯下叠着一个黑色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飞云如同做贼一般,支支吾吾的。
  小南爬起来笑道:“这是钟进的护手,看飞云骑马勒手,给她戴的。”
  “哦……”荣相见像是发现什么大不了的新闻,“这倒是个细心的人,我都没发觉。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飞云急了:“何曾认识?只不过,之前静颐园遇刺,他受了伤,我给他包扎伤口,再者平日进出偶尔说过几句话,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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