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档慢综,就是魏老爷子为了考察魏汝成的心性而设下的最后一道考验。
如果魏汝成能够通过考验,那么他将独立掌舵价值数百亿的商业帝国。
魏汝成野心勃勃、信心十足,直到他见到了自己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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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懒:
晨光熹微,男女主早早出发去山里寻找食材,观众一致被他们的自律圈粉。
魏汝成也准备出发,却见苍姝在床上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笑,“鼠鼠我啊,被这个粘鼠板粘住了,起不来咯。”
魏汝成:?
原本闻讯而来准备开骂的观众:…好真实,突然有点骂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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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馋:
饿拉了的主角团面对新食材无从下手,男女主知识渊博科普农作物得到弹幕一致好评。
魏汝成默默动手试着处理食材,却见苍姝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馍馍,眯眼沧桑:大晚上的,手里有个热乎乎的馍馍啊,比什么都重要。
魏汝成:不是,你哪来的馍啊?!
屏幕前的观众看着苍姝双手捧馍乖乖小口啃:有,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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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蠢:
男女主被限制资源后野外捕猎,一文一武完美配合,引发cp粉的狂欢。
为了解决苍姝在节目里随手取馍的bug,节目组派了专人到苍姝身边…抢馍。
已经一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苍姝只好扑向魏汝成,抬头眼泪汪汪,“小飞鼠来nuo!好心人给鼠鼠施舍点吃的吧。”
魏汝成:......
妈粉尖叫:哦我这一无是处的笨蛋女鹅啊!快!把!馍馍!还给她!不然我们要闹了!!
——
又摆:
节目组为考验cp感情,开启恐怖密室。
男女主被迫分开后,纷纷积极寻找线索破关,二人顶峰相见,登对非常。
而魏汝成三分钟解开自己的密室后,对着对面毫无动静的密室陷入了沉思。
苍姝:zzZ勿扰。
面对恐怖npc的追击,苍姝迷之从容准备赴死,“鼠鼠我啊,今天就要完蛋咯。”
随后恐怖幽暗的密室忽然天光大亮,一声撞裂巨响后,有人从光里踏出。
魏汝成面色自如地收起手上的铁棍,“小仓鼠,到我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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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每一本预收我都好喜欢啊啊啊真的好纠结下本开哪本!
第53章
执素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清柿园了,在得知娜珠尓被遣去马场还有楚行南陪着的时候,她险些要呕出一口血来。
“那贱蹄子都这么堂而皇之地加害于我了,王爷竟还要包庇她?!”冯执素此刻全然不见平时温柔小意的模样,那双剪水秋瞳纠杂着恨意,双手紧紧地攥拳,“王爷不会不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重要,否则他当初也不会一力将我从周晚瞳投毒的事情里摘出来,还对我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要知道,娜珠尓试图谋害的可不是一条普通的婴孩性命啊!
冯执素的胸脯气得不断上下起伏,半晌后,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头朝花云道:“你,去把我的琵琶还有陛下赐我的琵琶弦拿来。”
那琵琶弦所指的自然是少帝楚邺凉赐给阮烟罗的那琵琶弦,只是后来这琵琶弦被阮烟罗送回了楚行南房里,辗辗转转最后还是到了冯执素手上。
换完弦细细调完音后,冯执素由花云扶着坐到了清柿园廊檐下的花窗旁,拉起架势拨弦翻转,一曲泠泠悲愤的《长门赋》于琵琶之上翩然辗转。
阮烟罗纵然是在常园旁的停云居也听到了冯执素的琵琶声,要不怎么说好的乐曲都是雅俗共赏呢?阮烟罗纵然对古弦乐知之甚少,此时也不由得驻足为冯执素的琵琶声出神了片刻。
此时流云已经收拾完了明日去马场要带的行装,夕阳薄暮,如枫露般的暮光在檐下,为阮烟罗纤瘦薄俏的身姿斜斜地拉出一条影,独独前行在青石板上,竟平白生出几分寂寥之意。
流云收了披风上前为阮烟罗披上,柔声嘱咐,“主子,快入夜了,当心风寒。”
阮烟罗没应,只是在那乐声流至哀伤婉转处、似浅浅呜咽无声时,忽然喃喃开口,似乎是在自语,带着些惋惜,“可惜了,这样好的琵琶,今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流云闻言,望了眼清柿园的方向,有些疑惑,但到底没敢多问。
冯执素这一曲弹得持久,直到月上中天,那清柿园才似乎是累了,歇手不弹,只是那余音绕梁,阮烟罗在梦里都似乎有听到阵阵琵琶入耳。
第二天天不亮,冯执素的琵琶声便又起来了。
阮烟罗由流云伺候着穿衣,面上的神情却不轻松。
“主子近日来好似很少笑,是因为娜珠尓良娣吗?”流云为阮烟罗梳起发髻时,见阮烟罗面有郁色,忍不住开口了。
随着流云为她换上骑装,阮烟罗心不在焉,“流云,倘若你上辈子被人陷害枉死,有人在死前帮了你一把,而你死后又发现这辈子重活了一遭,再遇故人,你当如何?”
流云哪听过这样神鬼怪力的话本子,她觉着新鲜,“主子,这是您那本话本里写的吗?”
“哪本?”阮烟罗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您出事那日看的那本呀,后来您来寻奴婢找的…”
“嗯…”阮烟罗心不在焉地应下,“不说这些,你就说说你会怎么做?”
“那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啦。奴婢一定会想办法把上辈子害死奴婢的人拖进地狱!至于恩人,奴婢自然是要好吃好喝地款待他的了。”流云不做他想,一边给阮烟罗点上口脂,一边将手上的脂粉掸干净。
阮烟罗点了点头,是了,这才是常人的想法,而后又问,“那倘若你的恩人其实是个坏人呢?”
流云想了想,“有多坏?”
“害人性命。比如她明知道这东西有毒,却还是故意给她送了过去。”阮烟罗半真半假地隐去了身份,好在以流云单纯的脑袋,一时之间也不会想到身边的人。
流云闻言瞪大了眼睛,“害人性命?!这可不是小事儿,这是要闹到官老爷那儿去的呀!”
对流云这样世代庸碌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小民来说,见官老爷无疑是塌天的大祸。
“对,那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回流云看起来也有些为难了,“自然是…恩人虽对奴婢有情有义,可奴婢也不能放任他害人性命而置之不理。如果可以的话,奴婢会拦下他,替他掩瞒下此事,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二人分道扬镳。”
虽说恩人对她有义,可她没有揭发他也算是全了这份情意…剩下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冒着搭上自己性命的风险去助纣为虐。
是了,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阮烟罗收回神,上辈子的娜珠尓对楚行南是有恩——倘若没有娜珠尓,恐怕那时的楚行南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而这一次楚行南将琵琶弦赐给冯执素,若说里头没有娜珠尓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但楚行南他明明知道,那琵琶弦上有剧毒!
他对她便纵容至此吗?即便知道面前的女人心狠手辣,也要说服自己去帮她做事。
阮烟罗心中不明不白地积着一股气,连带着看见在门外等着的楚行南时脚步也没停,径自穿庭过院往前院去了。
“就这么急啊?”后面男人含笑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一点都没意识到阮烟罗情绪的反常,他迈着大步,仗着身高优势很快就追上了阮烟罗。
笑笑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阮烟罗猛地转身,楚行南猝不及防,急忙往后退开两步,抬眼时有些无辜,朦胧的桃花眼中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悦,反而是他低了半度嗓音,问道:“怎么了,今天又是谁把罗罗惹生气了?”
阮烟罗撇了撇嘴,余光中又见一抹红色的倩影出了府门,正是娜珠尓。
不知巧是不巧,二人今日居然都穿了朱红色的骑装,除却花纹上有略微的不同外,款式皆如胡服一般,束腰、窄袖,将女子丰腴紧致的身躯包裹。
娜珠尓身量高大些,一眼望去便如白杨一般挺拔飒爽,而阮烟罗便如拨穗了的幼苗,清丽袅娜又不失筋骨,明丽的妆容也让她压住了这身朱红骑装,气势上一眼望去,竟没有弱上娜珠尓半分。
娜珠尓自然也发现了这件事,笑着走上前来,“看来我与妹妹很有缘啊。”
阮烟罗没打算和娜珠尓姐姐来妹妹去的,她退开小半步,冷静道:“看来是娜珠尓良娣与王爷有缘,毕竟这身衣裳是王爷亲自挑了颜色款式,由尚衣局的姑姑们做了送来的,前几日才到,这样看来,娜珠尓良娣与王爷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阮烟罗这话说得巧妙,既在娜珠尓面前无形摆明了场子,抢断娜珠尓接下来要内涵她穿着的话;又暗戳戳地点了点楚行南。
以退为进,她惯会用这招了。
楚行南此时纵然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转向娜珠尓,“本王记得你从前最爱穿的不是那身天水碧,怎么今日换了身?”
原是有些质问的口气,然而娜珠尓一听就露出了个坦荡明艳的笑,“王爷竟然还记得我常穿的骑装。”
“那身骑装确实是我的最爱,只是总穿那一身衣服也没有新鲜感,今日这么一换,王爷望向我的眼里也有了不一样的光呢!”
不一样的光?阮烟罗绷着一张小脸,严肃地斜睨了眼身旁的男人。
楚行南一如平时,望向娜珠尓的眼里无波无澜,只是在听到娜珠尓这话时微微一讶,察觉到阮烟罗的目光,楚行南尴尬地磕了一声,再看向娜珠尓的目光里便多了些不耐,“平时本王还能容忍你些,只是今日,你这玩笑开得属实太过了啊。”
又是不痛不痒的警告,阮烟罗心觉无趣,悄悄撤步离开,转身上了马车。
楚行南与娜珠尓都会骑术,是以这一次王府就备了她一人的马车。
这便是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止娜珠尓,周遭所有事物都在默默地提醒,这一条横亘在阮烟罗与楚行南、娜珠尓之间的鸿沟。
阮烟罗坐好后正打算探身关门,一只大掌忽然抵上了马车门,阮烟罗顺势望去,正见到楚行南清俊的面庞。
“王爷?”
“你…”楚行南总觉得阮烟罗的情绪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要他低声下气地去询问他又觉着抹不开面儿,是以二人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王爷,快来呀,咱们该出发了!”不远处在马上的娜珠尓朝着这边唤。
阮烟罗也学着娜珠尓的语气,“是啊,王爷,咱该出发了,再不去就晚了。”
楚行南深邃的桃花眼底有半分探究,阮烟罗也丝毫不惧地绷着小脸回望他。
最后在娜珠尓再三的催促下,楚行南收了手,转身向他那匹高大黑亮的骏马走去,娜珠尓见状,红唇扬起一抹肆意的笑。
阮烟罗当然不能像往常一般软着嗓子撒个娇、卖个好求楚行南陪她共坐一乘,因为阮烟罗清楚地知道,即便现在他会因一时的心软陪伴她,可最终他还是会回到骏马上去,无他,就因为他是楚行南,他是大楚的将星,生来就是应该在马背上驰骋沙场、开疆拓土的。
他是如骏马一般难以驯服、掌握的男人,骨子里又住着风,她要把他强留在身边的后果只会是惹他厌弃。
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懂事、识时务的女人,她可以有自己一时任性的小脾气,但在大事上,她需要懂得让步,甚至…放弃自我。
这次的事确实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却也会是未来她每一次让步的缩影。
他是云,生来不寻来处也无求归途。
阮烟罗想着,伸出柔荑,白皙匀称的指节在阳光下晕出盈盈的光,她扶着车门要关上,然而落下时却不是意料之中的坚硬。
而是干燥、温热、宽阔、粗粝却柔软的……
手掌?
阮烟罗霍然抬头,却发现楚行南似笑非笑地斜倚在车门边,身前伸出的那只手正端端地托着她的,紧接着他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阮烟罗的小手收在掌中揉捏了一阵,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怎么又关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不是。”阮烟罗讷讷反驳,“妾只是以为…王爷会骑马与娜珠尓良娣一道。”
楚行南还不等阮烟罗说完,便一踏拥着阮烟罗进了车内。
这马车原是管家为阮烟罗一人准备的,虽说里头香薰暖壁样样齐全,可毕竟是专为女子准备的,空间便狭小许多,到最后阮烟罗竟然只能坐在楚行南怀里。
楚行南也是起了坏心眼,探身去关门时故意将阮烟罗整个人压在怀中,极力压榨着她的空间,等最后门关上了,阮烟罗也和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清甜酣畅的梨香幽幽传来,楚行南凑到阮烟罗脖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才喟叹一般从喉中轻哼出一个音节。
娜珠尓离得不远,当然清楚地看见了方才关门前,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上的缰绳,直到骨节泛白,副将何遂上前提醒了她一声,娜珠尓才不甘不愿地回过头,一夹马腹,出发了。
她从没在楚行南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一双平素如冰封一般的眼,虽说目光流转间不经意便会有蛊人心神的光华出现,可他从来都是清正、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哪怕他对她略有些不同,可他也从不愿让她近他的身…那个楚国女人,她凭什么?
嫉恨的种子在心中破壳发芽,娜珠尓的眸光渐渐沉重起来。
而马车内,阮烟罗挣来挣去也挣不开楚行南的束缚,身后又逐渐被不轻不重地顶撞着,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最后干脆在楚行南怀里闭眼假寐。
“这便睡了?我在你面前,你是浑不在意啊?”楚行南收了收手,方便阮烟罗能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的肩膀。
阮烟罗没说话。
“生气了?”
阮烟罗继续闭眼保持沉默。
“因为娜珠尓今日与你穿了同色的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