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欢——焚樱【完结】
时间:2022-12-15 18:06:35


  他扶着墙,走的有些不稳,觉得这一切像在做梦一般。
  六年前,他便对她生出了觊觎之心,只是那会她年岁尚小。他便等啊等,等啊等,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别人喝酒是为了浇愁,他喝酒是因为,高兴!
  “莺莺,”傅允在她旁边坐下,轻柔地挑开她的盖头。饶是他在心里想象过上百遍她穿着红嫁衣的模样,亲眼瞧见,还是惊艳的不行。可他的莺莺啊,生的也太好看了一点,那么多人肖想他的莺莺,可怎生是好。
  手指抚上她削尖的下巴,轻轻擦去挂在上面的泪珠儿,语带疼惜的道,“怎么哭了?”
  卫莺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他的抚触,杏眸瞥向另一边,不想看他。
  可蕊心已经退了出去,喜房里只有她和傅允二人,她就算想逃,又能往哪儿逃?
  哈哈,不说话啊。
  那他非要让她说话不可。
  傅允面上带着酡红,嗤笑了声,凤眸里情绪晦暗不明,里面似有漩涡涌动。倾身覆了上去,握住她两手,在她唇齿之间攻城略地。卫莺很快就觉喘不过气,头朝两边躲避着傅允这如疾风骤雨般落下的吻,却连脖颈他都不放过。
  “王,王爷……别,别……这样。”
  她声音断断续续,些微轻颤,听起来可怜的紧,被他悉数吞咽下去。
  “你是不是忘了,该叫为夫什么?嗯?”傅允擦了擦唇瓣,话里有些恶狠狠的意味。都拜过堂,成过亲了,还叫他王爷,他可真是开心的很呐。
  卫莺被他压在身下,呼吸之间尽是浓郁的沉香味道和酒味,他的手掐的她很疼,双目通红,见她仍是不语,粗/暴的解开她的衣衫,开始了动作。
  作者有话说:
  注释1: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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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臣》文案:
  内敛隐忍真太监x贪慕虚荣小青梅
  林菀自诩景春的小青梅,整日间屁颠颠跟着他,喜欢景春生的好看,字也写的秀气。
  景春偏生对她冷冷的。
  娘亲说景春将来会做大官,娶官家小姐。林菀听后哭着跑去找他,景春嫌她聒噪。
  被拒次数多了,林菀脸皮愈发厚了。某日指着山坡上的狗尾巴草道,景春哥哥,我把这个送你,你娶我好不好?
  她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孰料景春竟真的点了点头。林菀还注意到,他的耳朵根子红了诶。
  *
  林菀长到十五岁,情窦初开,知晓那些话的含义,不敢再逗景春了。
  赵元纬意外射死她的兔子,哭笑不得拭去她眼角泪,瞧小姑娘姝色昳丽,清冶灼人,心头微动。问她愿不愿随他进宫做娘娘,宫里有好多小兔子陪她玩,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菀没忍住答应了,临走前去见了景春最后一面,骗他说皇帝要强娶她,她没办法,只能跟他走。
  景春眼底细碎笑意瞬间凝固。
  *
  林菀跟着赵元纬进了宫。
  宫里的一切都很新鲜,有好吃的,有漂亮的衣裳,有恭恭敬敬伺候她的人。可林菀知道,这些人是看赵元纬宠她才这样,背地里骂她是狐狸精。
  教她宫中规矩的芸翠姑姑说,兰嫔先时也这么得宠,后来做错了事,被打入冷宫。
  林菀不知道冷宫是什么样的地方,莫名有些怕,开始想念起景春来。
  不料很快就能再见到他。
  景春做中常侍打扮,恭顺跪下,垂眸唤她娘娘。
  那一刻,林菀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第38章 夫君(二)
  疼。撕裂般的疼。哪怕是第一次, 也不曾这般疼。
  他酒劲上涌,凤眸里连最后一丝清明也没了, 只剩下浓浓的墨色的欲。
  莺莺是他一个人的。
  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每一丝战栗,就连发际滴下来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属于他的。谁多看莺莺一眼, 那他便剜掉谁的双眼。谁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莺莺,那他便剁掉那人的手, 喂狗。谁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他便生生割掉他的心, 让他痛不欲生。
  “莺莺,还不愿叫么?”
  情到浓处, 他爱怜似的吻着她洇湿的眉眼,放慢了一些, 磨折的卫莺更加难受。
  她宁愿他快一点, 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让她又快乐又痛苦。她承认,这种事是会令人感到愉悦。可这与跟谁做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一种身体感觉罢了。就算跟他做了再多次,她的心依然是元昊哥哥的。
  “……你究竟, 还要弄到什么时候?”
  白日里天不好,下起了雨,这会外头更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吹的树木簌簌作响。
  已经四更天了, 他竟还如此不知疲倦, 而她已经累的快没力气讲话, 气若游丝。
  “你叫叫我,我便不弄了。”
  见她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傅允多日没碰过她,再怎么想要,到底是心疼了。她至少开口同他说话了。可他也觉委屈,她就不能满足满足他么,叫他一声夫君,又不会掉块肉。他真的好想听到她叫他,好想好想。
  卫莺泪眼朦胧,樱唇微张,傅允轻咬她耳朵,在她耳畔柔声哄道,“叫夫君,乖。你叫了,我就停下。”
  “夫……君……”
  嗓音细若蚊蝇,小到快听不见。却让傅允情动不已,喉间溢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末了,他把卫莺搂在怀里,轻吻着她额头,很快就睡着了。
  卫莺觉得呼吸不畅,想转个身,可他抱的太紧,她一动就感觉到,他又起了反应。想到前半夜的折腾,他还是睡着比较好。卫莺不敢再动,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睡了。
  翌日清晨。
  这一觉出乎意料的睡得很沉,许是累极了的缘故。
  她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被褥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和味道。想到昨夜里傅允的疯狂,她低头看了看脖颈处,果然有斑驳的红痕,像是耻辱的印记。她很想立刻把它给洗掉。
  纤白的脚丫子踩到地上,下/身某处的阵阵酸疼,让她又重新跌坐在床上。他还真是一点都不顾惜她。卫莺幽怨的想。扶着床沿重新站起来,洗了把脸,尝试着用帕子擦去脖子上的红痕。可颜色实在太深,根本就擦不掉,可以想见他有多用力。
  往妆奁处走,寻了些脂粉往上抹,稍稍能盖住,但若是仔细瞧,还是瞧得出来的。
  这时蕊心敲门进来,说王爷已经在花厅等她了。本来今早是要去宫里敬茶的,可王爷见她睡得太熟,不忍心叫醒她,让她过来叫她快些。说完,蕊心又偷偷凑到卫莺耳边问了句,小姐,你昨晚上睡得还好吧?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狡黠笑意。
  卫莺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若是平时,她定会佯装生气怼回去,可如今她实在没心情开玩笑,只是淡淡道,“蕊心,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我看得出,你觉得王爷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我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小姐说她不懂什么是喜欢,她以前确实不懂,可昨儿夜里她像是懂了。她从小姐房中退出去后,外头雨很大,她没带伞,又不好再去小姐房中拿,正愁要怎么回去,就见宋轩撑了伞过来,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半晌才讷讷的问道,要不要他送她过去。她自然答应了。两人在雨中一起往前走,谁都没有说话,可蕊心却感觉,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算是喜欢吗?
  不过小姐情绪不好,她还是顺着小姐心意吧,忙认错道,“小姐,蕊心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您别跟蕊心计较。蕊心扶你过去。”
  他果然坐在花厅里等她,绣云纹雪青色朝服,衬得他肌肤胜雪,鸦青色睫羽下眸光淡淡,却因为她的出现,染上了细碎笑意。晨间的光线映在他脸上,五官精致隽秀,无可挑剔。
  卫莺走过去坐下,她面前摆的是珍珠翡翠汤圆,还有一碟子桂花糖蒸栗粉糕,和凉拌青黄瓜,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没搭理傅允,自顾自的就吃了起来,味道,真挺不错。可她不是没吃过王府里的饭菜,像这样这么合她口味的,还是头一次。难道,是换厨子了?也不是不可能。他为了讨自己欢心,花重金找了上京最好的绣娘给她赶制喜服,换个厨子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傅允暗中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试探性地问道,“莺莺,好吃吗?”
  他一大早起来,临时学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做了四五遍才觉满意,就等莺莺评价一句好吃。
  可卫莺才不可能夸好吃,就算不知道是他做的,厨子也是他府里的,她一句都不会夸。但见这么多下人看着,她也不好拂了傅允的面子,只好别扭的答道,“……不难吃。”
  “……哈哈哈!”傅允大笑,笑声爽朗。
  “……你笑什么?”卫莺有些恼,总感觉他在嘲笑自己。
  傅允用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子,凑近她的脸,轻声道,“没笑什么。乖,快吃啊。多吃一点。”
  他当然不会承认刚刚是在笑她,莺莺脸皮薄,就不逗她了。
  *
  凌烟公主大约是最后一个知道傅允大婚消息的人,那日她出手伤了卫莺,被傅允所伤,跑去元彻跟前告状。元彻仔细问了,才晓得原是她先出手伤人,直骂她胡闹,让她呆在寝殿里闭门思过几天,不许出去。谁料禁足令刚解,一早就听到消息,允哥哥已经成婚了,就在昨日!这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久久不能动弹。
  可再一想,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改变。允哥哥成亲,拜的人是父皇和皇后,那么今早便会来宫里敬茶。元凌烟思虑一会,往皇后的永寿宫里去了。
  “烟儿,你怎的来了?”元彻正与纪晓芙说笑,却见元凌烟气冲冲地跑来,也没请安,就直接坐在了软榻上,端起茶水喝了口,又嫌烫,“啪”一声放在了桌上。
  “父皇还问我!要不是父皇软禁了儿臣,允哥哥怎会娶了旁的人!也没人来知会儿臣一声!父皇!您还拿儿臣当女儿嘛?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对允哥哥的心思。”说着说着,元凌烟眼里就溢满了泪,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她委屈!她难受!
  元彻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拿她当女儿,还极溺爱她,也是他太溺爱,烟儿才养成这般任性跋扈的性子。“烟儿啊,爹爹不是没提过这事,可你允哥哥他一向只是拿你当妹妹。这感情上的事,哪能强求呢?”他语重心长的道,也不知烟儿能听进去几句。
  纪晓芙在一旁但笑不语,凌烟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并不讨厌,只是个不带把的公主罢了,对昊儿造不成什么威胁,她乐得看戏。
  “我不管!我就要嫁允哥哥!父皇要是不答应的话,那烟儿就一辈子不嫁人!在宫里给您尽孝,变成老姑娘得了!”
  “胡闹!”
  正说话间,永寿宫外走进来两人,正是傅允和卫莺,他牵着卫莺的手往里走。两人样貌放在人堆里都是极出众的,走在一起更是般配,宛如一对壁人。若不是傅允说在皇上皇后面前要表现的亲密一点,毕竟是新婚夫妻,她才不会和他牵手。
  “微臣、臣妾给皇帝、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纪晓芙笑了,给傅允赐了座。本来新妇敬茶,夫君不用一同来,可傅允还是来了,莺莺不懂宫中规矩,他要护着她,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她去,哪怕那人是皇上。
  卫莺两手端着茶碗跪在地上,纪晓芙伸手去端冒着热气的茶碗,却被元凌烟突然的吼声惊吓了一跳,手一抖,茶碗翻了,里面茶水全洒到卫莺葱白的手指上,烫的卫莺皱眉“嘶”了一声,却不敢松开手,手指肉眼可见的被烫的红肿。
  “放肆!过门的新妇奉茶,竟然巳时才到!昨儿夜里你究竟拉着允哥哥做了什么,才起的这般迟?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堂堂摄政王妃,竟没有一点廉耻之心!”手被烫了啊,哎哟,可真是可怜!她是公主,皇亲国戚,帮父皇教训教训这不知礼数的新妇,也是应该的。
  “莺莺,还疼不疼?啊?”
  傅允慌忙跑来,什么也顾不得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把卫莺的手指含在了嘴里,轻轻吮着,语气温柔的像在哄小孩子。
  不知怎的,被凌烟公主那样说,她不想哭。其实手也没有多疼。可他这么一问,她反而有些想哭,唇瓣微微颤抖。
  “……不,不疼了。”
  卫莺垂眸可怜兮兮的道,不想看他。傅允心里又是一阵疼。
  他转头看向惊的目瞪口呆的元凌烟,冷笑不已,“公主,你要骂也该骂微臣不是?毕竟是微臣夜里折腾,搅得内子没睡好。微臣心疼她,就让她早上多睡了会。若说是谁没有廉耻之心,这骂名,合该由微臣来担。”
  元凌烟无言以对,她没想到,允哥哥这般护着这女子。坏了,允哥哥不会开始讨厌她了吧,她有些手足无措,求救似的看着主位上的爹爹。她说话做事一向不过脑子,救命啊救命,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卖啊?
  元彻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元凌烟一眼,他听出傅允是真生气了。并不想因这些琐事伤了君臣之间的感情,只得出来充当和事佬,讪笑着道,“爱卿呐,烟儿从小说话就口无遮拦,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哈哈。额,这样。朕罚烟儿去水经殿抄经思过,没抄完一百遍不许出来!”
  只抄经一百遍?便宜她了。可元彻是君,傅允是臣,君命不可违,他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元凌烟被人拖着去了水经殿,心中怨愤,可所有人都不向着她,连父皇也是,还罚她抄经,气死她了!
  原先的奉茶还得继续,卫莺只能用没被烫到的一只手端着。纪晓芙观察着她的品性,发觉她和她二姐不一样,她二姐来奉茶的时候,说了好些好听的场面话,她就简简单单一句,“请皇后娘娘用茶。”说实在的,让她亲自挑儿媳,她仍会选卫柔,这女子懂得进退,也有心机城府,是最适合当昊儿的太子妃的。不过,这卫莺嘛,对昊儿倒是痴心一片,只要昊儿想通了,她便能成为他们对付傅允最好的棋子。
  “本宫倒是记得你。”纪晓芙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卫莺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六年前的往事,想不到她竟还记得,惶恐地匍匐下身子,道,“娘娘恕罪。卫莺当年不懂事,冲撞了娘娘。幸得太子殿下帮卫莺求情,娘娘只是罚了卫莺抄经。可后来……卫莺玩着玩着便把这事给忘了……”
  “哈哈哈,你不用怕,本宫自不会拿当年的事罚你。多可爱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一晃过了六年,唉,岁月催人老,本宫也都老了。不过倒是再也没瞧见过模样比你还俊俏的。刚刚被本宫烫到的手还疼么?”说完,她面有忧色的看着卫莺的手。
  六年前见过皇后娘娘,卫莺心里便有些怕她。外头也有流言说,皇后是个厉害人物,手里沾了不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从令嫔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今日一见,她倒觉得皇后娘娘是个和蔼可亲的,还愿意关心她,也许皇后娘娘也喜欢她吧,若她是自个的婆母就好了。
  “不疼了。”卫莺受宠若惊的笑着摇头,真诚的夸道,“皇后娘娘才没老呢。六年前是什么样,今儿看着还是什么样,反倒越来越好看了呢。”
  两人说了闲闲一会子话,像在话家常。
  一旁的傅允面色沉冷,这皇后还真是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拉拢了他的莺莺,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傅允带着卫莺出永寿宫的时候,已接近晌午,日头正晒。琉璃瓦上金光灿灿。
  元昊估摸着到了敬完茶的点,才信步往永寿宫走,想和莺莺妹妹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孰料傅允也在,还牵着她的手,傅允眼里似有嘲讽意味。元昊的俊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本不想打招呼便走,却被傅允有意无意的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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