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无限穿书——楚蛮人【完结】
时间:2022-12-20 23:04:31

  宝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是她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老祖宗好歹依我这一回吧!”
  老祖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宝玉和袭人,怕是有了不才之事。宝玉才这点年纪,她怎么敢?
  “那就依你一回吧!”老太太隐忍不发。
  等宝玉一走,就让人把这事说与王夫人知道。其后不久,王夫人就寻了个偷拿银钱回家的由头撵了袭人。又借此缘由,把宝玉房里整顿一番。
  王夫人最是看不得那等妖妖娆娆的人,想把晴雯撵了出去。只是老太太给的两个人,她已经撵了一个出去了,怎么着也要留一个。
  宝玉好不自在了一阵子,更加想念林妹妹了。他又去不得苏州,只每日像个游魂似得到处乱晃。
  倒是宝钗时时开解,让他好过了许多。又兼宝钗有几分袭人的温柔贤淑,倒叫他将对袭人的一番愧疚不舍尽付宝钗身上。
  小半年下来,俩人比往前好了七八分。
  宝玉房里的人都说:“比待林姑娘还好呢!这不,宝姑娘今年及笄,二爷兴兴头头地忙活庆生一事,要把往日存的月钱都搬出来,叫人去宝庆楼打两套上好的头面呢。”
  宝钗都气哭了,俯在她娘膝头道:“我好好的姑娘家,做什么要他的头面。娘,你看他是个成事的人么?咱们就搬出去住吧!”
 
 
第48章 凤凰涅槃21
  薛姨妈无限怜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能搬去哪里呢?前后左右皆是豺狼, 只有在高墙大院方能躲躲。都怪你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拖累你了。”
  宝钗亦知出了贾府的艰难,渐渐止住了悲声, 默默流泪。
  薛姨妈只觉得心肝都被挖了一块。她何尝不知道贾母不喜她们一家子, 可为了守住家业, 只能涎皮赖脸地住在这里, 只能没脸没皮地算计人家公子哥儿的婚事。
  否则,她好好娇养大的姑娘何必小心翼翼四处讨好过活。
  她怎么就生了那么个孽障!
  这些日子巧姐儿出花儿,凤姐儿日夜守在床边, 担忧不已。等姐儿毒尽癍回, 送走了痘疹娘娘,才记起宝钗及笄一事。
  对于宝钗, 凤姐儿不喜不厌。那世明知宝钗也想要宝儿奶奶的位子还撮合宝玉和黛玉, 一是老祖宗有这意思,二是为了管家权,三是真真看好那一对。
  到最后, 她落得墙倒众人推的结果, 也只埋怨姑母无情,只恨自个儿一副忠心错付。对宝钗,凤姐儿实在无甚意见。
  如今想来, 她虽有母亲和兄长,但一个一面怜惜她一面牺牲她为儿子铺路,一个胡作非为尽扯后腿,竟比林姑娘还可怜几分。
  凤姐儿如今事事遂心春风得意, 人也大量起来。凤姐儿晓得宝钗不爱花儿粉儿的, 就用一盒子南珠打了一套头面, 送了过去。
  自薛家搬来贾府后, 凤姐儿明面上待他们不算冷淡,私下也不见热情。薛姨妈实在想不到凤姐儿会送这么重的礼,跟宝钗说道:“这一家子出来的还是一家子出来的,可见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宝钗打量凤姐儿是个势力的人,不想她也有抬举自个儿的一日,也称奇道:“她有心了。”
  “只是这样一来,你的生日倒不好小办了。”这女儿都及笄了,他们还住在贾府,这也不是好看的事。
  凤姐儿焉有不晓得这道道的。那一世,她还奉了老祖宗的命儿大张旗鼓为宝钗庆生呢。只是宝玉实非良人,还比不上琏二,宝钗配他是可惜了。
  如果真能逼走薛家,也是功德一件。且琮哥儿跟她说,那薛霸王整日在外头吹嘘,他姨家有多么多么权势,打死个把人连封信都不必去就摆平了。
  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难道还让他赖在贾家仗势欺人么?
  凤姐儿犹豫再三,还是把薛蟠在外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透露给了贾母。果然,贾母又命王夫人好好给宝钗办及笄礼。
  夜里,老太太把凤姐儿叫过去,皱眉道:“这孩子素日是个稳重的,如今拿她作伐子,总是于心不忍。罢了,算是为我的玉儿积德,往后有什么亲戚往来的,你便带了她去。”
  宝钗有这么个兄长,就是个惹祸的根子,但凡有点见识的人家都不会要她。
  凤姐儿推辞道:“去王家倒罢了,别的人家去了反倒着像,空惹诋毁。”
  老太太叹息道:“姑娘是好姑娘,实在是可惜了。你们也是姑表姐妹,且为她相看相看,有就好,没有也罢了,难为你了。”
  “老祖宗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既开了口,何必又说为难。您但有吩咐,我这做孙媳的只有效命,无论怎么着,只看宝姑娘造化了。”
  待到宝钗及笄后,凤姐儿带她去了几次宴会。开始,也有人打听来着,等知道了来历,就再无下文。
  如此几次,凤姐儿要再带她去,宝钗就一劲儿推脱。
  凤姐儿心知肚明,也就不再强求。
  凤姐儿心里有另一宗事,那一世她和宝玉着了马道婆的算计,就是在贾环拿油泼了宝玉后。
  这一世,她算着日子,又凑上去将人骂了一通,并勾着二太太将赵姨娘骂了一通。
  果然不久,她和宝玉又犯了那没道理的病。
  凤姐儿早就买通赵姨娘身边的丫头小鹊。这边宝玉一犯病,她那边就告发。丰儿就让来旺把马道婆绑了去告官。
  这么一来,二老爷想息事宁人也就不能了。
  凤姐儿和宝玉病好后,老祖宗把贾政骂了一顿,打了赵姨娘一顿板子,撵去庄子上看守。那马道婆入了狱,没多时就死在了里头。
  至此,这赵姨娘一脉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贾环更没个公子哥的样儿,就是探春,也没了往日的兴头。
  只是这贾政心里头到底存了气,又兼宝玉不争气,与那忠顺王府的小戏子来往,还是免不了一顿揍。
  老太太何尝不知道他是不满呢。只宝玉和贾环年龄太近,若不把宝玉捧起来,将来嫡庶之争有的论呢。
  老太太借此机会,好好发作了一场,给贾政派了许多不是。
  王夫人没了内忧,就在作死的路上一往无前,风风火火地建起省亲别院。
  比那世晚了一年后,比大观园小一半的省亲别院终究是建成了。
  于是贾政题本,请旨省亲。
  宫中来旨:于明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贵妃省亲。
  日子定了下来,府里便忙了起来,连凤姐儿都被老祖宗指派去管着园子中的各项杂事。
  凤姐儿很好奇,没有了林家的横财,二太太哪里来的银钱建园子?
  凤姐儿暗地里派人去打听,只晓得二太太卖了部分嫁妆,又把所有的体己拿了出来。
  凤姐儿也王家出来的姑娘,晓得就是卖了所有嫁妆也不够建这园子,只是再打听不出别的,只能作罢。
  老太太气到在床,躺了半个月才好。事情已然发生了,园子都建了,就是拆了也拿不出那笔银子。
  心道:“罢了罢了,她自个儿生的儿子,她要卖了换热闹。我一个老太太瞎操哪门子心,且跟着乐吧!乐一日是一日。”
  凤姐儿发现,自老太太病好,就再也不提接林姑娘过来的事。
  这贾赦本指着儿子给他挣脸,奈何早些时候贾琏只推学问不过关,打算三年后再考。
  这可把贾赦气得跳脚,信写了一封又一封,一是叫他回来试试,二是想带了他到处显摆,还道:“这都中甚的夫子没有,定要窝在南边,别叫那花红柳绿的迷红了眼。”
  凤姐儿听了劝道:“二爷也不是有心违逆老爷,这念书最忌‘独学而无友,孤陋而寡闻。’二爷和林大爷相处得来,又方便照看林姑娘,留在那边再好不过了。若回了都,一屋子人一院子事缠着他,哪有心思念书呢。老爷且别急,过几年就回来了。”
  许是儿子这儿没得安慰,贾赦固态萌发,又一味吃酒作乐,作威作福。
  凤姐儿瞧着这情形,往后贾琏就是高中当了官,也没得要被亲爹老子拿捏,好没意思的。她生怕贾赦干的缺德事连累到自个儿和巧姐,遂私底下做了一番安排。
  恰逢贾赦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看二房为了省亲将银子花得淌水似的,一心以为是老太太暗地里贴补,便打起了老太太贴身丫鬟琥珀的主意。
  凤姐儿一面听邢夫人说话,一面心下纳罕:怎么换了个人呢?
  只是这人不管如何换,凤姐儿都不打算去触这个霉头,便推辞道:“这公爹讨小老婆,我一个做儿媳的怎好插手。况且,这老太太屋里的丫头,心气高,怕是不好讨。依我说,太太也别去碰这个钉子,没得叫自己吃了挂落。”
  邢夫人听凤姐儿推辞,就冷了脸道:“不就是个丫头,何至于如此,去年放也放了许多。再者,别人三妻四妾的使得,老爷就使不得了。”
  凤姐儿知道她说的这别人是二老爷。因着赵姨娘撵到庄子去了,二太太便又给了二老爷个丫鬟。只是这能和要老太太的人一样么?
  凤姐儿体谅邢夫人的难处,晓得她出身微寒,违逆不得老爷。只是邢夫人要拿着她下水,一块儿顺从老爷是不能的。
  凤姐儿只赔笑道:“太太说得有理,原是我想差了。这丫鬟身翻身做主子,怕是巴不得的。这丫鬟都愿意了,老太太也不好留人。再者,这做儿子要娘老子一点东西,也不至于不给。”
  邢夫人听了,又高兴起来,和凤姐商量道:“我的意思,是先和琥珀说了。她若没言语,便是愿意了,我再和老太太说去。”
  凤姐儿心想:“她若是不愿意呢,你们好想法子威逼利诱不是。”
  凤姐儿一面佩服她的手段,一面不屑她的为人。不就是一个小老婆,哪里讨不着呢,何必用这么些心思,你情我愿不好么?
  凤姐儿和琥珀接触不多,也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愿意。她不想蹚浑水儿,就道:“院子里还有点儿事,我就不陪太太去老太太那儿请安了。”
  那一世,她那样不小心,因着平儿个没成算的,还是落了不是。焉知老爷太太送了秋桐过来,与这事究竟有无干系。只不过,这一世她不在乎罢了。
  如今她才不要陪邢夫人唱这场戏,大面上不错就算了。
  若琥珀不愿意呢,她让平儿买来□□的那个丫头倒是能派上用场了,指不定还能小赚一笔呢。
 
 
第49章 凤凰涅槃22
  凤姐儿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没两日, 府里就传着赦三日后纳妾的消息。
  凤姐儿心想:可见不是人人都似鸳鸯刚烈。
  不想,晚间琥珀就出现在含章院。
  她跪地求道:“奶奶,我知您是这府里最最怜惜女儿的人, 才斗胆来求您。”
  凤姐儿打断道:“快起来吧!再过几日我都要叫姨娘了。且我有再大的胆子, 怕也应承不了你的事。快快回去吧, 仔细老太太找, 我就当你没来过。”
  那一世,老太太也是想把鸳鸯推给二爷的。琥珀能求什么?无非也是这个。
  这一世,凤姐儿倒是不在乎这些事了。只是平白得罪了老爷太太, 好没意思。
  这孝字大于天, 凤姐儿是万万不敢挑战的。
  凤姐儿见琥珀一个劲儿磕头,便下炕牵了她安慰道:“好姑娘, 别哭。你看看花容月貌, 磕坏了不是玩的。我也晓得你的意思,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留下你不难,难的是怎么和老爷太太交代。”
  琥珀摇头道:“不, 奶奶, 我不指望这个,也没有不去老爷那的意思。只是这一辈子还长,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是想求奶奶, 等到您能做主的那一日,放了我出去。”
  凤姐儿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琥珀,心道:“不亏是老太太跟前出来的,走一步看十步!”
  凤姐儿假意不解道:“放了你出去?那世人还不说我和二爷不奉养庶母。”
  “这个不难, 到时候我自请去庄子, 再报个暴病而亡, 又有哪个会去探究?倘若我生了一儿半女的, 还承望奶奶看顾。”
  凤姐儿心想:“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琥珀见凤姐儿不言语,又道:“奶奶,这一两年来,陈姨娘哪日不抱了茂哥儿去大太太那儿,芃哥儿又是长子。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奶奶本就不是大老爷替二爷聘娶来的,又至今无子,地位堪忧。我这么些年瞧着,您只把巧姐儿当宝,想来也是无所谓生不生子的。只是,您就不怕老爷太太摆弄巧姐儿么?”
  当时二爷的婚事就是老太太做的主,要是大老爷如法炮制,越过她和二爷给巧姐儿定亲呢?
  凤姐儿就问:“依你看,我该怎么着?”
  琥珀一笑,缓缓道:“他有张良计,您有过墙梯,怕什么呢?怕就怕他们那头算计完了,您风声儿都没听到。如果奶奶敢应承我,我就当个间者也不算什么。”
  凤姐儿笑道:“真没想到,老太太的丫鬟里还藏了个诸葛。果然是真人不露!这送上门来的军师,不要的是傻子。今儿我就应了,只要我能活到当家做主的那一日,定让你海阔天空。”
  琥珀磕了三个头,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凤姐儿不禁感叹,这一样米养百样人。老太太屋里出来的,有赵姨娘那样的,见大老爷算计她,就想法设法上了二老爷的床。也有鸳鸯那样的,宁死不屈。还有袭人那样的,步步算计。更有琥珀这样的,能伸能屈,一心向上。
  这里头,她鄙夷的有,佩服的有,理解的有,最赞赏的却是琥珀。
  如果,如果她的巧姐儿能长成这样一个女子,她就死而无憾了。
  且不说琥珀如何去了东院,只说那贾赦,以为拿了琥珀就等于拿了老太太屋里的钥匙,要什么没有不能的。
  平日里,大老爷拐弯抹角地打听老太太屋里的事儿时,琥珀也捡几句能说的说了,有了不能说的,便道:“当日,老爷来要我时。老太太就说,你们是要弄开了我,好摆弄她。我就说:‘这天底下只有儿子媳妇孝敬母亲的道理,哪有一门心思算计母亲东西的。且大老爷那样儒雅的一个人,每日里都只和书呀画呀的打交道。不是我说嘴,就老太太这些东西,给他还怕看不上。’老爷,我是个没甚学问的人,一心仰慕那等学识渊博的人。当日您一求,我心里就千肯万肯的,如今瞧着您什么都是好的。我还要为这点子事和我怄气吗?嗯,老爷,您别不理人家。”
  这大老爷往日一想到姓赵的就恨得牙痒痒,等她去了庄子,也逞了一回威风。只是这威逼利诱来的,痛是痛快了,得逞了也没甚意思,哪及得上这年纪轻轻的美娇娥的一心崇拜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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