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八阿哥——过敏反应【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09 17:23:26

  阿敏当时本该处死,但因为诸位贝勒求情改判圈禁,当时饶了他,满以为其余贝勒会多有忌讳,不会再犯,莽古尔泰却还敢再提屠城,果然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多日追击林丹汗未果,人疲马乏,军粮也渐渐匮乏,皇太极本就心烦意乱,莽古尔泰还如此大放厥词,正撞上他的怒火。
  皇太极从大帐的简易沙盘后站起身,面有愠色,
  “你说什么?”
  莽古尔泰不明所以,甚至又上前一步,道,
  “大汗,下令屠城吧,给这些汉人点颜色看看,这些人不见血不知道厉害,也正好扬我大金国威!”
  他依旧大放厥词,直言要让明军看看他们的厉害,交出林丹汗藏匿入城的余部。
  阿敏屠了永平四城,致使之后他们伐明尤为艰难,即便费尽百般口舌也再难劝动明朝守将。
  战亦死,不战亦死,多少明军受到鼓舞,士气大增,拼死抵抗,大金军队向南推进艰难,这些全都是拜阿敏屠城所赐,莽古尔泰如今竟然还是如此的不分轻重。
  行军至此,已正好四十日,皇太极派去的使臣叩开了沙河堡的城门,只等交涉后的结果,莽古尔泰却说要屠城。
  积攒多日的不满一齐发作,皇太极勃然大怒,历数莽古尔泰诸般罪状,弑母、刺杀、忤逆、避战……数罪并罚,下令夺爵去黄带子,暂且收押,等到回盛京后再行发落。
  大军驻扎在沙河堡城外,皇太极忧心战事,本就很晚才能入眠,深夜军
  帐突然火光凌乱,外面一片嘈杂之声,几乎整片营帐都被惊动。
  皇太极梦中惊醒,他掀开大帐,叫来亲卫,
  “既无敌袭,也未追到林丹汗的下落,何事吵嚷不安?”
  岱钦单膝跪下,言语吞吐,
  “大汗,莽古尔泰带了一队亲兵,趁夜逃了!”
  方才巡逻的卫兵发现暂时关押莽古尔泰的营帐内失了火,急忙找水扑救,幸好火势不旺,等待火焰熄灭,他们四下寻找,却发现莽古尔泰和他的亲卫们都不见了踪迹。
  管理马房的将士不知所踪,马房中更是缺了数匹战马,马蹄印一路延伸向北。
  原先由阿敏贝勒执掌的镶蓝旗,如今已经划归给了济尔哈朗整肃了两年多,看来莽古尔泰的正蓝旗也是不想要了。
  与阿敏不同,莽古尔泰毕竟是天命汗的亲子,自己的亲哥哥,但他屡次犯错,实在是触及到了皇太极的底线,自己已经诸般宽容,但莽古尔泰非但不知悔改,还敢屡错屡犯。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皇太极听完岱钦的汇报后沉默数息,
  “即刻派人追回莽古尔泰及亲卫,按逃兵论处,军法处置,即刻处死,若有抵抗,可当场诛杀。”
  堂堂的大金贝勒当逃兵毕竟不光彩,皇太极还需给莽古尔泰的死因,找到一个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的说法,
  “想办法把镶蓝旗的军医处理掉,对外就称作是莽古尔泰暴病身亡。”
  “是!”
  岱钦是皇太极在军中的亲卫首领,听到这样的命令没有丝毫的疑问,立刻点起军士直追而去。
  后世史书记,天聪六年,多罗贝勒莽古尔泰,急于立功求成,于追击林丹汗一战中身染重疾,不治而亡。
 
 
第39章 
  多日追击林丹汗未果, 昨夜莽古尔泰又趁夜出逃,皇太极怒不可遏,第二日亲自上前叫阵, 直言若不立刻交出察哈尔藏匿入城的余部和其所携带的财物, 便要率领大军即刻攻城。
  此次出征召集蒙古诸部,八旗更是几乎倾力出动,即便拿不下林丹汗, 总要有些收获, 那么边界守城的明军, 自然首当其冲。
  大军压境, 岂是小小的一座边城可以抵挡的,守城明将权衡利弊, 当即表示愿意同大金议和。
  不仅交出了察哈尔余部和他们携带的财物牲畜, 还将原本明朝与林丹汗部商议联手抗金,准备赏赐给林丹汗的财物也一并转送给皇太极。
  皇太极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明朝出来求和的守将,
  “刘大人,本汗觉得你们诚意还不够。”
  除却归还了察哈尔余部,已经又许诺了皇太极金银千两, 绸缎、布匹和茶叶若干, 明朝这边已经尽了最大的诚意,如果这还叫诚意不够,只能说是皇太极蓄意挑衅了。
  面前是几万大金军队, 背后是一城手无寸铁的百姓,刘参将到底是妥协了, 他咬了咬牙, 谦卑道,
  “……那依您看?”
  “大金与明朝,再开通商之路。”
  皇太极跨下马背,他身材魁梧,仍然比刘参将要高上半头,又披着战甲,气势上便显得格外有威压,
  “沙河堡便是其中一处交易之城,有刘参将作保,本汗也就不嫌路途遥远,运输不便,勉为其难应允。”
  朝廷早有命令颁布下来,只要不割地,皇太极的一切条件都可应允,刘参将一口答应下来,
  “好,便在此处开放通商互市,大汗即刻与我缔约,明日便可开市。”
  此番也算是有些意外收获,不仅收服诸多林丹汗余部,缴获财物若干,又得了明朝许多馈赠,最重要的是重新打开了贸易通商之路。
  林丹汗一路向西逃窜,想必如今已经进了青海界,继续向西追击并不现实,他们人疲马乏,再继续追下去军粮供给也不够了,皇太极便决定收兵还朝。
  一路向东,班师回到盛京途中,经过诸个蒙古部落属地,受召集而来的蒙古部落军队也便各自离开。
  行至科尔沁,多铎与满珠习礼依依不舍的分别,两人在此次战役中一路同行,配合默契,又同时逃脱了课业的魔爪,只觉人生所有畅快,全在此少年时,一时想到分别,不禁大感伤怀。
  多铎解下佩刀,赠予满珠习礼,边说边以袖拭泪,
  “弟弟,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唯有此刀留你做个念想。”
  满珠习礼同样解下佩刀回礼,
  “大哥,我必珍之重之,日夜期盼与大哥重逢之日!”
  看着儿子/弟弟的这一番表现,两人情真意切,就差泪洒当场,抱头痛哭。
  寨桑贝勒:“……”
  皇太极:“……”
  俩人还搁这儿演上了。
  皇太极重重咳嗽一声,颇觉得在寨桑面前丢了面子,
  “多铎,出征前本汗答应了要带你嫂嫂和八阿哥回科尔沁探亲,你不打算来?”
  “啊?”
  皇太极说要带海兰珠福晋和平安回科尔沁?
  什么时候说的?
  他怎么不知道?
  正在和满珠习礼兄弟情深的多铎当场愣住,埋怨道,
  “八哥你怎么不早说呀,浪费我感情……”
  合着就是短暂的分开一下,再有十天半个月,两个人又要再见了,多铎把佩刀丢还给满珠习礼,
  “快把刀还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
  ・
  在大军出征,多铎和
  满珠习礼都不在的这段时间,平安感觉很孤独,没人插科打混,没人一起上下学。
  娜仁姐姐总是要提前去温书,平安这种踩点上下学选手只好一个人上学堂,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往左边转头,多铎的座位是空的,往右边转头,满珠习礼的座位空空荡荡,甚至连本书也没有。
  平安倒是也很想去城外骑一骑他的小马,但是多铎不在,没人陪他出宫去,他又舍不得让母亲担忧,人生寂寞如雪,只好用读书弥补。
  春风远去,连夏天都过了一半,大军在外,不宜大操大办铺张浪费,八阿哥的生辰便草草过了一下,只请了几位关系相好的女眷和平安的布木布泰姨母来关雎宫同庆。
  哲哲推脱身体不好,不便出现在这样庆祝的场合,只送来了一些礼物。
  七月二十四,带兵出征四个月的皇太极终于还朝,草原上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
  三日后,装上给科尔沁赏赐的礼物,皇太极携科尔沁诸妃,赴草原探亲,仍然让代善贝勒在盛京监国。
  这是平安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对于科尔沁三人来说是回娘家,但对他来说,是去草原游玩。
  现代上学有周末,还有清明,有五一,七月份还要放个时长两个月的暑假,但这些在古代一概没有,月休两天,还不如大臣们十日一轮的休沐,连着从春节后就开始上学的平安早已经厌倦。
  尤其是想到满珠习礼和多铎虽然战场凶险,但好歹可以在广阔的天地间自由跑马,自己只能在学堂里坐着学习,这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听说要去科尔沁草原的消息,平安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袱,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只等着第二日车队出发了。
  此次既然是去科尔沁,随行的自然是科尔沁来的三位福晋,再加上多尔衮多铎兄弟等几人。
  科尔沁有满珠习礼,两人约定好了过几日再见,何况多铎年纪也到了,皇太极也有意让他在科尔沁选一位大福晋,多铎是一定要带着的。
  知道布木布泰要回科尔沁探亲,在草原上见面总比宫里容易些,刚刚结束了战事,多尔衮也请命同往。
  理由他自然不敢如实跟皇太极说明,只说是想跟随同去科尔沁,同样选一位大福晋,身为亲哥,也顺便帮着多铎把把关。
  出了盛京城一路向北,房屋逐渐减少,人烟逐渐稀落,大片大片的山间草场出现在眼前。
  让前世在城市里只能看见钢铁森林,视线永远被前面一栋楼遮挡,穿越后在盛京也没有出过远门的平安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坐在马车上,从旁边的窗户处探出头,两边是如出一辙的辽阔景色,远远的还能看到放牧的羊群散落青草间,随着一阵清风吹过,在半人多高的草中显出身形。
  草原上没有太多的建筑或地形遮挡,放眼望去,草原和天空同样一望无际,但正是这种空旷的辽阔,给人的内心以极大的震撼。
  蓝天白云压得极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万丈晴空。
  草原民族自幼从马背上长大,海兰珠当然也不例外,离开盛京城后她便出了马车,身骑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和皇太极并驾齐驱,共同走在队伍最前,兴致来时,两人还要比试一番。
  皇太极身骑黑色骏马,海兰珠身骑白色骏马,身形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又有黑白情侣色加持,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般配和恩爱。
  有说有笑,好不快活,就是好像喝了那忘崽牛奶,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娃在马车里。
  布木布泰少女心性,自然也在马车中憋不住,等了没多一会儿也要了匹马,跟着车队一路晃荡着前行,于是还在马车里坐着的,就只剩下平安和哲哲了。
  多尔衮一颗心都在布木布泰身上,自然没有
  心思搭理他这个已经被爹娘遗忘了的小可怜,平安扒着车窗可怜巴巴的把目光投向队伍后方。
  怎么没看见多铎?
  十五叔快来救我!
  多铎突然从马车后面窜出来,吓了平安一跳,他笑眯眯的凑近了窗口,
  “找什么呢?”
  平安:“……”
  当然是找你鸭~
  他从窗口把手伸出去,
  “最喜欢小叔叔了,小叔叔抱!”
  被一句最喜欢俘获的多铎立刻救平安出了马车,还把自己的鹰三天叫下来给小侄子玩。
  三天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和一个小孩同乘一骑,多铎一只手要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则要搂着平安,没办法架出手臂让三天站着,只好让它站在马脖子的位置。
  于是等皇太极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还在马车上,回头一看,便看见多铎那匹马上明显超载,鹰扑棱着双翅,自己的儿子趁机伸手过去捣乱,让那鹰没办法把翅膀收起来,只能一直扑棱,羽毛乱飞。
  “……”
  皇太极默默转回身,一言未发,在心里默念眼不见为净,并顺势捂住了要转过身去的海兰珠的眼睛。
  “别看,让多铎发现了万一把平安带过来怎么办。”
  科尔沁与盛京的距离不算远,正常行路四五日便可到达,照顾着受伤后元气并未完全恢复的哲哲,他们又多走了一日。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寨桑贝勒的大帐自然也随着部落的迁徙而移动,但总归大体上不会超过科尔沁的故地。
  得了寨桑的指令,满珠习礼一早就到官道上等待,等了三日才终于见到这支车队,立刻上前引路,领着他们一同前往科尔沁王帐。
 
 
第40章 
  在天色完全黑透前, 他们终于到了寨桑的大帐,科尔沁驻地火把明亮,显然是为了迎接他们一行人做了十足的准备。
  部落中有些身份的人都穿上颇为正式的传统服装, 好在草原地形空旷,不存暑热, 夜晚凉风习习,应该不至于太热。
  寨桑贝勒领着科尔沁大妃和次妃站在最前, 手捧洁白哈达,为几人送上下马酒。
  元玉浆被盛在银碗中, 先敬皇太极,寨桑贝勒亲自斟酒,皇太极并不推脱, 接过来豪爽的连饮三碗,再微微低头,由寨桑贝勒给自己戴上洁白的哈达。
  科尔沁大妃和科尔沁次妃则将斟进碗中的马奶酒分别递给多尔衮和多铎, 两人也是干脆豪爽地连饮三碗, 脖子上各自挂了一条哈达。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是归来省亲的女儿, 只各自饮了一碗酒,下了马后便依偎在科尔沁次妃身旁。
  博礼的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好样貌,又在宫中养得愈发精致漂亮,此时回到草原都站在她身边, 母女三人好一番情深动人,叫人看得眼热。
  科尔沁大妃将随行人员尽数打量后一遍, 转回身来询问皇太极,
  “大汗, 我女儿哲哲没有同来吗?”
  寨桑贝勒见状也停下话头, 附和着问,
  “是啊,哲哲呢?”
  “额吉,哥哥。”
  哲哲掀开车帘,露出车马劳顿后有些疲惫苍白的面容,尽力展开一个笑脸,
  “我在这里,长途行路,女儿有些疲累,还请额吉和哥哥见谅。”
  博礼的两个女儿个个养得面色红润,纵马奔驰好不快活,怎么自己的女儿却如此苍白虚弱,连风都吹不得了,只能躲在马车里不得见人,科尔沁大妃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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