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在挣扎间碰到了放在床头柜边缘的香水,那是吉恩送给她的,也是吉恩惯用的鸦片男香。就和他的人一样,鬼魅的让人难以看清,像是矛盾的结合体,如同燃烧的冰块,明明看起来是炙热灼烧的错觉,可触碰到是蹿入心间的冰凉。
香水瓶摔碎在地板上,被禁锢着的液体伴随着妖娆的香气逃窜出精美的玻璃囚室,浓郁的化不开的气息慢慢的蔓延,无理又强硬的占据了景舒所有的呼吸。
吉恩舔舐着景舒的指尖,律动在她的身体里,占有她,取悦她。
他低眼看着在他身下眼神迷离的景舒,嗅到景舒身上和他一样的香气满心欢喜。咬着她纤细的锁骨,他终于把景舒染上了他的颜色他的气息,把景舒存在的理由慢慢地扼杀成唯一,只因为他而存在。
又似乎看到三年前那支还未绽放的路易十四,现在在黑夜中为他甜美的盛放。
“舒,你好可怕。你留在我的身边不声不响,让我离不开你。”吉恩吻着她的耳垂呢喃,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舌尖的挑逗引起她的颤抖“你好可怕。”吉恩不停的喃喃低语。
“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不然我会疯掉的。”
“刚刚...明明还是...会死掉。”景舒咬着下唇轻微回应吉恩的动作,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再和吉恩做过,过去的每一次包括现在,她明知道不该这样但却没有办法推开吉恩,总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溺在他的索求里不能自拔,她也一定是疯了。
“死是解脱,疯才是最不堪的折磨。”吉恩的喘息声夹杂着从喉间滑出的呻吟,他托住景舒的下巴不让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吻上去,耳鬓厮磨。
景舒没有回答,直到吉恩困倦的抱紧她睡着之后才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愣了很久的神“可你知道,我不是迪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她抚摸着吉恩的头发,低声喃喃。
“...那么由你替我抹掉迪诺在这里的印记。”景舒以为已经熟睡的吉恩睁开了眼睛,他拉起景舒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景舒错愕的往后退了些又被吉恩一把捞回怀中,她撒娇的轻轻敲了下吉恩的肩然后靠在他的颈窝有点苦笑的说“...那样好像有点难诶。”
“睡吧。”吉恩搂紧了景舒,连她都知道想让自己不去想迪诺是有多难,割舍一段无望的苦恋,干一杯喝掉流不出的泪,他叹息的道了晚安。
景舒起来的有些迟,她醒来时习惯性的想抽出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手机被关了。吉恩把她响个不停的闹铃掐掉,又自作主张的替她关了机,因为一个又一个扰人好眠的电话。
罪魁祸首怡然自得的抱着电脑坐在床沿上上网,肩上还趴着那只马达加斯加变色龙希德,它正惬意的甩着尾巴。
“你把它养肥了不少。”吉恩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景舒醒了,他一边摆弄着希德一边和景舒说,希德黑色的豆眼无辜的眨了眨引起吉恩的轻笑。
景舒半吐糟的一边说一边开机“每天趴在音响上一动不动等我喂面包虫给它,怎么能不肥?”
吉恩起身把希德放回客厅后回到卧室俯身给了景舒一个绵长的早安吻“早”他捏了捏景舒的鼻子笑着说。
“早。”不等景舒多有反应吉恩便搂着她拿着电脑继续上网。
“你在看什么?”
“八卦。”吉恩冲着景舒眨眨眼,笑的洋洋得意的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娱乐新闻和照片,一边还用惊讶的语气模仿出那些八卦的内容“哦~~天呐,吉恩的女友?‘那个’吉恩会有女友,这个世界真是太惊悚了!”“今年的愚人节来的太早了吧!”他阴阳怪气的着重了指代他是个同性恋的‘那个’。不过他现在被重新贴上Bi的标签,因为景舒的出现,也是唯一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异性。
“把你拍的不错,只有模糊的侧面,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吉恩打量着靠在他怀里的景舒,晨光下温和又秀气的侧脸让人放柔了心,一切好像回到那个上午,他来找景舒拿遗落的手机偶然间看到了她的睡颜,便心生诱拐的想法,而今他做到了,景舒是他的。
因为连帽衫的缘故狗仔们大多只拍到了景舒的下半张脸,而只凭这下半张脸想要确认吉恩首次公开承认的女朋友是谁,这个的确有些难度。
“现在不得不承认,你也可以养活好几家小报了。”吉恩一面下拉着网页又打开其他几个小报的网页,上面都是昨晚的八卦新闻,这个话题狗仔估计能感兴趣很久。
“我又不是你女友,你也不需要女友。”景舒看到那些照片赌气的扭着被子想要脱离吉恩的怀抱,她是他的女友吗?他没有承认过。
吉恩顿了顿没有回答,滑鼠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算了,你只是喝醉了而已。”景舒挥了挥手,告诉自己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当真,什么离开你我会疯掉,死是解脱,疯才是折磨,那些只是吉恩喝醉的胡言乱语。
她想挣脱吉恩却被他扯了回来。吉恩抓住景舒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凝视着她浅黑色的眼睛,那里面堆积的失望和受伤让吉恩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舒,你知道,我是个糟糕的人,我吸大麻,酗酒,也和男人乱.搞,我以为在你看到我那些糜.烂的生活后会离开我,但是你没有,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吉恩的语气急促甚至没有条理,而景舒也因为吉恩的话安静了下来,她微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吉恩。
迷恋让人盲目,景舒甚至觉得吉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无所谓,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是吉恩的自由她无权干涉,景舒只看到吉恩对她的在意和独自一人时的冷寂。
“我第一次去认真的对待一个人,因为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样,我承认我很卑劣,借着你爱我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我确认喜欢你,我习惯了身边有你,会想要去依靠你。昨晚我没有醉,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说了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这样发生,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吉恩向景舒解释,向她剖白,然后伸出手擦掉景舒溢出眼角的泪。
“不许看。”景舒低着头抵在吉恩的肩上,不想让吉恩看见她哭的样子“吉恩,我没有筹码了,我赌不起的。”于景舒,这是一场最后的赌注,输了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是她的咎由自取,她本可以选择离开吉恩但她没有。
景舒带着浓重的鼻音死死的搂住吉恩,到现在景舒抱住吉恩的时候才有一种安心的真实感,她是可以碰触到他的,就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把你输给我吧。”吉恩顺着景舒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好像低垂着柔软的花梗。
好吧,考完试的更新= =本想在考前更可是没赶上r(st)q到现在脑子里还全是考试的东西魂淡,还有三门呢呢呢
这章不肥也没有爱,我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还卡的死去活来并且那么多对话,肉也很不给力,我恨肉。。。
我要去把灵感君抓回来
(PS:越写越觉得吉恩是个藤蔓一样的男人,可是在我潜意识里藤蔓=爬山虎。。我跟友人说吉恩=藤蔓=爬山虎。。。于是友人把我PIA飞了。。。爬回来:我不是故意的泪
第二十六章 至少
景舒站在衣柜前试图找一件领口小一些的上衣足够遮挡肩胛上明显的吻痕“都怪你!”一番寻找未果之后景舒炸毛的把手上的T恤全部兜头扔向吉恩。
房间里鸦片的香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吉恩在她醒来之前就清理掉玻璃碎片。她一点也不心疼摔碎的那瓶香水,吉恩总是莫名执着的送给她一瓶又一瓶同样的香水,而景舒也开始习惯和依赖这种味道的伴随,那种和吉恩一样的味道就像影子一样,虚幻但却存在着。
床沿上乱乱的扔着几件衣服,吉恩坐在旁边看着景舒跳脚的样子坏心眼的笑起来,他喜欢看到景舒被欺负后的表情,更喜欢看到她在做.爱时沉沦和颦眉带着哭腔时的样子。
“我喜欢这件。”吉恩从景舒扔给他的衣服里拎出一件紫色亮片的T恤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有景舒若有若无的松香味也有他熟悉的香水味。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景舒没好气的拿回自己的衣服,那件亮片的T恤分明就是吉恩送的,那种磨边的一字领绝对遮不住那些吻痕“我穿这件去工作室列夫会把我瞟死的,就怪你!”
“对,都怪我。”吉恩走到景舒身后环住她看向镜子里“你去工作室干什么?留在家陪我。”他低声说一边故意往景舒的耳垂里吹气,满意的看着莹白的耳垂慢慢变成粉色,真是敏.感的要死。
感到吉恩不怀好意的挑逗景舒红着脸回过头想要推开吉恩,一眼撞上了他柔和的微笑愣了愣。这是因为她的笑,而不是别人。景舒无奈认清她总是没有办法对着吉恩发脾气的,她垮下了肩解释“我的琴还在那里,下周开学有演奏的,我要拿回来练习。”
“那我去看你演奏好了。”吉恩把下巴搁在景舒的肩上,从镜子里看到景舒有一些惊讶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腰。
“我怎么说也还是UDK的学生,去学校看演奏有什么问题吗?”
“噗,我大一的时候你大三,我大三的时候你还是大三…”景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吉恩低头吻住。
他在交缠的间隙中低声的说:“舒你不能这么可爱哟,不然我会越来越想欺负你的。”
景舒瞪了吉恩一眼,可这个眼神全无杀伤力像是撒娇的嗔怪。“你去拿琴吧,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你不回工作室?”景舒接过吉恩给她的黑T恤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堪堪能遮住那些吻痕。吉恩的话让景舒的心悄悄融化,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俘虏她。
“我想消失一段时间。”
吉恩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人,他清楚他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景舒走在路上心理因素作祟的觉得路人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看着她,她拉了拉衣领又压低了棒球帽低着头等着车,搭上巴士之后才想起要回那些让她头痛的留言和信息,当然其中大多数来自她的好友季优雅。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回电话 “我靠,你居然真跟吉恩搞.上了!!!”电话接通之后季优雅的咆哮由这通电话具像化的奔腾在景舒的脑海里。
“优雅这个名字给你用真是暴殄天物了,还有麻烦不要用搞.上这个词。”景舒翻了个白眼庆幸自己没有把手机靠在耳边拨电话。不过暴出手机的声音还是让坐在景舒旁的中年人皱眉侧目。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皱着眉不知怎么解释好。
“他能在演唱会的时候把你拽台上台,能在镜头下和你告白,这还能是怎样!你居然把这妖孽掰直了,太凶残了你。”季优雅还在电话里说着些什么,景舒只好苦笑着说“见面再说吧。”就先挂了电话。
季优雅无语的瞪着被掐掉的电话,叹了口气。她知道景舒还和吉恩搅合在一起,固执的陷在这块危险的沼泽中,让旁人无可奈何。
景舒把手机放回口袋对着窗外倒退的建筑愣神,她怎么可能把吉恩掰直,该在他心里的人会一直在,无论她怎样努力他也不会把那个人的痕迹抹掉的,吉恩那个‘你帮我把迪诺的印记抹掉’的要求真是太难了。
她从地下室进到乐队工作室的时候,葛兰和列夫正颇有兴致的翻看着当天的杂志和报纸,无一例外的是吉恩那番高调示爱的头条,修在一边兴趣缺缺的投掷着飞镖。
几人看见景舒的出现默契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她。
“我来拿琴。”景舒有些手足无措。
葛兰把手上的杂志递给景舒,他别有深意的说:“景,你很厉害。”
“我不想看。”景舒没有接过那些杂志,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写昨晚的事情。葛兰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葛兰,这个人很危险,有着温和的表象但乖戾的让她退避三尺。他那句‘你很厉害’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也许这就是玩具的野心吧。”她装作镇定冷静的样子回应他的话。
一旦得到了吉恩一点点的在意,她不自觉的想要更多,想成为他最依赖的存在。
“这样好吗?吉恩怎么可能忘了迪诺。”葛兰带着奇怪的笑看着景舒,他的视线就像是森冷的手术刀一层一层的剥离了她表面的伪装,让不易于发现的弱点和隐藏的痛苦暴露在面前。
“那又如何?”景舒迎着葛兰冷掉的目光说,他是个可怕的人,但她不愿让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让他获得乐趣。
大厅的气氛变得凝滞,有些剑拔弩张,列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不停地和景舒打着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在景舒快要败阵溃逃之前,修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我带你去拿琴。”他说,俨然已保护者的姿态拉着她上了楼,转身前修复杂的看了葛兰一眼,这个葛兰已经变得他快不认识了,变得越来越古怪扭曲,热衷于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快乐。
修把琴交给景舒,她的琴混在行李里被送回工作室,低头看着景舒检查着琴有没有什么地方损坏的认真样子。葛兰讨厌景舒或者说这种讨厌只是因为景舒喜欢吉恩但又在依赖的别人的温暖。而景舒不愿对葛兰的挑衅忍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葛兰的底线,如果刚刚他不去带走景舒,葛兰不知会再说些什么伤人的话做些什么事。
“你等到他了…”修唇角带起一丝弧度,有些欣慰的说,尽管他知道吉恩所谓突如其来公开的示爱不是没有原因,迪诺和艾娜的交往令吉恩无法逃避,他只好用这样满世界炫耀的方式让自己安心,告诉自己至少他还拥有景舒这样可以依赖的存在。不是爱,但是必须的存在。
景舒顿了顿合上琴盒,她脸色不太好,苍白的轻笑着说:“也许吧,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愿意停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就像在走钢丝一样的一点一点的累积吉恩的依赖。一点都不像刚刚对葛兰说的那样志在必得,什么玩具的野心全都见鬼去吧,她根本不敢奢望。
“你呢,你还会继续等下去吗?”景舒拉住修的手,这一双手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和依靠。在她得到吉恩的感情时她想知道,一直守护着她的修会如何。修的心里也住着一个人,一个他等了很久的人。
“也许吧。”修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他和景舒是同一种人,没有办法得到爱人的注视只能无奈的等,等到那个人愿意面对的时候为止。修有些替景舒高兴,她是另一个自己,而她等到了吉恩承认对她的依赖,这已经很好了。比他幸运,因为葛兰是一个他永远等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