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这我就不能说了。”
“你郝哥又不是外人。”
见白宿闭紧嘴巴不想说的样子,他只好没再追问下去。
“走走,我们坐下再说,现在人少。”
因为是户外烧烤,不少人吃完就离开了,他拉着白宿重新坐回原位。
“你还想吃点什么?”
白宿摸着肚子:“说实话,一会儿没过又饿了。”
白宿点完菜,郝店长对一旁的服务生喊道:“来3串辣椒、豆皮、土豆片,多加孜然多放辣……”
说完,他继续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白宿把烟掐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深呼出一口气,这才缓缓道来:“后来盛复遇的事我和郝哥你说过,他病了。不过他经常喝酒,天天醉醺醺的,就能知道他身体不会很好。”
“盛复遇走了,我只不过是把实话说了出来,盛佟砚就玻璃心得受不了了,说他哥哥一句不好都不行,连提到都不能,我就纳了闷了。”
烤串装盘端上桌,白宿拿了串辣椒,直接吞进肚。
辣椒串外面还裹有不少辣椒粉,那股热辣瞬间进入喉咙。
烫得他整个胃都不好了。
“我去!太他妈辣了也!”
白宿感觉后脑勺都已经冲出烟气了,难受得猛地喝下一口可乐,这才缓解不少。
郝店长长叹了声:“听完这些,我忽然觉得盛佟砚也挺可怜的。”
白宿:“可怜他?”
“他又做错了什么,但受到的惩罚却是他,那是什么?是心灵上的煎熬啊!”
“我看盛佟砚他人挺好的,长的也帅又有才华。”
白宿十分不屑:“他就是自命不凡,有什么好的,不就有点臭钱,仗着他爸盛谈而已,不然他屁都不是!”
“白宿啊。”
郝店长渐渐咂摸出味儿,“我怎么觉得你对盛佟砚的怨气很重呢?”
白宿闷闷回复:“要说我这人就是正直,所以才看不惯像他这种人。”
“白宿,这话跟你郝哥说说就算了,外人听见,怕是会骂你厚脸皮!”
尽管自己和白宿也有多年交情,但要白宿和盛佟砚站到一起,明眼人都能分出高低来。
他说实话,白宿肯定不爱听。
郝店长一边吃一边问他:“你现在想怎么办?找回你的小女友?”
白宿拿纸巾擦嘴,胸有成竹:“那是自然。属于我的,不会叫人夺走的。”
“诶!盛家的事儿你就告诉郝哥一个人了?”
白宿:“嗯。”
“你那俩朋友你没告诉?”
“没,两个一个比一个蠢,还不嫌闹腾的我!”
“那你是怎么……”
白宿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笑道:“郝哥是不知道啊!我想找谁,想做什么他们跟着就走,需要什么理由让他们信服吗?”
“上次打架,怂死了,差点没直接尿裤子,我是真服!”
“都不敢正眼看人家,分毫没伤着他,用棍子甩了个女生,你说气不气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人,人多还菜!”
说起这个,白宿就开始滔滔不绝。
颇有一种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感觉。
“交手了一阵,郝哥你猜怎么着?盛佟砚就掉了块眉毛,我也就无所谓了。”
白宿又喝了一大口,吃喝的也差不多了。
“我现在真是十分理解你了。不过你伤到没有?”
白宿:“胳膊脱臼。”
“比这次狠,还是放水了。”郝店长摸了他的胡子说道。
“郝哥,我不说假话,再这样被他打,迟早躺医院了!”
看来盛佟砚还是很护着秦茵络,自己就是想单纯刺激刺激他,谁能想到他冲进来直接揍啊!
现在牙齿的缺口还在隐隐作痛。
实在难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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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万有瘾力》
文案:做心理医生的第一年,余饶遇见了25岁的庄从砚。
他冷血、薄情。目光俯视她,一丝情绪也无。
人人都说庄氏集团的公子疯了,他疯得彻底,艺术展上的每张画都充斥着扭曲、脏污。
他有一双很美的手,皙白修长,每根指骨都冷洁无瑕。
记得一次深度谈心,他说自己不懂爱,也不会爱,直到生命里闯进了她。
那天,他没见到她,就知道她逃了……
暴雨夜,余饶看见了失踪的庄从砚——他倚靠在墙边,像只泪眼汪汪地小狗等主人归家。
她关切地看着他,很久很久……
“回家吧。”
他抱住她,很紧很紧,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用力地吻她。
嘶哑着,声音惫懒:“标记过,从今往后你归我。”
“……”
第24章
后半夜的秦茵络再没睡下,她思虑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辞职。
醒来秦茵络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盛佟砚。
盛佟砚说自己会陪她一起去,秦茵络却拒绝了。
她自己可以把事情处理好。
俍叔的车缓缓停靠路边,秦茵络走进黑淳理发店。
白宿没在。
郝店长见秦茵络过来,依旧摆出一副笑模样,说道:“我看白宿心情不怎么好,就给他放了两天假。”
秦茵络直直地站着,理发师们纷纷看向她,昨天的事他们也都在,所以打量她的眼神也都稍稍变了。
说不出是好奇还是其他。
“都做事吧,还剩十分钟营业啊!”
“郝、店长。”
秦茵络想把话都说清楚,然而说完后,郝店长一脸不可置信。
他抓了下自己的发辫:“你刚来第二天,就说要辞职?你可要想好了,是白宿推荐的你,你要是辞职,是不是还得问问他的意见。”
秦茵络考虑了很久,她不想让盛佟砚这么难过。
“对、不、起。”
郝店长十分无奈,撇着嘴巴苦笑:“你要是决定好了,那好吧……”
他已经可以猜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白宿的脸有多黑了。
太过突然,以至于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再招人倒是并不怎么难,就是白宿那边不好和他说。
.
盛佟砚透过车窗观望店里的动静。
手指轻一下重一下敲在座位上,显得有些不耐。
秦茵络走出后,盛佟砚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自己说要陪她找工作的,说话算话。
秦茵络坐上车,俍叔先驱车到面包店,听说那里现在还招人。
盛佟砚和她一起进入。
店长见到是盛佟砚,十分意外。
“我妹妹想来面试,做份兼职。”
“可以可以,兼职就不用面试了,你都会什么?”
见秦茵络半晌没言语,店长正疑惑时。
盛佟砚忽然开口:“简单些的工作就可以,您看着安排下。”
“好,那就面包的介绍和售卖,就把商品用更好的方式推荐出去,也不难。”
盛佟砚征询秦茵络的意见。
有点害怕她做不来。
只要给她这个机会,秦茵络什么都可以学可以做。
她笑着冲盛佟砚点头。
店长:“可以的话,下周六就可以正式过来上班。”
秦茵络:“我会、的,谢、谢、您。”
只是秦茵络开口的声音让店长犹豫了。
看上去挺甜也很可爱的女生,声音怎么会是这样?
又粗又哑,声带像是坏了似的。
“服务顾客的话,声音最好是……”
提到这里,盛佟砚就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于是清了下嗓子,把店长叫到一旁。
店长有几分犹疑:“实话和你说,会有点为难。”
“她如果做得很好,声音还是问题吗?”
盛佟砚话音淡淡,没有想要和他讨论的意思,是在明确对方的看法。
“我再考虑一下。”
“你刚刚已经答应了,突然反悔不成?”
也是,自己都说让她来上班了。
现在收回显得自己刚刚是在说谎,信用都没了。
“好,我让她试一试,要是不行,那我就没办法了。”
店长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是想给盛佟砚面子,但自己的店面也很重要。
秦茵络就算不听,也能想到他们在说什么。
等店长回转过身,露出笑脸来,她才恢复了开心。
她还以为会很长时间都找不到工作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这样辞职之后,秦茵络的心里才稍稍变得踏实。
盛佟砚直接买了点面包回去,他问秦茵络最爱的味道是什么,打包带走。
面包毕竟还是含有不少添加剂,不完全纯天然,买完后,他特意交代秦茵络不能经常吃这些,偶尔吃些没事。
秦茵络挑选了一个紫薯面包,拆开包装就吃了起来。
甜甜软软的,但又十分有嚼劲。
“好吃吗?”
秦茵络嗯了一声,拿给盛佟砚。
“我不吃,这些都是你的。”
看她一点点咀嚼,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盛佟砚低头含笑。
“下周上班的话现在想做什么?”
“不、知、道。”
“那就再好好想想,哥哥今天抽出一天时间陪你玩。”
盛佟砚想到附近有一家电玩城,秦茵络应该会喜欢。
见她同意,于是带她去了。
“移动球框,投篮次数多的人赢。”
秦茵络试着去投篮,但每次在她已经瞄准了一个方向时,篮球最后送达的位置就不会是球框。
几乎没有一次投进去。
这让她丧失了很大的信心。
其实秦茵络对于电玩城没什么兴趣,但能和盛佟砚在一起,两个人能够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她就会感受到无比的幸福。
她一直默默关注盛佟砚,游戏输了没关系,只要看着他就行。
这对盛佟砚来说,就是送分游戏。
盛佟砚打篮球就没有输过谁,简简单单就赢得了一百分。
秦茵络一个都没进,盛佟砚于是开始手把手教她。
“要用手腕的力量去带动球……”
他轻扶秦茵络的手腕,手掌的温度传到秦茵络的手上。
那股热量,促使秦茵络的呼吸加快,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在盛佟砚的指导下,秦茵络终于投进第一个球。
“掌握技巧就没那么难,会了吗?自己投一个试试?”
秦茵络学着刚才的样子,努力回想投球的动作要领,果然又投中了。
“真棒!”盛佟砚轻抚她的发顶,随后走向了抓娃娃机。
他直接把抓娃娃机的原理对秦茵络讲了出来。
应用实践也不在话下。
“想要哪个?兔子、松鼠还是……就它了。”
看到企鹅玩具的那一瞬,盛佟砚就已经目标明确。
找准时机,粉嘴黑身体的企鹅就落到他的手里。
递给她之前,盛佟砚还不忘把它和秦茵络比对了下。
浅笑道:“很像。送你了,一定保存好了,专属一份。”
秦茵络只好把它抱在怀里,认认真真打量着它。
怎么看上去那么呆头呆脑的,这就是自己在他眼里的样子吗?
见他又走远了,秦茵络继续跟过去。
他们又一起玩了不少竞技游戏,见秦茵络似乎有点累了,盛佟砚买了两杯饮料,塞到秦茵络手中。
秦茵络喝了一口,看向身边坐下的盛佟砚。
他似乎很渴,一下就喝了一半多,喉结轻轻滚动,看得秦茵络有点害羞,忙偏转过头去。
“开心吗?”
“嗯。”
和他在一起,秦茵络感觉到自己会很放松,所以玩得也很尽兴。
“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可以。”
她一字一句地说:“刑、学姐、那时候、是、受伤了吗?”
“她帮我挡了一棍子,就因为这样,我才一直对她感到歉疚。那次她去了医院,是脑震荡,恢复了一个月左右。”
秦茵络有句话心里想问一直不敢问,她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角,手心洇出一层薄汗,然后鼓起勇气问道:“刑学姐、是佟、砚哥、哥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茵络妹妹听谁说的?”
自己昨天只和她说了白宿和自己哥哥盛复遇的事情。
根本没提刑芮半个字。
看来她是听到什么传言。
“你都听到什么了?”盛佟砚盯着秦茵络看,幽幽问道。
“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不能认真。”
秦茵络点了点头,喝水来掩盖自己的紧张。
因为心虚所以脸颊通红,他这么看着自己,就更加说不出话来。
“你很在意吗?”
既然秦茵络问了,就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