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时也就是临城的顶级二代们来聚个会,包间没几个,今晚除夕夜闭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楼下包厢全都敞开门,适才他们呆过的巨型包厢里的歌舞升平声传来。
柔情的歌声,欢快的笑声,甚至还有人给电吉他插起了电,做即兴表演,指法惊艳的快速拨了起来,炫酷得能掀翻屋顶的扫弦声悦耳的传来。
然而,那些热闹的声响都不及男人在耳边的喘息来得剧烈。
阮愫被他摆弄着,身子愈发的软,卫衣绒裙让她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他将特别不合时宜的它脱下来,看见她身上只穿一件男朋友风的纯白体恤,胸前是黑色的蕾丝胸罩,一白一黑,反衬明显。
他眼神入迷,搭手摘了她的发圈,让她的黑发散落,几缕发丝落进了宽阔的领口,掩着她雪白的脖子,小巧的锁骨,显得特别媚惑。
古皓白含住阮愫的耳朵,哑声对她说:“你想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我让他们给你拿。”
话音刚落,后背中央的内衣扣子咔哒一声松懈开来的感觉让阮愫感到无比的羞赧。除了一张小脸,整个脖颈都泛出一层粉色来。
窗外海潮卷起,电吉他的现场演奏声里,她坐在他身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白得泛光。
她乖得无法形容。
因为他坏得无与伦比。
阮愫从来都不知道,古皓白不仅敢抢他好兄弟的女人,更擅长让这个女人对他百分百的乖顺。
她被他弄得哭出了声,想起楼下还有那么多人在狂欢,要是忽然有人起心思上来看海,撞破他们正在做的事,阮愫的神经都是绷紧的,因而对男人的每个动作都感到深刻。
他真的强势又霸道。
除了那张唇会哄,其它都是骗她的。
“什么是女朋友,懂了吗?”阮愫身上的白体恤落在地上,古皓白舔.弄她尽管克制也只能为他发出娇吟的唇瓣,轻笑着告诉她。
原来今夜他将她从北城带来临城,是为了教会她,做古皓白的女朋友是什么感受。
楼下的电吉他声又再浓密的传来,在给他们助兴,阮愫瘫软在古皓白的怀里,被他紧紧抱着。
“乖宝,现在还有力气去爬山吗?”在她耳边柔声哄跟吻了许久,古皓白才抱阮愫去收拾跟换衣服。
阮愫的手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被他给弄得没脸见他了。
阮愫第一次知道,原来,做人女朋友是这么娇羞又愉悦的事。
作者有话说:
别问我这更为何可以这么肥,我只想哭晕在厕所。
父皇们,我好惨啊啊啊啊啊,我今天其实只想更三千字的(暴风哭泣)不过,你们的愫白终于开始正式耍朋友了,真的可喜可贺。(撒花)
第52章 上上签
阮愫跟古皓白再从阁楼包厢下来的时候, 阮愫身上的衣服换了,头发散了。
古皓白让人给她找了件粉白色的及膝洋装裙子,颜色跟从北城来的路上, 他送她的戚风玫瑰的花瓣颜色一样,特别衬她的白皮肤, 让还未大学毕业的小姑娘看起来就像一朵娇艳绽放的粉玫瑰。
“呀, 这去看海怎么把衣服给看变了一身。”察觉到阮愫的变化,先前他们呆的那个巨型环海包厢里的人都在猜测他们走了这段时间, 是去做了什么事。
阮愫身上的衣服换了,古皓白还是那身, 防皱款水洗布黑衬衫跟纯黑牛仔裤, 一点变化都没有。
想起自己本来穿的那身衣裳的下场, 可是他却连衬衫褶皱都没起一个,阮愫就心里感到无比羞赧。
阮愫忽然觉得古皓白这个人对这种事真的好会,把阮愫弄得那么乱,不止是衣裳, 情绪也是,她为他哭也哭了,叫也叫了, 他却始终一丝不苟。
事后,顶多说话声音变了,变得更沙哑更性感了,喉头透露出一股剧烈运动过的干渴。
阮愫知道, 时间太短了,他没有尽兴, 要不是想到今晚稍后还有其它活动, 他一定不会这么草草了事。
“哎哟, 皓哥刚才是不是让自己女朋友落水里了?”
“为皓哥湿透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皓哥真的开荤了,太可庆可贺了。”
包厢里的公子哥们肆意猜测古皓白跟阮愫走开这段时间,肯定是去做那事了,高声为他们说着荤段子,欢声笑语一片,感染了素来生性淡漠的古皓白。
“今晚过年呢,不就该跟自己女朋做这些吗。”古皓白甚至就这么当众承认了,痞坏到了骨子里。
阮愫变得更害羞,躲到他身后,没脸见人了。
她终于懂,古皓白今晚为何要专门申请私人航线,临时带她来临城过年。
因为在北城,阮愫是千夫所指的绿茶女。
在临城,阮愫却是古皓白名正言顺的女友。
古皓白希望阮愫的新年在这样的氛围里展开。
跟在苏禹初的那些局上时常听到别人的那些奉承,她完全无感的心情不一样,今夜到了古皓白身边,被他用宠溺的姿态护着,被他的朋友们如此调侃,阮愫浑身都在发热。
如同少女时期一直开始做的美梦成了真,阮愫真的做了古皓白的女朋友。
“发什么呆呢?害什么羞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古皓白问阮愫,抬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
他没想过先前一直勾他的阮愫正式跟他在一起以后,反而露出本性来了。
当初宋栀韵专门到古皓白面前抹黑阮愫,说阮愫水性杨花,乱勾男人,古皓白不相信,在他眼里,这个除夕夜的阮愫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他忽然很好奇,一开始阮愫去西卢,对他三番五次使出的那些婊里婊气的手段都是源自什么动机。
“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哪里见的?什么时候瞄上我的?”古皓白将阮愫扣到他怀里,凝着她的眼睛,仔细的问。
他们站在三面环海的包厢里,有人在尽头的舞台上唱歌,弹吉他,做表演,也有人在振着喉咙,拼酒,打牌。
满室热闹的氛围里,阮愫避开男人考究她的视线,不敢告诉他,她对他,是一直在等一个来年春草绿的美好时机,只盼能跟他久别重逢;而不是在浮华圈子里碰巧遇见,她为了他的身子跟家境突然做出的见异思迁。
“没见过,没瞄上。”被他的热眸凝得不好意思了,阮愫娇羞的说。
古皓白还要再拷问她,他的好友苏朝白,给他端了酒过来,问他,等一下上山想开什么样的车。
今晚临城的二代爷们有赌局,要在山道上飙车,赌注下得挺大。苏朝白问古皓白参不参加。
“皓哥?要不等一下给你我的lykan hypersport开?”苏朝白手里端着酒,夹着烟,淡淡一问。
他有辆跑车特别炫,国内仅此一辆,产自黎巴嫩,售价不菲,苏朝白的品味有些独特,一直喜欢中东货,跟那些石油土豪的品味差不多。
“还是不要了,随便给我辆越野车就行了。”古皓白不想碰别人心爱的座驾。
“今晚不玩飙车?来都来了,玩玩刺激。”苏朝白语气懒懒的邀请他。
“陪女朋友。不玩。”古皓白回答。
“今天这位真是你女朋友?”苏朝白最近也听说了北城的事,有个妞特别能耐,居然让交好多年的古皓白跟苏禹初闹掰了。
她在跟着苏禹初的时候,跑去勾引古皓白。古皓白以前不喜欢女生,从来不交女朋友,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这个妞弄得跌下神坛了。
苏朝白知道古皓白今晚为什么带人来临城过年,因为在北城,这年不好过。
苏朝白以前没见过古皓白沾染女人,没想到如今一沾上,就莫名其妙特别宠。
他说他不玩飙车也是为了阮愫,比起争强好胜去体验速度与激情,他更想安静的陪阮愫跨年。
苏朝白猜,现在身在北城那位爷,这次只能这么认栽的输了。
过了会儿,苏朝白随便丢了一辆奔驰G500的车钥匙给古皓白。
古皓白陪阮愫在玩五子棋,耐心还挺好,还找了点筹码陪她玩。
一屋的男人拉他去喝酒打牌他不去,窝在角落里跟阮愫玩幼稚。
“是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会特别一些?”风流成性的大帅哥苏朝白站定,瞄了一眼阮愫,玩味的问了一句。
阮愫心里一紧。
古皓白当着阮愫的面,口齿清晰的说:“不是,是本来就很特别。”
*
临近半夜十一点,一行人开车,去了临城的雪砚寺。
建立历史长达千年的古寺坐落在靠海的一座山岭上,车只能开到半山腰,人得下车来,一一爬过入山门的千层台阶,才能入寺,没有其它捷径可走。
苏朝白他们飙车,开了超跑,到得很早,早就上山去了。
古皓白跟阮愫两人开了辆奔驰G500越野,慢慢的从山脚上来,途中把车开得不快也不慢。
山道上,月影透过树梢,落进车窗,两人不紧不慢的说话。气氛很好。
车抵达寺院的山门。
望着前方层层叠叠的高台,阮愫眼睛都直了,她没想到会要爬这么长的台阶。
适才他们在夜店的阁楼包厢里做过那事,古皓白好像才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体力,可是阮愫不行,到现在她浑身都还是软的,要她爬这千层台阶,还不如就地杀了她。
原来做古皓白女朋友这么难的吗。阮愫一脸可怜兮兮。
“走吧。”古皓白为她解了安全带,说,“临城的一大帮朋友在上面等着我们。”
阮愫应:“哦。”硬着头皮,下车舍命陪君子,提起虚浮的双脚,要走上去,古皓白拉住她。
“上一次有人背你是什么时候?”他问。
“嗯?”阮愫不明白。
男人已经将她捞到自己宽阔的背上,“记住了,这是第一天当我女朋友享受的待遇。”
“你背我上去?”阮愫瞄着那望不到尽头的石阶,粗略估计至少得有千层。
人要走上去就够累了,更遑论再在肩头背一个人,吃力的爬上去。
“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吧。”阮愫在男人肩头扭动。
“别乱动。”古皓白呼止。她趴在他肩上,两团绵软覆盖在他的坚硬后背磨蹭,弄得他喉头又干涩的发痒。
“好多人看着呢。”阮愫贴唇,小声对他的耳朵说。
“就让他们看着,你到底怕什么?现在不是光明正大跟我了吗。”古皓白背着阮愫,踏上了石阶。
今晚是除夕,好多当地市民都到这座古寺来点香祈福,山道上来往的都是人。
苏朝白一行人走的是人少的后山,古皓白开车带阮愫走的是前山,他就想跟阮愫一起来挤热闹。
阮愫真的被男人一路背上了古寺,他才将她放落到地上。
冬夜山顶,烛火摇曳,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中,他紧紧牵着阮愫的手,问阮愫想许什么愿望,等会寺院的人一放头香出来,他就去帮她抢,抢到后,让她第一个去神灵面前许愿。
阮愫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结果后来古皓白真的第一个夺得头筹。
临近午夜,寺院小僧弥举着三柱一米长的香把出来。
临城的一群公子哥们为了凑热闹,都抛下矜贵的身份,跟今夜一起挤在寺院里的来历三六九等的香客们抢香。
年轻男人们蜂拥而上,你推我抢,笑容明媚,喧闹不停。
古皓白挤在人群中间,绽唇,高声笑:“别抢,你们都别抢,今天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大家给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
“不行,我女朋友也要。”
“皓哥,这种事真的要靠实力。”
“玩真的是吧?那我放开手了。”
“哎哟,我去,皓哥,你劲咋这么大,别揍我啊,我经不住你那硬拳头。我不抢了行吗。”
“师父,把那香给我,我给你们寺院捐香火钱。”古皓白边哄边抢,身为陆军精锐分子出身的他浑身是劲,今晚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一使劲,得推倒一大群人。
阮愫在旁边看着他抢头香,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笑容如此明媚的古皓白,阮愫比他还高兴。
后来,古皓白满头大汗,把那三根头香递给阮愫,要阮愫去菩萨面前点香,许愿。
阮愫没想到他那么辛苦,真的是为了让她点这个头香,其实阮愫不信这些。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神灵。
可是,古皓白来了,就有了。
“快去,时间要到了。”古皓白要阮愫赶在新岁来之前,把这些香插到香炉里。
他举着烛火,亲手帮她点燃,再一路护送她到菩萨面前。
阮愫看了一眼佛祖释迦牟尼的脸,回头再看古皓白,只觉得他的眉眼一直跟佛陀的眉眼一样明媚,干净,澄明,让她见了,立马就心生欢喜。
阮愫跪到蒲团上,阖上眼睛,举了头香到额头祭拜,无比虔诚的,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
许完之后,回到男人身边,古皓白递给她一根签,说:“刚刚我帮你摇的。”
“好的还是坏的?”阮愫好奇的问,“现在寺里的师父都忙着,应该没空帮解。经堂跟佛院里都挤满了香客。”
“不用找人解,上上签。古皓白给阮愫的,就是上上签。以后不管求什么,都能应。”
古皓白睨着阮愫,眸光炽热,嘴角扬起,恍若是在对她做下一个永不破碎的诺言。
他对她说,以后不管求什么,都能应。
阮愫捏着那根签许久,感到瞬间有逞亮的星光溅落到自己身上。
她在黑暗的路上追着他走了那么久,不曾想到,这暗淡无边的旅途,有一天也会有光坠落下来。
新岁来临,古寺祈福的钟声敲响,在寒夜山寺里发出庄严的回响。
被人给了一根自定义的上上签的阮愫傻愣着,满脸满眼的感动。
古皓白摸她头,不明白她怎么被他带来照民间习俗,随随便便的过一个年,就能感动成这样。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从她十五岁开始,古皓白就是阮愫的上上签,遇见了,阮愫的人生就如繁花待四季了。
*
烧完头香,两人跟苏朝白的朋友们在山上又放了烟火,从山上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