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知道这是她夫君,有他在什么都会处理好的,所以丝毫没有顾忌地咬上了他的喉结。
“啪”,是她拽掉了他腰带的声音。
这如何能忍,他在她耳边故意道:“轻些,我们可没有多余能换的衣裳。”
“你听,外面来人了,所以别出声。”
“唔。”她被他寻到唇,便用两臂揽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恨不得和他黏在一起。
门外,是急匆匆赶来的苏清月,被得了王玄瑰吩咐的蔡奴拦下了。
“五娘子,我家王妃身体不适,王爷正在照料她,这里闲人免进。”
苏清月看着大门敞开的第一间客房,咬了下唇,而后道:“我要去客房取些东西,望公公准许。”
蔡奴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怕是不行,王爷有令,让我守在这里,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她几乎要慌死了,若是以往她还是镇远侯府世子夫人,还能拿身份压一压宣王身边的公公,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
那间客房里,还有她放的熏香没有收拾呢。
沈舒航是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她去石亭时,发现酒杯都空了,按理这个时候都应该发作了才对。
那个宦官!
她窒息,觉得是那宦官领错了路,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自己去领沈舒航,若是今日能同他再次欢好,以他纯良秉性,定会对她负责,重新以太子妃堂妹的身份娶她回府!
正当她要寻那宦官之时,太子妃派人来寻她了,“五娘子,太子妃正找你呢,来参加宴会的姜娘子不见了!”
苏清月没法子,只得再次回头看了眼客房,如今看来,只能等沈文戈身体好转,王玄瑰带她走了,才能过来处理东西。
跟着婢女离去,她语气不善道:“什么情况?姜娘子为何会不见?”
婢女如实回答:“宣王妃身边的婢女取了衣裳回来,就发现姜娘子不见了踪迹,我们已经在别院里找寻了许久,都不知她去了哪。”
苏清月冷笑,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贱蹄子,肯定是药效上来,不知上哪摸郎君去了。
原本只打算让她出个当众脱衣裳的丑,名声没了灰溜溜滚回江南去,别在她阿姊面前碍眼,如今歪打正着,她只能嫁给哪个野男人了。
“好了,外面没声音了,姜娘子,你在此处等待片刻,我出去为你寻医者。”
沈舒航推着轮椅转过来,就见姜姝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兽一般将自己团成球,蹲在地上。
红的要滴血的脸,就像是原本不该沾染尘土的仙女,下凡碰触了尘缘。
她无疑是美的,此时没有攻击性,万分惹人怜爱,所以他避开了眼,寻到窗户想从这里出去。
姜姝已经被折磨的仅余一丝理智,她口中呼出的气都带着热浪,抬起头使劲眨了眨,才看清他的动作。
他已经开了窗,看样子是想从窗户爬出去?
可他还是个瘸子呢。
他不喜欢她吗?为什么要走?她现在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要他想,就能为所欲为,可是他没有。
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吃力地朝他走过去,脚软的仿佛踩在木棉上。
在江南,她见了太多打着喜爱她的名义,想和她亲近的郎君,其实都是伪君子,就是想占她便宜。
无论是口头上的,还是行动上的。
自她长得愈发貌美之后,她父亲就不许她单独出门了,生怕她被人唐突了,这还是第一次,她的美貌失效了,这个侯爷,他要走哎。
想一想、快想一想,第一次见面,他有没有目光贪恋?
好像是没有的,甚至目不斜视……
在她即将要摔倒时,已经听见她走过来的沈舒航,叹息一声,转身拉住了她的手,没能阻止她摔倒,却缓和了一二。
她半坐在地上,望着仅仅碰了她一下就收回的手,歪歪脑袋,被他碰触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点燃了她浑身的血液。
“姜娘子?你可还能坚持?”他目光有些许躲闪,她歪头的样子,有点像小狗,咳,伸手抵住唇,唇角却翘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见他这样问,她在心中算了算,她现在出门的风险,和体内不断灼烧的热浪,她能不能抵抗。
他要是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万一叫人从窗户爬了进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好像还不如他哎?
至少他还算个君子?长得也还不错。
她就身子往前,抱住了他的腿,将下巴放在了他膝盖上,呼出的热气将他的衣都吹皱了。
沈舒航骇得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浑身紧绷,“姜娘子?”
姜姝额头鼻尖都渗出了汗珠,药效上来,碰触到比她要硬的身体,难耐得蹭了一下,眯起眸子,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那美的像画里的人儿,此时趴在他的膝盖上,长又直的睫毛垂落,小巧而又秀气的鼻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他松开握住把手的手,出其不意,将她推开了!
推开了???
姜姝坐在地上时还不敢置信,睁圆了眸子,而后迅速集满了水珠滚滚而下,“呜,你怎么这样啦。”
沈舒航偏过头,不去看她滚落的泪水,头痛的很,“姜娘子你冷静些。”
“呜呜,我没法子冷静呀!”她抽抽噎噎的,话还有些含糊,说的快了,沈舒航都听不懂,所以只能集中注意认真去听。
她委委屈屈的,“我难受死啦,都怪你夫人都怪五娘,她肯定给我下药啦,那你让我怎么办嘛!”
“呜呜呜,去请医者,大家都知道啦,我名声没有了啦。”
“你还嫌弃我?”她倏地抬头,许是他刚才推她太过惊世骇俗,让她精神为之一阵,气道,“我还没有嫌弃你呢。”
她伸手指着他的腿,“你都瘸了,我没嫌弃你瘸子,都不知道今日过后,你会不会娶我?我就是嫁你也只能当妾。”
“我连太子侧妃都不想当,结果要给你当妾,我都要冤死了,你还嫌弃我?”
说来说去,绕不开他推她这件事。
她双手抹着泪,自顾自道:“早知道就称病不来了,欺负人嘛,呜,呜。”
然后她喘着气,愤而撑着他的腿站起来,“我难道长得不好看吗?”
沈舒航只能仰头瞧她,她双睫垂泪,泪珠在下巴尖上聚着,却因他坐着,显着居高临下望着他,怎么不美。
他道:“姜娘子你冷静些,你这样激动只会让药效发挥的更快。”
而后他视线落在她裙摆上的茶渍,边缘处有透明的晶体浮现,心下了然,是媚药,不然她不会如此。
就在想的这一刹那,姜姝跨了上来,她抓着他的衣襟,将手顺着缝隙伸了进去,自是什么都没摸到,里面是里衣。
他呼吸顿时一停,便要去抓她的手,她理智的那根弦已经彻底崩掉了,见脱不下他的衣裳,索性脱起自己的来。
香肩半露,晃得他眼晕,他闭眸伸手向上去拽她的衣裳,她躲他,只听“撕拉”一声,手臂僵住。
她嘟囔一句,“衣裳坏了。”
而后贴了上来,当柔软碰到他的那一刻,他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在逆流,万马奔腾不可休。
最要命的是,她还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比他还高的温度从她的脸颊处传来,她眯着眼,又不知在说什么。
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圆领衣襟,灼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肌肤上,他听见她满足的喟叹声。
这一刻,只觉得比在燕淳亦手中用刑还要折磨人。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她手还在乱动的时候,揽着她站了起来,然后将她先放在了地上,视线在屋里搜寻能用的东西。
姜姝再次坐回冰凉的地板上时,晕晕的脑子还在生气,“我还难受呢,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个郎君?你……”
然后她声音被吞,愕然看着她需要将脖子到极限,才能看到脸的沈舒航,再看看他的腿,惊道:“呀?你不是瘸子呀?”
而后就见他当着她面,走了出去,真不是瘸子呀?
他寻到了床帐,然后“撕拉”一声,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被扯坏的衣裳,见他回来,还想伸手够他。
他却用床帐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别乱动。”
“做什么呀?”她用头拱他,手已经被一起包起来了,然后腾空而起,被他放在了床榻之上,难耐地弓着身子。
“我难受呀。”
沈舒航坐在床榻边,阻止她滚下去,问道:“姜娘子可知我唤什么?”
“呀,侯爷,什么候来着?”
他将她推了进去,“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竟敢?”
一偏头,他话说不下去了。
姜姝发髻已乱,黑发垂落,粘在满是泪水的脸蛋上,肩膀处的衣裳撕裂了一个口子,显得她乖巧又饱受了一番蹂.躏。
她在床榻上拱来拱去神智不清,只一个劲儿地往他身边凑。
他只能用手扶着额,叹气,“你放心,我会负责,家中无夫人,你不必做妾,我腿伤已快好,也不是瘸子,哎。”
竟是在回答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作者有话说:
真夫妻可以,假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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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热情似火
别院惊鹊, 天幕低垂。
赏花宴已散,受邀者人人携带花枝而走,无人知晓姜姝失踪, 沈舒航也不见踪影。
倒是有零星几人知道宣王妃身体不适, 宣王正陪在她身边照顾。
密不透风的别院客房内,沈文戈背对王玄瑰撑在柱子上, 掌心的汗不断涌出,让她频频打滑。
药效开始渐渐退去, 身体依旧没有恢复正常,他随意撩.拨都能让她迷乱,敏感到不可思议。
但思维可以重新运转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裙摆全部堆积在腰间, 褶皱成一团,湿哒哒的有些难受。
她还记得被媚药支配的自己, 是多么急切的想要拥有他、碰触他。
将他压在门上, 肆意索取,他揽着她任她为所欲为,但却在身上被她扒的仅剩里衣之时,恶劣的骗她说,没有衣裳穿, 让她忍耐一二,就是不准她相碰。
隔着衣裳耳鬓厮磨,磨得她险些哭出来。
而后他慢条斯理将衣裳褪下,肌肤得以相贴, 她的滚热和他的微凉, 融洽在一起。
案几移位发出沉重地嘎吱声, 她俯视着他,似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她的臣民,准许他亲吻自己的裙摆。
他甘之如饴。
慢慢引导她,不让她被自己的急切伤到了。
药效一股接一股,后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微微拉开些距离时,重新贴了上去。
他只能无奈地抚着她的背,“娉娉,慢着些。”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贪恋他的唇舌,所以让他也跟着说不出来。
神志不清时,她还记得自己不要去床榻上,嘴里哼哼唧唧“脏”,他只能宠溺的拥着她。
现在,此时此刻,他们身在太子别院,在太子妃的赏花宴上,结果做出这种事。
羞耻席卷,让她瑟缩,终于与她体温相同的人,结识的手臂揽住她不让她乱动。
待情绪平缓后,方才捞起浑身软绵绵,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的她,哑声问:“好了吗?”
沈文戈偏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可避免与他细腻的肌肤相贴,鼻尖蹭过,一点点动作都很致命的,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脸颊,整个人也如同从水里出来般似的,浑身发着热气,眼下的小痣明晃晃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怎么?还来?你还有力气?”
“我……”她确实没力气了。
所以不敢反驳,乖乖巧巧被他抱起,环顾一圈,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放下她的落脚之地,她脚趾缩起,顿时羞的不敢看。
他往案几走去,她只瞟了一眼就头皮发麻,赶忙道:“还、还是床榻吧,挨个边坐。”
听到他笑了一声,却没让她碰到床榻,他先坐了上去,而后揽着她,让她在他怀中。
他的体贴,总能让她心动不已。
然而现下,她浑身酸软到连指尖都不愿抬起,只能收起自己混乱的心思,静静靠着他。
两人餍足的相依在一起,他将下巴放在她散乱的发髻上,共同看着通过窗棱射入地面的光线缓慢移动。
知道她羞,他道:“我先收拾一番?”
客房弄得这般狼藉,总不能留下让太子别院的人处理,让倍柠和蔡奴上手,那更不好意思了。
沈文戈就侧着头,闷闷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先寻了水盆沾湿汗巾,而后为她擦拭,她瑟缩,身体又浮现出粉色,“给我自己来。”
地点不对、时辰不妥,他纵使想逗弄她,现下也不合时宜,便一把扯下床帐,将案几擦拭干净,将她放上,自己把衣裳穿好。
沈文戈艰难将自己整理干净时,他已经动作利索的将一应摆设归到原位,还用床帐当抹布全部清洁干净。
若不是发丝还乱着,她只怕要气,怎么就自己酸软,他就像个无事人一般。
他将窗子敞开,花香争先恐后涌入,驱散了原本的味道,一回身,就见她目光锃亮的注视着自己。
走上前去弯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可莫要再招我。”
而后从她手中顺走了汗巾,她惊呼了一声,连耳垂都红的要滴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她还是压低声音道:“你拿着做甚?快给我。”
他便又在她唇瓣上扣下一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过是拿条汗巾,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