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风拉着她的手到下边:“知道积了多少吗?”
夏灯一只手握不住,两只手帮他套:“你不要说得好像你这八年一直守身如玉,我可看过你脖子上的吻痕。”
她已认错,百合这层窗户纸,必须得他来揭。
这样想着,她又说:“新闻说你是因为你太太想你了,所以回来了。但我可没说想你。所以是谁想你了?你哪来的太太?”
游风只看她,不说话。
夏灯是很较劲又认死理的,她心里有疙瘩时,必须得化开才能继续解决其他问题。她会给他发照片,引他去品酒会,又在他手心写字道歉,就是她已经知道,他早识破她的伪装,一直在陪她演戏。
现在她这样大概是想逼他承认这点。
但他也想听她承认,当年分手就后悔了,很想他,特别舍不得,所以化身“百合”重新找到他。
他被她心不在焉地弄,呼吸深一口浅一口的:“你专心一点。”
夏灯用了点劲,捏了他一下:“心虚了是吗?”
游风说:“我从没承认过我有别人,那只是蚊子咬的。我问你为什么穿高领,你可间接承认了有其他男人,还说现在享受都是你该得的。”
“……”
夏灯不说了,只是给他套|弄得越来越敷衍了。
游风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拎住她胳膊,将她转身,趴在裙边,他俯身用舌尖润了润穴口,旋即掰开她两瓣臀,从后面插入,粗长家伙瞬间填满她温暖狭窄的穴道。
“嗯啊——”
夏灯抗拒了十来下,二十来下时已经叫起来。
游风不是瘾大的,只是对夏灯瘾大。
六次,最后一次游风时间更久,大概太多次,麻木难疲软了。当真要睡到下午才能醒来了。
*
游风工作忙碌,总是睡眠不足,心里有事,也总是睡不太久,稍微有点动静便会醒来,之后便难以入睡了。
在夏灯这里不一样,他睡得很踏实,又很久。
睁开眼看到趴在旁边、托着下巴看他的夏灯。突然心尖收紧。
他想,失而复得的感受,他一定到死都记得。
夏灯假模假式冷言冷语:“这是你的床吗?你还不醒了?赶紧起来,速速离开。”
游风看着这个吃饱后过河拆桥的人,不说话。
夏灯拉他。
游风一用力就把她拽到胸膛上了,手和脚并用把她锁在怀里。
夏灯挣不开,皱眉怨:“干吗!”
“就算是找个鸭,你这嘴脸也是要被拉进黑名单的,何况我已经原谅你了,咱俩也和解了。”
“……”
夏灯现在学得十分上道,立马回呛:“我找鸭都不允许过夜。”
游风果然皱眉,锁得她更紧:“找什么?”
夏灯仰起头,逼他开口:“你早上提醒我了,我确实该坦白。这个事是这样的,我们分手八年,我找了个固定炮。”停顿半秒,补充道:“比你强。”
“……”
她添了把柴火:“他很懂事,不会事后霸占我的床。”
游风把她那道肠子看得透彻:“这么强又这么懂事,你怎么还跟前男友睡?还承认错误?”
“我只是承认错误,又没说要重归于好。”
游风看她现在可不得了,想把她这张笑靥动人的漂亮脸蛋掐肿。
刚一伸手,她跑了,站在床边说:“起来赶紧滚蛋!”说完跑出卧房。
游风低头一笑。
夏老师,真是了不起啊。
他起床先洗澡,收拾好出来,夏灯已经把晚餐备好,两人份。他走到餐桌前,手撑在椅背,看着在西厨操作台忙碌的人,问道:“你这么着急轰我走,是你那固定炮要过来吗?”
“你不要管。”夏灯在榨汁,头也不抬。
游风坐下来,刚端起杯,收到微信,打开看到“百合”消息。
“百合”说:“有空吗?”
他唇角微动,很平静地放下手机,也没看西厨那头。
夏灯在工作台下偷偷发完,立刻观察游风神情,他竟放下了,没有回复“百合”。她摸摸鼻尖,佯装不在意地问了句:“谁啊大晚上找你。”
游风吃着他小潜水艇为他做的晚餐,随手戳下屏幕,直接给“百合”弹了微信电话过去。
夏灯那边手机铃铃响起……
第二十章
夏灯反应快到不愧为国际知名新闻人,当机立断地摁掉铃声,却没挂断电话,拿到耳边:“喂,小姨。”边说边走到窗边,就在餐桌不远停下,十分自然。
游风这边“百合”还没接通。
“昨天有事。”夏灯说完这一句,拿着手机的手不动声色地挂断了。
游风这边被“百合”摁掉了,“嘟”一声界面恢复如常。
夏灯那边这时已度过解释期,切入正题:“嗯,昨天去过了,一个月四节课,我时间能安排开。嗯,好。明天我去你那边。嗯拜拜,那我先挂。”
她挂断电话,从容不迫地返回西厨操作台,抬起头继续问道:“你要是还有下一场,就赶紧走。我好把床腾出来。”
游风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向他现在本事比天大的小潜水艇:“也不是重要的事,要不让我留下来看看?”
“看什么?”
“看看你找的固定炮是不是你说得那样,强。”游风吃饭很优雅,袖边有时挽起,有时不会。两只小臂搭在桌沿,捏着叉子的动作会让他手指弯曲,细长手指和手背青筋都是夏灯近年来后知后觉认识到的性癖。
所以夏灯才不看他。
她跟他说:“强不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为八年前莽撞分手认错,又不是说可以任由八年成为过眼云烟,潜水艇不会一直驻守在一个作业点的。”
游风看着一直低头说的夏灯:“你在跟谁说话?榨汁机?”
“你别管。”
又要色诱,夏灯不会上当的。
游风不能一直看着夏灯垂首。她早年清冷、淡漠,眼神不免锋利,如今清冷还多一丝书卷气。头发低扎,几绺垂下额角,弧线正好勾勒出她脸型的优势,无一不是在对他致命吸引。
他审美一直很好,因为原型就是夏灯。他抵抗不了她的。
他收回眼,说:“六次,你确定还能?”
“你别管!”夏灯抬起头来:“你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我就是想看他比我强在哪,都不行?”
“哪哪都强。”夏灯想起一个事,正好提到:“我尅自己的手指,他心疼地吻了半天。半天。”
游风低头一笑:“嘴要是比云南白药好用应该申请专利。”
“……”
夏灯拒绝再沟通,把一杯奇异果重重放在他面前:“喝了快点滚蛋!”
游风放下叉子:“我手坏了。”
“……”
夏灯直接把奇异果端走,绝不惯着他。
拖延半天,夏灯不留人,游风没理由再待下去,正好晚上也有工作,就在整理仪表后,准备先离开。
他要求夏灯送到他门口,夏灯表面不情不愿地送了送他。
一人站门内,一人站门外,夏灯讽道:“六次,你确定你还行?不会让人家败兴而归?”
游风单手抄在口袋,只淡笑,不说话。
夏灯也不是要他回答,关门。
游风抓住门边,阻止了她的动作。她下意识微微睁大眼,还没说话,他已经在松弛慵懒的情况下自然拉开门。
夏灯还把着门把手,被他一拉,随着门往前奔走两步,险些前扑时,他松开门边,牵住她的手。
前后也就几秒,夏灯已经靠在他怀里。
她心跳加快,一声不吭。
游风低头,唇刚好贴在她耳朵,他一丝撩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放低了音量,真诚地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那个固定的换成我。”
夏灯心跳得更快了,不自觉吞咽空气。
游风体温由手心传递到夏灯心脏,它跳得激烈,泵血功能空前良好,血液流通她全身各处,汗毛都在不知不觉中卓立。
她抓住他衣服一角的手心都是汗,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又王婆卖瓜:“我,还挺厉害的。”
“你,就那样。”夏灯气人有一套的。
游风突然吻她。
“你……”
他吻得太激烈,夏灯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两个人的唇相隔八年也还是默契一流,不用太多技巧,一触便能熟练纠缠。
夏灯被吻得舌尖酸麻,唇瓣发痛,终于推开他,半倚在他身上喘息。
不知道是他俩谁的口水在挂在她唇角一点,暧昧的廊灯一照,泛出一点光亮。
游风给她靠着,帮她挽发,再说一遍:“求求你考虑下。”
求求。
啊啊。
夏灯不是他对手,但可以踩他的脚啊,想到就踩了一脚,立刻回身,进门、关门、靠在门上、慢慢滑向地面,一气呵成。
她曲起膝盖,双手捂住脸。
确实厉害啊这个混蛋……
吻而已,她居然这里麻,那里酥。他这么忙还有时间兼职麻醉师吗?
她还在恢复中,游风发来了微信——
“地凉,夏老师别坐太久。”
“滚蛋!”夏灯回复过去,发完不解气,又说:“你快点走,人家十八岁的男高中生快到楼下了。”
游风说:“现在十八?固定的时候几岁?未成年可犯法。”
夏灯不想回了,锁屏,推到一边,坚决不再看。消息声又传来,她盯着手机半天,还是伸手把它拿过来。再看一眼。打开看到一句“晚餐和吻我都感到荣幸,谢谢。”
夏灯两只手拿着手机,食指指甲在音量键旁边不停地刮,也不能让她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总会遇到男人示爱,但只有游风的情话让她感到清爽。
他一直没变,各个时期、方面都让人瞠乎其后。她也很荣幸,摘了最好的这一朵。
*
私人健身房。
游风先到休息室拿识别卡打开专属柜子,换了身训练服。
他其实比起少年时期看起来瘦一些,那时正处于高中,运动比较多,虽然肌肉看起来还是刚刚好那一档,但体脂率确实低,现在长了两三个点,可能在百分之七左右,只剩下薄肌。
不过这样穿西装会更斯文败类一点,用于掩藏实力倒是方便。
他现在来健身房只专注练夏灯最喜欢的腹肌。这个肤浅的人,每次都说不要不要,每次手都舍不得离开。
教练是他私人雇佣的,只为他一人服务,看见他礼貌地招呼:“总教好久不来了。”
游风把手提包放在椅子,熟练地拉伸,转脖子时闭眼回复道:“没时间。”
教练说:“您只是没时间过来这边,不是带着何到处飞?”
“何”也是游风私人教练之一,单身、没牵挂,所以可以随他出行。
游风没说话,教练已经开始给自己发布任务:“OK我们今天还是着重腹肌,对吧。”
这一点单拎出来就很有喜感,听得出教练以前给别人打理身材时没听过这个要求。
游风回身时,教练想起一事,又说:“还有个事儿,哥,就是我下周有一个橄榄球比赛,看您下周安排能不能……”
“可以。”
“谢谢哥!”教练才二十三,年轻小伙,见游风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又有些忘我地问道:“哥你打过橄榄球吗?”
游风经他一提,想起自己作为校队主力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英式橄榄球友谊赛比较多,英式比美式柔和一些,没有那么仰仗攻击力。但仅有的几次美式他也是拿得出手的成绩。
除了有一次,他心不在焉,差点就把常胜将军的名丢了。
那次比赛,他在观众席看到了夏灯。
他俩那时候没说过话,她必然不是去看他的,果不其然,比赛结束往外走时,他就看到她跟五中校队选手并肩而行的画面。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清楚感觉到舌头爆豆的过程,半个月都没消。
气死他了。
他那时都对“胜者为王”四个字产生了怀疑,他明明证明了自己是最强的,为什么夏灯跟一个八场被零封的选手走了?
哪一头母狮会越过狮群中最牛逼的那一头,看一个弱者?
他以为她没仔细看比赛,没见到他拿分过程,还专门抛了两次球让她见识一下他对这项运动的把控能力,结果她面无表情,只是对那人说:我们走吧。
想起往事,游风突然失去锻炼心情。不练了,一点良心都没有,必不可能再为她练腹肌。
准备离开时,贺仲生打电话,叫他去喝酒,说沈佑很快下飞机。
“酒精过敏。”
“你扯淡!”
游风挂了。
贺仲生又打来:“肖昂也在。”
“不认识。”
“他最近跟余澜公司有合作,余澜你知道,夏灯的小姨。”
游风没说话。
贺仲生收到讯号,继续:“房蜜说肖昂就是奔夏灯去的。你还记得他高中告发你的事吗?你仔细想想,他告发你到底是觉得老师给你开绿灯,还是因为那张你护着夏灯的照片。”
游风仍不言。
贺仲生说:“想好没,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