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症——木羽愿【完结】
时间:2023-02-09 13:46:19

  虞清晚连忙返回到更衣室里,拉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面放着的都是全新的男士内裤。
  她原本以为,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的状态。
  可没想到贺晟根本不给她相敬如宾的机会。
  夫妻之间拿件内衣,她又没理由拒绝。
  根本不敢多看,虞清晚红着脸随便拿了一条。
  衣物拿在手里,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心里忍不住一惊。
  好可怕的尺寸。
  拿着内衣就像是拿着烫手山芋,她把衣物一股脑塞进贺晟手里,紧张得有些控制不住指尖发颤。
  贺晟抬脚绕过她往浴室里走,视线扫过她紧张羞赧的模样,擦肩而过时,忽而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用抖,迟早会习惯。”
  迟早...会习惯?
  确实,他们是夫妻。
  虞清晚轻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自若一些,又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的伤口,医生说还不能沾水。”ɈȘǦ
  贺晟不以为意:“我尽量不碰到。”
  听见他无所谓的语气,虞清晚拧了拧细眉,下意识开口:“那也不...”
  行这个字还没出口,就看见贺晟眼尾挑了挑,唇角噙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
  “要么麻烦贺太太帮我擦?”
  “........”ͿŠĢ
  想起上次在医院里帮他擦身时候的场景,虞清晚觉得,现在的场合下,可能会更危险。
  还是算了吧....
  她默默噤声,最后还是贺晟拿着浴袍自己进去洗了。
  听见浴室内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暖黄的床头灯亮着,虞清晚正靠在床上看书。
  她明明看得认真,却偏偏半天都看不进去一个字。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都悄无声息升高了。
  直到里面的水流声停止,虞清晚才慌乱放下书,想装作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她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最下面的抽屉,刚想把书放进去,就看见里面摆满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意识到是什么东西,随手拿起其中一个,待看清上面的字,虞清晚的耳根瞬间赤红一片,手里都觉得发烫。
  肯定是家里的佣人提前准备好的,她下午整理房间时竟然完全没看到。
  然而就在这时,浴室门口传来窸窣声响,沉稳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她连忙把抽屉合上,又把手里拿着的藏在被子底下,慌乱像做贼一样。
  “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
  听见前方响起的声线,虞清晚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就看见贺晟正抬脚走过来。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紧。
  只见男人身披一件深灰色睡袍,额发柔软地耷下来,半遮住那双漆黑上挑的眼,没那么重的戾气时,一双桃花眼看起来便格外含情勾人。
  睡袍的领口敞得很开,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没什么顾及地露出里面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胸膛的线条滑落到人鱼线,灰色丝绸的布料被浸润出一小摊暗色水渍,莫名透着几分欲色。
  被子底下,虞清晚抓着盒子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胸膛里的心跳更加剧烈。
  明明上次在医院都已经看过了,还上手摸过,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上次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掌心。
  他身上的腹肌硬邦邦的,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也不知道男人身上的肌肉是不是都这样,反正她只摸过贺晟一个人的。
  虞清晚正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裸.露的肌肉上移开,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一顿,忽然注意到浴袍之下,他的肩膀处,似乎隐隐透着什么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像是纹身,半遮半掩,看不太真切。
  上次在医院时他的后背缠满了绷带,所以她根本没看见他身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有纹身了?什么时候纹的?
  几年前他们分开时,他身上还没有。
  无数个疑问从心头冒出来,让虞清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等她回过神时,男人身上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意已然悄无声息地逼近鼻息,如藤蔓蜿蜒而上,将她牢牢包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变得潮湿粘稠,她的神经迅速绷紧,刚刚耳根还未完全散去的热意再度卷土重来,手里藏着的小方盒子的塑料封皮陷进掌心里,酥酥痒痒的针扎感。
  床单传来窸窣声响,他的膝盖陷进被褥里,身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朝她逼近。
  一向冷淡如薄刃的嗓音仿佛也沾染了些雾气,在深夜里的卧室里显得更为磁性。
  “藏什么了,我看看。”
  虞清晚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把那枚小盒子往更深的地方推,身体也想往后挪。
  “真的没什么...”
  她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认真地抬眸看向他:“你洗好了就先回房间吧,我要睡了....”
  听见虞清晚迫不及待地想要赶人,贺晟眉心拢起,眸色暗了暗。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语气意味不明。
  “贺太太,今天是领证第一晚。”
  男人深邃的视线里莫名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看得她忍不住有些心虚。
  “你想把我赶哪去?”
  “我...这里没你的位置了。”
  虞清晚急中生智,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抱起那只兔子,冲他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解释。
  “因为它也要睡在这。”
  “?”
  贺晟眼角一抽,跟她怀里抱着的那只,他养的兔子对上视线。
  和兔子无辜茫然的眼神对视片刻,他舔了舔唇,蓦地被气笑了。
  本来让岑锐把兔子送回家里,是怕她自己呆着的时候孤单。
  只是没想到,两只他养的兔子,睡在他的床上。
  最后新婚夜被赶出去的反而是他。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卧室里安静片刻,虞清晚实在看不懂他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被他幽深危险的目光盯着,她的心脏都忍不住缩了缩。
  她作势就要下床逃跑:“我看隔壁还有一间客卧,或者我去那边睡....”
  说着,她就要从床上下去,然而话还未说完,下一刻,男人的手臂又轻而易举地将她拦腰捞回床上。
  短暂地腾空一秒,虞清晚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头顶,男人无奈妥协的嗓音。
  “我走。”
  虞清晚愣了下,他的掌心还拢在她颈后的长发上,低沉磁性的声线萦绕在她耳畔。
  “结婚第一天,委屈我太太睡客卧?”
  听见我太太三个字,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一股热意直冲脸颊。
  从领证到现在还不过半天,他都叫了多少声太太,她居然还没有习惯。
  不过听见他说要走,虞清晚还是悄无声息地悄悄松下一口气。
  注意到她放松下来的微表情,贺晟眸色微敛,没说话。
  她前几天刚淋雨生了病,身子没好全。
  况且证都领了,她还能跑到哪去。
  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只是....
  贺晟微垂下眼,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面前的人。
  女人纤长的眼睫在灯下不安地颤动着,抬起眸望着他时,清亮的杏眸里像是盛了一汪水。因为生着病,她的唇色比常人看着要淡上些,粉唇微张,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现在对着的位置有多么危险。ͿȘƓ
  贺晟的呼吸紧了紧,某处的热意像是蓦地又被催化,本就幽深的眼眸更泛起暗色。
  他的喉结动了动,忽然问:“身体怎么样了,晚上按时喝药了吗?”
  虞清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但还是乖顺地点头回答他:“喝了。”
  “嗯。”
  贺晟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压低声线道:“今晚欠的,以后补回来。”
  面前的胸膛紧实温热,喷薄而克制的吐息落在耳侧,让虞清晚耳根一麻。
  紧接着,他粗粝干燥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轻捏了下她颈后的那处软肉,暗示意味十足。
  “养好身体,我忍不了太久。”
  作者有话说:
  之前看到评论区里有宝问,晚晚身体不好的时候do晕咋办。
  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让贺老板过几章现身说法吧。
  *回学校了,以后每天下午都三四点钟左右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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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亲她。(含加更)◎
  次日上午,又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
  等到虞清晚起床时,贺晟已经离开家去公司了。
  听佣人说他走得很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忙,难怪之前还经常睡在公司里。
  晚上回得晚,白天又那么早,睡眠时间那么短,时间长了总会对身体不好。
  虞清晚蹙了蹙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喝药。JȘԍ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秦悦柠发了条微信。
  虞清晚:「悦柠,我结婚了。」
  对面几乎是秒回:「???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和谁?」
  虞清晚:「贺晟,昨天的事。」
  秦悦柠:「昨天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暴跳如雷jpg.」
  也不是不想立刻告诉她,只是虞清晚自己都没回过神来。
  下一刻,秦悦柠的消息又来了,八卦气息十足。
  「昨晚新婚夜怎么样?do了吗?亲了吗?」
  看见屏幕上直白的字眼,虞清晚的耳根瞬间红了个透。
  又想起昨晚被她藏在手底下,差点被贺晟抓包的那盒危险物品。
  好险。
  万一被发现了,他别误会是她自己偷偷买的就好,那她可就彻底没法解释了。
  本来虞清晚想把那一抽屉的危险物品转移位置,可白天在卧室里巡视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又隐蔽的位置,只能先把目标物体减小,拿出一部分藏在卫生间镜子下的柜子里。
  只要贺晟不在她的浴室里乱翻,肯定就不会发现。
  她红着脸慢吞吞地打字:「没..他去睡的客房。」
  秦悦柠:「新婚夜哎!!贺老板是不是不行啊!!真男人这都不冲?」
  不行...应该不会吧。
  虞清晚又想起昨晚贺晟离开前说的那句。
  让她养好身体。
  所以..不是他不行,应该是顾及着她身体吧。
  秦悦柠的微信消息又弹了出来。
  「那你昨晚睡了之后有没有听见半夜有水声啊?」
  「嗯?」
  虞清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却还是认真回忆了下,实在地回:「好像听见了吧。」
  昨天夜里她睡着了,好像是听见隔壁传来微弱的淅沥水声。
  秦悦柠秒回:「破案了。」
  「新婚老婆睡在隔壁,看得见摸不着,不着火才怪呢!」
  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虞清晚顿时面红耳赤,一阵热意直冲脸颊。
  .......
  秦悦柠:「据我看婆文的经验,男人往往憋久了之后,玩得会更野。尤其是贺老板那种的。你一定要每天努力锻炼身体,万一....」
  看着那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虞清晚觉得自己实在没法跟秦悦柠再聊下去了,回了个拜拜的表情包之后就立刻熄灭手机屏幕。
  掩耳盗铃,她看不到。
  -
  简单结束和秦悦柠的超尺度聊天,虞清晚便让别墅的司机送她出了门。
  她今天和林森约好了办理遗产过户的手续,容家的事,她只想越快结束越好。
  等到了公证处时,林森和律师已经都到了。
  林森看见她的结婚证明手续,镜片后的目光情绪莫辨,却也不意外。
  保险柜里的东西律师也带来了,只有一个小盒子。
  签字过户的手续办理得很快。
  虞清晚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块破旧的怀表,背面刻着瑾字。
  应该是那只沈知瑾留下的怀表。
  怀表的表盘碎裂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又被重新一片片粘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怀表,并没有发现有关沈知瑾下落的线索。
  失踪了几年的时间,沈知瑾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海渺茫,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任何消息。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弃希望。
  心里泛着些惆怅,虞清晚收敛起复杂的思绪,又将怀表妥帖地放回盒子,装进随身的包里。
  出了公证处,她看向跟在身后走出来的林森,真诚道:“林助理,谢谢。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话未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你的结婚对象,是贺晟?”
  她愣了下,还是诚实点头:“是。”
  林森唇线抿紧,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是他强迫你的吗?”
  虞清晚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是我自愿的。”
  他皱紧眉头,冷声说:“他不适合你。”
  闻言,虞清晚垂下眼,弯了弯唇,并未否认他的话:“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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