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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婚夜。◎
三天后。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一日,天气是初冬里难得一见的暖和明媚。
此刻,一辆纯黑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去往民政局路上。
后座,虞清晚端坐在后座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扣着裙角。
身旁的人存在感太强,她的余光忍不住往他身上瞟去。
那晚她说答应嫁给他之后,也没想过贺晟会这么急着就要去领证。他伤得那么重,怎么说也要在医院修养几天。
这样想着,虞清晚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流连在他身上。
贺晟今天似乎打扮得格外正式,纯黑色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在医院修养两天,他的脸色也不再似前几日病态苍白。
窗外和煦的阳光洒进来,笼罩在他深邃的轮廓上,睫毛在鼻梁上投下一处淡淡的阴影。
他的皮相本就生得优越,此刻更是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矜贵和高不可攀。
虞清晚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看得出了神。
下一刻,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将她从思绪里抽出来。
“看什么呢。”
顿时,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只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随口转移话题道。
“你的伤还没好全,其实也不急在这几天,等你好了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贺晟淡声打断。
“怎么不急。”
他侧眸朝她瞥去一眼,嗓音淡淡:“再过几天,你反悔了怎么办。”
“…….”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她真有可能临时反悔逃婚一样。
虞清晚些许无奈,却还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贺晟,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见贺晟的视线看过来,她轻吸一口气,缓缓道:“关于结婚的事,我有几个条件。”
“说。”
虞清晚将最重要的事情第一个提出来,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出去工作。”
说这话时,她还有些紧张,可没想到,贺晟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继续。”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结婚的事不要有太多人知道。结婚之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听到前半句,男人的眉眼微沉几分。
片刻,他还是出声应:“可以。”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还有就是婚约的期限,你什么时候不再需要这桩婚姻,我们都可以和平结束。我也不会要你的任何财产,你如果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签订婚前协议。”
这是她这两晚睡不着觉时认真考虑过的。
她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对这桩婚姻负责,不会将它仅仅当作得到遗产的工具。
哪怕她很想离开临城,虞清晚也不会主动提出离婚。
除非是未来的某一天里,他后悔了。
听见她说和平结束四个字,贺晟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眸色发沉。
“说完了?”
虞清晚点点头,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嗯,说完了。”
她认真望着他,又询问:“你有什么要求想提吗?”
“没有。”
虞清晚怔了下,“什么都没有吗?”
贺晟眸色微敛,重复道:“没有。”
她能愿意嫁给他。
他还求什么。
很快,车子驶到民政局前停下。
下车前,贺晟忽然又抬眸看向她。
民政局门口,男人的眼眸漆黑深邃,眼底深处藏匿着的情绪难辨,像是坠了一汪漩涡,随时都可能将人吸进去。
和他的视线撞上,虞清晚措不及防地怔住。
贺晟低声开口:“虞清晚,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她回过神,毫不犹豫地摇头,嗓音轻柔坚定。
“不会的。”
听见她说不会,贺晟垂在身侧紧绷的手背不易察觉地松下来。ͿSĜ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腕,“走吧。”
-
周一的民政局里人不少,一大早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队。
等排到他们进去,工作人员看了看,问:“有预约吗?”
虞清晚愣了下。
来民政局领证还要提前预约吗?
她都不知道。
虞清晚刚想回答说没有,却听见贺晟先一步开口:“有。”
闻言,她诧异地扭过头看向身侧的人。
他竟然还知道结婚登记要提前在网上预约?
进了民政局,贺晟让虞清晚留在等待区的地方坐着,自己去对面的地方领登记表。
虞清晚乖巧在沙发上坐着,旁边还坐着一个约莫28.9岁的女人。
女人大概也等得无聊,便主动扭头跟她搭话:“那位就是你先生啊,看着不怎么太爱笑啊。刚刚你们一进来,我还以为是哪对明星呢,真是郎才女貌。”
虞清晚冷不丁没习惯这个称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只是看着有点凶,脾气不坏的。”
女人似乎很好奇,又八卦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上学的时候,他就住在我家楼上。”
女人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以前是学生情侣啊,那你们应该谈了很长时间吧?”
虞清晚弯了弯唇角,但笑不语。
没有,他们分开了很多年。
-
从民政局出来时,虞清晚整个人还是恍惚的状态。
她翻开手里的红本本,还没来得及细看上面的照片,就被人从身后抽走。
贺晟将那两个红本本一起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看了她一眼。
“我来保管。”
“.......”
她又不会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
上了车,贺晟侧眸看向她,忽然开口:“下午搬到我那去。”
虞清晚瞬间睁大眼,瞳孔都缩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提出同居,而且那么直接。
她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给她一段时间适应一下。
想到之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虞清晚的心里开始忍不住打退堂鼓。
她刚想找借口晚几天再搬过去,就见贺晟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来,好像一秒就能看透她现在在想什么。
他的唇角浅浅勾了下,嗓音漫不经心。
“贺太太,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领的不是离婚证。”
听见他突然改口的新称呼,虞清晚刹那间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耳根不禁泛起阵阵热意。
她原本以为这两天里,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有些没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她已经是贺晟的妻子了。
她得努力习惯,当贺太太的日子。ͿSǤ
贺晟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红本本异常显眼。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夫妻分居,你觉得合适吗?”
“......”
虞清晚抿紧唇,被他说的,这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合法同居,好像确实没理由拒绝。
片刻,她咬紧唇,声音细若蚊鸣:“我得先回容家取一下行李,晚上才能搬过去。”
“我送你去。”
虞清晚怕耽误他工作,便连忙说:“不用了,让岑助理送我回去就好。”
贺晟重新拿起手里的文件,侧颜面无表情,嗓音冷淡。
“随你。”
察觉到他好像是不太高兴了,虞清晚咬了咬唇,主动伸出手,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那我要搬到哪里去?”
下一刻,她刚想收回手,就被男人反手勾住指尖。
干燥温热的肌肤碰触到一起,让虞清晚呼吸不禁一停。
她又想起刚刚拍证件照时,摄影师不停让他们靠得近一点,直到他们肩膀紧靠。
想起前排还有司机在,虞清晚红着脸想要抽回手,他却不松手,粗砺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过她细白的指尖,勾起一阵浅浅的酥麻感。
他一边专注地看文件,另一只手就这么勾着她的指尖,面上淡然得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反而是虞清晚的脸几乎快要烧着了。
“一会儿你自己挑。”
-
最后还是岑锐送虞清晚回容家,贺晟则在半路去了公司。
车上,岑锐把手里的平板递给虞清晚,改口的速度很快:“太太,这些是贺总名下的部分房产,您看您喜欢哪一套,我立刻吩咐人整理,您今晚就可以住进去。”
虞清晚有些好奇:“他平时都住在哪?”
岑锐如实回答:“老板自从来了临城之后,几乎都睡在公司里,或者是出差,市中心还有一套平层。不过贺总吩咐过,只把庄园和别墅列入考虑范围内,环境和空气质量比较好,更适合您养病。”
听到岑锐说贺晟几乎都睡在公司,虞清晚下意识蹙了蹙眉。
一天是要工作多久,晚上还要留在睡在公司里。
岑锐用平板滑动着不同房产的3D环绕图给她看,几十上百亿的房子瞬间像是市场里被挑拣的大白菜一样。
虞清晚看了半天,她对这些房产的价值其实并没有太大概念,只觉得每一套看起来都格外奢侈,最后,她随手选了一套叫清湖雅苑的别墅。
选好了房子,岑锐开车把虞清晚送回到容家老宅。
她的行李其实前些天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其实本来也没几样东西,不过就是几幅她自己的画,还有她的一个笔记本。
简单装好了东西,虞清晚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了管家和李姨,让他们别把她搬走了的事告诉容熠。ͿŠG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容熠解释她突然跟贺晟结婚的事,那位少爷脾气,指不定会不会拉着她再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所以虞清晚想着,等时机成熟些了,她再找机会和容熠解释。
-
将唯一的行李箱放到车上,岑锐便开车将虞清晚送到了清湖雅苑。
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庄园,院子,游泳池,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别墅里也都安排好了几个佣人,其中一个女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长了张圆脸,面目和蔼可亲,笑吟吟地望着她。
“太太,您叫我陈姨就行。”
虞清晚还有些不太适应太太这个称呼,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好。”
打过了招呼,陈姨开始领着虞清晚参观别墅,介绍其他别墅里的人。
“这位是专程请来的高级营养师,营养师已经了解了您的身体情况,会每天为您安排一日三餐的健康食谱。”
“二楼尽头这间是画室,里面的画具应该都很齐全,您如果缺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会有专门的人送到家里。”
画室的位置在二楼朝阳的一面,和煦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笼罩在木质的画架上,还有一株紫罗兰摆在窗沿上。
“这里是花房,您带来的海棠花可以直接摆在里面。平时园艺师也会帮忙照料里面的花草。”
“三楼这间是主卧,全新的衣服和日用品都已经放在主卧里了,都是各大品牌定制好送到家里来的,每个月都会有送最新款到家里。”
参观整整一圈过后,虞清晚的视线终于注意到遍布地板周围的地灯。
晶莹剔透的玻璃灯罩,一盏盏地将整间别墅包围缠绕起来,连楼梯和角落也不曾放过。
她有些好奇地开口问:“这些是...”
陈姨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笑吟吟地答:“这个好像是当时贺老板专门让人装的琉璃地灯,是土耳其进口的手工琉璃,都是顶级材质,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夜里也都会一直亮着。”
每一盏都价值不菲。
闻言,虞清晚顿时怔住。
她垂眸盯着地板两侧如灯带般蜿蜒的琉璃地灯,不自觉出了神。
她忽然又想起几年前的时候。
从虞清晚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孤儿院里生活。
十二岁的时候,她才被养父母收养,带到临西。
和养父母一起生活了三四年左右的时间,虞清晚就被一个人留在了临西这座小城。
她一个人住在了那套老旧的居民楼里,养父母只会定期把生活费和医疗费打给她,却不会回来看她。
虞清晚猜测,他们应该是换了座城市,打算开始养育自己的孩子,每个月打给她的钱不过也是为了承担起领养的责任。
她过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实,心里也清楚,他们本就不欠她什么。
临西的冬天很冷,窗沿会结满冰霜,呼气都会呼出一团白雾。
对生着病的人来说,冬天最为难熬。
虞清晚也曾想过,如果那年,她不曾遇到贺晟,是不是会悄无声息地在那套老房子里死去。
直至腐烂也无人发觉。
她不得不一个人独自生活,家里客厅的灯泡总是很昏暗,小区的电路老化,总是时不时断电,冬日的夜晚似乎变得更加漫长而可怕。
她怕黑,每次停电,贺晟都会来家里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