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龌暗纳音有些着急,她抽空跟陈迄周说了句:“你快上来吧。”话音未落,佟龌耙舻饕蛔,慌张起来,“不对不对,那是马桶不是坦克的驾驶位!”
“话姐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快上来……”
陈迄周听着两人杂乱的声音,头疼地扶了扶额。
他上楼一看,果然看到阮梨醉成了一滩烂泥。阮梨见到陈迄周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她小跑至陈迄周跟前,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半天,憋出一句:
“咦,你和我家宝贝长得好像哦。”
“……”
醉酒的气息扑面而来,陈迄周默了默,转头看向佟龌埃问:“她喝了多少?”
“没多少。”
说起来佟龌耙灿行┪弈危她指着餐桌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啤酒瓶和那杯孤单、看起来压根没动的白酒,说:
“就喝了一瓶啤酒和一口白酒。”
陈迄周抓住在自己身上这里摸摸,那边碰碰的阮梨,轻叹一口气,“她不胜酒力,几乎约等于一杯倒。”
佟龌熬了,“那喝酒还是梨梨提出来的,喝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要我把喝醉。”
“别理她。”陈迄周别开眼看向阮梨,冷哼一声,“她鬼话连篇,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理我?!”
眼前的阮梨以为陈迄周是在跟她说话,先是委屈地瘪瘪嘴,然后双手插胸,“不理我就不理我呗,你以为你是谁?能有几分像莞莞是你的福气好吗?”
陈迄周:“……”
佟龌埃骸啊…”
“要不是我家宝贝有事,我才不稀罕你。”
陈迄周脸都黑了,他咬牙切齿的,“不稀罕?”
“是啊。”阮梨点头,不怕死地一字一句重复道,“不、稀、罕!!!”
佟龌把鄢蜃湃罾嬖嚼丛讲磺逍眩此时也开始后悔答应和她喝酒了,“你还是先送梨梨回去吧,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
闻言,陈迄周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伸手就要去牵阮梨,谁知道被阮梨侧身躲开。
“干嘛?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的。”
陈迄周气笑了,他懒得跟阮梨继续纠缠下去,抱住她的腰就把她抱走了。
身后的佟龌翱醋帕饺死肴サ纳碛埃目光落在挣扎的阮梨脸上,给了她一个祝好运的眼神,等他们坐上电梯然后才关门进屋。
一路上,阮梨都在不清醒地挣扎着。
陈迄周没办法,只能把她放下来,揪着她通红的脸蛋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这话奏效了,阮梨安静下来,认真地盯着陈迄周看了好久,甚至还上手摸了。她眼神清明一瞬,似乎认出他来了,一把抱住了陈迄周的腰。
“陈迄周,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吗?呜呜呜我等了你好久。”
陈迄周松了口气,他表情无奈却还是耐下性子回答,“嗯,我来接你回家。”
陈迄周原本是随口答的,谁知道这句话成了后来阮梨不想回宿舍的理由。他开着车把阮梨送到单元门楼下时,阮梨还没清醒过来。
她睁着眼环顾一圈环境,莫名抱着他就开始哭:
“我不上去,你不是说带我回家吗?为什么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肯定是不想要我了,呜呜呜你个渣男……”
陈迄周低眼,他看着只是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的阮梨,觉得荒唐,“我不想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不管,你要是把我丢在这里我明天就跟你分手!”
“你无理取闹。”
“娶闹?他是谁?我为什么要娶他?”阮梨抬起脑袋,眨巴眨巴眼,“我不能娶你吗?”
陈迄周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怼道,“你下次别喝酒了,酒品真烂。”
“你骂我,你完了,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陈迄周:“……”
二十分钟后,陈迄周望着死抱着自己不松手的阮梨,完全没辙。
他软下语气试图和阮梨讲道理,“你不想回宿舍想去哪儿?”
“你去哪我去哪。”阮梨固执地说,“反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陈迄周愣了愣,他轻勾唇角,“我去火星你也去?”
“去!”阮梨毫不犹豫。
“那你得先和我结婚。”
“为什么?”阮梨疑惑地抬眼,她认真地问,“火星是你娘家啊?”
“?”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逻辑。
算了,他今晚都莞莞类卿了,不能和醉酒的混蛋计较。
陈迄周用尽各种办法,最后也没法劝动阮梨后,带着她到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他原本是想开两间房的,可阮梨在前台各种闹。
醉酒的人半点道理不讲,阮梨更甚。
陈迄周只能依着她的,改定了情侣大床房。
刷卡进屋后,陈迄周把阮梨带去了卫生间,想帮她洗漱一番。
谁知道阮梨根本听不进话,一直在乱动,不是对着镜子欣赏自我就是这里看看,最后还把爪子伸到了陈迄周身上。
陈迄周见她摸自己腹肌的时候最消停,干脆也就没管她。
结果摸着摸着,阮梨手的方向突然一转,落到了裤头上。
陈迄周呼吸一滞,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了阮梨的手,他咬了咬后槽牙学着她的语气警告道,“手不要乱摸,男女授受不亲。”
阮梨缓慢地眨了眨眼,她好像听懂了陈迄周的话,乖乖地仍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
陈迄周把阮梨的手拿出来,认真地给擦手。
阮梨的手指很漂亮,又白又纤细。
陈迄周翻过她的手心,擦干净后松开阮梨的手,然后说:“另外一只。”
阮梨“哦”了一声,听话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放到陈迄周的手心。陈迄周稍稍弯腰,像照顾小孩似的,异常用心地擦干净阮梨的每一根手指。
阮梨身上的酒味被冲淡了些。
陈迄周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扬起下巴指向淋浴间,“进去,我帮你洗脚。”
阮梨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仰头盯着陈迄周看。
陈迄周无奈地扯了扯唇,认命地弯下腰,手才碰到阮梨瘦白的小腿,头顶却突然响起阮梨的声音。
“陈迄周,你是不是那个地方不行?”
陈迄周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撩起眼皮看向阮梨。
“你说出来,我不会嫌弃你的。”阮梨的表情异常真诚,她竖起四根手指头,“我发四。”
陈迄周冷嗤一声,气笑了,“行不行的,要不你试试看?”
阮梨:“行,我试试。”
“……”
作者有话说:
阮梨:试试就逝世。
这章写了好多,才这么晚更新,抱歉o(ini)o
第59章 夜晚・按摩
“别闹了。”陈迄周头疼地扶了扶额, 耐心劝道,“快洗完脚把醒酒药吃了然后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
这会因为过于顺畅的对话, 让陈迄周忽略了阮梨还醉着的事实, 权当阮梨是在说笑。他正欲去淋浴间放点热水,衣领突然被阮梨一把抓住。
阮梨的力道不轻。
陈迄周被猛地拉住俯下了身, 他下意识地护住她的腰, 眉头还没皱起, 唇瓣便传来湿热的触感。
这个吻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怀中的阮梨努力踮起脚尖, 她的吻技生疏且毫无章法, 陈迄周目光微沉,心头一动, 抬手扣住了阮梨的后脑勺。
他另外一只手搂住阮梨,将她抵在浴室玻璃上,加深了这个吻。
阮梨的背抵上充满冷意的玻璃,激得她缩了缩肩头。
陈迄周注意到她的动作, 托住阮梨的腰单手把她抱起,转动方向, 来到了洗漱台这边。怕弄脏阮梨的小裙子,陈迄周脱掉自己的外套垫在了最底下,然后绕开她披在肩头的黑发, 扶住阮梨白皙细长的脖颈,低头再次亲吻住她。
阮梨仰头估计昨天洗过头发,陈迄周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
不知道亲了多久, 陈迄周感受到阮梨换气换不过来, 于是往后撤开松开了她。
阮梨眼神有些茫然, 嘴唇红润泛着水光。
陈迄周轻笑一声, 抬手用指腹帮她擦了擦唇,问:“还想试么?”
接吻都不知道换气,说大话就算阮梨的。
阮梨其实压根没听清楚陈迄周的话,身上滚烫的温度几乎快把她的意识给吞噬掉,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浑身使不上劲干脆将脑袋靠在陈迄周的肩头,胡乱地嗯了一声。
陈迄周见她还嘴硬着,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大胆起来。
他让阮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陈迄周把阮梨放在床上,她一触碰到柔软舒适的被单就下意识要跑,可陈迄周却拽住她将她重新搂入怀中。
他看着阮梨有些红肿的唇,轻轻吻了吻嘴角,随即细细密密的吻顺着下巴,一路从脖间落到了她漂亮的锁骨上。
耳边阮梨的气息越来越乱。
黑暗中,陈迄周的手往上摸索,找到了连衣裙的拉链。他动作微顿,略一思索,最后还是扯下了拉链。
高中时,阮梨的身材就偏瘦。
两人几年不见她也没长什么肉,腰肢依旧细软,陈迄周一只手就能握住。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多在室内的缘故,她的皮肤白到发光,尤其和小麦色的陈迄周抱在一起,两人对比时更加明显。
阮梨真的很香。
陈迄周亲着亲着,忍不住在她白净的脖子上种了个草莓。
阮梨瘦弱的肩头颤了颤,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陈迄周没太听清。紧跟着,阮梨像是报复性般攀上他的脖颈,在他喉结旁咬了咬。
陈迄周迎上阮梨得意的小表情,笑了笑,托住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
屋内气氛愈发旖旎。
陈迄周听着耳畔阮梨的声音,手掌绕开阮梨的衣角往更深处探去。
喝酒暖身,阮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折腾个没完,她身上的温度要高出许多。
刚开始接吻时,她感受到陈迄周的温度没那么高,老是亲着亲着就把滚烫的脸贴到他的胸口。可亲到后来,他们不相上下,倒是分不出彼此了。
没了那股凉意,阮梨自然不乐意抱着陈迄周,几次都想推开他往床上的其他角落跑。
两人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热的。
此刻酒精上来,阮梨的头开始晕痛起来,她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腿间的炙热,下意识地哼唧了一句:
“陈迄周,我有点难受。”
陈迄周乍一听误会了阮梨的意思,他随口嗯了一声,动作愈发放肆。
直到怀中的人儿染上哭腔,陈迄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散漫的神色顿时收敛,微皱起眉,问她。
“哪里难受?”
阮梨面色潮红,她眼睛红得像兔子,豆大的眼泪从她眼里滑落出来,她人还没清醒,反应了好久才回答:
“我头好疼。”
说完这句话,阮梨就开始不断叫着陈迄周的名字,嘴里重复着两句话――
“我好难受。”
“我不舒服。”
陈迄周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松开阮梨,指尖帮她轻轻按摩着脑袋,嘴上责备着她,语气却不自觉地柔下来。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喝酒,以后一滴酒都不准碰。”
阮梨紧紧地抱住陈迄周,她颔首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顺带还把眼泪擦干净。
陈迄周垂睫望着阮梨这副样子,上头的情/欲瞬间褪下来。
他给阮梨按摩了半个多小时脑袋,听到耳边响起阮梨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才放下手。
陈迄周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盯着阮梨看了会,终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阮梨倒是睡得安稳,可他今天晚上怎么睡……
陈迄周再次叹了口气,在床上躺了会,心中的欲/火也仍旧没熄灭。陈迄周的视线落在阮梨洁白的脸蛋上,他握住她细长的指尖,亲了亲她的眼睛。
窗外月光皎洁。
陈迄周嗓音低哑,他收紧环在阮梨腰间的手,说了句:
“梨梨,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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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阮梨是被陈迄周的闹钟吵醒的。
他早训的时间向来早,手机虽然只在床头震动了不到半分钟就被关掉了,可还是把阮梨吵醒了。
她头疼欲裂,睁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卧槽。”
阮梨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
她回头看向光着膀子的陈迄周,惊得下巴都掉了。
陈迄周原本关掉闹钟还想抱着阮梨再睡一会,谁知道阮梨直接起身了,他只得撑着手肘,跟着起身。
“你,我、我怎么在这儿?昨天晚上我没回宿舍吗?”
陈迄周好整以暇地看着磕磕巴巴的阮梨,稍一挑眉,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说呢?”
阮梨喝断片了,记忆还停留在安慰佟龌芭闼喝酒那会,她努力回想片刻,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
阮梨的视线落在陈迄周喉结旁的红印上,她吃惊捂住嘴巴,一脸不敢相信。
“我和你做/爱了?”
“……”
陈迄周听着阮梨直白露骨的话,沉默下来,他静晒两秒,抬手拿过床边的短袖套上,忍不住怼道:
“做没做你自己不清楚?”
被陈迄周这么一提示,阮梨脑海里隐约出现一些昨晚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