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甜心菜【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23 12:06:17

  鲜红的血珠子争前恐后的从她的手掌心往外冒着,刺痛感一瞬间抵达到她的心口,这种疼痛感令她浑浊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些。
  苏年年差点没哭出来, 都说五指连心,虽然她割的是手掌心,但这种无法言喻的火辣辣的疼痛, 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她从身上撕下来一块白纱, 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正要思考怎么逃出去,门外又传来了那个丫鬟的声音:“左小姐, 您歇下了吗?”
  苏年年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敢回答,她将茶杯的碎片收拾好扔在了柜子里,又将窗户打开,制造出她逃走的假象。这才握着手中的一块碎片,躲进了临近窗户旁的床榻下。
  丫鬟见没人应声,低声犯着嘀咕:“又没下蒙汗药,怎么还没动静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磨蹭什么,既然你一直在门外守着,她又跑不掉,不管是醒着还是晕倒了,也不耽误我办事!”
  两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苏年年还是隐约的听进去了差不多,她心中一惊,那个丫鬟说左小姐?
  莫非他们想设计陷害的人是苏清清?
  苏年年来不及多想,屋子的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丫鬟并没去进去。她伏着身子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一双枣红色的靴子。
  男人先看了一眼床榻,见榻上无人,他又转身去了屏风后的木桶旁,他笑嘻嘻的试探道:“左小姐?小美人?”
  话音刚落,他的脚步一顿,而后环绕了屋子一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你不是说你一直守在门外?人呢?”
  丫鬟进屋扫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衣裙不见了,她惊讶道:“我的确一直守在屋子外,她不可能逃走的,更何况我下的药量多出三倍之余,一般女子只需要正常的药量便会陷入幻境难以自制。还有我拿来干净的衣裙就放在桌子上,现在怎么也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男人听到丫鬟所言,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被打开的窗户上,他迈着疾步冲到窗户边,探着脑袋往外看了看:“莫非她是从这跳窗户跑了?”
  “这里跳下去便是摔到一层的甲板,她又不知道我们受了公主之命来害她,她除非脑子有病才会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丫鬟皱了皱眉。
  “你说的也是,她也不知道公主要杀了她。你在门外守着,我到一层去找一找她。你可要看仔细了,这事若是办不好,届时咱们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也清楚。”男人说道最后,声音变的冷了冷。
  丫鬟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了出去,丫鬟将门关上,在门外紧紧的盯着外头的动静。
  苏年年见他们出去了,心中那块大石头不但没有放下去,反而提的更高了。
  听他们的意思,是十三公主想要杀了苏清清,只不过苏清清因为换房间的事情,侥幸逃过了一劫。
  十三公主便这么痛恨苏清清,明明七皇子娶了苏清清,往后的好处不会少了,德妃定然也跟十三公主叮嘱过这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非要杀掉苏清清不可?
  苏年年身子不受控制的猛然一抽搐,一股热流在她的体内乱窜着。她用手使劲的按了按方才划伤的伤口,已经止住的血液,又被她挤压的渗了出来。
  三倍的药量,足以证明十三公主有多么厌恶苏清清。先害她失了清白,再夺了她的性命,最后第二天再喊人来观赏这残忍的一幕,毁掉丞相千金的清誉。
  十三公主这是下了狠心要铲除苏清清了。
  丫鬟在门外守着,那个男人又去一层去找人,但苏清清此刻正在甲字六号房里正和七皇子温存赏月,他找不到人,定然还会回屋子搜查。
  她此刻是插翅难飞,若是没被下药,她还能和门外的丫鬟搏上一搏,可她如今浑身无力,只怕刚一出去,就会被丫鬟制服。
  她也不可能出去呼救,她总不能喊着自己被十三公主下了药,还有男人准备进屋来非礼她吧?
  她要真敢这么做,不说别人会把她当做脑子有问题,十三公主和七皇子也会跟她没完,毕竟她什么证据都没有,更没有足够的势力能和十三公主抗衡。
  苏年年从床榻下爬了出来,走到窗户前仔细的打量着窗外。那个男人说的不错,三层到一层的甲板,大概有六米左右高,若是从这上面跳下去,很大可能会被摔残。
  她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到窗户底下有一圈瓦砖琉璃的装饰。那瓦砖向外凸出一尺长,因为只是作为楼船的装饰,大部分瓦身被窗户遮住,所以一般没人注意过。
  方才那男人应该也没仔细看,又或者他看到了,只不过不相信会有人翻窗户,扒着这么危险的瓦砖逃走。
  苏年年咬了咬牙,反正她留在屋子里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试一试这法子。
  她颤抖着身子,将一条腿迈了出去,她刚沐浴过,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湖面上的冷风一吹,她便跟着打了个寒颤。
  她小心翼翼的将整个身子悬空在窗户外,她的双手紧紧的扒着窗户的边沿,而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索着瓦砖。她用手掌反复试探了几次,才吸了口气,将两只手都换到了瓦砖上,她此刻身上乏力,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才堪堪的稳住身子。
  此刻她的身体完全悬空在窗外,一双腿在空中晃荡摇摆着,她全身的支力点都在双手上,若是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摔下去,摔得头破血流半身残废。
  苏年年在阵阵冷风下,将慌乱的一颗心逐渐平稳下来,她试探着双手交替着向右移动,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身子成功的从甲字七号房,移动到了甲字六号房外,她对着苏清清的房间,迟疑了起来。
  她穿成这个样子,若是苏清清和七皇子在屋子里,岂不是会被七皇子看见?
  退一步讲,就算七皇子不在屋里,她也不能确定苏清清能不能救得了她,或是说愿不愿意救她。她这般冒然的从窗户翻进去,万一那个男人也想到了她会不会逃到隔壁姐妹的房间里,那她便要死在这陌生的地方了。
  既然逃了,她还是确保万无一失的。
  苏年年抬头望右边瞥了一眼,她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现在除了求助她最不愿意见的九千岁,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九千岁只要想救下她,便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一边想要离他远远的,却每每都要利用他才能保护自己。
  苏年年叹了口气,双手用力的交替着,朝着右边甲字三号房移去。又挪动了一小段距离,她的力气便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的双臂吊在瓦砖上,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脱臼了。
  手掌心的刺痛,加上手臂的酸痛感,身体里还总有一股热流肆意的流窜着,那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她的额头和后背上冒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
  即便痛苦,她依旧没有停止,她的双手机械的挪动着,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好活着。
  苏年年终究是爬到了甲字三号房,她试着用手去抓住窗户沿,却几次都抓空。
  此刻她身体的力量已经消耗尽了,她孤注一掷最后试了一次,身体随着她手臂的晃动,猛地向右一倾斜。
  这一次,她总算没有抓空,苏年年顾不得高兴,双手用力向上爬着。
  就在她即将要爬上去的一瞬间,一只酒杯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正正好好的打中了她受伤的那只手上。她的手被酒杯猛地砸开,另一手也扛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她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失重的向下坠去。
  苏年年有些绝望,她怎么就忘了,以九千岁这种性子,大晚上有人扒拉他的窗户,他定然会以为那是想杀他的刺客贼人。
  扔出来个酒杯都是轻的,他还没扔出来一把刀就算不错了。
  苏年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风中失重摔落,身子撞击甲板的疼痛。
  她的手臂一紧,那种令人慌乱的失重感骤然停了下来。她睁开眼抬头一看,却是九千岁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眯着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轻声一笑:“怎么?刚分开便想念本尊了?”
  苏年年望着他有些失神,想必他应该是在沐浴,上半身都没有穿亵衣,赤着胸膛在窗户那里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虽然是他将她击落,却也是他在她摔下去的一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臂。
  九千岁见她小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穿着轻薄黑纱的身体无力的在空中晃荡,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手上微微用力,苏年年的身子便从窗外被拽了进去。
  苏年年瘫软在地上,急急的喘着粗气。
  九千岁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前,将搭在屏风上的冰丝绸红袍披在了身上。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苏年年诧异的吸了口气。
  他的后背上,交错着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看起来有的是鞭伤,有的是剑伤,那伤疤又深又重,像是一条条丑陋的毛毛虫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原本后背的模样。
  她记得,他方才露出的胸膛上,肌肤光滑如绸缎,但他的后背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丑陋狰狞的伤疤......
  九千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他压下身子,手臂托着下巴,笑吟吟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设计了。”她垂下头,将脸沉在阴影中,声音有些飘然。
  九千岁毫不意外,他挑了挑眉,骨节分明的食指挑住了她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便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刚洗干净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杏花香,她白皙娇嫩的脸蛋上,飘忽着两朵红晕。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覆在她身上的黑纱下,隐隐约约透着她白嫩的肌肤。
  九千岁缓缓勾起了唇角,一双漆黑如夜的墨瞳深邃又薄凉:“还被人下了药?”
  他明明说得是疑问句,但却是用陈述句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苏年年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一向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每次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她,她没必要说谎。
  “那本尊委屈一下,做你的解药?”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
  苏年年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能忍过去。”
  九千岁摇了摇头,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怜惜道:“傻孩子。这药名为杏花春,若是不解了药性,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解?”他探过身子,将薄唇凑近她的耳廓,声音中带着些引诱。
  苏年年的眸子中闪过了一瞬间的慌乱,她咬了咬唇,感觉到他靠近自己时,体内翻滚涌出的无限躁意。他靠的那样近,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气息钻进了她的耳洞,引起了她的一阵颤栗,她只需要稍稍转头,便能触碰上他薄凉的唇。
  若是普通的药量都能有那样大的威力,三倍的药量......
  “我宁愿死。”她推开了他的身子,别过头低声道。
  九千岁坐直了身子,眸子中的玩意逐渐消退,他嘲弄的笑了笑,声音冷若冰霜:“因为本尊是太监?”
  苏年年无力的摇了摇头:“失了清白,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干脆一死。”
  这话当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对她来说,如果让她在性命和贞洁里选择一样,她一定会选择性命。她是现代人,虽然她的思想有些古板,但还没死板到因为贞洁就要死要活。
  她是想赌一把,既然九千岁只是看了看她,便知晓她中的药是什么,那他也没准会有这药的解药。如果有现成的解药,她还何必丢了贞洁?
  所以她卖惨,九千岁是吃软不吃硬的随性之人,她就使劲装,既然他能留着她的命到现在,说明她对他还有用处,既然有用,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才会动用下下策来救自己。
  苏年年在心中苦笑一声,她竟然为了活命,要这般费尽心思的利用九千岁。
  九千岁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她若是死了,若是死了,还有谁敢古灵精怪的和他顶嘴?
  还有谁能让他在感觉到冷的时候,抱上一抱,沾染些尘世间的温暖气息?
  他站起身,走到了屏风后,低声道:“过来。”
  苏年年没有质疑,乖巧的准备站起身跟过去。她的手撑在地上,双腿费劲的用着力。许是她刚才在生命的胁迫些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量,此刻她却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身,最后一次她身子一歪,险些栽倒过去。
  九千岁叹了口气,走回去双臂一伸,一手托住她的双腿,一手搂在她的腰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年年的个子小,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前,显得那样小巧玲珑。她稍稍有些抗拒,只要她一靠近他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勾起她体内阵阵而来的热流,但她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惹他不快,只好强忍着扑倒他的冲动,紧闭着双眼强迫自己平静。
  走了两步,她就不自觉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前,他身上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
  九千岁没注意到她丰富的心里活动,只是看到她一脸享受的紧紧贴在他身上,有些微微失笑。
  他将她放进了木桶中,她因为没有做好准备,一进去桶里便瞬时间被淹没。她呛了两口水,下意识扒着桶边浮了出来。
  “咳,咳咳......这,这是你的洗澡水?”苏年年欲哭无泪的把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九千岁挑了挑眉,没想到她中了这么霸道的药,关注点不在她能不能平安无虞的活着,而是这木桶里的水是不是他的洗澡水?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佯装思索的样子:“唔,好像是。”
  苏年年崩溃了,她竟然把他的洗澡水喝进去了!!
  见她僵硬的神情,他的手指一弯,重重的敲在了她的额头上:“本尊刚要沐浴,窗外便进来个小贼。”
  她愣了愣,才听懂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正准备洗澡,却因为她没洗成,所以这水是干净的。
  她张了张嘴,微微有些尴尬,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也没再继续逗弄她,一只手掌放在她的头顶,淡淡道:“闭眼睛。”
  苏年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内心有些忐忑。
  他瞥了一眼她苍白的小脸,此刻的苏年年浑身被水浸透,那薄薄一层的黑纱贴在她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衬了出来。
  他微微不自然的转过眸子,喉结无意识的上下轻轻滑动着,他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的头顶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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