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文婉【完结】
时间:2023-02-24 12:16:22

  满是不安的说道:“本宫听说皇上如今用的药方里有不少的剧毒之物,本宫并非质疑诸位太医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剧毒之物用在夫君身上, 本宫作为妻子的心中实在难安啊。”
  啊, 这怎么说呢?虽然您说的很好听,感情也很到位, 但咱们都没傻,前些日子您想也不想的扶着皇太后就走的身影, 咱们还印象深刻的很呐。
  满头雾水的太医们不明白皇后的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茫然不解的也不知该怎么办。
  富察皇后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太医们的神色,哪怕他们掩饰的很好,可偶尔流露出来的那一份异色,也让富察皇后知道自己之前走了多大的一笔错棋,还是被权势蒙了眼的失了方寸。
  又一次在心里自我反省的富察皇后故作不知的接着说道:“皇上中了毒,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还得喝这么险的药,本宫也是坐立难安,就让本宫以身试药吧。”
  太医们惊诧万分的提醒着说道:“皇后娘娘, 皇上的情况很复杂,当时受了重伤, 刀口过长, 皮肉外翻, 导致失血过多, 更别说刀上凃有剧毒, 所以如今是以毒攻毒的,将一切都维持在一个平衡上。”
  富察皇后极为坚决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惊险,所以本宫才必须得要试药,这药如何?唯有亲自喝下去才能够看得分明,只求能在本宫身上试出那一点错,以免伤及龙体。”
  不管皇后是想要苦肉计还是怎么样?但她这个提议不得不说是极好的,毕竟药太险了,太医们也不敢断定能够一直维持住这个平衡,而不是让某一方加剧,让弘历真的一命呜呼了。
  互相对视几眼的太医们达成共识的拱了拱手,陪着皇后到这儿来的碧珠吓得魂不附体。
  却还强撑着不敢多言语什么,直到主仆二人走出了老远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皇后娘娘那是剧毒啊!”
  富察皇后态度悠闲地观赏着四周的花丛,声音冷然的说道:“就是因为是剧毒,所以本宫才要去用,否则前些日子咱们做的那些事,说严重点,那叫谋逆,别说本宫一人,就是富察氏满族都得受到牵连。”
  皇后难道能不知道这事得以命相赌吗,可这不是没得选吗,事情太大,大到她不敢有一丝的侥幸之心,现在只看那毒药是否会送到自己手里了。
  那话中的颓唐让碧珠直冒眼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富察皇后以身试药,毕竟这药真送来了,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富察皇后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弘历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丢下手中的奏折,轻飘飘地说道:“既然皇后有那份心,那就随了她的意吧。”
  剧毒在身,富察皇后很快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满头青丝变得稀疏,圆润饱满的面庞变得消瘦,稍稍一动便气喘吁吁的她直到接到弘历的赏赐才松了一口气的倒在床上。
  太好了,此事只会牵连自己一人,不会累及富察家。
  如此以后喝药就喝的更加勤快了,不用人盯着都是碗碗不落的,可弘历这边病情越来越好,她那边倒病得越来越重的险些起不了床了。
  富察皇后一开始没多想,即使是一样的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会形成不一样的效果,直到她得知大阿哥和三阿哥意外身亡。
  心惊肉跳的她紧紧的握着碧珠的手中:“去告诉纯嫔和哲妃,让她们去找都找贵妃,哪都不要去的,就呆在她的身边!”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的富察皇后急得额头上冒着一阵阵的虚汗的如此说道,碧珠搀扶着情绪激动的皇后,声音涩然的说道:“纯嫔娘娘和哲妃娘娘因为爱子的逝去悲伤过度,一个精神恍惚的坠入湖中,一个已经悬梁自尽了。”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纯嫔出生江南水乡,水性最好,哲妃一心一意的要身处高位,为母亲争得荣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孩子的事就悬梁自尽,别忘了宫妃自戕,可会祸及家人的。
  越是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越是体会到这荒唐的掩饰有多么薄弱的富察皇后,反而越不敢开口。
  任由满脸忧色的碧珠将她放平在床榻上,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娘娘为皇上试药身体本就不好,就别操心旁人了。”
  旁人,不,那不是旁人,那是将来的她。
  在富察皇后神色凝重的等待中,纯嫔和哲妃的母家亦被大张旗鼓的拿下了,前者的罪名是谋害大阿哥,后者的罪名是谋害了三阿哥。
  这不稀奇,之前差一步就能登上皇位了,舍我其谁的状态,虽然如今皇帝醒了,但也是生死边缘才挣扎过来的,这时候但凡除掉另外一个,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所以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诱惑之下,做出如此谋逆之举,逻辑很通顺。
  敌人是最了解敌人的,只看谁是这其中最大的得利者,就能知道谁是幕后真凶了,如此自然要报仇,然后反手带着仇人一起上路也很合理。
  要不然哲妃为什么会投缳自尽呢?不就是因为自知犯了大罪,活下来也只是生不如死的结局,才不愿让自己受到折辱,这才自尽的。
  所有的线索都连接起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因此两者的母家死得冤枉吗?不,这是活该,谋害皇嗣,那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如今这抄家死几个主谋,其余流放的结局已经是皇上宽仁了。
  一切都那么盖棺定论了,富察皇后越看越是害怕,日复一日的喝着药的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的,于是必诛专门去请高佳毓敏过来一叙。
  “皇后派人来请我。”高佳毓敏心中有些狐疑,并不明白皇后这操作为的是什么,毕竟从前她不爱与旁的嫔妃来往,而皇后最是体贴,两者几乎没有私底下接触过。
  更别提这时候皇后病重,自己要真去见他,那对方总不能披头散发的见人,如此一来又得折腾,于病重之人来说,这一点点的折腾都会无限放大。
  只觉得整件事情都透露出了满满的诡异的高佳毓敏还是去了,不然呢,皇后专门派心腹来请你,话还是卑微的将死之人想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这都请不过去,你是没把皇后放眼里呢,还是认为自己比她尊贵呀。
  在碧珠的连声催促之中,留下了最机灵的清露示意她去找弘历的高佳毓敏只能跟着她走了。
  一进院子里,只见四处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高佳毓敏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碧珠耐心的安抚着说道:“娘娘病重,其她人便懈怠了许多,奴婢虽然有心管教,到底也没那份威严,就让她们都休息了,免得让娘娘看着心烦。
  贵妃娘娘顺着这条小路,去推开门就可以看见娘娘。”
  是吗?高佳毓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奈何碧珠已经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头,心惊胆战的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的她,走上台阶,正欲推开门时却听见了弘历的声音。
  心想微松的她听见皇后声音沙哑的说道:“皇上,此处四下无人,只有你我二人,求皇上给将死之人一个明白。
  是您杀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又借机拔除了纯嫔和哲妃,对吗?”
  高佳毓敏的手猛地一颤,一瞬间甚至不敢再听下去,坐在内室之中的弘历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皇后你病糊涂了,病重之人心情不好钻牛角尖也是情有可原,可也不能这么胡思乱想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朕独独只有这么两个儿子,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都死呢。”
  紧张的不知不觉都屏住了呼吸的高佳毓敏闻言才淡淡地吐出了一口气,是呀,如今因为两个儿子的死最着急的恐怕就是弘历了,毕竟他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啊!
  自己也真是傻了,怎么突然间信了那么荒谬的话,高佳毓敏懊恼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富察皇后死死的盯着现在还伪装的天衣无缝的弘历,瞪的眼睛都凸出来的说道:“皇上,您知道的,臣妾马上就要死了,看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在这四下无人之时,让臣妾做个明白鬼行吗?”
  弘历越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才导致身体一直没有调养好的,病中该少思少虑才是。”
  说着伸手给皇后掖了掖被子,声音动作甚至语气表情都是那么的温柔,可他的眼神却是带着嘲弄和冰冷,傲慢的仿佛在说你的把戏我都知道。
  掖完被子之后关怀一句:“皇后,安心调养身体吧!”
  说完打开了门,正好看见某个懊悔的不要不要的人,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往外头走去。
  身后传来皇后声嘶力竭的话:“为什么!”
 
 
第146章 
      为什么?
  问得好,我也不想的呀,自己又不是杀人狂,突然间发疯要嘎了自己……
  为什么?
  问得好, 我也不想的呀,自己又不是杀人狂, 突然间发疯要嘎了自己的孩子, 谁让他们赞同甚至迫不及待的要让毓敏为他殉葬啊!
  先是要染指只属于自己的权利,又是要伤害自己所爱之人,逆鳞被迫碰到的弘历只好百般无奈的斩草除根了。
  你说没有后继之君, 享受不到香火祭祀之类的, 呵呵,他就是天字一号的不孝子, 推己度人的表示,怕不是亲生的才能更孝顺些。
  同样听到了皇后那声嘶力竭的喊声的高佳毓敏微微皱了皱眉的说道:“是不是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从前她是极冷静端方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 真正的罪魁祸首弘历赞同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但你也知道咱们说的话,人家不一定听的,那能让她听得进去话的人,在她心里才是处处为她好的。
  目前也只能先让太医先照看着,再隔绝了其她人, 免得又有人给她灌输什么了不得的思想,让她连药都不敢喝的时候。”
  听听这话,多么大方, 甚至不介意自己被误会,也不追究万一这话传扬出去, 会对自己的名声造成怎样的伤害?
  高佳毓敏听着, 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放下了, 要真是弘历做的, 他能这么心大的任由富察皇后将这些猜测放在嘴边。
  放松下来的她也很是怅然的说道:“让太医们多尽些心思吧!”
  弘历伸手弹了她个脑瓜蹦:“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呢?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间被皇后给请来了?你都知道事出反常, 必定有阴谋,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不上心呢?”
  对啊,自己怎么会那么大胆呢?当时看着好似没有选择,可她但凡赖皮的表示,自己身上哪里有病痛不能动弹,碧珠还能真把她扯来不成。
  思及此处的高佳毓敏慢慢的展现出了一抹笑容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有你为我兜底,即使再天衣无缝的阴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的。
  所以我有底气去闯。”
  这个笨姑娘,每次说话都正正好的甜的自己五迷三道的。
  脸上也洋溢出了同样灿烂的笑容的弘历无奈的又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都说的这么甜蜜了,我还能怎么办呢?这次算你过了。”
  高佳毓敏笑容甜蜜的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浑然不知那个一边宠溺的倾听她的话的人,一边侧身回头看向那大开的殿门时,眼神有多么的森然。
  富察皇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地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没有得到弘历确切的回复,却在两人说话动作之间好似得到了答案。
  两个人目光相碰,陡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富察皇后似哭似笑的倒在床上:“是我自作聪明的枉做了一回小人了。”
  弘历如今身体还虚弱着呢,高佳毓敏对他调养身子的药膳那是一等一的上心,一回去之后就钻到了厨房里,守着药膳的,生怕其他人不尽兴。
  其实怎么可能呢?给皇帝做事儿都不尽心,是嫌自己的脑袋太结实了,想要换个地方呆吗,不过是太担心了而已。
  “朕吃着药膳,不知皇额娘怎么样呢?”满心柔软的弘历状似无意地开口说道,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那本进上来的用皇太后的血抄写出来的经书。
  高无庸神色紧绷的说道:“太后娘娘此次放血过多,还在那阴冷的佛堂之中呆上了几天,伤及根本太医说之后得缠绵病榻了,能做的只是慢慢调养。”
  弘历盯着手中的血经,惋惜的说道:“皇额娘的一片心意,朕着实动容,让太医们只管用各种珍稀药材,万万要让皇额娘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弘历脸上混杂着痛惜和感动的神色,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血经,虽然他皇额娘对他不义,但到底是他亲额娘,自己得顾及母子之情呀,所以只是让她下半辈子躺在病榻上,拥有再旺盛的权利欲都只能干着急。
  还一点都不记前嫌的让她有各种补药流水似的吃着,虽然她病痛缠身,下半辈子只能躺在病榻上,可也是荣华富贵的过了下半辈子的呀。唉,自己真是太孝顺了。
  自我褒奖一番的弘历,只觉得这天地间实在少有自己这种宽容大度的人了,简直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发着光。
  “这些日子又是小阿哥死了,又是嫔妃们先后没命,就连朕和皇太后也如此不得安宁,该让钦天监好好看看是否需要来一场大喜事,好好的冲一冲晦气了。”
  弘历是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提及此事的,可眼尖的看见了弘历已经在写册封高佳毓敏皇后的诏书的高无庸就知道,这所谓的喜事早已经有了定性。
  正欲吹捧上几句呢,有人来禀告皇后前来求见,高无庸想也不想的就准备让人回绝了,可突然间想起那份封后诏书,皇后犹在,那封后还不是封继后的诏书,为的是什么呢?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高无庸试探性地看向弘历,只见弘历面带急色的说道:“让皇后进来,这些日子皇后为朕试药,身体那样虚弱,如今日头正高,怎能在外头久站?”
  高无庸顺从的出去亲自把皇后给迎了进来,猛地一见皇后娘娘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敢认,因为太瘦了,穿着华服的她不像是个人,消瘦的倒像一具骷髅架子。
  左右都留两个力大的宫女搀扶着的皇后颤颤巍巍的行了礼,弘历也很有夫妻情分的迅速的搀扶着她,连声道免礼。
  大门还未合拢,众人就见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皇上对臣妾如此之好,实在让臣妾愧不敢当。”
  弘历一脸惊讶的说道:“何必如此大礼,你我夫妻有什么话私底下可以慢慢说的。”
  宽容信任的像是好好丈夫,弘历要把人给搀扶起来,富察皇后却固执的跪在地下,泪眼婆娑的表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实在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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