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太打脸日常——一年春天【完结】
时间:2023-03-02 11:58:24

  “你怎么样?吓到没?”
  看他满脸焦急,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卢清越心里触动,但面上还是很端得住,如往常一样,笑着说,“哪里就吓到我了,再说还有你给我撑腰。”
  这样一件事竟在她说笑间就淡化了过去。
  郑郁林看到她绕过自己,下楼的款步身影,一时有些怅然。
  可看到她没有事,总是让人高兴。
  郑郁林稳了一下神,也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走下楼梯,脱了外套,递给佣人。
  卢清越看他似乎是恢复了常态,心里也随之松快了,怕就怕自己异样,勾得他又像上次那样,当众做出什么过格的举动来,让自己难收场。
  看到郑郁林换好了衣服,她便从餐厅出来,说,“小刘说你还没吃饭,我让厨房煮了牛肉面,你们几个都过来吃吧。”
  郑郁林点头,让小赵去通知几个助理和秘书,都过来同桌吃饭。
  几人不太好意思,还是卢清越亲自去请了一遭,才将人叫上桌。
  她亲自动手,给几人盛好面条和汤,又和佣人一起,帮大家布好几样小菜。
  看到众人在郑郁林面前十分拘谨,卢清越便说,“郁林,你和我去楼上书房吃吧,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郑郁林把刚提起来的筷子放下,十分听话,随着卢清越一起上了楼,一点不悦的神色都没有,甚至面上看着还有几分笑意。
  几个下属看在眼里,都没说话,但眼神打着官司。
  待老板和夫人走远了,立即有人问司机小赵,“董事长在家都这样么?”
  小赵喝了一口汤,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样?”
  其他人,“……”
  小赵又喝了一口汤,才说,“你们的意思是,董事长怕老婆?”
  其他人赶忙摇手,“我们可没说!”
  小赵若无其事的道,“他就是。”
  其他人,“……”
  到了楼上书房里,卢清越动手,帮郑郁林摆餐具。
  郑郁林则在窗边接电话。
  待他回过身,发现卢清越正给他的汤锅点酒精炉,这是怕他喝凉了,肚子不舒服。
  郑郁林忙上前接过来,自己点燃。
  同时问卢清越,“真有话跟我说?”
  明白他看出了自己的用意,为这份默契感到开心,卢清越笑着道,“跟你同桌吃饭,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怎么嗦面条?”
  郑郁林听了“哈哈”笑,说,“你也别说我,要是你和他们一起,他们更紧张。”
  卢清越斜了他一眼。
  郑郁林还不收敛,继续说,“我可听说了,你整治餐厅那群员工的手段。”
  卢清越,“怎么?”
  郑郁林,“厉害,厉害。”
  卢清越白他,“吃面也堵不住你的嘴,讨厌!”
  说完,去拿了温热的毛巾来,放在小碟子里,撂在郑郁林手边。
  “擦擦嘴,怎么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郑郁林确实饿了,今天中午和霍建东那顿,本就没吃两口,后来又赶飞机,工作也多,忙了好一阵子,怎么能不饿。
  他吃了大半碗,才想起来问,“你吃过了?”
  卢清越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高靠背椅子上,“嗯,早就吃过了。”
  郑郁林,“要不要陪我吃点?”
  卢清越,“不敢,我陪董事长吃饭紧张。”
  郑郁林,“……”
  吃了八分饱,他放了筷子,用温毛巾擦了嘴角,又擦了手,脸色颇为严肃的说,“是我紧张才对。这次的事情,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卢清越垂眸,看看自己放在裙摆上的手指,轻声说,“你事情那么多,我自己能应付的,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听她这样讲,就是再硬的心肠也化成了绕指柔。
  郑郁林起身,绕过桌子,站在她身旁。
  “抬头。”
  卢清越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起了脸,看向他。
  郑郁林的面容是极英俊的,长眉,修目,眸如墨染,鼻子挺而直,在侧脸上能投下阴影。
  他的脸颊不宽,唇色稍淡,且不丰满,给人感觉是英俊但薄情的相貌。
  卢清越早就习惯了他的俊美,可此时仰望他,仍禁不住内心狂跳,紧张的抓了裙摆的衣料。
  郑郁林将她面上的一抹粉红看在眼里,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激荡。
  他俯身,向她靠近。
  直到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卢清越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由向后靠去。
  郑郁林没有强求她,只是伸手,握住了她裙摆上的手,然后捉起来,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印吻。
  “清越,我是你的丈夫,我们之间,不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了。”
 
 
第54章 
  ◎对她满腔的情意都要溢出来◎
  卢清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郑郁林竟然……吻了她的手!
  虽说已经对后世开放的社会风气见怪不怪,但卢清越始终坚持对人宽容,严于律己的作风。
  她是受封建礼教熏陶长大的,两世为人都恪守妇道。
  如今她和郑郁林虽是夫妻,但两人一直对商业联姻的关系十分有默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最近,郑郁林却屡屡反常,让她始料不及,应对失措。
  上次是动手,这次更过分,直接动了口。
  她根本没把郑郁林那些浓情蜜意的话听进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卢清越迅速抽回了手,反手罩住他的脸,将人推了开去。
  郑郁林,“……”
  以为这次至少能得到一点积极回应的,没想到……
  推开人,卢清越就迅速站起了身,往边上走了好几步,跟郑郁林隔开一段“安全距离”。
  她脸上红的厉害,本想转身就走,却再次被叫住。
  “清越,等等。”
  卢清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生硬,“干什么?!”
  看到她脸上有羞怯之色,不完全是厌恶,郑郁林心里稍微好过了点,不然他更尴尬好么?
  对她满腔的情意都要溢出来,才会情不自禁,自然流露,谁成想又被她当成了“坏男人”。
  怕她就这么跑了,之后两人见面更尴尬,郑郁林便强行将人挽留住。
  再开口,他便说起了正事。
  “今天,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霍建东吃饭。”
  果然,说起正事,卢清越便忘了刚才的窘迫,脸色也端正起来。
  她有些意外,自己打电话的时机这么巧合。
  “那你当面和他讲了?”
  郑郁林,“嗯,我把证据都给他看过了,霍建东哑口无言,他答应三天之后给答复。”
  卢清越却是沉思了一下,才说,“你们聚会,是他做东邀约?”
  郑郁林点头,“嗯,他找了路春波充当中间人,邀我钓鱼。”
  卢清越不禁垂下眼眸,静静思索。
  见状,郑郁林也没打扰她,拿起电话,叫佣人上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待佣人走后,卢清越才又开口。
  “看样子,霍建东是想主动求和的,那怎么又会发生员工闹事和装修被砸的事情?”
  闻言,郑郁林却是笑了。
  他道,“清越,果然我们又想到了一处。”
  卢清越,“……”
  看她表情似乎是有些嫌弃,郑郁林轻咳一声,端正了脸色,才继续说,“我也正是奇怪这点。霍建东的为人,我还是清楚一些的,这点小事,他不会不敢承认,大概率,他确实不知道这些。而且,我给他看了霍松违法犯罪的证据之后,他表现的十分惊讶,愤怒,不像是装出来了。再者,从逻辑上分析也是,霍建东都能低头向我求和,又何必在私底下搞这些事?恐怕,这里面有些内情,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卢清越站在窗边,摆弄着窗帘上的流苏装饰,静静听郑郁林说完,然后,回过身,看着他道,“是霍松,他在从中捣鬼。”
  郑郁林的神色更加严肃,说“没错。他担心霍建东丢车保帅,所以,私自行动,想激化我与霍建东的矛盾,进而从中渔利。”
  可卢清越不禁疑惑,“可他不是霍建东的表弟么?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郑郁林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笔记本上点了点,说,“具体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查,霍松曾经救过霍建东的女儿,霍思思。”
  卢清越立即露出明了的神情。
  “他是觉得霍建东绝情?”
  郑郁林,“有可能。毕竟他的酒吧问题那么大,他心知肚明,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倒是我们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卢清越一下子便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立即问郑郁林,“他知道谢冉的身世么?”
  郑郁林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说,“我是担心他再对你不利,你怎么会想到谢冉身上?”
  卢清越默了一下,说,“我是东林集团的老板娘,你郑郁林的老婆,他多大的胆子,敢对我不利?砸一砸我的餐厅,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听她将自己的身份搬出来做挡箭牌,郑郁林有些欢喜,但嘴上还要说,“你刚才不是还很嫌弃我么?”
  卢清越罕见的有些表达不畅,说,“我,我说得是事实。”
  难得占了一次上风,郑郁林心情大好,笑着道,“没错,你说的对。”
  看到他笑,卢清越就有些气闷,将手里的流苏用力抛下,冲他道,“你上次欲言又止,跟我说谢冉的身世似乎与霍家有关系,我自然就想到了她身上。”
  说道此处,郑郁林也仿佛是恍然一下,有所领悟,说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接着,没用卢清越再问,他便说起了谢冉的情况。
  “前段日子,我知道抚林与谢冉交往之后,便派人查了查这孩子的背景。”
  卢清越,“……”
  见她脸上表情有些不好,郑郁林解释说,“谢冉目前辍学,算是无业游民,抚林与她交往,我实在放心不下。”
  想到自己也曾偷偷跟踪过谢冉,和郑郁林算是半斤八两,倒也不必嘲笑人家。
  卢清越没再纠结,只是说,“然后呢,查出什么?”
  郑郁林道,“调查得到的消息是,谢冉是五六年前搬回的帝都。之前和母亲,外公,外婆在外地居住,而且,多次变更居住地,南北跨度很大。期间,谢冉更是多次转学。如果说,是为了给外婆治病,倒也可以理解,可谢冉母亲早就去世了,是在她五岁的时候,而外婆的病则是前年才患上,这就很不合理。”
  卢清越立即接过话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躲什么人?”
  郑郁林点头,为卢清越一点就透的聪明感到骄傲,果然,和老婆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这话他现在只敢在心里说说。
  郑郁林继续道,“后来,他们又找到了谢冉最初就读的那家幼儿园的档案,你知道她的原名么?”
  卢清越摇摇头,心跟着郑郁林的问话提了起来。
  “她叫霍冉冉。”
  卢清越脱口而出,“她和霍思思是姐妹?!”
  郑郁林没有答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可我从没听说霍建东有两个女儿,当初轰动一时的绑架案后来披露的案情,也只是说一个女儿被绑。”
  卢清越也感到了一头雾水,“之后呢?怎么说?”
  郑郁林,“他去调查了霍建东夫人之前的生产记录。”
  卢清越,“什么结果?”
  郑郁林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说,“是单保胎。”
  卢清越立即说,“这不可能,我看过霍思思的照片,和谢冉像极了,她们不可能毫无关系。”
  郑郁林也认同这个说法,“是的,我也这么想,但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再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卢清越从窗边离开,走到椅子上坐下,她轻抚额头,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见不得她为了别人的事如此费神,郑郁林走过去,刚要安慰,却被卢清越察觉,逼的她一下子站起身。
  郑郁林,“……”
  估计是那个印在手背上的吻又唤起了不好的回忆,才让她如此戒备。
  郑郁林还算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说,“谢冉的事……”
  他刚开了个头,卢清越便接了话,“冉冉那边,我从没问过她的身世,她只是说父亲是‘杀人犯’。”
  郑郁林,“!!!”
  也就是说,自己儿子在跟杀人犯的闺女交往?
  郑郁林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立即扶了一下椅背。
  见状,卢清越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郁林,你先别着急,我感觉冉冉只是随便说说,不是真话,所以之前也没跟你讲。”
  其实他也明白,只是见机行事。
  发现卢清越关心自己,郑郁林觉得自己这晕装得还是很值得。
  他趁机拍了拍卢清越的手,说,“好,我相信你。”
  将人搀到椅子上坐下,卢清越坐到他对面,缓声说,“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想,不管霍建东那边和谢冉是什么关系,仅是看抚林,咱们也该管管谢冉。一则,她该回去上学,二则,如果她真的在身世上有什么隐情,也该帮她调查清楚。”
  郑郁林靠在椅子上,没说话,眼睛看着笔记本,过了一会儿,才说,“霍建东那边,答应三天之后给回话。如果他明事理,真心想和解,那大概率会劝霍松自首,但如果他包庇霍松,我势必要和他撕破脸。到时候,谢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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