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小禾喵【完结】
时间:2023-03-03 10:10:55

  两人的身高差距颇大,骨架也完全不一样。
  薄时衍习武,一双大手带有薄茧,指节分明,强劲有力。
  而汤幼宁,虽说是庶女,但自小在父亲的庇护下,算是娇养长大。
  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她穿衣梳头都难以自理,充满福相的肉手背,又白又软。
  薄时衍不知其它女子的手感如何,只知现在这个,恐怕稍用力一点,就能把她给折了。
  有人牵着,在林子里走路确实轻松不少。
  汤幼宁才有空,把头抬起来四处打量。
  她看着薄时衍挑选地方,放置捕兽夹,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一样。
  “你以前弄过这个么?”她难掩好奇。
  薄时衍头也没抬,回道:“幼时玩过。”
  他的小时候?是在南尧吧。
  汤幼宁问道:“是谁带你玩的?”
  “我大哥。”薄时衍布置好引线,拍拍手站起身,道:“明早可以过来看看。”
  “哦。”汤幼宁点头。
  才知道他有个大哥,她不由抬眸瞄他两眼,“你这么凶,大哥敢管教你么?”
  怕是压不住哦。
  薄时衍一眼看透了她这小呆瓜里的想法,勾唇轻嗤一声:“想看本王被管教?”
  “……没、没有……”她磕磕巴巴说谎否认。
  他被人管教时是个什么画面呢?
  他们没有在林中逗留多久,放好捕兽夹,再慢慢走着返回农庄。
  晚间薄时衍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保阳距离京城也就半天车程,茂岚快马送折子,一个时辰便能抵达。
  恰好近日秋闱落幕,朝中并无大事,才能偷得两日闲。
  若是有事,也可以丢给小皇帝去练练手,他病愈几日,太过荒废了。
  ******
  第二天,汤幼宁惦记着自己的枣红色大马,醒得比平时还要稍早一些。
  推开窗便见薄时衍已经在院子里晨练。
  依旧是那柄长剑,挥舞着她看不懂的剑法,凌厉而洒脱。
  比戏台上那些人演的剑客还要像剑客。
  汤幼宁眼尖得很,瞧见了长剑的手柄处,悬缀着她编的穗子。
  那次看王爷反应淡淡,还以为他偷偷把她送的礼物给角落了呢。
  看来并没有。
  薄时衍练完一套剑法,收势后,看了过来。
  汤幼宁在屋里朝他招手,问道:“王爷,金马鞍带了么?”
  穗子用上了,可别把马鞍忘了呀。
  薄时衍闻言,微一抿唇,道:“走得匆忙,没带,以后再用。”
  “那好吧……”汤幼宁多少有些遗憾。
  两人用了朝食,便去往马厩。
  马儿们都喂养过了,此时皮光油亮,精神饱满。
  甚至它们有几分迫不及待想要出来‘放风’奔跑。
  上午,薄时衍教汤幼宁骑马,也不需要人跟着伺候,给几个丫鬟都放了假,自己到农庄别处玩去。
  汤幼宁学起来比薄时衍预想的还要快一些,她肢体协调,悟性极高。
  不期然想起那次宫宴上,古梁国的舞姬说她是练舞的好苗子。
  说不准还真是这样?
  不过,学得再快,也没有半天就会跑的。
  薄时衍教了她一个时辰,自己翻身上马,带着她跑一圈。
  汤幼宁被牵上马背,坐在前头,整个人被薄时衍圈在怀中。
  她嘴里还有要求:“王爷,可以跑很快很快嘛?”
  她想要快一点!
  方才学骑马,是被牵着走的,初学者不宜跑马,万一不慎摔落,就是一场事故。
  这会儿有人带着,她浑身是胆,就想贪快。
  薄时衍成全了她。
  名贵血统的马儿,可日行千里。
  天生在速度等各方面占据优势,再加上马背上的人控马有术,草地上驰骋起来,山风都赶不及他们。
  汤幼宁起初有点小紧张,小心脏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细白的手指头下意识抠住了薄时衍的护袖。
  后来,山风迎面而来,实在是太舒服了,她忍不住朝着侧旁张开手掌,感受风的流速。
  马背上颠簸,倘若只她一人,必然会有点害怕。
  但是身后的男子搂着她,给足了安全感。
  汤幼宁半眯着眼睛,软嫩的脸颊上,笑意收敛不住。
  穿着窄袖骑装的小姑娘,亭亭玉立,透着一股子英气,那一掌宽的腰封,把她整截小腰缠束。
  缃云纺的绣娘们没有让薄时衍失望,她们很清楚汤幼宁需要束胸,不至于在马背上晃动太过,有碍观瞻。
  薄时衍减缓了速度,低头看她一眼,问道:“很开心?”
  此时已经行至森林边缘处,与农庄旁边那个小林子不同,这里头是有猛兽的。
  马鞍上挂着箭袋,薄时衍一夹马腹,纵入丛林。
  汤幼宁笑着点头,“骑马很好玩,你要打猎么,王爷?”
  薄时衍并非冲着打猎来的,回道:“随处看看。”
  马儿在林间慢行,进去后没多久,就看见了一只肥硕的山鸡。
  原本先帝在时,会举行秋狩仪式,以此鼓励年轻武将与小辈,君臣同乐。
  现在的小皇帝显然不行,他身子骨并未多好,且学业繁重。
  不仅跟随几位太傅做功课,朝堂上要他亲手经历的政务更多。
  他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举办秋狩。
  薄时衍身为摄政王,包揽了不少事情,有些事却不会代劳。
  本是教汤幼宁骑马,这会儿顺手猎几只猎物回去,倒也不错。
  他探身取下箭袋,挎在自己背上,长长一把弯弓,分量十足,在手上一搭。
  汤幼宁睁着圆眼睛看薄时衍,他瞄准的时间很短,出箭特别快。
  ‘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来不及眨眼,已经把林间那只山鸡钉死了。
  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如此近距离目睹他射箭,感觉好厉害啊……
  薄时衍打马过去,都不必下马,弯腰一探,就把猎物顺着长箭提起来,挂在马背上。
  “会害怕么?”他问。
  怕什么?汤幼宁看一眼那鲜红的鸡血,慢吞吞摇头:“我不怕。”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猫吃鱼狗吃肉罢了。
  薄时衍这才正视了她的胆量,娇生惯养的小娘子比不得江湖儿女或是乡间农女,未曾见过血腥,总有许多不忍。
  她倒是没这些毛病。
  他道:“既然不怕血,那就多猎几只挂着。”
  于是,马儿驮着两人深入密林,薄时衍展示了他超强的准头。
  汤幼宁就跟看街头卖艺一样,一惊一乍,恨不能当场鼓掌才好。
  往日只见过他练剑,原来骑射也这样擅长。
  汤幼宁不由想起湘宜说过的,摄政王当年在战场上的英姿,便是用一把弓,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
  忽然,薄时衍勒停了坐骑,侧耳倾听。
  坐在前头的汤幼宁不解,回头去看他,一扭头就撞到了他坚毅的下巴。
  “怎么了?”她小声问道。
  薄时衍翻身下马,拿着他的弓箭,徒步向前数丈。
  拨开一丛茂密的藤蔓,里头一只湿乎乎毛茸茸的小白虎,正在拱着枯叶堆。
  在它的不远处,躺倒了一只大白虎,已经气绝身亡。
  圻石出猛虎,有人遇见过。
  不想今日竟然在外林就撞上了。
  薄时衍谨慎上前查看。
  大白虎咬死了一条黑色毒蛇,它自己也被毒身亡,上手一探,身躯都凉了。
  而这个小白虎,估计是临死前生下的,母虎肚子里圆鼓鼓的,还有其它未来得及出生的兄弟姐妹,已经憋死在里头。
  唯一的幸存者小白虎,还不会走路,到处挪蹭,眼睛也没睁开。
  它显然饿了,嘴里哼哼叫着。
  汤幼宁自己爬下马,也凑过来围观,“大猫猫。”
  “是小老虎。”薄时衍提溜起小白虎,就小奶狗那么大,单手就能捧住。
  若是放任它在这密林中,显然必死无疑。
  薄时衍把白虎崽子往汤幼宁跟前一塞,“本王答应你的小宠。”就是它了。
  等到长大些要咬人了,就送回山里去。
  汤幼宁愣愣的伸手接过,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白色绒毛细软,半干半湿。
  鼻尖一直往前蹭着,想喝奶。
  薄时衍见状,在它蹭到她胸上之前,又将它给拎了回来。
  “本王替你先兜着。”
  “哦……”汤幼宁迟疑:“我真的可以养它么?它吃什么?”
  薄时衍把她一手扶上马背,道:“狗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嘤~”小白虎的小奶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
  ******
  两人这一趟出来,跑了挺远的,收获还不少。
  薄时衍原路快马赶回,带着一只小虎崽子,到了就丢给苒松,让他去找些羊奶过来喂着。
  再吩咐带几个人去那密林里,把母虎庞大的身躯给挖坑埋了。
  汤幼宁去时很欢快,回程明显安静许多,扶着下马后,走路姿态怪异。
  薄时衍一挑眉,到底是娇嫩的身子骨,即便胆子大,马背上颠簸一上午,身体吃不消。
  这就是骑马后遗症。
  汤幼宁暂时顾不上自己,兴冲冲的要去看苒松怎么喂小白虎。
  农庄里饲养牛羊,羊奶多得是,再不行,还有马奶。
  小白虎站都站不稳,闻着奶香味,立即趴过去,埋首在碗里蹭着,却还不懂得舔食。
  苒松找来帮忙饲养白虎的人名叫林春生,先前在马厩那里做事,接生小马等都知道。
  自己家里还养狗了,有丰富的‘育儿’经验。
  他一手托着虎崽子,用瓷勺一口一口慢慢喂。
  那母虎的尸体都凉了,死了至少有一两个时辰,小白虎饿坏了。
  张着尚未长牙的粉色嘴巴,极为配合,没一会儿就吨吨吃了一大碗,还意犹未尽。
  林春生不敢给白虎崽子吃太饱,怕它自己不知道饱,给撑到吐奶。
  吃完后,再用温水沾湿了帕子,把它的毛发一点一点擦洗干净。
  午后的阳光晒一晒,立即蓬松柔软。
  小白虎浑身舒坦了,蜷缩着幼小的身躯呼呼大睡。
  林春生拿来一个竹篮子,往里卧了棉布,把小虎崽子放进去,提着给汤幼宁。
  他笑道:“汤娘子摸摸它可以,就是别喂食,太小了,吃不了其它的呢。”
  汤幼宁乖乖点头,“不喂。”
  她接过篮子,带回自己屋里去,怎么看都不够。
  小白虎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身上的黑色纹路尚未形成,这会儿瞧着像是雪白中夹杂了黑色小斑点。
  一对毛茸茸的圆耳朵,摸上去细腻柔软,能把人的心给融化掉。
  “真像猫崽子。”湘巧打水过来,笑着说了一句。
  她牵起汤幼宁,道:“娘子也别光顾着她,擦擦脸,入内更衣才是。”
  在外面玩了一上午,现在已经超过往日用午膳的时辰。
  稍晚一点吃饭也没事,只是不好叫王爷久等。
  汤幼宁听了,乖乖擦了脸和手,不过进去换衣服时,把湘巧赶了出去。
  “我自己能行。”
  湘巧被她拒绝服侍,不由纳闷,“这是怎么了?”
  湘宜闻言走了过来,捂嘴笑道:“莫不是娘子害羞了?”
  她沐浴时就不爱丫鬟伺候,都是自己洗了出来,因此两人也没多想。
  汤幼宁在里头待了还挺久,久到薄时衍从隔壁过来了。
  他背着手,眉头微蹙,本以为她光顾着看小白虎,不用吃饭了,谁知门一开,她眼眶微红着从里头出来。
  “你在做什么?”薄时衍问道。
  汤幼宁摇头,“王爷,我饿了……”
  “还知道饿。”他冷哼一声,扭身走向隔壁饭厅。
  汤幼宁连忙跟上。
  她倒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不过到了餐桌旁,落座的一刹那,软糯的小脸蛋,还是露出了异样。
  薄时衍抬起眼皮盯着她:“你不舒服?”
  汤幼宁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学会跟本王撒谎了?”他一眼看透了这拙劣的演技。
  薄时衍看向湘巧湘宜,两个丫鬟心头微慌,“娘子不让我们服侍更衣……”
  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有受伤!”汤幼宁很努力的在否认。
  “受伤?”薄时衍双眸微眯,“因为骑马?”
  汤幼宁没想到那么快露馅了,整个人傻傻愣住。
  薄时衍一挥手:“带她进去看看。”
  他早该想到,初次骑马之人,不适应马背上的起伏节奏,长时间骑行,怕是双腿和屁股要吃些苦头。
  汤幼宁被湘巧湘宜给搀扶了下去,剥光了检查。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些,腿i根处的皮肉细嫩无比,都给磨破了皮,渗出不少血珠,将亵裤粘在上头。
  哪有不疼的,强忍着罢了。
  汤幼宁揪着小眉头,不忘忍痛道:“别告诉王爷,他不带我骑马了……”
  “娘子受伤了,这如何能瞒得住?”湘宜最爱打扮了,实在见不得这样好的皮肉带了伤,吸气道:“可不能留疤了!”
  汤幼宁闻言,道:“你们不说就瞒住了,他又看不见……”
  “谁说本王看不见。”
  没成想薄时衍就在外间,他掀起珠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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