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小禾喵【完结】
时间:2023-03-03 10:10:55

  “给你准备了一匹马,明日才能到。”他越发低下头,去尝她的柔软与甘甜。
  汤幼宁张嘴想问,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呼吸被剥夺,脑袋也被搅和得混沌不清。
  好半晌才感觉到惊喜,她有马了……
  就是王爷为何又突然亲她?
  不是在说马儿么?
  汤幼宁落在他怀里,被吮得舌根发麻,两腿绵软,双眼雾蒙蒙的。
  想着:他这般善变,一边与她亲昵一边偷藏武器,得寻个机会,偷走他的棍子丢掉。
  唔,不要给他发现,偷偷的……
 
 
第38章 云泥之别
  第二天一早, 汤幼宁起来后,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生辰礼。
  薄时衍告诉她说,就是庄子上选中的那一匹枣红色大马, 她离开这么久,也不知它是不是忘了她?
  她还没完全学会骑马,得跟它多熟悉熟悉。
  还能给它取一个名字,从今开始正式属于她啦!
  林春生跟到京城来是为了帮忙饲养小白虎, 但他本身对养马更为熟练。
  毫无疑问, 枣红色大马也会落到他手里管着。
  马厩那边早已准备妥当,汤幼宁溜达过去看看,一眼瞧见了那匹醒目的白马。
  薄时衍的坐骑有好几匹, 这匹白马已经算是老马了,跟随他最久。
  上过战场归来,现在依然健壮。
  林春生说它比军马养护得还要好,再活二三十年绰绰有余,不过估计不能再次上战场了。
  平日里使役倒是不成问题。
  汤幼宁在边上待着,看马夫给它们喂食, 一个个皮毛光滑, 都精神得很。
  待到巳时二刻, 属于她的枣红色马儿没有来,倒是陈管家找到她跟前。
  “汤姨娘,昨日门房处还收到一份生辰礼, 是汤家送来的。”
  陈管家请她过去看看。
  汤家?是她的娘家。
  汤幼宁有点意外与好奇, 跟陈管家去了。
  陈管家没把贺礼在当天给她送去,因为他多少知道点汤姨娘与汤家的关系。
  万一惹来不悦, 也不至于在生辰日当天不痛快, 推辞一日处理更好。
  东西暂时收在库房里, 是一个小木盒子,里头垫着绒布,摆放一颗水灵灵的玉雕白菜摆件。
  白玉与翠玉浑然天成,期间还夹杂了一点点黄玉,色泽融洽,漂亮自然。
  汤幼宁一眼认出了它,以前时常放在爹爹的书桌上。
  “嫡母把这个送给我?”
  汤幼宁伸手,轻抚在玉雕白菜身上。
  这是爹爹喜欢的物件。
  汤幼宁拿不准能不能收下它,对于彭氏的用意,她心思纯粹,完全没有多想。
  更不会有什么恼怒之类的情绪波动,只管把玉雕摆件带回去,问问秦婆子的意见。
  汤幼宁没有留意汤家如何,湘巧却分了点心神给他们。
  这会儿向她解释道:“秋闱那会儿,汤家大郎君名落孙山了。”
  因为在闹市聚众斗殴,一群好几人都被逮了关上几天。
  放出来倒是没耽误科举,不过本就对高中没抱希望,结果可想而知。
  摄政王若是要对汤奕宗除名,现成的理由,轻而易举,但是他偏不那样做。
  让汤奕宗去考场溜一圈,名次极低,叫彭氏好好看清楚。
  她儿子这辈子基本科举无望了。
  汤奕宗在国子监两年,此前私塾里读了十几年,勉强挂上了秀才公的功名,再想往前一步,难如登天。
  秦婆子看到了玉白菜,道:“娘子若是喜欢,就留下它。”
  这不过是彭氏低头的一个信号罢了,往日随意她处置的小庶女,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前段时间,摄政王派人领着秦婆子去汤家,把汤幼宁往年的旧物都拿走了。
  此举把彭氏吓得不轻,她还以为自己会遭受一波报复。
  观望了些时日,并没有后续。
  汤文樊很疼爱自己的闺女,每年送些物件哄她开心,其中也不尽然全是值钱东西。
  在把庶女送去王府做妾室时,彭氏让人把汤幼宁院子里的东西都扣下了,只给些银两与装点门面的首饰,让一顶小轿抬走。
  不过是出于小心眼罢了,她嫉恨汤文樊给庶女的一切。
  摄政王府上门要走旧物之后,她惶惶不可终日,眼见着没有其它动作,这才选了生辰这日,送东西过来。
  彭氏知道怕了。
  汤幼宁不喜欢她,却也没在心里惦记着这人。
  她只为自己失而复得的东西感到高兴。
  这次也是如此,看到爹爹旧日赏玩的摆件,她决定收下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
  每天都能对着它。
  至于兄长没考中,以及嫡母的什么心思,她半点都不想理会。
  小娘子没心没肺,每天挂心小白虎和日渐丰富的小玩意,哪还有心情去瞩目自己不喜之人。
  秦婆子乐得看她快活自在,传话嘱托陈管家,若是汤家那边来人说什么,无需理会。
  东西照收,彭氏能怎么样?
  ******
  下午,汤幼宁陪着虎崽子在庭院里玩。
  湘宜心灵手巧,给做了个鸡蛋大小的毛球,是它的玩具。
  小白虎也就狗崽子那么大只,迈着四条小短腿,步伐还不稳当,追逐起来却很卖力。
  汤幼宁被它跌跌撞撞的可爱模样逗得直乐,简直想趴到地上跟它一起玩才好。
  然而薄时衍盯得紧,别说他在书房里随时会留心她的状态,就是十澜,也慢慢察觉到了王爷未曾说出口的命令。
  娘子的体态太好了,即便是随意站立,都极为惹眼,她一旦趴下去,塌下腰,妩媚天成而不自知,显然不能叫人随便看见。
  十澜刚被派过来时,只说让她跟着,寸步不离。
  她便以为守护好娘子的安全是自己职责所在。
  如今也是时日久了,才意会到王爷真正的用意。
  汤幼宁是没法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了,四肢着地跟困困玩闹会被阻止,她只能把小白虎抱起来。
  它身上的白色绒毛极其细软,圆脑袋蹭着她的手心,乖巧可爱。
  汤幼宁很喜欢困困,不过,她更期待它长大后的模样。
  “困困日后威风凛凛,就不能叫困困了,”她就喜欢体型大只的动物,一点都不怕,“到时候带你去认识闪电,它是一条大黑狗!”
  上次遇着齐世子,说闪电怀孕了,现在也不知如何?
  希望过段时间能听到好消息。
  汤幼宁跟小白虎对话,不厌其烦,还承诺说等它长大了就取个大名,要比闪电还厉害,起码得是雷霆什么的……
  不知何时,踱步到她身后的薄时衍,听见这话,眉梢微挑。
  他淡淡开口:“雷霆与闪电听着像是一对,平白辱没了白虎之威。”
  “王爷?”汤幼宁循声回头,问道:“那它应该叫什么好呢?”
  她想要那种一听就很厉害的名字。
  “这般热衷于取名,你的坐骑已经想好了么?”薄时衍反问道。
  汤幼宁一摇头,她没想好,“王爷先前说,没学会骑马不能给它取名字。”
  薄时衍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
  道:“可以带你去马场走一圈。”
  他说去马场,汤幼宁托着小白虎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抬头望着:“现在么?”
  上午那会儿她去马厩等着,马儿还没送来呢,莫不是它已经到了?
  薄时衍垂眸瞥她一眼,吩咐苒松去准备。
  湘巧湘宜领会来了王爷的意思,也立即行动起来,去打点小娘子要外出时的必须物件。
  考虑到上回学骑马,汤幼宁的双腿磨伤破皮,湘宜特意做了个软垫子,搭在马鞍上面。
  “这天黑得早,应该骑不了太久,”湘宜拿着软垫嘱咐道:“娘子自己也当心些,切莫贪快。”
  湘巧正在给她换上骑装,闻言接过话头:“天冷了,穿得厚实些,想来不会轻易被磨伤。”
  汤幼宁想了想,慢吞吞道:“你们高估我了,自己骑根本跑不起来。”
  她暂时还不具备独自跑马的能力,又怎么会磨伤呢。
  “那也要把软垫带上,”湘宜掩唇轻笑:“谁知道王爷会不会掳你上马,跑起来不管不顾。”
  王爷一碰到娘子,就隐隐有些失控了。
  汤幼宁自己不觉什么,湘巧瞪了湘宜一眼:“娘子你也敢打趣,快些给她上妆了好出门吧!”
  “知道啦。”湘宜笑着拉走了汤幼宁。
  明亮的等身琉璃镜跟前,一颦一笑清晰可见,汤幼宁肤如凝脂,湘宜从不给她涂抹太多。
  不过是用花露稍微润一润,轻拍两下,白里透红。
  峨眉轻扫,朱唇榴齿,如此娇艳佳人,湘宜越看越满意。
  汤幼宁用小指头点着唇瓣,道:“口脂会被吃掉。”
  她眨着眼睛,一派纯然,落落大方。
  反倒是湘宜红了脸,低声道:“娘子别擦,王爷就喜欢吃这个。”
  先前是她不懂事,还以为真是唇色太艳叫王爷不喜,所以被他用指头擦了去。
  以现在双唇红肿的频率看来,王爷分明是喜欢得紧!
  “好吧……”汤幼宁乖乖妥协,任由湘宜将她装扮好,拿起马鞭出门去。
  ******
  摄政王府有自己的马场,在城西,是当年薄时衍立下战功之后,先帝赐予的。
  薄家没有其他人在京城,这个马场平日里等同于荒废,无人问津。
  往后汤幼宁随时可以带着她的坐骑过来,好歹算是提高了马场的使用率。
  抵达目的地,汤幼宁满脸期待,跃跃欲试。
  原先在圻石的农庄里学过骑马,也没过多久,那些要领都还记得。
  薄时衍扶她上了马背,再教导一遍,自己骑马在前头,牵着她的缰绳慢跑。
  “会害怕么?”薄时衍回头问道。
  汤幼宁摇头,水润的双眸充满亮泽,笑道:“我不怕。”
  就算他松手了,她自己骑也是不怕的。
  薄时衍早就发现了,她骨子里是个胆大的姑娘。
  若不是从小被教导得顺从乖巧,或许,她也会拥有张扬肆意的性子。
  两匹马并驾齐驱,速度很慢,薄时衍缓缓放开手,让她自己握住缰绳。
  “跑起来,我在后头跟着你。”
  “好哦!”
  汤幼宁早就在等这一刻了,她能感觉到座下马儿的温顺与雀跃。
  她的马儿与她一样,想要拔足狂奔。
  秋冬的马场早已不见绿色,草地枯黄一片,即便是日头高照的午后,迎面而来的风也是凉丝丝的。
  汤幼宁却不觉得冷。
  她的心扑通扑通热烫不已,攥着绳索的手心也在微微发汗。
  有着初学者的紧张,更多的是成功跑起来的成就感,或者说,是挑战感。
  她的父亲死于摔马的意外。
  这么大一匹马,若是狂躁起来,拥有巨大的气力,人力难以控制。
  它会把背上的人甩下去,铁蹄践踏,非死即伤。
  现在,汤幼宁也尝到了马背上的滋味。
  细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它红棕色鬃毛,她低声道:“我一点都不怕你……”
  枣红色大马动了动耳朵,跑得欢快。
  莫约在马场待了一两个时辰,汤幼宁只觉非常短暂,就已经日头西斜,他们得回府了。
  京城不准无故闹市纵马,初学者不擅控马躲避行人,来回的路上皆是乘坐马车。
  汤幼宁自己努力从马背上爬下来,走向一边的湘巧身边,准备上车。
  她身后的薄时衍一抬眸,不期然瞥见了她衣裙上沾染的一小块血迹,不由蹙眉。
  他快步上前,握住汤幼宁的手臂:“你又受伤了?”
  她愣愣回过头,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薄时衍也不等她开口,将人打横抱起,送到马车里,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他迅速掩好车门,吩咐回府。
  马车内,汤幼宁刚坐下来,就被薄时衍揽到怀里坐着,他沉声不悦道:“为何又逞能?马鞍不舒服应当立即说出来。”
  许是她的皮肉太过细嫩,今日骑马时长这么短,也能磨伤了腿心?
  “什么?”汤幼宁摇摇头,辩解道:“我没有受伤。”
  “你流血了。”薄时衍一掐她脸颊,“忘记本王说过的话?我可以随时收回你那匹马。”
  汤幼宁与他四目相对,表情有几分呆滞。
  流血?她并无任何疼痛,怎么会受伤呢?
  薄时衍一手按在她腰封上,只犹豫了一瞬,道:“我看看你的伤口。”
  说着要解开她的腰带卸下马裤,汤幼宁下意识按住他手背,阻止他的动作。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裤子有些许黏湿,张了张嘴,小声道:“王爷……我应该是来月事了。”
  薄时衍的动作顿在原处,他一掀眼帘:“你说什么?”
  女子的月事?
  确实,若是腿间磨伤,血迹不至于晕染到外裙来,没有那么大量……
  薄时衍的指尖微微蜷缩,松开了手。
  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你便这般无知无觉?”
  据他所知,有的女子似乎会不舒服?以往不曾留意过这些,他不确定。
  “我没事的,”汤幼宁低头,慢吞吞把自己的腰封重新束好,道:“女子都很厉害,每个月流血好多天都不会死呢。”
  “……”他一抿薄唇:“果真厉害。”
  薄时衍想了想,决定对她‘严加看管’,这几日不许出去玩,不许离开白霁堂,以及饮食方面,估计也要有所注意?
  涉及自己的知识盲区,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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