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把他们放心中了啊,不忍心他们受到伤害。”细桶欢呼道。
四阿哥呵呵,冷冷道,“朕是怕那几个败家玩意,败了朕好不容易赚来的好感度,哼,否则早就每人一杯鸩酒。”
细桶撇撇嘴,傲娇一时爽,追弟火葬场。
四阿哥走到八阿哥的住所,门外的贴身侍卫见到四阿哥,忙躬身请安,“奴才见过四贝勒。”
这也算一个提醒,不一会,八阿哥匆匆从内院出来,引着四阿哥去了内屋,不出四阿哥的意料之外,果然九阿哥十阿哥以及十四阿哥都在,脸色均有些不自然,讪讪道,“四哥你来了。”
四阿哥哼了一声,坐在位子上,喝了一杯茶,凤眸清冷的望着诸位阿哥,“四哥打搅你们了?”
八阿哥忙为四阿哥添了一杯茶,“四哥说得哪里话,我们是在讨论回京后,一起去十阿哥的园子听戏。”
四阿哥笑了笑,“四哥也去听戏,听听看这历朝历代的皇子是如何对付储君的。”
诸位阿哥脸色一变,看来四哥已经知道了,不由垂下头,八阿哥秀眸含着心虚,吞吞吐吐半天,“四哥,对不起,不是我们存心隐瞒,实在是怕你不同意。”
就知道这几人搞事情,他好不容易挣得好感度啊,这几个败家子,敦敦教导估计不行,还是先扣个大帽子,恨铁不成钢道,“圣人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你们啊,让四哥怎么说才好。”
确实也没话说,这方面他经验为零,对前世的他来说,父慈子孝纯属鬼扯,兄友弟恭更是没门,心狠手辣刻薄寡恩才是他的本色。
诸位阿哥却是误会了,八阿哥对着九阿哥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交流着心里话。
“九弟,八哥没说错吧,四哥就是个心软,顾念着皇阿玛,顾念着太子,四哥是个好人啊。”
“四哥是个好人啊,还好八哥没告诉四哥,否则他一定会不开心。”
四阿哥叹息一声,“八弟九弟十弟十四弟,四哥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明目张胆参与其中,皇阿玛对太子的感情非同一般,时至今日,他虽说对太子失望至极,但是皇阿玛对太子的父子之情比我们中任何人都要深厚。”
十四阿哥想到皇阿玛这几次对太子的呵斥,脱口问道,“四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四阿哥抿了抿薄唇,“太子如今越发忤逆,但是皇阿玛动辄叱骂,是不是教导一番,说明太子还是在他心尖尖上,若是哪天他对太子不管不问,那才是真的寒心,放弃太子。”
见诸位阿哥眼神迷茫,似乎不太理解,四阿哥想了想,举例道,“比如我对十阿哥,虽说我老是欺负他,教训他,但是说明我还是在意十弟,若是哪天我不在意,自然一句话也懒得和他说。”
十阿哥懂了,语气哽咽道,“四哥,原来你是爱我的。”
四阿哥太阳穴跳了跳,“十弟,这只是个比喻。”
十阿哥眨眨眼睛,点头如捣蒜,“我明白,你是想说,你象皇阿玛疼太子一样疼我。”
“我不是你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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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两败
听四阿哥这般说,十阿哥心潮起伏,一颗心又酸又胀,眼泪都下来了,他明白四阿哥的意思,是说虽然不是亲父子但是胜似亲父子啊。
他懂,他都懂,抹了把眼泪,“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长兄如父。”
四阿哥觉得额上青筋跳得更加厉害,“那个,你的长兄是大阿哥,还有太子和三阿哥,轮不到我。”
看着十阿哥委屈的脸,泫然欲泣的小眼神,四阿哥连忙道,“行行行,你愿意都行,不说这个,总之,”眼风严肃的从诸位阿哥脸上扫过,“你们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告知我或者八弟,最好大家商量下,还有,这些时间风声鹤唳,千万要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是,四哥,我们记住了。”诸位阿哥齐齐应下,心理却是暗暗想着,四哥心肠软,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先斩后奏吧,否则四哥一定不会同意。
四阿哥见诸位阿哥脸上的小表情,就知道这群货压根没把自己的叮嘱放在眼里记在心里,个个阴奉阳违,爱咋地咋地吧,爷不管了。
他懒得搭理,起身正要离开,被九阿哥拉住衣袖,“四哥,来了就不许走,我还藏着两坛子青梅酒呢,今个不醉不归。”
四阿哥瞪了九阿哥一样,这是老寿星后空翻活腻了吧,“九弟,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皇阿玛伤心十八弟的病情,你却在帐中饮酒作乐,可是嫌皇阿玛骂声不够响骂得不够狠。”
九阿哥吓得吐吐舌头,“四哥说的是,我可不敢了。”
四阿哥故作无视八阿哥脸上闪过的一抹了然和深思,笑着离开,果然在他离去后,八阿哥笑着道,“四哥无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我了,不如给太子添把火如何?”
诸位阿哥附耳倾听,听了八阿哥的注意,纷纷翘起大拇指,“八哥,此举好极了。”
且说太子连着被康熙帝责骂,心中愤恨交织,又有着点点的心酸和难过,他是大清的储君啊,十八阿哥不过是个汉妃所出的庶子,皇阿玛竟然为了那个稚童痛骂自己,简直是耻辱。
就在此时,一名随从从外面捧着一坛酒进来,“太子殿下,门口有人送来一坛酒。”
太子凑近一闻,酒香扑鼻甘醇清冽,若是以往,他一定不会用来路不明的东西,必定会让随从扔出去,此时一来心神皆损无暇思索,二来以为是哪个臣子送来,他是储君,臣子们巴结他是本分,也就不顾其它,端起来,大口大口饮了半坛,酒意上涌,捧着酒坛大哭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不出半日,太子此举又传到康熙帝耳中,太子在营帐中饮酒作乐,这一次,康熙帝是真的伤心了,龙颜大怒,立马喝令把太子带过来。
太子刚被带过来,康熙就气愤地把一杯还冒着烟滚烫的茶扔到他的身上,见太子被烫的龇牙咧嘴连连躲闪,康熙帝心中竟然有种舒爽的感觉,太踏马的解恨了。
“你身为皇太子,本应该忠君亲父,爱护弟兄,体恤下人,分忧国事,但是如今你暴戾不堪,荒淫无耻,不但无忠爱君父之念,更无体恤幼弟之情,你十八弟几近病危,而你却依然寻欢作乐,冷漠对待,你把朕对你的谆谆教导抛诸脑后,你如何对得起朕的期望?”
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十八阿哥被责骂,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被烫的火气上涌,跳着脚大声道,“皇阿玛对于十八弟向来亲厚,远超过儿臣这个太子,他身体不好,得病也是正常,而今却把责任推到儿臣的身上,儿臣如何心服?”
“你。。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出去。”康熙怒极,一抬手,一个砚台遭殃了,在太子身上碎了。
太子气哼哼离开,康熙帝心中悲哀,想找四阿哥吐槽,想着堂堂皇帝,老是找儿子发牢骚像什么样子,自己一世英名,难道都要毁在太子身上?心渐渐凉了。
自此以后,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康熙帝已然发觉,每当夜幕降临,太子和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总是逼近帐外探头探脑,从缝隙向内窥视,这引起康熙帝的高度警觉,感到自己处于“未卜近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的状态中。
而太子也是惴惴不安,不是有人来向他告密,大阿哥经常向皇阿玛敬献谗言,说太子肆意妄为等等,太子越发暴躁,与康熙帝关系冷淡。
这一切都被四阿哥看在眼里,他自然明白,恐怕这一切都和自己那几个好弟弟,尤其是八阿哥脱不了关系,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来票打的,这是要把太子和大阿哥一网打尽啊。
日子一天天来临,大军缓缓朝京城进发的时候,十八阿哥的病情突然加重,康熙帝命令驻军在布尔哈苏台行宫暂时驻扎,把十八阿哥接回自己大帐,亲自加以照顾,但是十八阿哥的病情已经极其严重,太医院判已经无法用药。
太医院判和太医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诸位阿哥围在周围,康熙帝颤抖着手握住十八阿哥的小手,望着他缓缓睁开眼睛,甜甜一笑,脆生生唤了声,“皇阿玛,我想骑马。”
康熙帝知道十八阿哥这是回光返照,嘴唇哆嗦了半晌,“好,小十八快好起来,皇阿玛带你去骑马。”
“额娘也一起去。”
“好,皇阿玛都答应你。”
康熙帝心中悲伤难以描述,他贵为帝王,眼睁睁望着自己幼子慢慢闭上眼睛,脸上笑容慢慢凝固,最终气息全无,却无可奈何,心中痛苦万分。
诸位阿哥虽说和十八弟没太多感情,但是毕竟是自己同胞兄弟,眼圈也不由红起来,唯有太子依旧一脸不在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康熙帝伤心至极,太子的所作所为终于让他下定决心,秘密将大阿哥召到帐中。
“儿臣参见阿玛。”
“起来吧。”康熙帝一脸严肃道,“胤|,朕命令你调集前锋营所有亲卫,守护行宫,胤i包藏祸心,妄图篡位,朕欲废去其储君职位,为防止有变,你务必要守卫好行宫。”
“儿臣领旨。”大阿哥满脸兴奋,想起八阿哥话,脱口而出,“皇阿玛,胤i所行卑污,大失人心,今欲诛胤i,不必皇阿玛亲自动手,儿臣愿为代劳。”
康熙帝一怔,心中一阵寒冷,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你退下,朕自有主张。”
第二日,康熙帝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见了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众人齐集行宫前,康熙帝命皇太子胤i跪下,细数了胤i的各项罪状,又说他出生就克母,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然后宣布废黜太子,并拘禁起来,命令侍卫严加看管。
康熙帝又看了一眼大阿哥,一字一句道,“直郡王胤|,秉性急躁,虽为长子也不可立为皇太子。”
四阿哥垂着手,眼角余光望见一干王公大臣们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心里不由感叹,太子被废,大阿哥也断了储君梦,想必又是八阿哥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八弟啊。
似乎心有灵犀般,诸人散后,八阿哥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角,示意同他一起,四阿哥微不可察觉的颔首,表示可。
两人去了行宫外的一处湖泊,这里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人迹罕至,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两人沿着湖畔找了个草甸,仰面躺在草甸上,双手撑着头顶,微风吹动,湖水涟漪,一如两人此时的心中,波澜起伏,无法宁静。
四阿哥扯了一颗青草,放在嘴里嚼了嚼,转眸望去,见八阿哥一双秋水明眸藏着掩饰不住的情绪,兴奋得意喜悦激动以及蠢蠢欲动。
四阿哥自然明白此时八阿哥的心思,夺嫡的万里长城踏出第一步,而且马到功成,他微微抿唇,故意问道,“八弟,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四哥?”
八阿哥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绪,笑着道,“四哥这番话何意?”
四阿哥叹息一声,“你我兄弟之间不用隐瞒,我知道今日太子被废,大阿哥断了储君希望,八弟应该也是推波助澜。”
八阿哥扑哧一笑,笑容秀逸俊雅,“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四哥。”如今尘埃落定,他也不隐瞒了,将大阿哥来找自己和九弟,如何试探自己,又如何要布局陷害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自己恼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引君入瓮。
果然与自己料想不错,四阿哥听着八阿哥开启絮絮叨叨,“好在十三弟吉人天相,赶巧不赶早……”
八阿哥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望着四阿哥,见他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恍然大悟,“原来是四哥啊,我还在想,十三弟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要去京城。”
不由扯住四阿哥的衣袖,语气带了点自己也未察觉的任性,“四哥也不早点告诉八弟,你已经察觉大阿哥的阴谋,害的我和九弟白白担心。”
四阿哥轻笑一声,“给你撑伞的机会不好吗?”
两人想起那年南巡时候,两人在雨中打着隐语定下共同对付索额图的誓约,不禁齐齐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八阿哥慢慢淡去笑容,语气有些迟疑,犹犹豫豫道,“四哥,京城恐怕又要变天了,不管风雨如晦还是锦绣落花,四哥可愿依旧与我同行?如今我可以为四哥一路撑伞。”
京城岂止是变天,简直是狂风骤雨,四阿哥明白接下去八爷党太子党以及各路人马四处蹦Q,处处闹腾,他可不愿意与八阿哥同行。
不但要被皇阿玛圈禁,还会像八阿哥一样,被骂作辛者库贱婢之子,不过想一想,若是德妃被这般骂,这个同行也算值。
只是望着八阿哥一双黑白分明坦诚真挚的眸子,想到他的救命之恩,帮助之情,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良久缓缓点头,“好。”
八阿哥知道四阿哥一言九鼎,见他答应心中大喜,秀眸含笑,“多谢四哥。”
不远处传来九阿哥的呼喊,“四哥,八哥。”八阿哥笑着起身,“四哥,走吧。”
望着八阿哥的背影,细桶的声音响起,“啧啧,皇上也是性情中人,好感度都是浮云啊。”
四阿哥回过神,突然想到他的任务是康熙帝好感度,八阿哥和八爷党的死活管他什么事情,“八弟,等等,再商量下,尽量别作大死啊,算四哥求你了。”
路过九阿哥身边,四阿哥突然问道,“九弟,十三弟的那个勾多少银子?”
九阿哥猝不及防,傻乎乎道,“五万两,四哥,值不值?”
“值。”
“我也觉得是,啊,四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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