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夫君是反派——颜幻卿【完结】
时间:2023-03-10 15:43:31

  当然这一些他没必要让嘤嘤知晓,不然嘤嘤这样胆小,定是要害怕很久的。
  他竟还好意思提那凤簪,生辰礼不送旁的变罢了,竟然要她供着一只不能带的发簪。江嘤嘤顿了顿,勉强道:“收到了。”
  “和太子妃的那一只相比,如何?”李燃眼睛还笑着,那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轻轻的梳拢着少女散落的青丝。
  “夫君送的东西,自然是要比太子妃那一只好上百倍的。”江嘤嘤语气自如,只是说着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只是那样的东西又不能戴。”
  但是说的确实也是。
  李燃略微沉思便坐起身,将身上的大氅给嘤嘤披好了,问道:“那簪子现在何处?”
  江嘤嘤也跟着从塌上坐起来,拢着披风,踩上了木屐,下颌微抬便跟在李燃的身后来到了妆台前。
  那金灿灿珍贵的凤簪,此刻就安静的躺在妆匣之中,和其他的寻常簪子躺在一起。
  即便是再好看的簪子,在江嘤嘤眼里也不过寻常装扮之物,她能将这簪子好生供着就怪了。
  妆镜前,江嘤嘤笔直的坐着,李燃站在她身后,微微弯腰拾起那十分显眼的凤簪。嘤嘤的青丝是散着的,他就抬手微动给她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然后将手里的凤簪缓缓给她戴上。
  他动作极为小心缓慢,像是极为慎重的模样。
  江嘤嘤在镜子里瞧着,仿佛看见了当初重阳之时,他小心的将那茱萸去了刺给她簪在发间一样。
  她撑着下颌,寻思这坏东西莫不是看出来她不向来怕扯到头发?
  作者有话说:
  调节时间失败,明天继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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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冷香
  ◎镜中少女漆黑杏眼生得乖巧,菱唇扬起,柔顺的青丝高挽起,◎
  镜中少女柔顺的青丝高挽起,鬓间斜飞一只凤簪。额前发丝柔顺,那簪子是极好看的,眼睛是好看的蓝宝石,嘴里吐着串珍珠。
  少女纤指拖着腮,漆黑杏眼生得乖巧,菱唇扬起。
  这样威严的簪子在发间,更添了丝华贵。
  江嘤嘤身上还披着李燃的大氅,和这样的簪子搭在一起,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唔了声,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若不是这样的簪子被赋予了别的意义,她当真会十分喜欢的。
  谁不喜欢好看的首饰呢。
  李燃漆眸沉醉的看着镜中的嘤嘤,指尖拂过那凤簪的凤首,他本是向来不会在嘤嘤面前说这些的,但是他喃喃开口意有所指:“总有一天,本殿会在天下人面前,亲手为嘤嘤带上比这还要好的簪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燃的语气平稳,浪静风恬,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小事一般。但是这话里透出的东西,却足以一击石起千层浪。
  比这还好的簪子,是什么簪子?
  除了太子妃的发簪,莫过于皇后的九凤簪。
  角落猊兽铜香炉里檀香气息暗沉,碾过人心头。烛光跳了跳,镜中人的面容明灭不定。
  江嘤嘤透过镜子看着他这幅志在宏图的模样,被他感染一时间心里倒是也有起伏。指尖抚过了妆台上的梳子,其实她知道书里的剧情后,便也没有多想戴上什么璀璨珍贵的凤冠。
  在那区区凤簪之后,含着的是数不清的淋漓鲜血。
  那是自己人的血,为了一个目标而死。
  作为反派炮灰去争夺注定属于主角的东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江嘤嘤虽然向来付得起代价,但是相较来说,她并不觉得那个位置能值得上那样多的命去偿。
  不值得。
  她只当听不懂,十分善解人意的劝说:“怎么能让夫君这样为难,不过是个簪子罢了。”
  看吧,她并没有这样想要,下次送些别的。
  但是很明显她暗示在李燃眼里就尽数成了体贴,他掩下眼底涌起的暗色,将她的碎发整理着,一边笑着道:“好,都听嘤嘤的。”
  江嘤嘤知道他还是没听进去,也是自然,他能听就怪了。
  李燃还问了嘤嘤这些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在听到嘤嘤道曹家和东宫的婚事后,也没有露出旁的表情。
  又说了半晌,时候已经不早了,江嘤嘤问他:“这次夫君这时候回来,陛下怕是不知道吧?”
  明日祭祀之事说来不重要,但是也重要。
  祭祀是由太史监五官保章正佐从礼部主持,由陛下和太子走在最前,着手祭祀。
  这样的大事,本来李燃在外赶不回来也就不必参加了,但是他既然回来了,明日必然是要去的。
  原本,江嘤嘤都已经打算称病不去了,但是她想着李燃定是很想去的,那样庄重肃穆的仪式也是权势的代表。
  其实每年祭祀这件事情对于李燃来说,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太子是储君,所以每年祭祖都是由陛下亲自带着储君进内殿,祭拜先祖。而李燃只能站在殿外,站在宗室子弟之间,率领宗室子弟们一道祭拜。
  陛下只有两位皇子,所以这样的差别对待无疑是巨大的。分明都是陛下的子嗣,但是储君只能有一位,另一位只能是臣子,是日后的宗室藩王。
  无人知道,李燃每年祭祀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李燃并未将提前回来的事放在心上,他掌心按在嘤嘤的肩胛上,神色微顿道:“一会儿,我便给些奏折,明日去前我还要先入宫一趟。”
  明日祭祖定然是要去的,这是与嘤嘤大婚后第一次祭祖,自然要一起去宗庙。他这样紧着回来,好歹算是赶上了。
  擅自将队伍扔在后头,提前回来,自然还是要去和父皇说一声的。
  当然,这个说,当然不是普通的说。正好可以表达一番对父皇记挂之心,以及对先祖英灵的敬重,还有对祭祀之事的慎重。
  江嘤嘤点了点头说了声好,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抬手就去拆头顶的发髻。
  李燃漆黑的眸光深深落在镜中她脸上,语气微顿,道:“嘤嘤若是困了,便先睡去。”
  他指尖微动了动,有些贪恋的在她耳鬓间,帮着她将散下的发丝挪到肩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也不能耽误了嘤嘤休息,今日确实有些晚了,再不睡明日嘤嘤该起不来了。
  江嘤嘤打了个哈欠,推了推他,催促道:“那夫君快些去沐浴,折子什么的,明日起来写也是一样。”
  她是有些困了,李燃好久没回来,她还是有些想念这样好用的抱枕的。旁的不说,虽然有些硬,但是手感还是不错的。
  于是手感不错的李燃就被这样推了出去,然而等江嘤嘤到了床边的时候,看着眼前青芜刚熨烫好还未铺好的被子,沉默了。
  顿时有种去将李燃叫回来的冲动,但是思及他还未沐浴更衣,江嘤嘤还是勉强住了脚准备等他回来。
  被子是被掀开的,方才被青芜暖过的地方,早就变得冰凉了。这个天虽然房间里是暖和的,但是这样又厚又凉的被子压在身上还是很不舒服的。
  江嘤嘤就默默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她还是懒得出去,李燃回来后这边入夜就无人伺候了,这是江嘤嘤素来的惯例,她顿了顿也不想管了,出去找人还要加衣裳,外面风还大,于是她就干脆就抱着暖炉披着李燃的大氅盘腿坐在了软塌上。
  因为李燃回来的突然,江嘤嘤已经要睡下了,曹栾便让人将热水备在了侧院,很快李燃便沐浴过从外回来了。
  外面这样冷,从外回来的李燃身上却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裳,他好像丁点也不怕冷一样。
  看到灯烛通明,嘤嘤还盘腿坐在软塌上等他,李燃微微一愣,一边将外面多的灯熄灭,一边走近,有些疑惑:“嘤嘤怎么还没睡?”
  灯烛映着江嘤嘤充满怨念的面容,嘤嘤抱臂看他,抬了抬下颌让他看看床上,抱怨道:“都怪你,青芜被子还未暖好,夫君便将她遣走了。这样冷的被衾,叫我怎么睡!”
  原本被子都被熏得又暖又香,现在是又冷又香了。
  江嘤嘤从来不睡这样冷的被子。
  所以她才多等了一会儿,她向来是不喜欢等人的,都怪李燃!
  熏炉被青芜带走了,李燃一向知道她娇气,于是就安抚了两句,亲自走到床边去将被子整理好。
  江嘤嘤坐在软塌上,看着床前那个铺床叠被的身影,竟然看出了那么一丝贤良。她顿了顿,摇摇头赶走自己脑中奇怪的念头,好歹是满意了。
  等李燃将床铺好了还不算,她坐在软塌上十分自然的指挥着:“夫君先睡,等被子暖了再叫我。”
  李燃:……
  李燃差点被她气笑了,嘤嘤这是将自己当成暖床婢女了,他好歹也是个皇子。
  知道她怕冷,于是干脆大步过去,将还裹着大氅的嘤嘤整个连人带衣裳呈直角形状抱起,在嘤嘤不满挣扎的状态下,端端正正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抬手放下了纱帐,青纱帐幔放下瞬间江床边的烛光挡中和,显现出一层朦胧的暗影。李燃就坐在她身前,上半身坐的笔直,修长的腿却横在她身前,而那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哪有丈夫在床上坐着,妻子在软榻上蜷缩着,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既然嘤嘤不想进被窝来,在床上披着大氅坐着也成。
  江嘤嘤眨眨眼睛也不满看着他,她手上还揣着那只铜制掐金丝暖炉,暖炉的炭已经快熄灭了,还有些余温。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江嘤嘤就想咬人了,还好这坏东西没把大氅扯下来,将她硬塞进被窝。
  李燃身上着着和她一样的寝衣,明明是同样的衣裳到了他身上,就显得那样的板正清朗,他掀开被子将自己裹住。
  看见他乖乖给自己暖床,江嘤嘤眼底才闪现满意之色。
  其实被子里一点也不冷,但是嘤嘤和他毕竟不同,所以李燃还是将被子暖了一会儿。
  嘤嘤柔软的青丝都散开了,她身子倒是将大氅裹得紧紧的,干脆变成了一个蚕蛹。
  李燃漆眸忍不住含了笑,视线深邃的就盯着她瞧,然后抬手给她将耷拉了眼睛都发丝都撩开了。
  声音清润问:“当真有这样冷吗?”
  “自然是冷的。”江嘤嘤不喜欢又冷又厚重的被衾,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由此也可见方才她能在他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去抱他,是有多喜欢他了。
  帐子外的烛光太过朦胧,但是帐子里的温度却很高,仿佛带着盎然的春意。
  李燃有些没忍住,让她挪过来靠得近一些。
  江嘤嘤困意都要被他折腾没了,干脆就翻那个隔着被子趴在他的身上。她撑着下河仔细的看着着李燃俊朗的面容,如墨鬓染的眉眼,漆黑的桃花眼,殷红的薄唇绷成了一条线,唇角却是上翘着的。
  这人怎么看,还是怎么好看。
  李燃视线从她微颦的眉眼划过,心中微动,抬头凑近了些在她眼角亲了亲。
  眼角有些冰凉,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仿佛带着无尽的欢喜珍视。
  江嘤嘤顿住,看着朦胧光影的帐中眸色渐渐深的李燃,他绷着下颌一本正经的样子,然而她手下撑着的胸腔却是一直在震动的,手都有些发麻了。
  这坏东西,有什么好笑的。
  作者有话说:
  李*暖床丫鬟*燃,解锁。
  我就说怎么舒痕胶这样耳熟,昨天码字前,记着的是玉兰膏玉兰膏。
  敲字的时候,什么膏来着?
  哦,舒痕胶。Orz
  (之前有看过,白玉兰祛疤能力很强大。)
  上章修文了,前半段重写了,后面还加了一段。
  Orz
  感谢在2022-09-14 23:55:57~2022-09-15 23:5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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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盛妆
  ◎江嘤嘤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上裹着大氅有些燥热了,她想◎
  江嘤嘤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上裹着大氅有些燥热了,她想把手伸出来摸一摸他的脸,这坏东西长得真好看,睫毛长的如同鸦羽一般。
  然后整个人变天旋地转的翻了过来,李燃抬手将她的大氅解了下来,江嘤嘤顿时浑身一冷,漆黑杏眸瞪他,不满的撇了撇嘴,刚想要说什么,然后整个人便被拉进了被子里。
  被窝里果然好暖,这人像个火炉一样,江嘤嘤手肘撑着床榻,刚想调整身子翻过来,但是眼前却是落下了一片阴影。
  细细密密的吻带着清冽的冷香就落了下来,从眉心辗转往下,眼角到腮边。
  有些试探的意味,就像只要江嘤嘤表露出一丝困意,他便会收手,然后揽着她一起入睡一般。
  但是这会儿江嘤嘤确实是清醒过来了,她睁着杏眸,整个人都顿住了,只觉得他每落下一吻的地方冰凉过后都只剩下了炽热和颤栗。
  他身上是真的热,江嘤嘤环住了他的脖颈,心中也有些意动。然而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被他扯开衣带前,下一步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好看的杏眸一眯,白皙紧实的胸膛映入眼中,然而左侧肩胛上却是有一抹红痕映入眼帘。
  这只是冰山一角,衣裳遮盖之下,左胸的伤应该更严重。
  “夫君,这伤是怎么回事?”她一语打断了旖旎。
  江嘤嘤利落的很,立马抬手扯开了他的衣裳,李燃顿了一下,攥住了她的手,好声道:“无妨,只是小伤而已,上了药,过两日就好了。”
  左胸正靠近心脏,怎么可能算是小伤?
  江嘤嘤知道他去一趟北地不容易,却不知竟还有这样的凶险。
  李燃知道她看到伤定会害怕的,并没有想在她眼前解衣裳,抬臂将她圈在怀里。漆眸落在她面容上,原本的暗色也消散了些,顿了顿道:“嘤嘤,无妨的。”
  他早就习惯如此了,有多少想要李恒死的人,就有更多想要他死的人。这次的事还好,这样的伤也是在他算计的一环,虽是被伤到了但是也成功收揽了人心。
  见嘤嘤眉心仍旧拧着,李燃好声解释道:“只是看着严重,实则只是划破了一层皮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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