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养花[穿书]——火华林夕【完结】
时间:2023-03-12 14:28:25

  阮白:是邻居,但是也没熟到互相串门这种地步。
  她也不愿在这种小事上纠结,说:“你若不说,我就先走了。”
  “等等。”花尘越道,“师弟想向师姐请教一件事情。”
  “何事?”阮白看着“程裕桓”,目光疑惑。
  “这水云间秘境是怎样的,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吗?师弟想为下次秘境试炼积累经验。”花尘越笑笑,目光紧盯着阮白,很是期待她的回答。
  阮白纳闷,“程裕桓”不是喜欢修炼的人,倒是对赚钱很热衷。
  “这次秘境试炼,我后面受伤了,也没好好探索秘境,给不了你大多经验。”
  “无妨,师姐随便讲讲都行,我待在这空山派有些太闷了,总想听些新鲜事。”花尘越倒是兴趣不减。
  阮白:敢情把她当说书的了。
  “就比如,师姐这次试炼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或者有意思的人?”花尘越是不打算放过阮白了。
  “西棠镇的游船会很好看,若是师弟喜欢海棠花,可以去看看。”
  “至于人,遇到一个散修,年纪看着不大,做饭烧水样样在行,师弟若是改天要去秘境试炼,可以先锻炼一下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
  花尘越瞳孔一缩,这散修应该就是江心屿了。
  堂堂魔尊干做饭烧水的活,花尘越不厚道地笑了。这种追妻方式也太笨拙了吧,他实在想不到江心屿一个散漫聪明的人居然会这样做。
  花尘越顺着阮白的话往下说:“听师姐你就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位散修居然能得到师姐您的夸赞,师姐怎么没把他带回来,来我们空山派玩玩?”
  阮白一顿,笑了笑:“我倒是想,可惜他不辞而别了。”
  她语气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但花尘越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或许,阮白并不是无动于衷。
  花尘越故意大声责备:“这个散修还真是不知礼数,好歹和师姐相处了这么久,居然连告别都不愿意。”
  “若是我,以后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阮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花尘越立刻噤声了。
  “五师弟,你还真是喜欢听故事呢,居然还能带入角色。”阮白意有所指。
  花尘越笑笑:“师姐你说笑了,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爱听故事呢?”
  他说得并没有问题。
  阮白道:“秘境的事也就这些了。”
  “那师姐好好休息,师弟这就先回去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花尘越立刻走了。
  事情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应该是江心屿换了个身份接近阮白,一路与她同行,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不辞而别了。
  能有什么事情呢?算了,他纠结这种问题干什么?只要江心屿去找阮白有些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花尘越就是觉得江心屿太没危机感了,那他直接逼他去找阮白不就行了吗?
  听说,药堂的南烛和阮白关系不错,他改日可以去一探究竟。
  阮白那边,她一回到小木屋,便开始忙不停蹄地整理东西,给危布置好住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晚上,阮白洗漱完,依旧去看朱瑾花。
  “晚安,好梦。”
  在月光下,朱瑾花轻轻摇曳,似在无声回应着阮白。
 
 
第77章 宗门大比
  秘境试炼之后,回到空山派的阮白沉寂下来,她依旧按照以前一样,去药堂找南烛学习种植灵植。
  剩下的时间便是修炼和当危的饲养员,莹沐没隔几天就喜欢来枫叶林找她,不为什么,单纯漫无目地聊天。
  阮白都有些奇怪,莹沐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可以讲。
  莹沐自己知道,她就是想和阮白聊会天,光待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安心,而且,刚刚经历过魔尊一事,她也不放心阮白。
  有好几次,岳见去找莹沐,发现莹沐在阮白这里,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来阮白这里当空气人,不仅受气还没等不到莹沐和他聊几句,真是不知道他图什么。
  时不时,段今还会找阮白比试。
  花尘越是个喜欢凑热闹的,看阮白这里有这么多人,也来看看,不干什么,就拿个小马扎坐在庭院前,嗑瓜子。
  因为待在药堂种灵植的时间比较多,阮白怕危无聊,给它找了一把剑,让它想御剑的时候便去御剑。
  因为危会御剑的事并没有遮掩,所以空山派所有人都知道了,阮白带回来一只灵犬,会御剑通人性。
  又因为危喜欢在空山派上下绕,不知怎么传到后面就传成危是空山派的守护灵兽,为了报恩才来到空山派。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这天景怀柯召集弟子又开会了。
  还是一样的流程,熟悉的配方。
  景怀柯坐在椅子上,道:“三个月后宗门大比,各个宗门的精英弟子都会去。”
  “你们也不例外,这次宗门大比务必全力以赴,若是修炼上有疑问和需要,都可以来找为师。”
  阮白一顿,就是在这场宗门大比中,原主叛出宗门。
  现今她来了,身上的魔气也被去除,也没有和女主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次宗门大比应该是能安稳的度过了。
  就是不知为何朱槿还是花苞的状态,没有丝毫要开花的迹象,这让她有些烦心。
  但宗门大比还是要应下的。
  阮白应了句:“是,遵命。”
  莹沐他们也是如此。
  “萧妤到时也会回来。”景怀柯道了句,“阮白,此次宗门设在空山派,你作为资历最长的弟子,到时候需要你和司惊澜一同参与组织。”
  阮白微笑着应下了。
  因为宗门大比,她又有的忙了。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阮白需要每周去主峰议事,连带着主峰的几位长老都很熟悉阮白了。
  阮白这天和司惊澜议完事,正准备走,突然听到司惊澜说:“危现在怎么样了,不知师姐是否有空,带我去看看它?”
  司惊澜对危确实不错。
  阮白答应了。
  “它现在应该在家,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同回去,正好看看它。”
  司惊澜听阮白同意了,往日稳重的脸上露出少年的笑容,阳光灿烂。
  “司惊澜在此多谢师姐。”
  “不用谢,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以后你有空,也可以去找它玩,不必寻求我同意的。”
  阮白见状,心情也轻松了几许。
  若是有司惊澜陪着危,她以后也不用担心她离开之后,危没人照顾了。
  阮白带着司惊澜来到枫叶林,司惊澜见满山都是枫树,不禁说了句:“师姐这里到了秋天一定很壮观,放眼望去可以看到一片火。”
  阮白点点头,同意司惊澜的话。
  两人落地,阮白看到自己木屋之前站着一个人,是南烛。
  南烛过来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
  司惊澜也看到了,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说:“南烛也过来了。”
  “许是有什么事情。”阮白安排下来,“我先把危叫来,你和它叙叙旧。”
  司惊澜点头同意。
  “危,过来。”阮白唤道。
  危听到饲养官的声音,跑了过来,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阮白:“饲养官,你叫我有什么事啊?”
  “司惊澜来看你了。”阮白说道,“你们两先玩会。”
  看到司惊澜和危都同意了,阮白往南烛那边走去。
  南烛见到她,眼底多了几分欣喜,但还是以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你等多久了?”
  “我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吗?”南烛调侃道,“刚到没多久。”
  阮白道了句:“若有什么事,可以用玉石联系。”
  这他当然知道啊。
  “我有这么笨吗,还用你教?”南烛嘴上嫌弃,眉间的笑意已经显示出他很受用。
  “说吧,什么事?”
  “你前几日种的灵植已经成熟了,我好心,帮你收了,这里都是。”南烛递给她一个储物袋。
  “多谢。”阮白接过,道谢。
  另一边,花尘越坐在门口,闲的嗑瓜子,边和江心屿聊天。
  他幸灾乐祸道:“今天有两个男子来找阮白。长得都还不错,其中一个还是你见过,药堂的南烛。”
  “你再不来,估计没过多久空山派就会传出阮白和谁谁谁喜结连理的消息了。”
  江心屿那边一顿,原本还是散漫地靠着椅背,立刻坐直了身体。
  确实,在空山派的分神最近也感受到阮白早出晚归,他精神紧绷起来,但语气还是没多大起伏,道:“你跟我说这些事,干什么?”
  “你就装吧,等阮白真的和别人日久生情,到时候你都没地哭去。我要不是把你当朋友,就不会提醒你了。”花尘越煞有其事地说道。
  这让江心屿的心更慌了。
  同时,他又苦笑一声,这不是他自己求来的结果吗?两人各自安好。
  怎么还后悔了呢?
  “那个南烛看上去可不像对阮白没意思的样子,如果哪天他挑明心意,又恰好因为阮白对你伤心,答应了。”
  “你就说,你会怎么办?”
  花尘越接着说。
  “还有,这世界上好男人这么多,总有阮白能看得上眼的,犯不着吊死在你这一颗歪脖子树上。”
  “她左拥右抱,你就孤独终老吧。”
  花尘越最后给江心屿下了一剂猛药。
  “我真搞不懂你,你若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忍住心中的思念不去见她,明明想她想到发疯,却依旧不敢踏出半步。”
  “江心屿,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之后,花尘越关掉通讯。
  坐在门口的他看着夕阳,伸直腿脚,往地上躺去,脸上露出一丝笑。
  许是花尘越的话给了江心屿很大的刺激,他坐在桌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边,阮白送走南烛和司惊澜后,准备早点休息。
  最近事情多,阮白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自从秘境之后,阮白晚上再也没梦见过江心屿。
  既然如此,那她就好好享受睡觉的时光,既来之则安之。
  她闭上眼睛,没过一会便睡着了。
  但这次却是没有如阮白的愿,她恍惚之中华,又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次的地方是一片种满海棠花的山丘。
  满山遍野就是粉红色的花朵,在花瓣间,枝叶间有不少露珠,在夜光下发出晶莹的光,像是有人在这片花海撒了一把星星,看上去浪漫而美好。
  这是梦境吗?
  那这个梦境好些太过美好了。
  阮白这样想到。
  今天是满月,月光格外明亮,让人能看见脚下的路。
  阮白找了个高处的空地坐下,只需要往下看去,便能看到花海。
  夜晚的寂静总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能让人安静下来,各种想法也随着冒出。
  阮白在想,如果自己离开了,会发生什么?好像也没什么,世界上少了一个人照样转,唯一的不同也是莹沐他们而言吧。
  就在阮白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她听到穿行在花丛中的摩挲声,是有人在慢慢向她靠近。
  她往声音的来处看去,在月光下,江心屿站在海棠花花海之中。
  阮白一怔,随后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她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没动,等着江心屿主动靠近。
  江心屿看着阮白没动,脚步急了些。
  他怕阮白离开。
  阮白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看不到江心屿还好,她不会有太多情绪。
  但现在看到了,阮白一想到江心屿不辞而别的事,心底忍不住气愤。
  她开口,道:“我现在对你有点生气,希望你能离我远点。”
  说完之后,阮白又忍不住吐槽自己,她刚刚太幼稚了。
  江心屿一顿,挑了个离阮白五步远的地方。
  两人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目光相接,犹豫一会。
  “我……”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又是同时开口。
  阮白沉默,等着江心屿说。
  江心屿见阮白没有说话的打算,才开始自己说话。
  “我带了酒来,你喝吗?”江心屿变出一坛酒,放在两人中间,还有碗。
  阮白看着两人之间的酒和碗,笑着调侃道:“你这是打算酒后吐真言?还是准备祭拜我们死去的友情?”
  “不是,是道歉酒。”江心屿抑扬顿挫地说道,尤其是“道歉”这两个字。
  阮白一顿,往江心屿那边看去,只见他的眸子紧紧放在自己身上,眼神热烈而专注,身体绷得直直的,不再像往日那般散漫。
  他的手虚握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收紧,任由指甲嵌入肉中,纵是再疼他也不在乎。
  种种动作都表现出他的忐忑不安。
  阮白看到了他眼中的紧张害怕,忽而一笑,她与他置气倒也不至于。
  两人只有隐瞒,从未欺骗。
  阮白从未问过他的身份,江心屿不提也是正常的,之后他换个身份接近她,她便大度些,原谅他好了。
  江心屿唯一的错,大概就是不辞而别了,但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安。
  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而后拿过酒坛子,笑笑:“只有酒,你这道歉也太没诚意了些。”
  在阮白的话落下的时候,在江心屿身上的审判之间也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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