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养花[穿书]——火华林夕【完结】
时间:2023-03-12 14:28:25

  她现在需要在种子尾部划一个小口,方便发芽。
  她松了松手,有点紧张。
  这颗种子在她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起就一直陪着她,阮白说没有担心是假的。
  万一她一不小心划错了,这就惨了。
  “小朱瑾,你可要小心点。”
  朱瑾是这朵花的种类,经南烛师徒俩商量确定的。
  也因为确定了品种,阮白对于如此养这朵花有了一些眉目。
  比如,朱瑾种子的种皮坚硬,需要先处理。
  阮白拿起种子和剪刀,开始忙活。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好久没这么紧张了。
  将目光对准种子尾部,阮白聚精会神,拿起剪刀控制着手部的力量。
  她动手了。
  握紧剪刀把手,阮白感受到剪刀闭合,应该成功了吧。
  她满怀期待地把剪刀移开,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失望了。
  种皮上面没有一丝痕迹,完好如初。
  是她没有剪到?
  阮白充满疑惑,她再试了几次,依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是剪刀钝了吗?
  她拿它剪了下指甲。
  没有啊,还挺锋利的啊。
  那是种子的问题了?
  看来是她低估了种子种子的坚硬程度了。
  阮白看了眼那完好无损的种子。
  好不容易知道怎么种花了,要不再试试?
  她说干就干,阮白将种子捏得更牢,握紧剪刀把手,用力。
  剪刀刀刃打滑,换了个方向。
  种子掉在桌上,鲜血滴在上面。
  呜呼,剪到自己的手了。
  在刚开始的发麻之后,迟到的痛感让阮白流出生理性的眼泪,疼死了。
  阮白紧捂着手,赶紧去处理伤口。
  等处理完,阮白回来收拾残局,看到那颗种子还在原处,上面没有光溜溜的。
  她好像记得自己刚刚受伤,不小心弄了点血在上面,是自己眼花了吗?
  管它呢。
  既然第一步没办法进行,那直接进入下一步吧。
  阮白在自己空间里找了个器皿,装好水,把种子浸在里面。
  “你可要好好发芽啊,我的未来就靠你了。”
  “晚安,小朱瑾。”
  阮白躺上床,睡觉。
  不知不觉,她进入了一个地方。
  入目是青灰色的石板,依然是夜明珠发出的惨淡白光。
  熟悉的宫殿。
  怎么又是这样的梦?
  阮白有了经验,待在原地等自己醒来。
  但有人不会让阮白就这样安然度过。
  在宫殿里出现异样的一瞬,慵懒躺在软塌上的江心屿睁开眼睛,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他出现在阮白所处的宫殿内。
  登登登。
  有脚步声。
  阮白立刻警惕了起来,往来处看去。
  一人从黑暗中走来,露出红色的衣角。
  是上次那个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他又是谁?
  阮白顺着衣角往上看,霁红色的衣袍,修长的身材,精瘦的腰身,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脖颈上,暗绿色的叶片和青褐色的枝梗落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像是满是白色的雪地上长出参天大树,硬生生破坏了那一片白色。
  枝叶往上蔓延,隐在银色面具下,遮住了大片的图案和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神秘,叫人想看清他的一切。
  阮白只看到他的嘴唇和眼睛,在触及他的眼睛时她顿住了。
  很好看,如玛瑙般的晶莹剔透,浓如墨色,透着邪肆的气息,眼尾上挑,隐隐有些妖治,似玫瑰。
  她不仅感叹道,一个男子怎么可以和红色那么相配?
  首先要有一张脸,不,不仅是一张脸,还有他的眼神,眉眼间透着的气质。
  仅仅露出眼睛也能让人沦陷。
  就是可惜,上次她想看清他脸上的图案,这次她再次见到他,他带上面具了,遮住了。
  接着,她看到那面具的主人皱着眉,神色极为不耐烦:“看够了没有?”
  阮白身体一麻。
  这人如果去当声音疗愈师,真的顶不住啊,谁还有心思听他说的什么,就光听声音了。
  她当声音疗愈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
  声音这么好听的人,人一定也很好。
  阮白对江心屿的第一印象好到过分,以至于后来忽略了一些违和的细节,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惨。
  不过,阮白对声音传达的情绪敏感,自是听出来了他的不爽,礼貌地道歉:“抱歉,刚刚失礼了。”
  江心屿看着阮白这副样子,极力控制着想把阮白那双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不,他才不会控制。
  阮白只看他抬起一只手,弯着两个手指,勾了勾。
  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她看到他把手放下去了,明显心情不太好,看她的眼神也不太正常,想在看什么外星人。
  “不好意思,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阮白打断他的思考,“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看那男子皱着眉,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她只见他低头思考着什么,随后把头移开,没搭理她。
  阮白没气馁,柔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你我既然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认识一下?”
  江心屿神色一凝,转过头,眼神如炬,紧盯着阮白,语气有些激动:“梦?你说这是你的梦?”
  “对啊。”
  这人怎么有点呆呆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阮白只看他眼神里闪过暗光,最后定住,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叫人看不清真伪。
  “只有你一个人?”江心屿问道。
  “对啊,我是阮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心屿眼神一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也不清楚。”
  “没事,等醒了就会离开的。”阮白以为他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心情低落,安慰道。
  “真的会离开吗?”要真这样他早就出去找那些人报仇了。
  阮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稳,在他的心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涌动。
  而且,周围的空气也隐隐浮着一些让她心情焦躁不安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你有没有觉得这周围有什么东西,让人感到特别的暴躁不安?”
  江心屿没有回答。
  阮白席地而坐,拍拍地,邀请他一起坐下,“坐,我最近刚学了一段清心咒,想请你帮忙听听,是不是这样念的?”
  江心屿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最后还是坐下了,距离阮白有三米远的距离。
  阮白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人还挺内向。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江心屿:不,我只是怕你暗算。
 
 
第12章 第 12 章
  “你坐下啦,就是答应了。”阮白朝他眨眨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江心屿看她这般高兴,把目光移开,在心底高傲地吐槽:修士的清心咒,这般难听的东西,还让他听?
  等开始没多久,她就施个法术,屏蔽她的声音。
  清心咒从阮白嘴里念出,偏偏她的声音甜软,按理来说,念起清心咒来,应该跟个棉花一样,很让人昏昏欲睡。
  但现在听来,完全没有这样感觉,似清泉流水,一遍遍地洗涤着心灵,江心屿感觉到心底的躁动在一点点被抚平。
  阮白看到江心屿刚刚还紧拧着的眉毛松开一些,心下欣喜。
  她念的清心咒还是有用的。
  还有点小骄傲,她这声音疗愈师还是挺厉害的,念书也是声音疗愈师的必修课,她可是拿了满分的人。
  江心屿刚听,还可以。
  后来,不错,可以当听书。
  之后,江心屿不知不觉被阮白的念书声拉了进去,以至于他忘记加屏障这一回事了。
  等阮白声音戛然而止之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看着阮白,眯起凤眸:他听着听着忘记施屏障了,她到底给他施了什么法术?
  他的表情不太对。
  阮白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是自己念得不好吗?
  因为江心屿的表情实在太不对劲了,阮白开始担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念得不对。
  她心怀忐忑,问道:“这清心咒是我在书上找到的,我没念错吧?”
  “奇技淫巧。”江心屿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
  还差很多啊。
  阮白敛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修士很少念这么低级的清心咒。”
  阮白抬起头,布满柔光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江心屿。
  江心屿挪开目光,硬邦邦地说道:“那什么,既然你那么想念,随便你。”
  “好。”阮白露出笑容,爽快地答应了。
  这人真是别扭得可爱。
  江心屿不知道阮白已经在心底给他打上可爱的标签了,不然要该炸毛。
  两人坐在地上,位置疏远,一个念,一个听,气氛倒是和谐。
  当然,这是阮白认为的。
  江心屿嫌盘腿坐着累,换了个姿势,腿弯曲着,随意地把手搭在膝盖上。
  面上懒懒的样子,心底嫌弃着:这人话真多,念这么久不累吗?
  他的目光游移到阮白的脖子上,暗中比了比,自己的手掌可以抓住,看上来很好捏碎呢。
  自己要不要动手?
  噢,忘了,自己现在杀不死她。
  江心屿心底惋惜,把目光收回,聚焦在宫殿穹顶的夜明珠上。
  微风涌动着,穹顶上的灯座晃了晃,啪的一声,一颗夜明珠朝着阮白掉了下来。
  阮白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颗夜明珠径直穿过阮白的声音,种种地砸在地上,渐渐地滚远。
  “真险。”阮白满是后怕,拍着胸口平复心情。
  幸好,这是在梦里。
  “没事吧?”江心屿适时出声。
  “没事,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东西下来?”阮白疑惑道,但还没忘记提醒江心屿,“你要不坐远点,万一这夜明珠又掉下来,砸到你怎么办?”
  不会的砸到他的,毕竟是他干的。
  江心屿在心底说道,面上还是点点头。
  接下来,光芒大盛。
  这是她要离开了?
  阮白也感知到了,她看向江心屿。
  只觉他的银色面具在夜明珠冷白的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冰冷。
  上次她也是先离开的,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别人离开。
  阮白不知为何心底微胀。
  虽然他只陪了她一个晚上,但她还是很不舍。
  朝着他挥手,她说了句:“后会有期。”
  江心屿牵起一抹冷笑,他觉得阮白有些可笑。
  你如果知道我是谁,还会说后会有期吗?
  只怕跑都来不及。
  还是一样的装饰,阮白醒来,坐起身来,看着外面已经升起的太阳,在发呆。
  她觉得晚上的梦好真实,真实到她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宫殿的样子,砸下来的夜明珠,还有那个男子的音容笑貌。
  她揉揉自己的头发,起床了。
  今天又是扫山门的一天。
  阮白在离开之前,看了看自己昨日浸在水里的种子,还是原样。
  看来没发芽。
  她便任由它在原处了。
  -
  大师姐因为犯事被罚去扫山门的事,空山派上下都知道了。
  他们现在明白,这几天安生日子,是因为阮白没空。
  若是等处罚完了,他们的苦日子又来了。
  不仅是被阮白欺负,还有她那不眠不休修炼的架势,势必要把所有同门甩在后面的样子(俗称卷王),他们不想努力也得努力。
  但就算这样,还要被骂“废物”,这谁能顶得住?
  这一天,空山派各处许愿圣地插满了香火。
  “各路神仙,求你们让大师姐多罚些时日,如果实现了,我天天给您上香。”
  这空山派这么大,那人偏偏挑在阮白住处附近的一颗千年菩提树。
  又恰恰好,阮白经过那里,听到了他的话。
  那人说话的声音挺小的,但架不住阮白耳朵好使,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愿望还可以这么许的吗?
  阮白心底疑惑。
  别人求神拜佛是为了好的愿望,而这人许下的愿望居然是让自己多几天扫山门。
  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幼稚。
  不过说来,这样许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她走过去,好奇地问:“这灵吗?我也想许个愿望。”
  那弟子容不得别人质疑,立刻给阮白科普:“肯定啊,我上次许愿食堂饭菜要有红烧肉,你猜怎么着?”
  这是她见过最朴素的愿望了。
  弟子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
  “后来真的有烧肉了?”阮白问道。
  “错。”那弟子忙着捻沾在衣摆上的树叶,没看阮白,但语气依旧满是骄傲:“食堂那天多加了一道我最喜欢吃的红烧鱼。”
  “那也不错。”虽然她没猜到这个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的。
  “你看,我就说它很灵的吧。”弟子转过头,看到阮白时,神情一愣,之后眼睛瞪大,受到惊恐的样子,说话都结巴了:“大,大师姐?”
  “嗯嗯,师弟好。”阮白带着笑,语气亲切。
  之前没事就发脾气的人,现在对着你笑得那么灿烂,这怎么看都怎么惊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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