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可口丁乐【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9:45

  容太后觉得这事更不对劲了,收了凤印,心中泛着嘀咕。
  这是吵架了还收了凤印,气得皇后想离宫?
  但依着皇后的性子,那是肯定不会如此离经叛道,那这事是怎么回事?
  容太后出了广华殿还是想不明白,但她见到了被拦下的徐尚书,方才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怕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大人日夜操劳,有心了。”容太后说道。
  “太后娘娘谬赞。”
  “方才你说皇后经手的那件事,现在哀家掌着凤印,便交由哀家吧。”容太后深知套话得先客气一句,便同顺口说了一句,“长公主的事之前有劳徐大人了。”
  可徐尚书有些为难,“娘娘,臣说得并不是长公主的事。”
  “那徐大人说的是……?”
  徐尚书左顾右盼,容太后心领神会,屏退了侍女们,徐尚书这才敢用极低的声音说:
  “是陛下同皇后娘娘和离的事!”
  “什么?!”容太后一个激灵差点甩掉珠钗,捂着胸口,仿佛心跳都停了几拍。
  “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吗?”徐尚书见容太后的反应也是吓了一跳。
  “这、这当然是知道的。”容太后迅速镇定下来,随口诌了一句,“哀家只是太久没听见这事了。”
  徐尚书长舒一口气,“是呢,陛下让微臣低调行事,前些日子忙着工部的事,皇后娘娘又染了病,是有一阵没提了。”
  “但今日又暂且搁置。”徐尚书凑近了问,他不敢问陛下,那便来探听一下亲娘的口风,“可是会有变故?”
  “如此重大的事,哪能有什么变故呢?”容太后稳住心神,装作早已知晓。
  “太后娘娘说的是,和离书都写了,哪会有变故呢。”徐尚书哀叹一声,颇为惋惜。
  和离书都写了?!
  “徐大人还是先忙别的事,不必忧愁此事。”容太后连忙干笑两声,命人送了徐尚书出宫,转而带了人立刻向后宫走去。
  怪不得!怪不得皇后那么憔悴,皇帝竟然生出了废后的意思!!!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皇帝和皇后感情不睦,皇帝说要废后,但给皇后体面要放她出宫。
  皇后装模做样准备离宫,但偏偏此时称病,娇柔两声皇帝肯定心疼,从工部回来就去了凤仪宫,收了皇后凤印但又不忍心废后。
  于是才有今日让礼部暂且搁置废后事宜!
  “杏缦!”容太后急步上了轿辇,“去凤仪宫!”
  此等天赐良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现在就开始心软动摇了,再过两天怕不是废后的事就被忘到天涯海角了!
  万一皇帝真的回心转意,那皇后岂不是第二个皇太后?!
  不行,皇后不是装模做样想离宫吗,那她必须要帮她一把!
  容太后一日两次造访凤仪宫让秦砚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她也迅速准备了一番,看起来还是如此苍白。
  容太后还未客套几句话,便迫不及待地同秦砚说:“你同皇帝的事哀家都知道了。”
  “母后都知道了?”秦砚叹了口气。
  “废后是大事,皇帝怎么会不跟哀家商量一下。”容太后还故作哀婉拉着秦砚的手,温声说道:“哀家若是早知道的话,定是会拦住皇帝。”
  才怪。
  “母后,没事的,即便是在冷宫度过一生,能够隔墙陪伴陛下便是臣妾的寄托了。”秦砚哪能不知道她那只是客套,也就顺着她往下演。
  “那冷宫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想必皇太后也同你说过,进了冷宫相当于没了半条命。”
  容太后提起了往事,像是要勾起秦砚的回忆,不可能,不可能再让你留在宫中!
  秦砚凤眉微蹙,像是怕极了冷宫。
  “不如趁此时皇帝对你还仁义,自请离宫还能落得一身闲适。”
  “可……臣妾如何离宫?”秦砚还在犹豫。
  “这你不必忧虑,有哀家在,送你出宫不成问题。”容太后见秦砚松口,打起了保票。
  先把人送出宫,然后敦促礼部把废后的事办了,任是皇帝再怎么念旧情也不可能接皇后回宫。
  从来就没有废后再回宫的说法。
  秦砚佯装动心,只是还未答应。
  “这样,哀家替你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子,好生住上两年,然后托楚氏族长为你寻一门好婚事。如何?”
  皇帝到这种地步都只是想低调和离,而不是废后直接让她进冷宫,那是重情重义。
  若是她苛待了秦氏,恐是会造成皇帝的逆反。
  “臣妾若想离宫自行安排即可,不必劳烦母后。”秦砚脸上还是有些不情愿。
  容太后以为她还对宫中有所留恋,心中下定决心,说道:“这几年你也辛苦了,哀家再贴给你五十万两做嫁妆可好?算着这月初之前正适合离宫。”
  容太后这话很明显了,拿钱走人,多一刻不留秦砚。
  更不可能等到下月初一,下月皇太后就该回宫了,到时更不可能让皇后离去。
  秦砚先是惊讶一番,但又抿嘴笑了出来,“母后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容太后听了这话后,顿时放下心来,她就知道这钱肯定花不出去,客套一句,“哀家知道你是清高的人,不愿拿哀家的……”
  但谁想秦砚微笑着,话锋一转说道:
  “陛下贵为天子,怎就值五十万两?”
  “咔擦――!”容太后手中的茶碗碎在了地上。
  清高?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前朝后宫五个人,五种答案,和离大乱斗!
  快进到母子二人对答案(笑死
  容太后:给你五十万,离开我鹅子!
  砚砚:你儿子是皇帝诶,五十万就能赎身?得加钱。
  容太后:???
  狗子,你老婆不仅要跟你和离,还要给你找小老婆,甚至还想把你卖了耶!
 
 
第21章 第二十一回
  容太后愣了能有半炷香,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后这话的意思。
  什么?
  她嫌钱少?
  她看着那原先温顺的儿媳,大为吃惊。
  “五、五十万两……你还嫌少?”容太后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你怎可搬出皇帝比拟?!”
  “若非看在与你往日情分,哀家更不可能给你五十万两!”
  容太后一时没稳住,那贤良的母后模样都绷不住了。
  秦砚笑道:“臣妾可能不值,但是皇后之位想必在母后心中是无价之物。”
  这句正是拿住了容太后的命门,她一生都在为那皇后之位勾心斗角。
  最后儿子是别人的,皇太后也是别人的,来了个皇后还是算计她的。
  但若是秦氏不离宫,那这皇后之位又不好说。
  “母后难道还想看着皇后之位落入他人手中?”秦砚故作亲昵地握住容太后的手,但却被容太后一把拍掉,不过秦砚一点也不气,甚至很愉悦。
  这么多年,秦砚还是对容太后相当了解的,容太后不是针对她这个人,而是针对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皇后之位是容太后的心结,而秦砚这个儿媳一开始也不是她挑的。
  所以处处针对,时时提防。
  若秦砚想离宫,对于她来说那必定是比陷害秦砚来的简单的多。
  所以秦砚借着与沈旷吵架的机会,装病把凤印交出去,又让妙晴在容太后面前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么容太后必定会找妙晴打探,那时妙晴再透露出秦砚想离宫的想法,然后容太后去前朝探听,便会知道沈旷与她和离的事。
  但没人想得到那和离书是她写的,更没人敢相信沈旷不知道。
  那么容太后得出沈旷想废后,就是必然的结果。
  为了以绝后患,她必定要送秦砚出宫。
  还必须要秦砚活着,因为活着才能说是她自愿离宫的。
  若是死了,皇太后回宫会直接推到她的头上。
  当然,这五十万两,容太后提了那算是锦上添花。
  就当是这么多年皇家儿媳地一点补偿罢了。
  容太后更不可能否了这交易,只能咬咬牙说:“你说,你想要多少?”
  “不会让母后为难,还是五十万。”秦砚扶了一下发钗,淡淡说道。
  容太后皱眉,有病?
  “黄金。”
  容太后这就是手上没有第二个三才碗,有地话还得摔出去。
  她差点没背过气去,秦氏这是翻了上百倍,简直狮子大开口!
  秦砚笑容更甚,柔声说道:“只收存入秦家账上的银票,臣妾先谢过母后。”
  秦砚早就看过中宫账目,这其中容太后协理六宫这些年有多少油头,掌事一年她已经一清二楚。
  五十万两黄金,她拿的出来,但就是肉疼。
  “哀家此前没见你是个爱财的。”
  好她个秦砚,以前倒是没看出她有这样的心思,上这跟她谈条件。
  “臣妾也没想母后是个谈交易空口开价的。”
  这话就是说都是后宫待过的人,在千年的狐狸当中泡上那么几年,谁还不知道谁话里什么意思。
  想让她拿钱走人,还只是客气客气,可没那么好的事。
  她是不爱财,但能让容太后不舒服的财,那她可太爱了。
  “母后若是不愿,臣妾也不强求。”秦砚笑意盈盈,全然没了病气的柔弱,“臣妾并不急。”
  容太后眼睛一瞪,不急?!
  果然,果然还是惦念着皇帝!想硬拖到皇太后回宫!
  但那五十万两黄金属实让她难以割舍。
  容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为了她的气度仪态,直接拂袖离去。
  秦砚淡然挑眉,容太后没拒绝,也没答应,那就是回宫想想。
  五十万两黄金换个国公府的皇后之位,秦砚还觉得自己是在给她做个善事。
  容太后这么聪慧的人,自然是想得通的。
  她要做的就是等容太后给她答复罢了,继续做两天闲散皇后。
  沈熙君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在长公主府数花瓣,等了宫里批下的折子但一直没等到。
  听宫里说皇嫂病了她正想去进宫看看,但这就来人请她入宫了。
  可进了凤仪宫见了宫中欢声笑语,完全不像是在病中的样子。
  秦砚在树下给沈熙君摆了张一模一样的椅子,招呼着她,“快来!”
  虽然容太后没答应她那五十万黄金,但还是派人来商谈,已经谈到三十万两黄金。
  基本上出宫已成定数,那她剩下的事情还是要交代好的。
  沈熙君见桌几上摆着一些民间的小玩意,还有两只鸟在笼中蹦蹦跳跳,以往这都是在凤仪宫见不到的。
  沈熙君摸不着头脑,狐疑地看着那院中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宫门。
  几人说笑了一阵后,沈熙君还是提起了压在心中的事,“皇嫂,那折子……”
  “你皇兄准了。”秦砚将手边的奏贴递给沈熙君,拍着沈熙君的手说道:“但要不要和离,你还是可选的。”
  “还没签和离书,那就还有余地。”
  秦砚压着这折子就是想让两人冷静一下,其实沈熙君若是真想离直接签了和离书也不是不行,倒也不必等着沈旷恩准。
  沈熙君捏着折子默不作声,心中乱成一团麻,到底是冲不破心结下定决心。
  秦砚跟沈熙君说不急,若是没想清,那就再想想。
  也是正巧,那日傅庭安也留在了宫中,同沈旷一同用了晚膳。
  准确地说是找沈旷酗酒。
  傅庭安这人寻常不喝酒,喝多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发直。
  今日倒是沾了酒就开始哭,一句话也不说,流的眼泪比酒可能还多。
  “不过是和离,别要死要活的。”沈旷还是不咸不淡的劝着,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傅庭安吸了吸鼻子,怀疑自己还是找错人诉苦。
  沈旷抿嘴,也是,皇后又不可能跟他和离。
  但近来皇后……也是有些怪异,好似生气,又好似没生气。
  一旁傅庭安还在那絮絮叨叨,“你说熙君小时候,顶烦人一小姑娘,长大了……也挺烦人,但就是、就是招我喜欢。”
  沈旷腹诽一句,那你这不是自己找的吗?
  不太能理解,他是不太能理解和离打的死去活来还不离的,离了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这种人。
  要不是兄弟和亲妹,那他都想说你俩还在一起过吧,别去折磨别人了。
  沈旷好不容易熬到傅庭安喝够,送着那看起来走的是直线但越走越歪的前妹夫出了广华殿的门。
  虽然来酗酒,但结束的挺早,沈旷还在那感慨,转脸就看见打凤仪宫那过来的沈熙君。
  他不禁狐疑地看了傅庭安一眼。
  只见刚才还能走路的前妹夫立刻就不会走了,攀着小太监几近摔倒。
  然后就见沈熙君看都没看见他这个亲皇兄,奔着傅庭安就过去,扶起了前妹夫,还问他这个亲哥,“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陪喝酒还落埋怨?醉鬼刚才可好好的。
  但沈旷动用皇帝的聪慧立刻懂了,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已经和离的两人吵闹的身影好似点醒了沈旷,他回身到广华殿把那半盅酒喝完,直接去了凤仪宫。
  秦砚正在那挑着黄历,看看月底哪日是黄道吉日适合出宫,最好沈旷还不在宫里,然后就听一声通传沈旷来了。
  沈旷带着些酒气进了屋门,但秦砚见这人意识清醒,也不知这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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